第11章 時光奮以疾,八年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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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宇印生獨自一人在工作室裏正低頭製作著小玩意,外形通體金白配色,有著鷺的外形。
自從宇印生進入外城南區魔能館學習,已經過了八年時間。
八年裏,他刻苦鍛煉,身體已經十分精壯。
他的設計和製作水平也日益精進,最常用的元素能外放裝置,也已經被改成了腕帶大小。
經過重複實驗,他深度探究三種時間的使用方法,其中【時停】可以按照心跳次數來計時,大概每隔七百次心跳,就可以再次使用。
因此,記錄心跳的功能也添加在作為元素能外放裝置的腕帶當中。
至於元素能的儲存,他這些年頻繁在外城區遊蕩,結交了不少三教九流之人,其中也有人透露暗地流傳的儲存元件,冒了些風險,才知曉明令禁止的元件容量和傳輸都十分優秀,當然還需要搭配獨門的設計訣竅,才能躲過一般讀容工具的檢測。
對於他這樣沒有元素能的人十分有幫助。
獲取元素能就無需擔心,在這個世界,除了宇印生基本人人都能提供元素能。
但宇印生一般選擇獲取元素師的元素能,元素師的元素能比一般人的都多得多,況且隻要開展試用魔能工具的活動。
讓他們提供元素能的時候,偷偷將百分之十的的能量分流儲存,一次活動,就已經夠日常生活使用了。
除非他被一個人關著,不然宇印生還是能想辦法弄到元素能。
得益於設計水平的提升,宇印生已經成為了這個城市的頂尖工匠之一,有些獨到的見解和設計已經遠超他的師傅斯瑞,斯瑞似乎也十分肯定宇印生的水平,除非是特別大的項目,不然都可以交給宇印生一人搞定。
其餘時間,他則單獨在自己的實驗室內,不知道在設計什麽東西。
完全不知道說不出過去,畢竟是朝夕相處的人,宇印生還是察覺到了什麽。
總是能看到斯瑞的設計桌有“自循環”、“自適配”、奇怪字樣,還有各種材料測試數據,甚至還有各種人體生理結構書。
以及在協助斯瑞進行試驗時,發現他也偷偷購有超容元件。
如果僅憑猜測,大概是人體試驗,危險製造相關,但宇印生可以斷定,除了斯瑞自己,斯瑞也沒有害過別人,況且斯瑞終究是恩師,自己也沒有什麽證據。
既然斯瑞不願透露,也不誠開公布,他也就隻能偷偷幫斯瑞兜底,偷偷處理他能發現的信息,排查安全隱患,共同研究分享學識。
另一個師父忌無常也教會他很多東西,比如根據各種屬性元素師的數據選定魔能工具,應對各種類型元素師的方法......
宇印生通過這些知識結交了不少上城區的元素師,畢竟深入了解元素師的工匠十分稀少,那些大多都是羚家的工匠,而其他元素師想要找他們設計,通常需要交高額的谘詢費才能設計。
羚家的工匠自己也不喜歡這樣,因為那些谘詢費他們還沒捂熱,就要上交給羚家。能到他們手裏的十分稀少。
不是羚家的宇印生自然沒有這種束縛。
麵對能拿出一樣產品,價格又低很多的工匠,有需求的元素師通常都會立馬敲定。
緹恩汐的哥哥緹南狄似乎也知道這個問題,因此,他也提出過合作。
假借宇印生的名頭,提供羚家的一些知識、技術和生產工具,幫助宇印生所在的魔能館完成製造委托。
這樣可以繞過谘詢費,壓低價格,這樣品牌費不用上交,而是把利潤裝進緹南狄自己的口袋。
不過這樣的合作因為馥秋沒有持續至今。
馥秋知道宇印生偷偷接單、在上城區完成了多個設計委托之後,通常會很生氣的大罵宇印生。
單單是罵宇印生倒還好,畢竟總不能真把店砸了,但裏麵的關係更為複雜——馥秋生氣會告訴緹恩汐,而緹恩汐會拿她哥哥、緹南狄發氣,於是迫於雙方的壓力,就沒有持續。
她生氣的原因宇印生就不是很清楚了,可能是不想讓其他元素師發展,或者怕自己的私人工匠跟別人跑了。
好在他說服是拿別人的產品在做實驗之後,馥秋才勉強不生氣,但也不再接受宇印生和別人合作。
但這也不怪她,如果她不阻攔,合作應該也不會再繼續。
緹南狄賺夠了錢,打算把重心放到其他地方,宇印生也覺得自己的技術要精進,開始減少接受的委托單數了。
忌無常還教會了很多招數和步法,大多都是些簡單實用的劍招或者長武器的運用,再加上宇印生勤奮刻苦的訓練,如今他可以在對決中有機會贏下忌無常,不過很難確定他是不是在放水。
不過忌無常曾說過,即便外麵魔獸眾多,需要提防的能進城的人,刀劍、大炮還是魔法,無法改變人心。
經曆了二世,宇印生當然能知曉其中道理。
在外城區他其實也遇到過許多麻煩,特別是不能出示身份,隻能依靠武力解決時,好在有忌無常教給他的招數,再配合自己時間能力的運用,隻要不是元素師,基本無人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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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麻煩大多都是緹恩汐挑起的,一開始宇印生還不在意,畢竟麻煩都對於【時退】而言都是可以避免的。
直到麻煩越來越大,越來越多,越來越花時間,宇印生才思考解決之法。
後麵有次跟在馥秋身邊,宇印生才發現之前找麻煩的那些熟人,竟然都不敢接近,順藤摸瓜之後才發現,是緹恩汐在幕後指使。
宇印生也不是由著性子來的人,況且緹恩汐又是馥秋的好友,他並沒有對緹恩汐怎麽樣,還是保持原樣。
緹恩汐見拿他沒轍之後,也不再故意找麻煩,但看到馥秋經常和宇印生在一起時,就會以訓練的名頭,拿宇印生撒氣。
多年的時間,自己的時間能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時停】的時間也從兩三秒,提升到十秒左右。
【時緩】的持續時間還是自己憋氣的時間,好在肺活量有所提升,憋氣的時間也增加了。
【時退】的額度也從八年前的三分二秒。提升到了十一分鍾。
這些年他一直在暗地尋找能熬過“昭顯病”的人,但卻跟之前斯瑞說得一樣,他是這座城市唯一一個。
或許其他城市有,又或者其他大陸有,但這也是之後的事情了。
他暗自尋找隻想知道,這個世上是不是有其他和他一樣,有著特殊能力且沒有元素能的人。
隻是現在他也沒有發現有和他一樣的人。
這些年間,宇印生也不少跟元素師對練,除了忌無常,還有羚家小姐緹恩汐,馥秋,以及羚家少爺緹恩汐的哥哥,馥秋的父親——鷺家家主。
不過大多是為了配合演出,很少動手,很多次對練除了【時緩】的能力,其他基本不用。
畢竟十秒的【時停】夠他抹掉別人的脖子再把刀擦幹淨了。
所以除非必要,他基本都是跟對方打個盡興,然後故意輸給對方。
此外,忒米的弟弟和妹妹竟然也是元素師,或許從他們“昭顯病”顯現異象時,就該有所預料了。
不過這也是從七八歲時才知道的。
忒米弟弟忒瑞是覆甲土係,妹妹忒莉是全距風係,大概就是忒瑞隻能使用近距離的咒法,而妹妹距離沒有限製,隻能使用輕量級的咒法。
好在能根據他們的能力設計出適合他們的魔能工具,也算是有在幫忙了。
每逢節日,假日,宇印生也通常會回去陪他們,慢慢長大之後,他們也不再粘人,性格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忒瑞不再愛哭,可能是經常被欺負,變得更加堅韌了。
忒莉變得更有活力,還是愛捉弄人,除了作弄忒瑞,有時候也會作弄宇印生。
忒米父母還是生活在紅林村裏,共同經營著林場,恩愛了數年,確實令人羨慕。
白米已經壽終正寢了,埋在了之前跟它玩耍的樹下,它的孩子也喜歡在那裏玩,希望白米不會覺得吵鬧。
忒米一家的關懷讓宇印生對家庭的觀念有所改觀,前世他並沒有家庭,從養育所出來之後,基本就是自己一個人生活。
不得不說忒米一家雖然有些困擾,但更多時候給了他溫暖。
魔能館裏的茵姐也已不再是小孩模樣,學識也得到了提高。
她經常點通了宇印生學習魔能工具時遇到的困惑,得益於很多人的幫助,宇印生的設計和製作水平,才能有這樣的高度。
茵姐的心性也有很大的變化。
台麵上,已經是十分有禮的接待員了,無論是氣質還是體態,都挑不出毛病。
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讓人陶醉其中。
但私下裏,或許是相處太久,茵姐總是不把宇印生當外人,或者有時候就是故意逗宇印生,總是不在意自己的穿著,大膽的展示自己的穿著。
也總是冷不丁防地抱住宇印生,晚上懶得回房間時經常直接躺在宇印生的床上,如果說懶的話也不全對,畢竟她還知道洗完澡再躺下。
此外,茵姐臉上笑容變多了,雖然總是在宇印生設計時,笑著來吵他。
不過看茵姐變得開心,宇印生也感到開心。
魔能館的影響力和知名程度在他們的努力下,確實變得更高了,現在除去以前能接小單,能接到質量更高的大單了。
宇印生也認識了新朋友,比如衣十七,因為他穿的衣服價格十七分而取的名字,他可以說是外城區的孩子王,經常帶領孩子做些偷雞摸狗的生意。
多虧了他,才能讓很多野小孩吃飽飯。
外城區很多野小孩,或者說是黑戶,他們沒有身份,說自幼被遺棄的人。
為了吃飽他們基本什麽都做,乞討、欺騙、盜竊,如果不是因為經常染病,可能身體也會打算出賣。
宇印生出於道德,有時也會援助他們,有時提供一些廉價的能保證生活的魔能工具,比如供暖光源,還有一些遮蔽物件之類的。
一來二去,就和這群孩子的首領——衣十七,認識了。
衣十七說過,他們也經常從上城區接活,但大多都是挑起外城區爭鬥的任務,他猜不出那些人是什麽心理,從爭鬥的取樂?還是說從混亂中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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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時間細想,畢竟睜眼就要考慮怎麽吃飽,閉眼就要考慮明天會不會生病。
閑暇時,宇印生告訴他,如果不從源頭上改變,每年都會有野小孩。
沒有戶籍,沒有出生證明,甚至多數醫院都是私人的,而且很多小孩沒到六歲,沒熬過“昭顯病”,這些人都不會過多照顧。
因此衣十七得出結論,需要改變的是每個人的看法。
不過最近,衣十七好像有些變化,感覺那群孩子不再昏昏度日,似乎有了更好的目標。但似乎與反魔法組織“新聲”有關,不過也隻是宇印生的猜測。
“新聲”,聽到的都是各種負麵消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是反對魔法賦予的人權,不過反對手段似乎很殘暴。
是否屬實,也僅僅是道聽途說。
八年時間,雖然宇印生交了很多外城區和中城區的朋友,但要說相處時間最長的,還屬鷺家小姐馥秋。
她心性有所收斂,外表也長得更加可人。
馥秋小時候任性傲慢,長大後收斂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小脾氣。
她性格也十分直接,不愛撒謊也不會吹捧,因此經常惹出不少煩惱、得罪不少人。
在她們小姐茶會上,經常會對美型有所探討和感悟,但她不喜歡時很難撒謊,要麽閉嘴,要麽直接說不喜歡,這讓不少人和她相處時感到十分尷尬。
從一次鬧得不愉快之後,她也就沒去過同齡人的聚會,隻會偶爾出席各大家族的聯會。
好在她元素魔法十分優秀,在她的實力之下,別人被惹惱也隻能忍氣吞聲。
很少人會和脾氣火爆又實力強勁的人相處,畢竟他們都會害怕怒火燒到自己。
因此馥秋的朋友很少,除去緹恩汐和宇印生,也沒有幾個朋友了。
喜歡她的人可不少,馥秋經過八年,變得更加美麗了。
耀眼的金發如同奪目的陽光,總會吸引不少人朝拜;水靈的眼睛像是冒著元素能的魔潭,總有著吸引人的魅力;
即便是朝夕相處的宇印生,不時也會被她的美貌震驚。
她的身材也逐漸成長,如今來看已十分有女人味。
白皙的皮膚,挺拔的胸像是落了兩團柔雪,柳腰從身體的曲線連起,最後點在豐臀上。
纖長而有力的肉腿看上去十分細弱,但經常被踹的宇印生才察覺到十分有力。
小時候還敢打鬧,現在已成少年的他總不敢過於親近,怕一時熱氣上頭,生了非分之想。
事到如今,宇印生也不得不承認,馥秋和他的關係確實超越了一般人,他們之間不再像跟陌生人一樣生疏,總是會為彼此擔憂,很多事情都還會優先考慮對方。
但即便這樣,他們還沒有確定關係,還是曖昧不定。
在心裏宇印生也很難認清馥秋是自己的什麽人,是朋友還是說客戶?
宇印生現在還是想著先提升彼此的關係,他打算送個禮物給馥秋。
八年間他們也互送過各種禮物,大大小小的節日、生日,各種緣由,各種禮物。
馥秋送禮時偶爾會包裝,但大多時候會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度在意,又把包裝給拆掉。
有時候也會留字條,以前會寫很多,寫完之後會覺得不妥,怕自己表現得太過刻意,最後也會把寫完的丟掉,換成簡單的字條。
“忒米,你的寶貝停在外麵,怎麽,一會要出去?”
寶貝指的不是人,而是宇印生設計的雙輪魔能載具,就是按照前世的摩托車製作的,宇印生十分喜愛,甚至在上麵刻了名字——奔霄。
聽著聲音,宇印生辨別出說話人的身份,是茵姐。
“姐,它有名字,奔霄。”
一聽他念那輛載具名,茵就被逗笑了,沒想到看似成熟穩重的他,也會取這般名字。
“一會要去見馥秋,順便把這個送給她。”
宇印生舉起手中的物件——是鷺形的魔偶,通體金白配色,造型栩栩如生。
這已經通過最後的調試了,裏麵增加了複雜的咒法陣,隻要提供元素能,這個魔偶能像鳥一樣自在飛行,還能接受命令施展咒法。
隻要戴著配套的手環,就可以通過控製元素能來命令魔偶。
不過這魔偶的娛樂功能少得可憐,隻有啄的指令,可以來敲敲腦袋。
茵走進房間,盯著這物件說:
“送給你那小女友?看你調試了好久,轉錄咒法陣設置好了?”
宇印生激活腕帶,將腕帶裏的元素能輸送到鷺形魔偶上,魔偶像是活過來般,拍打著翅膀,懸浮在他的手上。
這鷺形魔偶並不是靠著拍打翅膀懸浮的,而是靠風元素的懸浮咒法懸浮,讓它拍打翅膀,隻是為了更像飛行的鳥。
宇印生看著懸浮的魔偶,確認可以使用後,便讓它停下,一邊包裝一邊說:
“很早就能用了,就是刪除多餘的魔法回路費了點時間。”
然後他又接著說:
“還不是女友,現在還不是。”
茵姐沒有靠近,隻是抵在牆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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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什麽叫現在還不是,以後就會是嗎?”
宇印生並沒有慌張,還是不緊不慢地說:
“有可能而已,找我什麽事,茵姐?”
茵靠著牆壁上,目光和他對視說:
“聽說你要入學了,來看看你緊張不緊張,是中城區的聖倫希敦學院?”
宇印生已將魔偶包裝完畢,似乎準備出門,邊收拾東西邊說: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了嘛,你還帶著我去慶祝來著。”
茵拿起旁邊的設計樣品,把玩起來:
“我記得那是中城區唯一一所同時招收魔器師和元素師的學院,還沒問過你進去難不難呢。”
宇印生回想著過去的點滴,他當初是讓緹恩汐的哥哥緹南狄寫推薦信,推薦信除了一點時間,什麽都不花費,又念在合作夥伴的情分上,他才幫忙。
“折騰了很久,考核,推薦信,還得有作品展示,不過最後還是進了。”
玩了會設計樣品後,茵似乎覺得有些累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你去了學院要小心,少惹些麻煩,最近城市的外來人變多了,說不定有什麽事要發生。”
宇印生收好東西,坐在她旁邊,對她說:
“我知道,我不在魔能館了,你也要小心,有什麽事告訴我,我會趕回來的。”
茵看向宇印生,現在的他已經成長了許多,變得更加自信更加堅韌,眼睛總閃著熠熠光輝,正是向往著未來的年紀。
茵總是擔心,害怕有無法阻擋的災難降臨到他身上,可看到宇印生這副模樣,她又覺得他能克服萬千阻礙,踏平萬難。
“瞧把你能的,你可別遲到了。”
宇印生並沒有立即起身,隻是注視著她,淡淡回應:
“那我準備出發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宇印生說完,茵一言不發,沒有回應,背靠椅子上,揮了揮手。
隨後宇印生走出房門,來到外頭,戴上頭盔,騎上奔霄,行駛向遠處。
茵感受著房間的聲音漸漸淡去,最後隻留下自己的呼吸聲,她似乎又回到之前母親離去時的那天的房間,獨自一人。
也許是因為宇印生的陪伴,此時她少了曾經的落寞和不安,反而多了幾分期待和盼望。
宇印生駕駛著奔霄,現在他打算直接駛向中城區鷺家領地,後座還掛著一個頭盔,這是為馥秋準備的。
路上,他見到了報童,他們充滿活力,到處跑著,大聲地叫著報紙的標題。
中城區外城區都有很多報童,這些報童大多都是黑戶,不少是被拋棄的孩子,他們大部分都在衣十七的領導下。
他今天確實想買份報紙,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很快,他就在路上見到一個報童,但他並沒有停下,還是保持速度行駛著。
雖然報紙都沒有區別,但還不是這個街區。
駛過了幾個街區,來到外城南區和外城東區的交界處,來到一棵景觀樹下他才停下,把奔霄停在一旁,默默站著。
他要找的是一位特殊的報童。
這棵樹很像他小時候見過的那棵紅焰樹,不過這棵的品種似乎改良過,是紫色的葉子,隨風舞動像是跳躍的紫焰。
一個報童突然冒出,向他問到:
“先生,買份報紙嗎先生。”
宇印生並沒有抬眼看他,說到:
“念一下標題。”
那報童似乎有些委屈,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先生,我不識字,還是請您自己看吧。”
宇印生遞給他麵值一分硬幣,接過報紙,端詳起來。
這不是一般的報紙,這是衣十七準備給他的留言,作為這些小孩的首領,衣十七還沒做大的時候到還可以親自見麵,但如今他已稱霸外城區一方了,有些話也不能當麵說。
於是隻要安排一位報童,裝作賣報紙時留下一份特殊的報紙給他。
這個特殊的報紙上圈著字,構成留言——
上麵寫著:“‘新聲’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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