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淺談過往事,舊友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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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倫希敦學院某座高樓上。
尋星坐在地上,背靠圍欄,對著一旁的池衾說:
“那麽你先聽完這個故事,我們再做決定。”
當我加入“永旭”時,宇印生、阿爾切、還有孟漫漫,他們三人已經在組織裏了,那時候宇印生風評就已經很差了,不過首領還是很待見他,又或者隻是覺得他還有用。
我的魂痕能增強載體適配,我給這能力取名為【完美絕倫】,不需要顯露魂痕,就可以使用,並且是常態存在。
隻要是我存在的載體,我都能完美操縱,並且發揮出超常的水平。
身體操作可以說是達到完美,無論什麽動作都可以輕易做到,遠超一般人的水準。
但是思想卻達到瓶頸。
我日複一日的執行著“永旭”的命令,沒有警告,殺掉其他世界的人,而原因僅僅是上麵的人想要安靜一點的地方。
心裏越來越不解,對製度也越來越疑惑。
“永旭”,為了秩序的穩定,規定有明令的製度,甚至魂痕這種同頻帶來的饋贈,都明令禁止,必須要獲得批準才能使用。
不過因為我的魂痕特殊,他們禁止不了我使用魂痕,隻能把我列為特標成員。
那時的監管人正是宇印生。
特標人員要去修改頻段,就是修改記憶,以保持清醒的認知,維係心理健康等,現在看來,隻是為了便於他們掌控。
去之前宇印生攔住了我,他跟我聊了很多,也是讓我聽完再做決定。
他說,在“永旭”裏,開拓,生存,防護,維護,精神建設,各種維係製度,維護和平的職位,都極其重要。
而處在那個位置的人,除非被替代,否則永遠會在那個位置上。
在這個集體裏,無限的轉生意味著永恒的固化,無論是你的思想,你的為人,改變的僅僅是你的載體,而你永遠將會被其他世界的信息裹挾。
“永旭”給你提供了永生,作為交換,你也得永遠為他服務。
況且“永旭”隻要“權柄”存在,同頻的人就能一起轉生,但即使到了其他世界,職位也還是沒有變化,即便你轉生的是更合適的人。
為了秩序,或者說為了群體的維護,上麵的人一直剝削下麵的人,下麵的人又一直剝削其他世界的人,直到世界滅亡。
滅亡也不是終點,因為我們可以轉生到下一個世界,然後再肆意揮霍,不顧其他,隻遵守“永旭”的法則,重複又重複,直到世界又再次毀滅。
他還跟我講起以前“永旭”的起源。
“永旭”之前是律外之地某個國家的逃亡群體,是在毀滅之際,憑借著某位智者創造的意識轉生而誕生的群體。
維護秩序、還是說振興,都是值得肯定。
但維持這種錯誤的秩序而帶來的代價呢?不管不顧。最後連漠視也成為維持秩序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隻要“永旭”存在,這樣的錯誤也會一直運行下去。
他問我,如果要改變現狀,我打算怎麽做。
更改製度?或許把位置洗牌?不然就把首領給換了?
他都沒有點頭,他回答:
這和其他國家變革不一樣,因為我們的時間近乎永恒,死亡對我們而言隻是開始。
什麽樣的製度才能保證不會重蹈覆轍?如果下麵的人走到上麵,能確定他不會做出和之前的人一樣的事?
首領更是在簇擁下誕生,力挽狂瀾的人或許有,但在永恒的時間尺度下,領袖也是人們的選擇。
是的,隻要“永旭”可以無限轉生,錯誤也會一直遺留。
然後,他對我說,他給人約定好,想讓“永旭”迎來真正意義上的終結,讓無限轉生不複存在,問我要不要加入。
當時我陷入思考,隻要無限轉生不存在,擺脫了“永旭”,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危害別的世界無辜的生命,是不是好好體驗自己,不被束縛的一切,是不是可以迎來自己完美的結局。
其實我覺得無限轉生挺好的,起碼可以體驗無限的人生,探索無盡的世界。
但是他告訴我,這些好處建立在悲劇之上。
在無盡的時間,無盡的世界,很難不去想當一次恣意妄為的壞人,畢竟你隨時可以去往下一個世界,和你的過去一筆勾銷。
當好人或保持善意是很累的,而在漫長的時間裏,總是會去不想考慮是非善惡,隻想著自己的喜好的時候,況且沒人阻止你,你難道不會選擇放縱一回?
最後他說,就算未來的有人能控製,他也會去破壞無限轉生;就算終結無限轉生的結局不好,他也會去做,即便這意味著成為“永旭”的敵人。
他沒有說的內容,其實我也了解,“永旭”的統治之所以根深蒂固,是因為它對敵人從不手下留情,破壞統治的行為都可以成為犯罪,一般的犯罪失頻——也就是脫離無限轉生,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
如果犯了更重的罪,那麽迎來的是真正意義上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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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宇印生現在的情況是失頻?”
池衾插嘴問道。
尋星點點頭,解釋說:
“現在的他記憶和魂痕被屏蔽,而且和我們一樣,隻要沒和‘權柄’同頻,死亡之後意識就會散去,不會前往下一個世界。”
池衾因為之前的故事沒有講完,心裏有些著急。
她加入時宇印生已經和“永旭”對立,因此對之前的事毫無了解。
池衾著急地對尋星說:
“然後呢,接著說,你們怎麽擺脫‘永旭’的。”
尋星在腦海裏回憶著,對池衾說:
我答應了加入他們,沒過多久,我們就商討計劃,然後執行,並等待下一次轉生。他於是做了假報告,讓上麵的人以為我的記憶被修改了。
我們的計劃簡單來說就是從首領身上搶走“權柄”。
聽著簡單,但我不知道怎麽搶走“權柄”,但宇印生和孟漫漫知道,具體很繁瑣,他們當時沒時間解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
原來宇印生見過意識無限轉生的創造者,那人在意識散去前拜托宇印生,幫他終結這一切,那個創造者在他的魂痕上建立了新的“權柄”副本。
而孟漫漫能讓首領意識凍結,這樣“權柄”的控製權就轉移到宇印生身上。
首領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麽,不知道他的魂痕,隻知道“權柄”在他身上,但宇印生知道。
其實都不算難,宇印生在之前都已經布局好了,就在一次轉生之後,因為我和阿爾切已經提前破壞了順序,宇印生和孟漫漫轉生到了首領身邊,並借用魂痕的力量,重新在宇印生的魂痕上建立新的轉生頻道,然後抹去首領的魂痕。
計劃談不上成功,有人察覺到了宇印生的計劃,他們沒有成功抹去首領的魂痕,而是以一敵二,保住了首領的魂痕。
但也算不上失敗,我們也拿到了我們想拿的東西——“權柄”的控製權。
最後首領意識被停止,“權柄”的控製權轉移到宇印生身上,我們這幾個人建立同頻,最後轉生到下一個世界。
尋星停下了講述,最後對池衾說:“後麵的事你都知道了。”
池衾點點頭,後麵就是聯合其他被波及的轉生者、設立同頻,躲避“永旭”追殺,直到宇印生被屏蔽魂痕,然後來到這個世界。
“聽完之後,你有什麽想法?”
雖然隻是簡略了講,但裏麵也有些事情引起了她的共鳴。
她受不了永無天日的位置固化,也無法忍受自己恣意妄為地危害別人,如果一定要讓她參與爭鬥,選邊站,她還是會選擇“裂痕”。
不過現在的她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因為這個載體太過感性,她不想再讓別人受苦了,尤其是曾經幫助自己脫離困境的宇印生。
放棄就是結束。
她想起宇印生的言語,振奮起來,對尋星說:
“還是再試這一次,想聽他親口說放棄。”
說完,她再次站了起來,又用望遠鏡偷窺宇印生。
但她找了半天,並沒有看到宇印生的蹤跡,他的奔霄還停著。
尋星沒有站起,隻是轉身,坐在地上,用望遠鏡透過圍欄,一同尋找著宇印生的動向。
“那我們再回到計劃,池衾。”
池衾一邊移動著望遠鏡,一邊四處尋找著,但還是沒找到宇印生的動向。
“保持距離,持續觀察,等待喚醒......誒,你找著他了嗎?我找不著。”
尋星也努力尋找,但也沒見到蹤影,她說:
“怪了,我也找不著,哎,小心!”
尋星從望遠鏡裏看到一隻鷺形魔偶正在飛速接近,她連忙出聲提醒。
鷺米不知何時從圍欄旁飛過,直衝高空。
即便有著尋星提醒,池衾還是避之不及,被嚇了一跳,望遠鏡都被嚇到脫手,池衾害怕它摔到地麵,竟伸手去夠,半個身子都伸出圍欄。
但是這副身體並不曾過多運動,即便她反應過來,身體也跟不上她的操縱,反而失去平衡。
還好尋星動作敏捷。立馬抓住池衾,才沒讓她和望遠鏡一起掉下去。
她們看著望遠鏡緩緩落下,似乎準備要砸到一位女子,但最後卻被一旁宇印生接住。
沒想到他們找了半天的宇印生,此時就站在她們樓下,還接住了她們的望遠鏡。
宇印生一手抱著醜大鵝玩偶,一手拿著她們掉下來的望遠鏡。
馥秋站在他旁邊,雙手合掌舉過頭頂,似乎在表達歉意。
尋星舉著望遠鏡,一邊看向宇印生,一邊把池衾從圍欄上拉回來,對池衾說:
“誒,找著了,他在樓下呢。”
池衾有些無奈,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身材,豐滿美麗又十分勻稱,卻沒有運動天賦,因此很難保持平衡。
尋星收起望遠鏡,拍了拍池衾,說:
“沒辦法了,隻能見見了。”
很快,她們就來到樓下,見到了宇印生和馥秋。
鷺米此時已經停止運動,停在地上。
馥秋見到他們下來,立馬迎了上去,不停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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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沒注意到你們,你們沒傷著吧。”
池衾笑盈盈地說:
“沒事沒事,好在家仆救場及時,沒釀成大錯。”
然後她行禮道:
“可是鷺家小姐?真是幸會。”
馥秋看到池衾身上的白狐臥睡家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麵前的是狐家小姐,她也回禮道:
“狐家小姐,幸會。”
一旁的宇印生並沒有跟著回禮,因為他不是馥秋的仆人,而且池衾也不是向他行禮。
但他不明白,為什麽池衾身旁的那名仆人沒有一同行禮呢。
他還發現,對麵這兩人總是時不時的打量著他。
宇印生沒有多想,先將望遠鏡遞給馥秋。
馥秋拿過望遠鏡,遞給池衾,然後鞠躬說:
“十分抱歉,這次是我犯的錯,你可以怪我!”
宇印生看著她,心裏十分欣慰,沒想到她平時任性高傲,而犯錯時又敢大膽承認。
池衾接過望遠鏡,看到馥秋這般誠懇,也心軟道:
“沒事,你已經認錯,所以我原諒你,不過,你能告訴我剛剛你讓它做了什麽嗎?”
馥秋站起身,讓鷺米飛到她手上,說道:
“剛來學校,想自己找到報到處,於是我沒聽忒米勸阻,想操縱著鷺米飛到高空,用元素能探測看看哪裏人多,沒想到驚到了你們。”
池衾疑惑地問到:
“忒米,鷺米?”
馥秋反應過來,似乎忘了介紹,他拍了拍宇印生,說:
“這是忒米。”
然後又舉起鷺米。
“這個魔偶叫鷺米。”
然後將手放到自己身上,說:
“我叫馥秋·鷺。”
池衾也介紹道:
“我叫妍玉·狐,這是我的貼身家仆。”
她稍加思索,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給尋星取假名。
於是順便取名說道:
“她叫二·狐。”
二狐?不是在玩雙關語吧,況且,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二胡?
宇印生有些疑惑,但也許隻是湊巧,如果此時對這件事反應,反而顯得自己有些敏感。
而尋星被介紹之後,坦然接受了這個名字,還伸出兩根手指,擺出一副很酷的表情,不知道她是在比耶,還是想表達自己的名字叫二·狐。
池衾接著說:
“我倒是知道報到處在哪,如果二位不嫌棄,我可以給二位領路。”
宇印生剛想阻攔,畢竟他早就看過地圖,知道該在哪報到。
之前馥秋想靠自己領路,於是宇印生便由她鬧去,沒想到竟嚇到別人。
沒等宇印生推辭,馥秋立馬一口答應:
“好啊!這太好了。”
宇印生聽到後,他想,這也是馥秋能交新朋友的好機會,自己現在去阻攔,仿佛有點不識趣了。
池衾挽著馥秋的手,餘光瞥了瞥宇印生,偷偷打量著,然後她對馥秋說:
“嘻嘻,我們走吧。”
於是她挽著馥秋的手,走在前頭,朝著報到處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被池衾和馥秋的美麗容顏吸引得頻頻回頭,但二人毫不在意,池衾則一直偷偷關注著宇印生。
她心想,沒有跟宇印生魂痕共鳴,但之前用【倒影】標記過,能確定這人就是宇印生,但他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
真想馬上確認,但孟漫漫前輩又說,她沒出現前不能表明身份,也不能透露信息,現在的他是一片白紙,我們也隻是片麵的消息,提前告訴他信息會先入為主。
現在隻好裝作不認識了。
池衾又偷偷看向尋星,確認眼神後,尋星扮演著家仆的身份,默默跟在他們一行人的身後。
宇印生走在隊伍的中間,單手提著醜大鵝玩偶,後麵被尋星盯著,前麵有池衾領著,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押送一樣。
池衾為了打聽些消息,特意向馥秋說:
“你們是新生?我今年才入學,來學怎麽成為魔器師,馥秋小姐也是預備魔器師?”
馥秋單純地回道:
“不,我是預備元素師。”
“哇!這也太厲害了!”
其實池衾並不懂元素師有多厲害,她隻是隨口應付,池衾放慢了腳步,回頭看向宇印生。
她想著,宇印生以前就十分正經,如果不趁著他失憶、不記得我時逗一下他,豈不是怪可惜的。
於是她向宇印生問到:
“忒米小哥哥呢?”
宇印生沒有減慢腳步,而是走到了馥秋旁邊,對池衾說道:
“我是預備魔器師。”
池衾故作驚訝,前傾著身子,湊近宇印生,說道:
“真的嗎?那我們很可能同班誒!”
她領口隨著身子前傾下垂,露出了部分胸前兩團豐滿的柔雪,因為她動作幅度,兩團兔子一跳一跳的,差點以為要領口蹦出來。
銀色的頭發和眉毛,猶如躺臥的月光,皎潔而又優美。
而宇印生又正值容易被情感左右的年齡,而池衾充滿女人味的身姿,確實成功吸引到了他,他一時不知道怎麽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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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秋見到宇印生盯著人家出神不回話,不知為何心裏不爽起來,抓起宇印生的手部的皮肉用力擰著,直到看到宇印生吃痛的表情,才鬆下手。
宇印生瞥了瞥馥秋,她哼了一聲,轉頭向池衾。
他不打算計較,而是盯著慢慢直起身子的池衾回道:
“倘若如此,還請妍玉小姐多多關照。”
池衾看到宇印生這副模樣,心裏暗爽。
沒想到宇印生也有被我戲弄的一天。
她察覺到馥秋和宇印生之間的互動,又想起之前的打情罵俏,問到:
“你們看起來好親密,難道是男女朋友?”
馥秋矢口否認:
“誰......誰跟他啊!哼,他是我的私人魔器師,一個奴仆加奸商罷了。”
宇印生倒不在意,他清楚馥秋的真實想法,於是故意向她說到:
“前半句你不否認呢。”
前半句“看起來好親密”,宇印生點破之後,馥秋也才反應過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話,臉通紅了起來。
明眼人都能發現他倆關係不一般,池衾也一樣。
原來如此,隻可惜時日無多了,如果宇印生恢複記憶,不知道他又會怎麽看待她。
池衾轉移話題:
“馥秋小姐是預備元素師?這麽說是有魔法資質?那豈不是超厲害!”
馥秋被人誇獎,得意起來,說:
“那可不,踢飛十個忒米都不帶喘的。”
過度誇張了,宇印生心想。
於是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在聊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登記處。
屋子上掛著“谘詢”的招牌,正麵有著半開放的牆麵,可以看到裏麵人的上半身。
在屋子右旁有個牌子,寫著——登記處臨時)。
難怪立了個臨時牌子,原來這裏是谘詢屋。
緹恩汐在屋子外麵走來走去,看到馥秋來了之後,她立馬迎上前。
即使他們今天已經見過,緹恩汐還是給了馥秋一個結實的擁抱。
然後她看向一旁池衾,向她行禮:
“妍玉妹妹,你怎麽來了。”
池衾回想著腦海裏的記憶,這位緹恩汐,偶爾也會出席在她們小姐的茶會中,他們也是在茶會上認識的。
“緹恩汐姐姐,好久不見,我是來帶著新朋友來登記的。”
也許是在待她如親姐的緹恩汐麵前,馥秋在一旁傻嗬嗬的說:
“嘿嘿,就是帶我來登記的。”
緹恩汐瞪著宇印生,對他說:
“某人不是認識路嗎?”
宇印生懶得解釋前因後果,反正人也已經在這了。
他舉起醜大鵝玩偶的雙翅,用捧讀的語氣說:
“投降,投降。”
緹恩汐也沒搭理他,領走馥秋,一同到登記處登記。
宇印生也跟在後麵,走向招待人員。
登記完之後發放身份卡,和之前在大門臨時確認的不同,這個是正式使用的,也是憑此在學院自由行動。
“對不起,馥秋妹妹,我抽不出時間帶你去逛逛學院,這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馥秋對緹恩汐回道:
“沒事,有妍玉帶著我,加上這個笨蛋。”
馥秋低頭,看向手中的鷺米,然後又把它舉向緹恩汐,說到:
“喔,對了,還有鷺米。”
鷺米,指的是這個鷺形魔偶嗎?忒米的製作魔能器的水平高得令人難以置信,難怪哥哥會跟他合作。
緹恩汐看著鷺米心想到,然後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
她又惱怒起來,因為鷺米這個名字讓她十分不愉快,就像很多恩愛的夫妻會給小孩或寵物取名時,會各取雙方的一個字或一個音節,來組成名字。
而鷺米就類似這種,盡管是無意,但這難免讓緹恩汐想歪,因為她不想讓馥秋跟宇印生太近。
但她也不想讓馥秋不開心,於是她隻能徒勞憤怒,然後瞪向宇印生。
宇印生連忙擺手,說到:
然後張著口型說:這名字不是我取的!說完後指了指馥秋。
馥秋有點不明所以,她無辜地盯著緹恩汐問到:
“怎麽了嗎?”
緹恩汐隻能咬咬牙,強忍著憤怒:
“沒事,我隻是看見某人就來氣!”
這麽有氣?咱倆開個打氣站,怕是收錢收到手軟,宇印生心想著。
池衾看到緹恩汐一副生氣的模樣感到有些驚奇,回想著妍玉的過去,在茶會上彬彬有禮待人友善的緹恩汐,也有易怒的這一麵。
不過眼前的打鬧,馥秋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就是這樣相處多年。
“那我們就先去其他逛逛咯,晚上再來找你!”
她領在前頭,先行出發,池衾向緹恩汐行禮之後,也跟在後頭。
隻剩下宇印生時,緹恩汐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宇印生絲毫不在意,反而向他揮手告別。
緹恩汐雖然很生氣,但也朝他擺擺手,然後轉頭前往谘詢屋。
隨後宇印生轉身,跟上馥秋一行。
這個學院分三大區,分別是限定魔器師活動區,限定元素師活動區,還有共同生活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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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特別場所,如訓練室或實驗室需要檢查你的專業,其他地方隻要你是這個學院的學生,自然可以任意通過。
現在他們就處於在生活區裏,坐在學院靜心湖的岸邊長草坡地上。
岸邊的坡地稍稍有些角度,再加上柔軟的草地,很適合坐下,感受拂過湖麵的清風。
池衾因為穿著長裙,側坐在草地上,尋星端坐在她左側。
她向右側的馥秋問到:
“這個魔偶是忒米送的?他親手做的?太出色了!”
馥秋因為穿著長褲,盤腿坐著,宇印生被誇後,不知為何她自己也十分開心,她說:
“對啊,厲害吧!上麵還有轉錄咒法陣,能執行我釋放的咒法。”
宇印生此時躺在馥秋右邊的草地上,猜不透心情。
池衾瞪大眼睛,畢竟她不是元素師,她的妍玉·狐身份也不了解元素師,不懂咒法陣,她更是對魔能器一竅不通,所以隻能從她熟悉的點來誇讚。
“魔偶的配色也很亮眼,金白配色既不搶眼,又自然。外觀也很逼真,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哪來的真鳥呢。”
馥秋也十分開心,直起身子,她把鷺米舉向池衾。
“對啊,這外形越看越喜歡!還有這裏,你拿著,我指給你看。”
池衾也直起身,打算接過鷺米,實際上,她確實對這魔偶好奇。
但她的身體還是沒想象的好運用,她的柔弱的雙手不僅力氣很小,反應也很慢。她沒有接過鷺米,而是從她手邊跌落,就這麽朝湖麵滾去。
池衾喊到:
“遭了!”
然後她奮力起身伸手去夠,算是拿到了,但她由於側坐,穿著長裙,再加上她身體平衡性太差,反而是她自己不受控製,滾向湖麵,鷺米也飛到一旁,一同滾落湖麵。
隻是池衾滾落速度更快,先一步落到湖裏。
她心想,不是吧,又要摔了。
馥秋剛想施展風係咒法,但她意識到自己對外使用的是水係咒法,為了避免暴露,強行取消風係咒法陣,切換到水係時,不免有些錯愕。
好在宇印生和尋星反應過來,他們迅速起身。
宇印生脫下外套,扔在一旁,連忙跳下湖麵救起池衾。
鷺米則是在還沒滾落湖麵時,被尋星抓住。
池衾泡水之後,渾身濕透,好在這裏是湖邊,水並不深,宇印生站起還能露出半個身子,於是他將池衾抱起。
她雙手搭在宇印生身上,看向被尋星所抓住的鷺米,歎了口氣:
“還好沒泡水,不然就壞掉了。”
宇印生聽到後十分震驚,前世的記憶和知識在腦海裏喚醒,他甚至無法像往常一樣控製他自己的表情。
“壞掉?......”
池衾覺得十分奇怪,她無法一時理解宇印生震驚的表情,沒有思索便說:
“對啊,短路......”
宇印生還是保持著震驚的表情,說:
“電器碰到雜質水會短路,但這個世界隻有魔能器,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懊悔湧上心頭,池衾對魔能器一竅不通,所以並不知道。
她此時心想,完了!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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