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假破敵形,歎命價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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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紛爾這次倒是不用火係魔法,而是換成木係,木屬性元素能湧動著,在手上的魔能短杆表麵翻騰著,纏繞藤蔓從地麵冒出,從阿爾切腳下的石塊表麵攀爬而上。
    伸長的藤條像是張開的手指,上麵還帶著麻痹的針刺,似乎想要把他牢牢纏住。
    左右三這時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調動著元素能,在地麵畫出一道咒法陣,是大雷雲術,萬裏無雲的天空漸漸陰沉,一瞬間阿爾切的頭頂的天空雷雲密布,響聲陣陣。
    十多道雷雲一齊低聲嘶吼,恨不得拍出千道雷光。
    遠處的元破渾也蓄勢待發,她還是打算使用自己熟練的壓縮風彈,將元素能調轉到四肢,死死盯著阿爾切,似乎在等待機會。
    阿爾切當然不會無動於衷。
    元素師是有五維評級,距離、容量、持續、速度、精度,阿爾切通過魂痕【為者常成】,能讓自身的操作水平達到五維評級的巔峰。
    他站著不動,腳下的岩石分散開來,像是綻放的土色孤挺花,四散開的岩石將外表攀爬的藤蔓按在地麵。
    自己站在中心的岩石上,也隨著岩石沉入地麵,將自身置於煙霧的籠罩之中。
    見到他又想借煙霧隱藏身形,元破渾雙手凝聚強勁的風彈,隨便喊了個招式名:
    “大暴風彈!”
    這是一發雙重壓縮風彈,會爆炸兩次。第一次作為推力前進,第二次轟擊目標後會爆開。
    強勁的風彈直直轟向煙霧,帶著【破敵】效果的風彈爆開,形成強勁的氣流,竟將煙霧盡數消散,將原本被煙霧遮蓋的事物暴露無遺,也將阿爾切暴露在雷雲之下。
    但似乎能力有限,沒轟盡阿爾切創造出的層層岩石,也沒轟掉阿爾切的覆甲。
    看來元破渾的魂痕效果,反應一次就會結束。
    左右三確認到阿爾切的身影後,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咒語,雷雲劈下數道雷電,就像是在她麵前織起數道雷網。
    即便他還能在防禦的同時,用爆開的岩彈炸開了半邊雷雲,但嚴密的雷網還是讓阿爾切應接不暇,他需要防禦或者立即躲避這些威力迅猛的閃電,這些雷電將他提前準備好的岩石轟去大半,自己及時拚命創造,也怕是來不及損耗。
    接近他們是限製他們使用大範圍魔法的最好選擇,除非他們願意將隊友一起消滅。
    隻要接近他們,他們就不好繼續用這種大範圍的魔法,因此阿爾切一邊衝出雷雲,接近他們,一邊製造的大量岩石抵擋著雷雲的攻擊。
    眼見阿爾切正在接近他們,畢紛爾生成數道藤蔓阻擋。
    隨後又偷偷換成火係魔法,喚出持續的烈焰填補了藤蔓的空缺,然後又喚出數條火蛇,火蛇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直接遊向阿爾切。
    但阿爾切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手裏旋轉著岩槍,衝鋒舞著槍花,抵擋住火蛇之後,利用被火蛇灼燒的槍頭,斬斷藤蔓,一身土元素魔法覆甲,衝到畢紛爾麵前。
    畢紛爾也沒有慌張,他的手套就是魔能武器,上麵刻了咒法陣但他沒有用手套迎接,而是拿起短杖,將火蛇纏繞在短杖上,像是火鞭一樣揮舞著。
    這時的火蛇原本之前遊動的火蛇溫度更高,火鞭拍打到阿爾切的槍頭後,瞬間熔解,阿爾切見無法格擋,便將剩餘部分當做標槍,向畢紛爾擲出。
    畢紛爾不得不暫緩攻勢,躲避標槍。
    一旁的元破渾又接著攻擊,利用風彈爆破的推力,快速接近阿爾切,拳拳向阿爾切招呼而來,每一拳都威力迅猛,難以阻擋,況且她的魂痕【破敵】又能輕易摧毀阿爾切的創造物。
    但她的位置早就暴露,阿爾切也一直提防,數排岩石在她麵前豎起,逼迫她停下摧毀,即便這岩石隻是薄如紙片,自己都能撞開,但她從正麵並看不出,隻能拿全力打出。
    一旁的岩石也向她刺去,讓她疲於躲避。
    左右三也衝鋒上前,她拿著魔能武器,上麵接著自己創造的冰刃,創造物並不會一時消失,即便切換了不同屬性的元素魔法,也是如此。
    她腳下踏出萬道閃電,直直朝阿爾切踢去,她似乎想要把阿爾切踢到元破渾麵前。
    但閃電炫目無比,阿爾切早有發現,他猛拍地麵,地麵的灰塵像是火山噴發般,源源不斷冒出,又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左右三並沒有停頓,還是朝他踢去,煙霧散去,一個尖刺立在阿爾切原來的位置上,左右三隻好轉變咒法,直直將尖刺轟碎,朝碎片落去,沒想到地麵暗藏陷阱,落地後像是陷入沼澤般,雙腿被牢牢鉗製。
    為了避免被趁虛而入,左右三瞬間向四周綻放凝冰,周邊的地麵被瞬間凍結,但卻沒有凍到阿爾切。
    原來阿爾切在煙霧中設下陷阱後,在煙霧彈隱藏下,繼續向畢紛爾衝去,揮舞著生成的岩槍,似乎想要直直刺向畢紛爾。
    畢紛爾不慌不忙,放輕身子,用短杖的頂端蓄著推力爆彈,這是常見的能量係咒法,爆開後會有十分強大的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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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頂端點到阿爾切的槍尖,爆彈瞬間爆開,直直將畢紛爾推飛,但阿爾切卻因為堅固的岩石覆甲,一動不動。
    畢紛爾飛躍空中,又喚出百道炎星,遮天蓋日像是數百個落下的小型太陽,熾熱而明亮,朝阿爾切襲來。
    但沒注意到的是,這百道炎星,不知怎麽多了起來。
    煙霧中,阿爾切又生成岩石,拚命阻攔,但有些炎星十分古怪,竟直直破開阿爾切生成的岩石,又破開他的覆甲,直接轟到他的身體,將他從煙霧中轟出。
    他翻滾著身子,隨後捂著手臂站起,他的手臂、腹部還有大腿,多個地方的元素排斥衣已經被摧毀,露出發紅的皮膚。
    畢紛爾是火木雙係,元破渾是火風雙係,想必剛剛元破渾肯定借著畢紛爾的掩護,和他使出一樣的招式,將具有【破敵】效果的炎彈混在裏麵,接連不斷朝阿爾切襲來,他一時大意,用岩石遮擋來不及躲閃,才身中數彈。
    見到阿爾切受傷之後,元破渾有些振奮,因為他們的戰術成功執行。
    畢紛爾和左右三都有些高興,直到現在,他們都是掌握主動權的,一直攻擊,阿爾切都沒能成功還手,再這麽繼續下去,他們說不準真能幹掉阿爾切。
    畢紛爾甚至有些激動、興奮,阿爾切作為他心裏一直揮之不去的陰霾,今天沒準就是迎來除去的一天。
    但阿爾切一言不發,甩動雙手,然後把麵甲摘下,將魂痕外顯。
    魂痕,分有“外顯”和“內斂”兩種狀態,這兩種狀態隻是用來互相確認位置,“外顯”就是暴露信號,“內斂”就是隱藏信號。
    一般來說,魂痕在兩種狀態都可以使用。
    “外顯”暴露信號之後,其他的魂痕擁有者,就能根據“外顯”確定那人的位置,但也隻是大概的方位,誤差大概有五百米到兩千米不等。
    阿爾切是自主選擇“外顯”魂痕,雖然他們能感知到他的信號,但是位置並不準確。
    而被標記的元破渾不一樣,她是被迫“外顯”,而且受到利司特【魂痕】的影響,利司特知道她準確的位置,甚至能精確到她現在是哪隻腳落地。
    那個一言不發達阿爾切把麵甲摘下,露出了個陌生的麵容,當然,他們都不認得麵容,他摘下麵甲,隻是為了讓他們看到他的微笑。
    然後,他把魂痕外顯,魂痕的顫鳴回蕩在他們的靈魂中。
    “不,他不是教官!”
    左右三發現端倪,朝他們喊道。
    阿爾切的魂痕信號還是沒有消失,元破渾的魂痕信號暴露,現在又多出一個陌生的魂痕信號,那麽肯定就是利司特。
    什麽時候?麵甲下什麽時候變成了利司特?
    阿爾切去哪了?
    畢紛爾疑惑著,四處尋找阿爾切的蹤跡,他眼睛巡視左右,但並沒有找到阿爾切的蹤跡。
    直到遠處傳來一聲尖叫:“啊啊啊啊啊!”
    畢紛爾扭頭看向尖叫聲的位置,是元破渾,她跪在地上,一隻手被砍斷,大腿也被捅破,疼得說不出話。
    不知什麽時候,阿爾切站在他的旁邊,沒有土元素的覆甲,隻是身穿元素排斥衣,拿著不知道什麽製成的利劍,上麵還沾著鮮血。
    他注視著畢紛爾,淩厲的眼神閃著寒光,穿過煙霧浸濕畢紛爾的後背,他害怕得一動不動,直到煙霧再次將他籠罩,他的身形再次消失。
    與不知道發生什麽了的三人不同,作為誘餌,利司特知道發生了什麽。
    一開始,利司特就在阿爾切身旁,隻不過自己正被阿爾切的岩石包裹著,並由他隨意操縱著,直到畢紛爾和元破渾,一同使用炎星時,阿爾切把利司特從土裏弄出來,並讓利司特抵擋這些傷害。
    當然,阿爾切還對利司特使用了土係覆甲作為保護,利司特也在土覆甲的裏麵,生成了自己的藤蔓。
    好在利司特是元素師,也是他的木係魔法並不是由魂痕提供的,所以他把藤蔓附在身上,吸收炎彈的動能之後,在熱量沒有燙傷他、藤蔓沒有燒完之前,再讓這些創造物消散。
    煙霧消散後,畢紛爾回過神來,衝到元破渾身旁,用木係魔法包紮她的傷口,隻可惜這個世界的木係魔法,並沒有生白骨造血肉的功效,隻能當作繃帶,止住她一直流下的鮮血。
    左右三並沒有衝上前去協助他們,而是直直衝向利司特,似乎想要取掉他的性命,但沒有那二人的限製,阿爾切對土元素魔法的操縱更加行雲流水。
    還是和之前一樣,利司特被阿爾切操縱著他身上的土係覆甲,被拖著走。
    拉開距離之後,阿爾切又冒了出來,他還是站在岩石上,對他們說道:
    “所以我才讓你們一起使用魂痕。”
    左右三這時候才醒悟過來,他們犯了個錯誤,不是計劃開始時就該使用魂痕,也不是配合不好,而是見到阿爾切的時候,他們就應該逃走。
    畢竟,這是阿爾切為他們精心準備的獵場。
    如果他們帶人遠遠包圍住這倆人,慢慢用遠程攻擊耗死,或許更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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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司特也在一旁說到:
    “不過你們也不敢用,因為隻要被標記,我們逃掉之後,你們在這個世界就永遠抓不到我們。”
    說完,利司特拍了拍阿爾切,似乎意示他趕緊跑路,遠離這是非之地。
    阿爾切也覺得時間不多了,他們還帶著一群人,如果後援趕到,那麽就沒這麽輕鬆了。
    而且“永旭”的人死掉後,會前往下個世界,他們“裂痕”的人沒有同頻,在這個世界死去,就是真的消亡,所以他們得趕緊撤退。
    他站在岩石上,掃視著他們,對左右三說:
    “現在元破渾行動不了,你們還想繼續嗎?沒有元破渾魂痕的幫助,你們奈何不了我,勸你們早點回去。”
    聽阿爾切這麽說,左右三有些猶豫,思考著當前的戰況。
    左右三沒膽使用魂痕,她魂痕不好操控,很容易成為團滅發動機。
    所以就看畢紛爾敢不敢使用魂痕,但畢紛爾麵對阿爾切和利司特,使用魂痕代價不好承擔,很難說隻要使用魂痕,就能保證殲滅他們。
    如果是裂痕其他人的話,或許可以毫無顧慮,但他們麵對的是“裂痕”裏最強的阿爾切,以及可以定位的利司特,可以說是很難纏的組合。
    阿爾切和利司特並沒有乖乖站著,等著他們思考,而是趁她呆住時立馬將身形隱入煙霧中,隨後悄悄逃走。
    左右三意識到他們的魂痕信號遠去後,才放鬆下來,停止對峙,跑去元破渾旁邊查看情況。
    現在畢紛爾正抱著元破渾,他的衣服浸染著鮮血,看向左右三,等著她的命令。
    元破渾身體十分虛弱,但她看到左右三之後,還是咧起嘴角,朝她微笑著說:
    “對不起,左右三前輩,我沒注意那個壞東西。”
    左右三檢查著她的傷勢,看向她斷掉的那條手臂,以及被捅破的大腿。
    斷掉的手臂已經被阿爾切的土魔法吞噬了,沒法接上,大腿上的洞大到已經可以看到地麵上的鮮血了,基本沒有複原的可能了。
    但替代的方法或許有,可又要花多少時間和資源呢,不如送去下個世界,還少些折磨。
    左右三生成冰刃,握在手上,對著躺在畢紛爾懷裏的元破渾說:
    “怎麽樣,新人,你還能繼續嗎?還是說送你走?”
    雖然她這麽問,但實際上她還是想聽到元破渾堅持不下去的回答,畢竟他們不打算照顧傷員。
    “前輩,我好不甘心......可我真的很疼,而且我還被標記了,如果回營地,那位置可能就暴露了。”
    畢紛爾:“元破渾,你別擔心,就算他們知道我們的位置又怎麽樣,他們不敢來的,來也是自投羅網。”
    畢紛爾安慰著她,但畢紛爾心裏清楚,他不過是在說假話,暴露位置會讓他們失去先手的機會,還容易遭到頻繁的騷擾和襲擊,最重要的是“永旭”不會再挽留沒有價值的人。
    可惡,都怪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受到挑釁,那麽元破渾就不會因為我而受傷了,如果自己遇到的敵人不是阿爾切和利司特,那就可以大膽放心地使用魂痕了。
    畢紛爾很是自責和傷心,但沒過多久,他就不那麽傷心了,隻剩自責,因為無限轉生的他們,早已對生命感到漠視,反正下一個世界也能再見。
    自責更大的原因,是自尊受損。因為他的意氣用事,讓這次圍剿失敗,放跑了“裂痕”二人,還讓自己隊友提前下線。
    他深深地責罰自己,下定決心要挽回顏麵。
    左右三也在考量著,被標記之後元破渾很難再碰到利司特,就算魂痕再厲害,夠不著就是沒有意義。
    而且她的位置實時被監控,隻要投入資源在她身上,就很容易遭到襲擊,所以將她送走是最好的選擇。
    元破渾看著他們發愣,心裏已經猜出了答案,雖然很不是滋味,但她還是強撐笑意說:
    “把我送走吧,我知道‘永旭’裏沒有救助部隊,我回去也是拖後腿,而且領隊要是知道......我被標記還回去,肯定會罵死我。”
    聽到元破渾這麽說,畢紛爾也沒有挽留,他用木係魔法生成一片草地,將懷裏的她輕輕放在這上麵。
    躺上去之後元破渾舉起僅剩的一隻手,又接著說:
    “前輩們,一定要把餘孽消滅,我在下個世界等你們的好消息。”
    畢紛爾和左右三點點頭,隨後,元破渾閉上眼,安詳的等待離去。
    見她閉眼之後,左右三也沒有拖遝,揮舞著冰刃,直接朝元破渾的脖子上砍去。
    ......
    “他們動手了,元破渾死了,信號也丟失。”
    利司特和阿爾切坐在魔能載具裏,正疾速飛馳著。
    利司特包紮著傷口,向一旁駕駛魔能載具的阿爾切感慨道:
    “越來越麻木,越來越冷酷無情了。”
    他碰了碰自己的傷口,一絲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他看向兩旁倒退的景色,自顧自地感慨道:
    “唉,生命的價值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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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切也頗有感觸,他對一旁的利司特說:
    “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同,畢竟價值,本就是人們的定義。”
    不過他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他們不是哲學家,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沒有意義,他們也不想談論剛剛的勝利,即便逃脫追捕,也不代表之後的日子可以高枕無憂。
    等真正的勝利到來時,在慶祝也不算遲,他們得趁現在僅有的時間製定計劃。
    “今天也還是沒有探測到孟漫漫的信號,池衾和尋星還活著,也不清楚她們有沒有找到宇印生,那我們還是繼續兜圈?”
    阿爾切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
    “當然。”
    聽到阿爾切的肯定之後,利司特扭頭看向窗外,沉默許久後說:
    “我突然想到一個故事,要聽嗎?”
    阿爾切教學嚴厲正經,但平時待人溫和隨意,況且左右無事,還是同意他講故事:
    “你說吧。”
    利司特看向一旁的森林,不知不覺就想出一個故事:
    “森林裏有隻小豪豬,平時就在樹叢撿果子吃,有一天,它吃飽了躺下,享受著午後的寧靜。可是它突然聽到了腳步聲,原來是獵人來了。”
    “獵人端著獵槍從小豪豬身後跑來,小豪豬被嚇得跳起身,四腳並用得跑著,沿路打滾,穿過熟悉的樹叢,但它很匆忙,忘記了回家的路。”
    “很快,跑了三天三夜,豪豬身上粘滿了樹叢的莓果和菌子,終於找到回家的路了。”
    “隻可惜,它看到洞口時餓死了,獵人追上來之後,感慨道:‘感謝自然的饋贈,沒想到這豬還自帶配菜!’隨後,獵人就帶著這隻粘滿莓果和菌子的豪豬,湯了做晚餐。”
    隨後利司特一言不發,魔能載具裏迎來了很長的沉默,似乎把故事講完了。
    阿爾切打破沉默,向他問道:“你講完了?”
    利司特點點頭說:“嗯。”
    阿爾切也沒有評價,既不讚賞也不批評,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平淡回道:“嗯。”
    他思考:先不說豪豬是夜行性動物,不會出來曬太陽,刺上也沒這麽順便就粘著果實,更重要的是,豪豬煮起來不好吃。
    《本草綱目》裏有說豪豬肉有毒,所以阿爾切根本想象不到這獵人為什麽會拿去煲湯。
    利司特突然很激動,說道:“你嗯什麽嗯,我們跑了幾天了,飯都沒有好好吃,再跑下去,我們就是滿載水果的豪豬!人家煲湯都不用放配料的那種。”
    他們確實搶到了很多裝備,但並沒有多少食物,如果和隊友匯合,那就是引狼入室。
    阿爾切安慰他道:
    “再忍忍,我們往南再走會兒,看看有沒有村落,或者哪些行走的糧票,討些飯吃。”
    利司特扭頭看向窗外,似乎是身體的疼痛讓他感傷:
    “希望我們不會在洞口前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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