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既然你有話要講，那就直截了當地說吧。你是二把手，你的建議我肯定會認真琢磨的。”
    這話聽起來挺普通，但實際上，楊廠長是在試探李副廠長呢。有些人還以為楊廠長慫了，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春節過後就要退休了。所以，大夥兒都瞪大了眼睛，心裏明白這是一場兩位廠長之間的較量。
    “太感謝楊廠長了，我就是隨口一說，要是說得不對，還得請您最後拍板決定。”
    李副廠長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楊廠長在試探他呢。所以他簡單回了一句，同時也給楊廠長留了麵子。
    易中海雖然犯了點兒錯，但在軋鋼廠幹了幾十年，算是老員工裏的佼佼者了。他掌握著九級鉗工的技術，還能幫廠裏解決不少技術上的難題。我覺得不用把他全開除了，留著他對廠子還有好處，隻要把秦淮茹處理掉就行了。
    李副廠長話音剛落，會議室裏的中層幹部們都明白他是想跟楊廠長對著幹。李副廠長一邊說話，還不停地瞅瞅其他人，好像想讓大家跟著他的思路走。
    雖然楊廠長不太樂意，但看到這麽多人都支持李副廠長，他也不敢太強硬。
    這時，李副廠長話音剛落，就有人跟著說：“李副說得沒錯，這老東西還有點能耐，留著能給廠裏賺錢呢。”
    “最近廠裏正受重視呢，技術不能丟，先把易中海留下再說。”
    “這個秦淮茹確實該走，作風有問題，整天和老員工們糾纏不清。”
    “我也覺得李副廠長說得對，先別急著開除那老頭子。”
    “同意！”
    軋鋼廠快過年了，訂單多得很，李副廠長提議先留下那個員工，等春節後再處理。旁邊的人紛紛讚同，大多數人都站在李副廠長這邊。楊廠長這才發現，原來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向著李副廠長。
    楊廠長心裏那個氣呀，自己辛苦這麽多年，結果這麽多中層幹部都跟李副廠長走得近。他一直努力為工人們著想，卻得到這樣的結果。但當他看到工人們的眼神時，還是忍住了火氣，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是真心跟著自己的。
    這時，李風突然站起來反對大家的意見，讓大夥兒都挺意外的。李風雖然職位不高，但他研究出的新東西確實讓訂單增加了不少，工人們也跟著沾了光。
    李副廠長那邊呢，雖然那些領導們都跟他劃清界限了，但他在軋鋼廠的工人心裏還是挺有威望的。為什麽？因為他研究出來的東西，讓工人們的工資漲了，還有些人學到了實用的技術呢。
    哎，你猜怎麽著？連上麵的大頭頭們都覺得他這做法挺靠譜。可誰能料到，這家夥之前開會時悶聲不響，這回卻跟吃了豹子膽似的，直接跟李副廠長杠上了，還一副信心滿滿、鬥誌滿滿的樣子。這一出，把旁邊那些中層幹部都給驚著了，更別說李副廠長本人了，心裏頭那是一堆問號。
    他一說完，李副廠長眼睛瞪得圓圓的，心裏直犯嘀咕：“這家夥今天怎麽這麽猛？咱倆平時也沒什麽過節，今天更是沒什麽大矛盾，怎麽就在這場合跟我唱反調？他是不是嫌命長了？”
    李副廠長心裏頭那個氣呀，暗暗罵道：“不就是個軋鋼廠的工程師嘛！等我哪天當上老大，非得把他踢出去不可，看他還能得意到什麽時候。”
    雖說心裏頭不爽得很，但一看楊廠長也在場，李副廠長隻能硬憋著，深吸一口氣，使勁兒讓自己臉上看不出什麽來。
    這時候，跟大夥想法完全不一樣的，那肯定是楊廠長咯！
    瞧瞧，這麽多人都站李副廠長那邊，站楊廠長這邊的寥寥無幾，還都是些軋鋼廠裏的邊角料部門。這次會議一開完，楊廠長算是看清形勢了，軋鋼廠的重要部門好像都被李副廠長給捏手裏了。
    要是再這麽下去，自己肯定得玩完。什麽時候都得把權力緊緊攥在自己手裏。這麽大的軋鋼廠，上萬號人呢，得人心才能站穩腳跟。
    再說了，軋鋼廠的工人也就普通幹部罷了。選舉、做決定，都是中層以上的幹部說了算。現在大部分幹部都倒向李副廠長了。
    楊廠長這時候也感覺到危險一步步逼上來了。他明白，接下來的頭等大事就是把所有資源都往自己身上攏，不然的話，就算過完年，就算跟上麵領導關係處得好，這一把手的位置也坐不安穩。
    畢竟現在，這麽多人都偏向李副廠長了。就算是上級領導親自給自己撐腰，阻力也是大大的。
    楊廠長心裏跟明鏡似的，李副廠長既然在軋鋼廠裏有動作了，那背後肯定有大靠山推波助瀾，就想讓他坐上軋鋼廠一把手的寶座。
    瞅瞅會議室裏這些人，楊廠長立馬覺得事情比想的還複雜。關鍵時刻，就那麽幾個沒什麽實力的部門站自己這邊，大多數人還是支持李副廠長。楊廠長心裏那個煩，臉色陰沉得跟鍋底似的。
    會議室裏的人一看楊廠長不高興了，正打算開口說兩句呢，被李副廠長那麽一瞪，立馬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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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節骨眼兒上，就李風敢頂著壓力站出來，公然站李廠長那邊說話。其實剛才兩人在辦公室就聊過了，李風對李廠長早就心癢癢了，沒想到關鍵時刻還得靠他來撐場麵。
    楊廠長聽完李風那番話，心裏頭莫名地踏實了些。本來隻是覺得這小子還不錯，沒想到他這麽講義氣，當著那麽多中層幹部的麵兒，旗幟鮮明地支持自己。
    李副廠長呢，他也感覺出來了，李風這是明擺著跟他唱反調，簡直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在軋鋼廠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哪想得到會被人這麽對待，尤其是李風，居然敢這麽直接地跟他對著幹。
    可李風話音剛落，那些原本猶豫不決的中層幹部就被他說動了心，一個個都站到了楊廠長那邊。還有人跟著附和：“李風說得在理，他們幹了那種缺德事，還留在廠裏幹什麽？直接開除得了。”
    楊廠長深吸了一口氣，端起水杯來喝了一口。
    老張那個家夥，雖然是個技術大拿，九級鉗工呢，可他幹的事讓上麵的領導都不痛快。要是真把他留在廠裏，那軋鋼廠的臉麵可就真丟盡了。大夥兒權衡再三，都覺得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
    “你囂張什麽？九級鉗工了不起？他敢違背領導的決定，要是真留下他，那就是明擺著跟上級作對。萬一真被查出來了，這責任誰能擔得起？”
    還有那個秦淮茹，她也不是個省心的主兒，她在這兒待著就讓人心裏不痛快。幹脆早點把她打發走算了。
    剛才李風說得一點沒錯，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最好是早點讓他們走人。
    就在大夥兒議論紛紛的時候，剛來的那兩位廠領導還在那兒猶豫不決呢。這時候，會議室裏頭又傳來了一陣聲音。
    李風這麽一說，那些中層幹部們算是看清形勢了。
    就連剛才還支持楊廠長的人呢，這時候也都站過來了，開始幫楊廠長說話。
    支持楊廠長的聲音越來越大，會議室的每個角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討論，都倒向了楊廠長這邊。這讓李副廠長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之前還跟他一條心的人呢，怎麽突然之間就跑到楊廠長那邊去了？
    李副廠長這時候也明白了，這些人就是牆頭草，哪邊風硬往哪邊倒。
    雖然他們都知道楊廠長馬上就要當一把手了，但現在楊廠長還是老大，什麽事都得他說了算。這些人就像那狗尾巴草，風吹哪邊就往哪邊倒。
    楊廠長一看這麽多人幫他說話，心裏頭清楚這都是李風的功勞。要不是李風站出來幫他說話，這些人哪兒敢這麽大膽子。
    但他也意識到了，楊廠長在廠裏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各個部門。要是不趕緊把權力都抓到手，等過了年選舉，李副廠長可就要掌控大局了。
    想想自己為了軋鋼廠忙活了這麽多年，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李副廠長卻成了絆腳石。
    以前他就覺得李副廠長有點兒不對勁，沒想到這家夥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呢。
    今天幸好李風站了出來，不然的話，他在中層幹部麵前可就真丟大人了。以後還怎麽帶著大夥兒讓軋鋼廠有前途？這時候，一大爺聽說廠裏要開會，因為他們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工廠，他心裏頭很是煩躁，覺得這事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就在這時，老張站在車間裏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窗外，臉色白得像紙，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說到底，他隻是張剛廠裏一個九級的小工人，不是什麽領導，這種高層會議哪輪得到他去參加呢？
    這時候，老張心裏頭隻惦記著那位副廠長。剛才跟廠長那一鬧，從廠長那語氣就能聽出來，人家壓根兒不會幫他。現在，他隻能試著找找副廠長，看能不能給自己留條後路。
    老張這心裏頭已經是七上八下的了。他在軋鋼廠幹了一輩子，要是就因為這事被炒了魷魚，那他這輩子可就完了。現在老婆還不讓他回家，他真的是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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