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壇沒有多餘廢話，直接將自己賣貨的打算告知吳倩柔。
    吳倩柔一聽，眉頭緊皺，立馬搖搖頭。
    眼眸中有些失望。
    “我們超市本身作為終端經銷商，怎麽可能找人代理銷售，難道你想從我這裏拿到批發價嗎？”
    蘇壇搖搖頭，說道，“吳總監您先別著急，聽我說完。”
    吳倩柔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耐著性子點點頭。
    接下來蘇壇說出了自己的構想。
    簡單來說，其實就是扮演導購員一樣的角色，目的很單純，把超市的貨品賣出去即可。
    吳倩柔的思維和高度在另一條線上，下意識就以為蘇壇想代理分銷。
    她舒了口氣，同時也來了興趣。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打算怎麽幫我們賣貨，或者說，你有什麽優勢？”
    蘇壇笑了笑，拍拍薛晨的肩膀。
    “我們有才藝。”
    吳倩柔一愣，“這和才藝有什麽關係？”
    “才藝的最後，是直播帶貨，以後吳總監會聽說這句話的。”
    蘇壇說道，“我要做的其實和昨晚的演出性質差不多，都是流量變現。不過很多東西還需要構思，在這之前，我想要的是三合超市能給我提供的優惠條件。”
    雖然不清楚直播帶貨是什麽東西，但吳倩柔還是難得露出了笑容。
    “那就先說你的條件吧，我聽聽。”
    “首先要明確的是，我們是合作，而不是隸屬關係，這很重要。其次是價格，我們售賣的貨物，在價格上必須要比超市的便宜。”
    吳倩柔打斷蘇壇，“這不現實，價格不統一會對我們造成難以估量的傷害。”
    蘇壇臉色不變，“凡是要學會變通嘛吳總監，你就當三合超市分出去一個外場，然後把一些打算打折出售的商品交給外場去賣。”
    他又補充道，“當然，我會選一些銷量不太好的商品，相當於幫你們打通一條渠道，怎麽看都不吃虧的。”
    這裏麵最關鍵的，其實就是選品。
    蘇壇想要模擬直播帶貨，難度很大。
    也可以說是一個大膽的嚐試，沒有互聯網的加持，難題很多，第一個難題就是選品。
    找批發商進貨不現實，沒錢而且風險太大。
    超市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但他們不可能把暢銷的商品交出去。
    吳倩柔不是個趨於保守的人，但也絕不傻。
    “我需要幾天時間考慮，如果可行，我讓唐經理聯係你。”
    “沒問題。”
    蘇壇並不著急，因為他需要準備的東西更多。
    他喊了雙目微微失神的薛晨起身告辭。
    臨出門時，吳倩柔忽然叫住他。
    “等等蘇壇。”
    她認真的打量少年，“你真的隻是個大學生？”
    剛才蘇壇一頓輸出，除了對薛晨說的那些話之外，還有對電商崛起的分析，信息量是很大的。
    很多東西連見多識廣的吳倩柔都聽不懂，現在她反應過來，和自己對話的人原來隻是個學生。
    “我是大學生不假，但我們的團隊有挑大梁的啊，心慈麵善的薛晨大哥，江湖人稱特靠譜。”
    蘇壇把薛晨推出去，特靠譜的薛晨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緊張，靦腆地摸摸後腦勺，露出溫和燦爛的笑容。
    看著稍微有點傻。
    他們離開後，吳倩柔就當沒事發生一樣，繼續忙自己的。
    需要考慮嗎？
    其實不用，有人幫忙賣東西，還不用發工資，考慮什麽？
    作為女強人，吳倩柔早早地在腦海裏定好基調。
    商品，價格，分紅。
    把控好這三點，其他的隨蘇壇折騰。
    而這些，屬於談判的範疇，用腦袋想可是想不出來的。
    說實話，看了昨晚的銷售報表，吳倩柔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所以借口拖延幾天，爭取更多籌碼就是了。
    和唐昆交換了聯係方式後，蘇壇兩人直接離開了超市。
    薛晨叉著腰站在廣場中央，深呼吸，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不用這麽誇張吧。”
    蘇壇調笑道，“說真的，剛才我把你推出去，你就應該展現一下自身魅力，最起碼色誘一下，加快雙方合作進度嘛。”
    薛晨老臉一紅，故意岔開話題。
    “說正經的，你們剛剛都聊了些什麽？”
    蘇壇一愣，“你就坐我旁邊，說了什麽還需要問我？”
    “沒注意聽。”
    蘇壇震驚了，雙手抱頭，“你......不會就盯著人家大美女看了一晚上吧。”
    薛晨的心虛幾乎無法掩藏，他有種被扒光了丟人堆裏的羞恥感。
    “胡說什麽，我不是，我沒有。”
    扭頭往停機車的方向，落荒而逃。
    身後傳來蘇壇絕望的聲音。
    “晨哥，女大三抱金磚，但是三塊金磚會砸死你的相信我！”
    “晨哥，你死心吧，我是生意人，絕對不允許你騷擾我的合作夥伴！”
    “晨哥，你別自己走啊，帶我一程。”
    最後，他被獨自丟在廣場上。
    已經九點多了，辨不清顏色的霓虹燈，爭先恐後地打在過路人的臉上，硬生生給夜幕染上物欲橫流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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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尚早，不如去泡腳按摩......”
    蘇壇盯著某個按摩會所的招牌，喃喃自語。
    “蘇壇。”
    一個女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蘇壇不用轉身，就知道是韓美。
    沒辦法，聽了整整十年，哪是那麽容易忘掉的。
    “好巧啊，韓美同學。”
    蘇壇大大方方地打了聲招呼。
    剛要離開，韓美叫住了他。
    “蘇壇，我想和你聊聊。”
    蘇壇說看了看時間，“大晚上的有什麽好聊的，有事兒明天學校再說吧。”
    韓美能感覺到，蘇壇真的不想和自己說話。
    這種不想並不是抗拒，而是沒必要。
    突然，委屈的情緒湧入她的心髒。
    “好，那就明天當著蕭紫的麵聊，還有那個叫沐曉晴的，當著她倆的麵聊。”
    眼淚不知何時，已經從她的眼眶裏掉落下來。
    蘇壇眉頭緊皺，看著韓美。
    沐曉晴倒是無所謂，說不定這小妞會更興奮，但蕭紫不行，剛用套路哄好的女孩，哪能這麽快再讓她吃醋呢。
    最起碼，得過段時間。
    韓美的表情倔強而淒涼，好像告訴蘇壇，自己並不是在威脅，真的會這麽做。
    算了算了，今晚隻能智取，順便把話說透。
    這段時間，蘇壇一直以為韓美已經不再關注自己了，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好像有點偏差。
    矯正過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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