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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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安郡主或許已經得到了消息,半點都不敢耽擱便匆匆來到了我的麵前,看著我,樂安郡主道:“見過王妃。”
態度比從前謙卑了不知道多少。
果然,父親的失勢對於樂安郡主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就好像,一切與我叫板的底氣都沒有了似的。
躺在床上,我睨了樂安郡主一眼,她的神色間似乎隱隱帶著得意。
我見此唇角為抿,道:“如今,你毫無用處了。”
淡淡的一句話,足以讓樂安郡主恐慌。
若是她對蕭景耀已經沒有用處了的話,想要用她的血液來救我是一件十分輕易的事情。
碾死她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
樂安郡主得意的眼神瞬間便僵住了。
“王妃,說好不殺妾身……”
她還想說什麽,我嘴角牽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看著樂安郡主,道:“誰說我不殺你?”
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嘲諷,當初說不要樂安郡主的命,不過是她有用處罷了。
而如今……
我唇角輕呡,看著她恐慌的樣子,艱難的笑了一聲,道:“我現在也不會殺了你。”
讓我受了如此的苦難,怎麽可能如此簡單的就讓她死了?
雖然現在說話對於我而言,是一種折磨。
可然而我卻還是想忍受這樣的折磨,讓樂安郡主痛苦一番,也算是收點利息了。
“王……王妃。”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扯著我的衣擺,十分慌張的道:“請王妃饒命啊!妾身已經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慌張了?
如今樂安郡主的樣子,好像當日囂張的人不是她似的。
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嘲諷,我看著樂安郡主,道:“不用擔心,我還會讓你活一段時間。”
若是不收足利息,這怎麽是我做事的風格?
她聞言,不禁沒有鬆了口氣,還更是緊張了。
跪在我的腳下,顫顫巍巍的道:“妾身是王爺的侍妾,沒有王爺的同意,您不能對我如何的,不能……”
此時,荷香已經解決好了我吩咐她的事情,緩步走了回來,見樂安郡主如此,不禁輕笑了一聲,道:“王妃是後院的主人,要殺要剮一個侍妾,不過是隨口一句的吩咐罷了。”
若蕭景耀幫忙,或許我還不能動她,可然而……
我淡淡的閉起眼睛,荷香不是個簡單的人,將這件事交給她我放心。
相信荷香不會辜負我的看重。
果然,荷香輕嗤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樂安郡主道:“樂姨娘還是乖乖聽話,省的到時候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不……”樂安郡主顯得無比的恐慌,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濃烈的不安,道:“我不僅是王爺的侍妾,還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你們若是這樣對我,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好像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荷香嗤笑的對樂安郡主道:“如今您的父親羽林王都已經失勢了,您以為,區區一個郡主足以讓皇上對王爺如何?”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聞言,樂安郡主的臉色瞬間便僵住了,看著荷香,猛然搖頭,道:“不,不可能!”
上前就想要抓住我問個清楚。
可然而,身邊有那麽多人保護,若是這還讓樂安郡主進了我的身,那簡直就是那些暗衛的恥辱。
她才剛有這樣的趨勢,便被猛然出現的暗衛擒住,抓著她重重的跪在了我的跟前。
看了她一眼,我淡淡的道:“你還是老實點的好。”
現在的荷香可以幫我解決很多事情,身邊沒有其他人了,荷香在我身邊的重要性不禁顯現了出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蘭兒也出現了,她身後帶著幾個大夫打扮的男子,出現在外室。
就蘭兒一個人走了進來。
看著我,蘭兒道:“主子,您吩咐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聞言欣慰的點了點頭,“讓人在我這跪上一個時辰,你們便帶走吧。”
讓她看著我如今的狀態,也讓她對自己將來會麵對的事情有些許的心理準備。
其實沒有也不打緊,可……我不想這樣簡單的放過她。
蘭兒微微頷首,道:“謹遵主子之命。”轉而對荷香道:“好好伺候主子,若是有事的話,盡管叫小丫頭來通知我。”
“是。”不知為何,荷香對蘭兒十分的恭敬。
僅僅隻是因為蘭兒是我身邊的老人兒?
我倒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樂安郡主被人壓著,一點沒打折扣的跪在我的床邊。
血液僵住的感覺讓我很是不爽,好似全身都不存在了似的。
即便現在並未起身感覺並沒有那麽明顯。
“給我擦身。”荷香將湯婆子放在我的被窩之中,細致的擦身給我暖身子。
看著我如今的樣子,樂安郡主助燃便大笑了起來。
得意的看著我,道:“即便你要殺了我還是如何折磨我,隻要被王爺看見了你如今的樣子,你以為,王爺還會寵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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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這是她最後的攀扯似的,將想說的話都說了個足足的。
“明明我才是最愛王爺的,明明我比你的地位高,為何你做了王妃,我隻能做個侍妾!”樂安郡主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滿滿的惡意與滔天恨意,“不過你也很快就要失寵了,你很快就要死了!”
眸色深沉,樂安郡主的神色露出癲狂,“即便你喝了我的血又如何?那粒會讓你變成媚骨的藥你還是要吃,不然你就會死!不知道到時候王爺整日裏麵對渾身青紫的你對他萬般引誘會是如何表情?”
樂安郡主的神色滿滿的都是得意,“等著吧,你馬上就會失寵,落得與我同樣下場!”
看來喜愛了蕭景耀許久的樂安郡主,對於蕭景耀還是了解的。
如若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蕭景耀的手段狠辣盡人皆知,可若說他究竟有個什麽手段,知道的人卻不多。
顯然樂安郡主是花了心思去了解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樂安郡主不過還是隻能落得淒慘下場罷了。
“那一天,你是看不見了。”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嘲諷,我輕笑了一聲,道:“本妃還是王妃,比侍妾不知高貴多少。”
荷香的擦洗讓我的身子舒服了許多,也不介意對樂安郡主多說兩句,
“你以為,如今本妃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將你抓了來,是為什麽?”若不是蕭景耀的吩咐,我即便能夠將樂安郡主抓來,也不是這麽容易迅速的事情。
這件事樂安郡主能不知道?
不,她一定是知道的,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惶恐的看著我,樂安郡主十分不敢相信的重重搖頭,道:“不,不可能,王爺不會這樣對我的。”
蕭景耀的冷心冷情誰不知道?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侍妾罷了。”
我手中有不少讓蕭景耀覬覦的勢力,哪怕僅僅隻是因為如此,蕭景耀也不會對樂安郡主有任何的,一星半點的心軟。
身在皇家之人,深知權衡利弊的重要性,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樂安郡主便會被立馬遺棄。
就在樂安郡主歇斯底裏的時候,蕭景耀來了。
好在此時荷香已經給我穿好了衣裳。
不是不想讓他看見我渾身的青紫,我一點都不擔心會失了蕭景耀的寵愛。
隻是,我不想讓蕭景耀看見我沒有穿衣服的樣子罷了。
臉色微微黑沉,此時毒性已經被壓抑下去了,我說話動作雖然還是有些僵硬遲緩,但是卻也厲害了不少。
有些嫌棄的看著蕭景耀,我蹙眉道:“王爺下一次來的時候,還是讓人稟告一聲。”
若哪一次我沒有穿衣裳被他看了去,那我豈不是太虧了?
然而蕭景耀好像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我的嫌棄似的,輕笑了一聲,輕輕嗅了一下我的發絲,道:“王妃不管如何都是好看的。”
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樂安郡主的存在似的,別說看她為她求情了,就連餘光都沒有一星半點的落在她的身上。
見此,我不禁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知道這是蕭景耀在向我表明立場。
可然而樂安郡主好像對這件事絲毫都不知情似的。
或者說,即便她知情也隻能裝作不知。
慌張惶恐的看著蕭景耀,樂安郡主道:“王爺,王爺救命啊!”
便是跪在我的腳下也不肯老師麽?
我餘光淡淡的瞟了樂安郡主一眼,對於她如今的狀態,我心中十分的不齒。
蕭景耀將目光轉過去,看著腳下抓著他衣袍的樂安郡主,眉心微皺,有些嫌棄的道:“王妃讓你做什麽,照做便是了。”
“王爺!”樂安郡主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景耀,好像不相信這是蕭景耀說出來的話似的。
對於她一次次的聒噪,蕭景耀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蹙眉看了樂安郡主一眼,蕭景耀淡淡的道:“怎麽,難道聽王妃的話,太過委屈了你不成?”
這話可不輕,樂安郡主聞言,不敢置信的道:“王妃想要殺了妾身!”
這話我可是要為自己正名一下,蹙眉道:“本妃說了,暫時留著你的性命。”
我已經說了這樣的話,樂安郡主還想如何?
說我想殺了她?我說的這一切難道不都是事實?
蕭景耀似乎一點都沒有在意我想要殺樂安郡主的事情,淡淡伸手搭住我的肩膀,蕭景耀眉眼含笑的道:“王妃想要誰的命便要吧。”
擺擺手讓人將樂安郡主給待下去。
有些不讚同的樣子,蕭景耀看著我,微微蹙眉道:“本王記得王妃是不喜歡聒噪的,如今居然將這樣一個人留下。”
“她可不是尋常的阿貓阿狗。”別的身份暫且不說,就光樂安郡主的血液有給我解毒的功效這一點,便足以我對她另眼相看了。
將人留下難道十分奇怪不成?
“話雖如此。”蕭景耀緊緊皺著眉頭,看著我,道:“可王妃卻還是要顧忌一下自身啊!”
巧了,我最顧忌的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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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聽蕭景耀嘮叨下去,我睨了一眼他,道:“不知王爺此來何意?”
總歸不會是來看看我跟樂安郡主的事情吧?
在我不敢置信的神色之下,蕭景耀顯得有些心虛,清咳了一聲,對我道:“本王不過是來關心王妃一般,難道如此都不可麽?”
關心自然是可以的,可然而我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王爺已經將羽林王和忠勇侯的勢力收割完畢了?”
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蕭景耀何必要將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
看著蕭景耀,我的心中很是不解。
他聞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最終對我道:“本王不過是來關心一下王妃罷了。”
關心我?
有些莫名得空安了蕭景耀一眼,隨即緊接著我笑了出來,對蕭景耀道:“那倒是不必了,王爺放心,有解藥妾身便死不了。”
我看著蕭景耀的神色很是認真,一時間,竟是讓蕭景耀什麽都說不出來。
隻能看著我,咬牙切齒的道:“即便還沒有,來瞧瞧王妃的時間,本王還是有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蕭景耀如今究竟在羞惱些什麽。
茫然的看著他,我清咳了一聲,忽然之間心中有個不敢置信的想法出現。
蕭景耀噶不會是因為這件事生氣了吧?
“王妃如此看本王做什麽?”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蕭景耀整了整衣角上不存在的褶子,有些不解的道。
神色間隱隱還帶著些許的不自在。
翻了個白眼,我有些無奈的對蕭景耀道:“王爺還是應當以大事為重。”
至於我的事情,什麽時候不能處理?什麽時候不能來看我?
我是真的不明白蕭景耀的想法。
不過既然人家推脫了事情來看我,我也不能不領情不是?
斟酌了一下,我對荷香道:“前日裏我得了一柄長劍,你去取來給王爺送過去。”
荷香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聽見了,便馬不停蹄的朝著私庫的方向去。
看著她的背影,蕭景耀更是不爽的道:“王妃這是在打發本王走?”
當然是了。
可然而,對上蕭景耀的眼睛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夠說出來的。
有些尷尬的清咳了一聲,我仿佛十分無奈的道:“王爺誤會了,妾身怎麽敢?”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然而,我做的事情卻並非如此。
蕭景耀顯然不相信,可我好似卻無法做什麽。
隻能帶著討好的笑意看著蕭景耀。
可然而蕭景耀卻好像絲毫都不為所動的樣子,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王妃想說什麽?”
我哪裏有想要說什麽啊,不過看起來蕭景耀都已經問出來了,那我便也隻能道:“妾身的意思,當真隻是讓王爺以正事為重罷了。”
蕭景耀唇角抽了抽,並未說信與不信,而是淡淡的道:“王妃難道當真一點都不知,本王來找你是為何?”
“王爺是出於關心,妾身知道。”我無奈的看著蕭景耀,夥伴之間有關心,我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聞言,蕭景耀的臉色好像和緩了不少,這才讓我鬆了口氣,隻要蕭景耀不較真兒,那便是極好的了。
“既然王妃無事,那本王便先走了。”含笑看了一眼,蕭景耀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見此,我不禁嘴角微抽,蕭景耀究竟是怎麽想的?
難道大老遠的過來,就來聽我誇獎一嘴兒?
他沒有這麽無聊吧?
雖然吐槽,但是不得不說,蕭景耀的態度讓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算他是個懂事的。
我輕哼了一聲,有些滿意。
荷香腳步匆匆的過來,有些憂愁的道:“主子,宮中皇後病了,皇上將拓跋思大師給留下來了,他無法強行走,怎麽辦?”
神色之間滿滿的都是擔憂,一時間,竟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搖了搖頭,我對荷香道:“不打緊,離一個月之期還有幾天,到了二十五,若是拓跋叔還沒有回來的話,就派人去接他。”
我現在最遲能等到拓跋思給我做完藥的時間,也就是二十五了。
荷香聞言,也沒有多問什麽,而是一臉恭敬的對我點了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不禁要吩咐下去,而且還要傳出去。”如願以償的額看見荷香不敢置信的眼神。
其實想也知道,王府,尤其是戰王府,這樣的地方對百姓而言,是十分高貴,讓人不敢擅自討論的地方,現在我來這一招,荷香不敢相信是正常,就這樣輕易相信了才是不正常。
“去吧,照我說的話做。”
荷香不比韓淩,有許多的事情我都會幫韓淩解惑,尤其是在韓淩詢問的時候更是如此。
可然而我現在卻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似的,擺擺手讓荷香去做了。
至於我的用意……荷香若是能夠明白的話,那是她的造化,若是不明白也沒有什麽要緊的。
在荷香走了之後,我揚起的嘴角瞬間便冷淡了下來,淡淡的看著荷香的背影,從剛才荷香的眼神之中劃過一絲了然來看,她應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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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看來確實是蕭天宸沒有眼光了。
這樣的女子若是在宮中不知道能幫到蕭天宸多少。
可然而就因為蕭天宸的心思一抽,讓這樣的好事落在了蕭景耀的頭上,不知道蕭天宸得知了這樣的結果,會是個什麽樣的想法。
對於蕭景耀的想法,我沒有絲毫的揣度之心。
在他走了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的荷香才再次出現。
我不禁莫名的看了荷香一眼,道:“你去哪了?”
難道荷香不是因為蕭景耀而來的?
她聞言,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了一聲,道:“奴婢去吩咐小廚房做些清淡的吃食。”荷香的臉色有些僵硬,隱隱的,我覺得這其中定然有所緣故。
莫名的看了荷香一眼,我淡淡的道:“你為何要躲著王爺?”
如今荷香是我身邊的人,有些事情,想知道便直接問了,
更何況也並非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然而,荷香卻好像並非是這樣認為的。
有些不自在的抿唇,荷香道:“王爺曾說想要同王妃您單獨相處,所以……”
她的說辭有些僵硬,我沒有全信,但是卻也沒有不相信。
看著荷香,我思索了一二,隨即道:“你大可不必如此。”
難道蕭景耀當真有那麽麵目可憎不成?
竟然會讓人這般躲著他。
顯然,荷香沒有想到我會這樣想,微微僵硬了一下,訕訕的看著我,道:“王妃,奴婢不想打擾您與王爺相處。”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了。
終究我會知道這其中的答案。
就在此時,管家派了一個小丫頭,腳步匆匆的出現在我眼前。
“你慌什麽?”
見她著急的樣子,我不禁一愣,難道我看起來也麵目可憎了?
小丫頭聞言,不禁一顫,好像十分恐慌的樣子,看著我,道:“回王妃的話,皇後娘娘派人來讓您趕緊進宮一趟。”
皇後派來的人,會讓她如此驚慌?
我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究竟怎麽回事?”
她腿一軟,連忙跪下,道:“皇後派來的人說,是因為羽林王的事兒。”
羽林王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
雖然很是不解,可既然皇後已經如此焦急的派人過來了,那我再多想也沒有好處。
“你去告訴皇後的人,本妃馬上就來。”聲音淡淡的,好像一點都不為焦急所影響。
我出門之時,荷香顯得有些猶豫。
不解的看向她,我蹙眉道:“你怎麽了?”
即便沒有被皇後的人所表現出來的焦急所影響,可然而,我卻還是加快了出門的腳步、。
荷香明顯的動作遲緩,讓我很是不解。
“回王妃,皇宮威嚴,奴婢有些害怕……”
“你是戰王府的人,難道宮裏的人會吃了你不成?”我蹙眉看了一眼荷香,微微有些不悅,這是個什麽理由?
宮中跋扈張狂的人不少,可明目張膽的對付戰王府的人,卻不多。
畢竟,即便是蕭天宸也要讓戰王府的人幾分。
見我如此堅持,荷香不禁很是慌張,連忙跪倒在了地上,道:“王妃恕罪,奴婢曾經在宮中做過一段時間的宮女,這……”
“隨我進宮。”不容置喙的看著荷香,我淡淡的道。
她曾經的事情我都從皇後和蕭景耀的嘴裏知道了個大概,至少現在是沒有聽故事的心情的。
荷香的扭捏讓我微微蹙眉,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聞言,荷香緊緊咬住了唇瓣,掙紮了幾息,最終還是道:“奴婢遵命。”
這就對了。
點了點頭,道:“隨我進宮吧。”
“是。”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荷香便也就跨越了心中的坎兒,腳步匆匆的隨我踏上了進宮的馬車。
才剛到宮門口,馬車便被攔了下來。
宮門的侍衛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請戰王妃下車。”
我進宮的時間不少,可被侍衛攔著馬車卻是頭一次。
誠然,坐著馬車進宮是有些不合規矩,可然而這是戰王府的慣用態度。
從來沒有因為這個被人攔下來過。
正是因此,所以我十分不解。
下車看著那攔下來我的守衛,道:“這是什麽意思?”
他仿佛絲毫都沒有因為我是戰王妃有過任何的敬畏之心。
恭敬而又不是敷衍的對我行了一禮,道:“回王妃,這是皇上的意思。”
眼神之下帶著淡淡的淩厲,終究我也沒有為難一個守衛。
微微頷首,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便下來吧。”
在荷香的攙扶之下,我步履穩健的下了馬車,轉頭深深的看了那個守衛一眼,我意味深長的道:“告訴皇上,本妃沒有抗旨。”
“是。”侍衛得意安神微閃,可卻還是恭敬如斯的道。
見此,我仿佛這才滿意。
輕笑了一聲,帶著荷香腳步緩緩的走向了宮內。
出宮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用走的進宮,心中莫名升起了些許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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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歎了口氣,我對荷香問道:“你已經多久沒有進宮了?”
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荷香愣了一瞬,本能的道:“已經有三四年了。”垂下眼眸,荷香似乎有些失落。
我見狀,不禁莫名的看了荷香一眼,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不過我也沒有想太多,而是淡淡的對荷香道:“不短了……”語氣微微有些歎息。
荷香沒有接話,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
對此,我也沒有多在意。
淡淡的睨了荷香一眼,我麵色淡然的道:“快走吧。”
將心中的想法收斂了下來,不再看荷香,徑直朝著前麵走去。
快靠近鳳藻宮的時候,遇見了小泉子。
“皇上派奴才來迎接戰王妃。”
湊近我的耳邊,用隻有我們能聽見的語氣,小泉子道:“羽林王死了。”
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見此,我不禁微微蹙眉。
羽林王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係?
難懂還有人懷疑羽林王是我殺的不成?
從小泉子的狀態上來看,好像確實就是這麽回事。
我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不知道應當怎麽來表達自己的情緒比較好。
好在說話間已經到了鳳藻宮,皇後蹙眉,仿佛有些擔憂又有些惶恐。
才剛進門,蕭天宸便傳來一聲大喝,道:“跪下!”
我聞言,不禁皺緊了眉頭。
並非是沒有對蕭天宸跪下,可每一次都是有原因的,如今蕭天宸無緣無故的便就讓我跪下,一時間,我心中微微有些不滿,
“不知妾身何罪之有,讓皇上如此的生氣。”
目光灼灼的看著蕭天宸,我一絲都沒有放過蕭天宸麵色上的情緒。
可然而……
什麽都沒有。
我從來以為蕭天宸是個做戲上的高手,現在也是一樣。
不管羽林王是自殺還是被人給殺了,這背後之人都是想要我,或者說是戰王府的命!
蕭天宸淡然而又冰冷的神色變得無比的淡然,輕嗤了一聲,看著我蕭天宸道:“戰王妃,有人在羽林王死的地方,發現了戰王府的標誌。”
“哦?”我絲毫都沒有慌張,相反還抬眼輕蔑的看了蕭天宸一眼,淡淡的道:“皇上以為,這能夠說明什麽?”
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罷了。
隱約間,我覺得蕭景耀要來了,對此心中便更是有了底氣,質問蕭天宸都變得鏗鏘有力了起來。
可然而蕭天宸卻完全都不吃我這一套,淡淡的看著我,蕭天宸輕笑了一聲,道:“戰王府的徽章都能隨意的取來,看來戰王府當真是大不如前了。”
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蕭天宸的眉眼之間有淡淡的自得的。
我一絲不錯的看著他,倒是看出了這一點。
目光灼灼的直視著蕭天宸,道:“不知皇上還有何證據?”
若是沒有鐵證如山的話,即便是蕭天宸也沒有辦法動我。
蕭天宸深知,若是此時在宮中對我如何的話,便也就給了蕭景耀起兵造反,甚至於逼宮的機會、。
他雖然做了皇帝之後,心思沒有之前的細膩,但是卻也沒有愚蠢到這樣的地步。
“羽林王在京中得罪最多的便是你,除了你,他當真沒有生死之仇。”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蕭天宸目光灼灼的看著我,道:“王妃最近中毒,需要樂安郡主的血液才能夠解毒,這是京城中人盡皆知的事情,若是王妃想要殺了羽林王以便救自己,這也是說得通的。”
聞言,我仿佛聽見了什麽笑話一般,在蕭天宸一臉聞言麵前,笑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看著蕭天宸我輕嗤了一聲,道:“若我想要樂姨娘的性命,她時時刻刻都在我的手下,我想什麽時候動手都行。”
因為樂安郡主的身份我沒有殺了她?
當然不是,就像是蕭景耀也從來沒有因為這種事情而製止我殺樂安郡主。
抬眼看了一眼蕭天宸,我淡淡的道:“就連樂姨娘妾身都沒有殺掉,又何必著急處理掉羽林王麽?”
這樣一來的話,難道不就是打草驚蛇了?
難道在蕭天宸的眼中,我便這麽愚蠢麽?
顯而易見,蕭天宸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清咳了一聲,他淡淡的道:“那羽林王是怎麽死的?”
“有人想怎麽要她的命,他就是怎麽死的。”
我說話淡淡的,說辭也是模棱兩可,可然而我相信,蕭景耀是能夠明白我的意思的。
蕭天宸的神態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倒是皇後聞言有些心虛。
這是在給我傳遞信息?
對皇後的方向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我淡淡的看著蕭天宸,道:“與其在這裏嚴刑審問一個不明就裏的人,倒不如去想想應當怎麽處理這件事。”
眼神淡淡的,我看著蕭天宸的神色並未有些許的嘲諷,而蕭天宸自己則有些繃不住,將臉轉到一邊去了。
見此情形,我輕笑了一聲,對蕭天宸道:“若是皇上允許的話,此事便交給妾身,定然給皇上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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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笑看著蕭天宸,並未咄咄逼人,可然而,蕭天宸卻沒有同意的意思。
“不必,朕會給羽林王一個交代。”蕭天宸不著痕跡的拒絕我,我見此也不生氣。
微微頷首,態度很是軟糯,可然而在說話的時候卻半點都不軟,“這個自然,皇上也不能讓妾身白白受了冤屈不是。”
“你是臣,皇上是君。”皇後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微微的警告,可然而,我卻絲毫都沒有當一回事。
含笑看著皇後,道:“即便如此,也沒有讓人白白受了冤屈的道理。”
眉眼含笑,讓皇後忽然噎住,險些惱羞成怒。
此時還是蕭天宸急急的製止了皇後,“自然,皇嬸說的極是。”
他對皇後神態溫柔,可卻不容質疑的輕輕搖了搖頭。
轉而對我道:“皇後也是維護朕心切,皇嬸不要生氣才是。”
聞言,我眼神微冷,可卻還是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是自然,皇後與皇上夫妻情深。”
蕭天宸見大勢已去,沒有對我多說什麽,而是道:“皇嬸若是府上有事的話,可先回去。”
有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我緩緩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呡了一口,悠然道:“妾身來的時候馬車被攔在宮門外麵,出宮有些不方便。”
輕佻的看了皇後一眼,隻見蕭天宸的眉心突突的跳。
“朕會讓人將馬車遷過來,皇嬸不是後宮中人,若是在宮中留太久會惹人閑話的。”
反正讓蕭天宸膈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不再多加糾纏。
含笑看著蕭天宸,我輕呡唇角,道:“多謝皇上了。”
聞言,他囑咐了讓皇後好生待我,便腳步匆匆的往養心殿的方向趕,看來蕭天宸是想要去銷毀證據了。
等蕭天宸偶了,皇後好像還打算跟我說些什麽,一時間,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對此十分的無奈。
“皇後,您究竟是什麽意思。”外麵的動靜讓我耳朵一閃,故意如此對皇後道。
被我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了個機靈,皇後一臉莫名的看著我,有些不解的道:“皇嬸,你這是?”
對皇後輕輕搖了搖頭,我對皇後道:“忽然將妾身傳進宮,受了百般侮辱,最後竟就這樣輕飄飄的揭過了?”
顯然,皇後的反應速度也很快,緊緊皺著眉頭,對我有些不耐的道:“那皇嬸還想要皇上做什麽?難道想要皇上對您下跪麽?”
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皇後一點都不讓。
耳根微動,外麵的氣息已經消了。
我鬆了口氣,對皇後道:“事情都辦的怎麽樣了?”
“皇嬸請放心。”猶豫了一瞬,皇後道:“皇上如今去銷毀資料了,王妃你……”有些猶豫的看了我一眼,皇後有些不知道應當怎麽說。
知道皇後這是好意,我也沒有不領情,而是徑直對皇後道:“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即便還是有些猶豫,可皇後到底沒有多說什麽了,微微頷首,對我道:“既然如此,那本宮便放心了,剛才那是……”
“皇上殺了個回馬槍。”在門口看我跟皇後的關係究竟如何,所以我次啊會驟然對皇後如此。
聞言,皇後理解的點了點頭,道:“皇嬸苦心,本宮自然沒有不懂得道理。”
能夠說得通便好。
“你最近記得注意一下忠勇侯那邊的情況。”我總覺得最近忠勇侯有些不對勁,難帶他發現了一些什麽?
雖然對此我很是擔憂,可畢竟我在宮外,隻能得知一些對於百姓而言很有用的東西。
要知道內情,還是讓皇後注意一下比較快。
說話間已經到了下車的時候,我看著荷香,一字一頓的道:“一會若有宮裏的東西送進來,不管是什麽,一律照單全收。”
荷香猶豫了一瞬,卻還是笑道:“是,奴婢遵命。”
近幾日我都沒有睡好,現在在馬車上晃蕩晃蕩,我隱隱的昏睡了過去。
含笑看著荷香,我淡淡的道:“這些東西都賣了最後捐給義序吧。”
創辦義學的人,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乞丐。
我不介意幫他一把。
荷香聞言,看上去已經知道是誰了。
可她還是顯得有些猶豫,道:“那創辦義學的武七郎好像有點髒兮兮的。”
神色間滿滿的都是擔憂,就擔心自己談的物探。
不讚同的看了一眼荷香,我淡淡的道:“他的身子是髒的,但是心中卻比誰都幹淨。”
能夠用幾十年的功夫隻是為了創辦一所義學的人,絕對比朝堂上那些為了一己利益你死我活的人更加的幹淨。
荷香雖然還是答應的有些艱難,可終究還是同意了。
點了點頭,荷香道:“是,奴婢知道了。”
說罷,便去處理那些財寶了,現在是危難之際,去幫那些貧困的人,送銀子和貴重物品是沒有用的,最重要的,還是給他們換成糧食比較好。
想起這個,我對荷香道:“趁著糧食還沒有漲上來,再讓人去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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