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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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月牙的刺痛並沒有讓我有任何的感覺,一絲不差的緊緊盯著金絲蠱的動向。
它已經緩緩將自己掙紮出來了大半個身子。
我還沒有鬆一口氣,它便又不動了,我隻能心中暗自著急,可卻什麽都做不了。
恨不得伸手將金絲蠱給扯出來。
可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若如此的話,金絲蠱就廢了!
所以我即便焦急,卻也什麽都不能做,隻能急切的等在一邊,一切都依金絲蠱自己行事。
可能是我的心情讓金絲蠱有了些許動力,原本已經頹然下來的金絲蠱,又動了起來!
見狀,我也為之激動了起來。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叫聲。
“主子,主子不好了!”
是鶯歌的聲音,什麽時候鶯歌這般魯莽了我竟一點都不知。
蹙眉看向房門的方向,我腳步匆匆的過去,壓低聲音,道:“有天大的事情等我出來再說,現在保持安靜,將外麵的人都帶出去。”
餘光瞥見金絲蠱才剛剛動起來的小身子因為鶯歌的急切又停了下來,我的心中不禁很是焦急,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主子,可是……”
鶯歌顯然還想要說什麽,可我現在除了金絲蠱的事情,什麽都不想聽。
“夠了!快帶人出去!”低吼的對鶯歌如此道,我語氣之中的煩躁與焦灼一點都不少。
不過還好,顧忌著金絲蠱我還記得控製音量。
鶯歌顯然還是有些不甘,僵持了好一會,這才低低的道:“是,奴婢這就去。”
如此,我鬆了口氣,又跑到了金絲蠱身邊,一絲不差的緊緊盯著它。
還沒有等金絲蠱重振旗鼓,便聽見了外麵蕭景耀跟鶯歌說話。
“王妃沒有讓你進去?”蕭景耀的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戲謔,含笑道:“王妃連本王都趕出來了,你進不去也是理所應當。”
鶯歌恭敬的道:“王妃許是有事兒。”她語氣之中並沒有多少不滿,而是滿滿的理解。
是個不錯的丫頭。
我的心中閃過了這樣一絲心情、
有金絲蠱的事情在前,別的事情容不得我想太多,緊緊的盯著金絲蠱,我十分焦急的等著它出來。
可然而,金絲蠱卻不動了。
短短幾息時間,我度秒如年。
這樣下去實在是不行!
我捏著手心,輕拍了一下金絲蠱所在的桌麵,想要讓這樣的震動讓它重振旗鼓。
金絲蠱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似的,桌麵的震動剛過,短短一個呼吸,金絲蠱便又活動了起來。
掙紮著,似乎要展翅欲飛。
就是掙紮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久到讓我心中很是焦急。
可如今,卻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這樣等著。
我臉都急紅了,頭上的汗水豆子一樣滾動,此時卻顧不上擦一擦。
一臉焦灼的看著金絲蠱的動向,在它翅膀完全出來的一刹那,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此時的金絲蠱已經不是一隻小蟲子了。
不似從前軟綿綿的樣子,此時它像是一隻破繭而出的蝴蝶,渾身帶著日出東方的霞光,隱隱有些透明,仿佛從天際飛來的一般。
金光閃耀之間,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見了金絲蠱翅膀上的屢屢金線。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飛蟲,就好似天下少見金絲蠱結繭一般。
外麵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隱隱,我覺得應當是拓跋思來了。
比起蕭景耀跟鶯歌的莽撞,拓跋思冷靜多了,靜靜的等在門外,小聲道:“金絲蠱可已破繭而出?”
沒有人回答他。
輕輕的一道聲音似乎刺激了金絲蠱一般,驟然間振翅,從桌麵上飛到我的頭頂轉了個圈,最後落在了我的發簪之上。
景泰藍點翠的發簪原本便是翠鳥羽毛製成,金絲蠱停留在上麵,婉如羽毛上的屢屢金絲。
我伸手,讓它落在我的指尖之上。
細細查看了一番,它的翅膀竟是微微透明的!
都說薄如蟬翼,可如今看起來,金絲蠱的翅膀與蟬翼還要薄!
隻有一些金絲流光顯示著,它當真存在!
金絲蠱如今的樣子,隱蔽性簡直滿點!
若將它放出去咬人,被發現的概率大大降低。
其他的變化我還不知,但如此變化,我已經非常滿意。
光是這樣一點,便足以讓我甘心焦灼了這麽久,冒如此風險了。
可然而我相信,傳說中若是破繭而出便會變得十分有威力的金絲蠱,不僅僅隻有這點變化而已。
推門而出,我的視線落在拓跋思的身上。
“拓跋叔,多謝惦記,金絲蠱已經破繭而出了。”說罷,將頭上的金絲蠱給他看。
見狀,拓跋思的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癡迷,但是卻沒有多少覬覦,隻有滿滿的笑意,“這是你的福氣啊。”眼光瞥了一眼仿佛十分焦急的應該,拓跋思輕笑了一聲,道:“看來你又要有事處理了,那老夫便先告辭了。”
說罷,拓跋思便像是來的時候那樣,優哉遊哉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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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老頭子。
蕭景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保重,王妃。”
沒有再多說什麽也走了,見狀,我不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讓鶯歌過來,我蹙眉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蕭景耀的態度莫名讓我覺得,發生了什麽大事。
從早先鶯歌的焦急也能夠看出來。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鶯歌道:“主子,這回當真是不好了,難民跟我們的人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我深深的皺著眉頭,“這是為什麽?”那些難民,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是對我們那些人十分敬畏的,若是沒有原因的話,這樣做沒道理啊。
一臉莫名的看著鶯歌,我的眼神十分的不解。
“據說是因為,那些難民嫌棄哦們給的糧食太少,粥太稀。”見我的臉色驟然變得不好看,鶯歌緊接著道:“中秋佳節就要到了,誰都想過個好節,也難怪如此了。”
“狗屁!”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鶯歌見狀,不禁微微一愣,仿佛沒有想到我會爆粗口。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若是當真想要過好中秋的話,為何會來鬧事?這簡直就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緊緊的皺著眉頭,我道:“那些人現在還在那邊吧?”在得到肯定的答複了之後,我拿起一旁的外袍穿起來,道:“隨我去瞧瞧。”
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事情,是怎麽樣的不滿能讓那些百姓跟我手下的人打起來。
鶯歌沒有說話,而是緊緊跟在我的身後,讓人去準備馬車。
淡淡的睨了鶯歌一眼,我開口道:“別馬車了,騎馬去吧。”
現在這種事情不是小事,若坐馬車慢悠悠額去,隻怕會耽擱了。
可然而,在低頭看見蕭景耀的時候,我的眼神不禁微微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蕭景耀也在這裏。
對此,蕭景耀給出的解釋是,“王妃手下的人出事了,本王怎麽也還要來瞧上一瞧。”
神色很是淡然,可然而,卻有一種讓我牙牙癢的感覺。
看著蕭景耀,挑了挑眉,道:“王爺知道了個所以然麽?”眼神之中慢慢的都是好奇,我在等著小驚訝給我一個答複。
“自然,不過是百姓想過個好節罷了,王妃為何不應允呢?”看著我,蕭景耀仿佛十分的不解。
嘴角前期一絲嘲諷的笑意,對上蕭景耀的眼睛我便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可然而我卻還是心平氣和的解釋道:“誰都想過個好節,妾身原本已經準備了給百姓們的節禮。”睨了鶯歌一眼,她很快會意,將我早先讓她準備好的節禮都一車車的拉了出來。
百姓們眼神激動打算哄搶的時候,節禮周圍出現了好一批士兵,將百姓們都攔在了圍牆之外。
“王妃,這……”
唇角輕呡,看著百姓們的眼神很是寒涼,我淡淡的道:“既然你們不打算讓我好過,我又為何讓你們好過呢?”
神色中帶著些許的嘲諷,一時間,竟是跟百姓僵持了起來。
“王妃不想讓我們過個好節,那就別怪我們硬搶了!”
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聲音,此音一落,便有不少百姓起來我往的爭搶著,想要上來硬搶。
可然而,我現在與蕭景耀都在這裏,若這樣就讓百姓們將東西給搶了的話,那蕭景耀這個戰王爺也別做了,回去睡覺好了、
擺擺手,士兵們立馬便將搶先鬧事的百姓們給收押了起來。
“這些人都帶回去,年前大牢裏的人可少了不少,正好領回去填補空缺,還有誰想來的沒有?”
眼神微眯,看著百姓的方向,我的眼神之中是濃濃的睥睨之色。
身後的士兵帶給我濃濃的自信,百姓們想要硬搶?
除非他們有蕭景耀手下的士兵這樣的身手,或許還有可能,不然的話,又是癡心妄想!
見狀,百姓們不禁都有些遲疑,有退縮之色。
“若你們老老實實幹活,該給你們的,全部都會給你們,若不老實的話……”我輕笑了一聲,眼神之中滿滿的董事冷意。
此時的天氣不算寒涼,可百姓卻感覺到了一陣陣涼意從脊背劃過。
立馬便有人倒戈了。
“其實我們也不想鬧事的。”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還比較老實的老伯,掙紮的看著我,道:“是因為有人挑唆,讓我們覺得,王妃您對百姓們……所以我們才鬧事的!”
他自動消音的話即便不說,我也能夠猜到一二。
嘴角牽起濃濃的嘲諷,我看著他們,抿唇一笑,道:“本妃對你們究竟如何,難道你們不知道,還需要其他人來攛掇?”
當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難道這些百姓都不會自己思考不成?
或者,他們以為一鬧,可以得到更大的好處、
或許在別人的手下,為了息事寧人是當很會這樣做,可若是妄想我也是這樣的人的話,那麽他們可當真是想得太多了。
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不再想聽這些百姓多言,我淡淡的對鶯歌道:“將這些節禮分別分給那些沒有鬧事的百姓,至於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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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睨了滿含期待的這些人一眼,驟然笑道:“若還算老實的,可以賞一兩個粽子吃,若不老實,那就抱著稀粥過節吧!”
百姓再說什麽我不想聽,將鶯歌留下處理這邊的事情之後,我便跟蕭景耀一道,腳步匆匆的走了。
還有不少的事情等著我解決,不僅百姓這裏的一點點。
跟我一起走的,還有蕭景耀,他滿含笑意的看著我,道:“王妃果真好手段,本王都甘拜下風了。”
戲謔的看了蕭景耀一眼,我含笑道:“王爺哪裏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是不想自己動手罷了。”蕭景耀的作風,我哪裏有不知道的。
見被我看出來了,蕭景耀有些訕訕的笑了笑,“王妃說的什麽話,本王怎麽會讓王妃受累呢?不是有那麽多藥材補償麽?”
意外的看了蕭景耀一眼,難道說,蕭景耀早就知道那些百姓會鬧事,所以先給我好處,讓我去幫他將百姓的嘴巴給封住?
驀然看向蕭景耀,我眼睛微眯,道:“王爺果然是思慮深重啊。”
居然能夠想到這麽長遠,或者是說……
“王爺早就知道了有人將手伸到難民營裏麵來?”
從蕭景耀的神色之中,我讀到了肯定的答案。
既然如此,為何不早跟我說,看我蒙在鼓裏,難道好玩麽?
若蕭景耀早說了,金絲蠱也不會有如此的危險,我也不會如此焦急了。
嫌棄的睨了蕭景耀一眼,我什麽都沒有說腳步匆匆的便走了。
也是,蕭景耀並沒有義務向我提供情報。
若論起相處來,孝敬喲對我的付出,遠勝於我對他的,不告訴也並非是什麽不能理解的事情。
腳步慢下來,我已然想通了。
此時,蕭景耀腳步匆匆的追趕上來,有些焦急的看著我,道:“王妃,本王並非故意,不過是想先查出來究竟是誰,再來告訴王妃罷了,他們動手這麽快,也是本王沒有想到的。”
“王爺不必解釋了,這一切都並非王爺必要所作的。”
背後之人是對我下手的,並非是對蕭景耀,別說蕭景耀或多或少的給我了一些幫助,即便蕭景耀袖手旁觀了,我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微微頷首,我道:“多謝今日王爺施以援手。”
我深深的知道,若非今日蕭景耀的這些親兵的話,在百姓的麵前,我不會有這樣大的底氣。
今日恐怕也要費一番周折才行,這是我虧欠蕭景耀的,而與此同時,也是沒有必要再在這件事上麵,對蕭景耀多說什麽。
好像有些不敢置信,蕭景耀試探的看著我,道:“王妃當真不生氣?”
“真的啊。”這有什麽可生氣的?
此時蕭景耀才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不生氣便好,那人便交給本王審問了。”
蕭景耀攬下了這件事,我也沒有拒絕。
我欠他的已經足夠多了,日後慢慢還便是,想要將蕭天宸拉下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含笑看著蕭景耀,我淡淡的道:“多謝王爺了。”
蕭景耀手中所掌控的審訊技巧不知道比我掌握的優秀多少。
我所能做的,不過是讓人說實話罷了。
可若論起來要怎麽讓人滔滔不絕,這還是蕭景耀的本事。
聞言,蕭景耀微微頷首,道:“請王妃放心,本王定然給王妃一個滿意的答複。”
“王爺辦事,妾身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那一天之後,來來往往王府的百姓便多了起來。
隨著中秋節一日日的臨近,王府之中有不少事情是需要我親自出麵的。
也正是因此,所以相對而言,我忙自己的事情的時間便少了不少。
也沒有心思去顧忌百姓們的想法。
我懶得去想,不代表管家不會想。
“王妃,門口有不少百姓,老奴想著,若是給百姓一點恩惠,我們戰王府在百姓之中的聲譽會不會好上不少?”
對上管家的眼神,我微微頷首,道:“一切都交給你處置就行,到時候將送禮的清單給我過目便好、”
這樣的答案,管家仿佛非常的滿意,感激的對我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多謝王妃體恤了。”
做的這一切,我可並非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蕭景耀著想。
為了蕭景耀辦事,我還自掏腰包,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應當被蕭景耀知道,也算是我還人情了。
“主子,您的金絲蠱好像不見了。”管家前腳剛走,後腳鶯歌便腳步匆匆的來了,看上去還是十分的焦急。
金絲蠱不見了?
我微微挑眉,對遠處輕輕吹了個口哨,聲音不大,但是卻能夠傳至很遠。
不一會,金絲蠱便翩翩落下,正好落在我的步搖上麵。
像是一個振翅欲飛的裝飾品一般。
可然而,天下最好的能工巧匠,隻怕也沒有可能做得出這樣輕薄的金蝴蝶。
“化繭成蝶之後,金絲蠱好漂亮啊。”眼神微亮,在看著我……頭上的金絲蠱的時候,鶯歌的眼神之中慢慢的都是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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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好理解,畢竟女子對於這樣的東西,從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可然而,即便是癡迷,鶯歌的眼神之中也沒有出現一絲一毫不應當出現的覬覦與貪婪,這便是鶯歌最好的地方。
正是因此,所以我才會對鶯歌如此的滿意。
將頭上的金絲蠱給取下來,交到鶯歌的手中,“拿去玩會。”
鶯歌對我不錯,我自然也要投桃報李了。
既然鶯歌喜歡,給她玩玩也無傷大雅。
聞言,她很是歡喜,恭恭敬敬的接過,道:“主子請放心,奴婢一定不會傷害這個小東西的。”
“不打緊,蠱蟲不比尋常的小蟲子,沒有那麽容易死。”除非將金絲蠱碾碎,不然的話,它不會死。
更何況,想要傷害金絲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此,我有信心。
含笑看著鶯歌,我有些無奈的道:“拿去玩吧,我還有些事情。”
換了一身素色粗糙的衣裳,我便從王府的後門出去了。
即便蕭景耀已經答應幫我探查,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自己去查查才知道真相。
誰也沒有告訴,我便這樣默默然的離開了王府。
剛到難民營沒有多久,我便看見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那橘黃色的背影,不是南月又是誰?
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蕭天宸是怎麽想的,竟然給了南月可以隨便出宮的特權,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南月這段時間,竟然光明正大的不回宮了。
為此,不知道有多少禦史彈劾,可蕭天宸卻偏偏還是沒有給任何的處置。
想也知道,南月是蕭天宸的心上人,多少年的執念,即便當初為的是帝業,毫不猶豫手刃身為結發妻子的我,這其中未免沒有南月的緣故在。
這許多年,蕭天宸對南月的愧疚我心知肚明。
正是因此,所以南月不回宮,蕭天宸不僅沒有意見,而且還助紂為虐的做法,我十分的理解。
隻是在這裏見到南月,多少我還是有些驚異。
難道,背後之人是南月不成?
我的眼神微眯,將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暗中觀察,南月究竟想要做什麽,她究竟想要什麽樣。
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南月有些莫名的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險險的避開了她的眼神,我腳步緩緩的靠近了一些,我想要知道,她在說什麽。
“沒有給你們節禮,這也不能怪戰王妃啊。”一邊幫著受傷百姓清理傷口,南月一邊蹙眉,不讚同的道:“她畢竟是王妃,你們如此光明正大的不給王妃麵子,她如何能下的來台?僅僅隻是不給你們節禮,已經是很好的了。”
聽見南月對百姓的勸解,我的眼神微微寒涼。
看來,這麽多年過去,南月早已跟從前不一樣,沒有從前的赤子之心了。
又或者,從頭至尾一直都是我看錯了南月。
在南月的幫助下將傷口處理好的百姓一臉憤憤,“要是戰王妃早說有節禮,我們又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戰王妃的錯!”
聞言,我的嘴角牽起一絲笑意,人都是這樣,下意識的將錯誤放在別人的頭上。
南月的話,雖然是在為我所辯解,可然而,不論是從字裏行間,還是從南月的神情之中,都是在挑唆百姓對我的怨懟。
我並不覺得我做的有什麽不對。
在一邊的婦人,仿佛是那名男子的妻子,聞言,有些遲疑的道:“其實月娘說的也沒有錯啊,這哪裏能怪戰王妃,都怪那些人挑唆,若不然的話,我們老老實實的將節禮給領了,哪裏有這麽多的事情、”
“你知道什麽。”男子蹙眉,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凶神惡煞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看妻子,而像是在看一個奴隸似的。
眼神微冷,我從袖中放出血蠱,如此對待自己的妻子,就應當付出代價。
在血蠱接觸到男子身體的刹那,南月的手頓了頓,顯然她是發現了的。
借故離開,南月七彎八拐的,我險些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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