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主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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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看了鶯歌一眼,我道:“值得。”
鶯歌聞言,嘴角抽了抽,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長了好一會兒嘴,最終不禁頹然的歎了口氣,道:“奴婢這就去辦。”神色之中是滿滿的無奈,一時間,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能讓鶯歌不解的事情很多,但是能讓鶯歌無奈的事情卻沒有幾個。
正是因此,所以我在看見鶯歌無奈的時候,心中滿滿的都是成就感。
“相信過不了多久那間院子便會有主人了,你們抓緊時間翻新。”看常有道的樣子,將常沁嫁進來的時間應當不會太長。
別到時候人都已經來了,院子還沒有修好那就尷尬了。
鶯歌聞言,微微頷首,道:“還請主子放心,奴婢省的。”
知道便好,對此,我微微頷首,狀似有些滿意。
鶯歌辦事,我放心。
自從我答應讓常沁進門,並且沒有表示出任何不滿開始,蕭景耀便沒有給過我好臉色。
對此,我很是不解。
即便蕭景耀並不在意女色,但是齊人之福難道不是男子所希望的麽?
這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蕭景耀究竟是什麽想法,我當真猜不透。
“今夜本王有事兒,不回府了。”蕭景耀神色淡淡的吩咐道。
在其他人的家中,家主是如此態度並不奇怪。
但是在蕭景耀的身上,這樣的態度無疑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一臉莫名的看著蕭景耀,我疑惑道:“王爺,您難道不喜歡沁兒?”
賜婚的聖旨以下,就算是蕭景耀不喜歡,也無濟於事。
更何況,常沁嫁進來又不是為了給蕭景耀添堵的。
常沁加進來的好處我早已跟蕭景耀說過了,唯有讓常沁進門,我們才能完完全全的使用常有道的勢力。
如此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為何蕭景耀如此的不滿?
我實在是想不通,也不解蕭景耀的臉色為何如此之臭。
對我輕哼了一聲,蕭景耀居高臨下的道:“本王的意見並不重要,王妃喜歡常小姐便好。”神色淡淡的,仿佛沒有多少厭惡,但我卻從蕭景耀的語氣之中聽出了氣悶。
這便更是不解了。
“妾身曾征求過王爺您的意見,為何如今卻……”緊緊皺著眉頭,我看著蕭景耀,怎麽都想不通究竟是怎麽回事。
蕭景耀驟然便生氣了,上前一步,上前將我給摁住,危險的道:“王妃,你就當真這麽不在意本王?”
不知為何,蕭景耀的神色之中仿佛有些許的受傷。
是我看錯了?
一臉茫然的看著蕭景耀,我微微有些瑟縮之感。
他還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微微抿唇,弱弱的道:“王爺,妾身何時不在意您了?”我實在是不知道,這件事究竟從何說起。
過了好一會,蕭景耀驟然起身,又恢複了一臉淡然,“自然,王妃是在意本王的。”在意本王能不能將皇上拉下馬。
後半句蕭景耀沒有說出來,可我卻從蕭景耀的語氣之中讀出來了。
怔愣了許久,最終,我莫名的歎了口氣,道:“王爺,您誤會了,妾身不過是從全局考慮罷了。”
我不解,似是蕭景耀如此冷心冷清的人,為何會如此?
心中或許隱隱已經有了答案,可我卻不願去觸碰。
“王妃當真為全局著想。”輕嗤了一聲,蕭景耀的神色之中或許有些嘲諷。
我見狀不禁有些愣了,過了許久之後,這才意識到,蕭景耀這是……生氣了?
反應過來之後,人都已經走遠了。
鶯歌很適時的開口,“主子,可需要去追王爺?”
睨了一眼她,我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必了。”
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解為何蕭景耀會生氣。
果真,他的心思我猜不透。
畢竟是同盟,我多少還是要顧忌一些蕭景耀的感受的。
看了一眼鶯歌,我淡淡的道:“稍晚些時候讓人去給王爺送一些粥水吧。”不管怎麽說,這個態度我都是要表明的。
聞言,鶯歌似乎十分歡喜,點了頭,道:“奴婢這就去吩咐人準備。”說罷便歡歡喜喜的跑開了。
見狀,我不禁抽了抽嘴角,鶯歌對蕭景耀的殷勤,我十分的無奈。
即便知道鶯歌是為我著想,可想到自己的丫頭對別的男子如此殷勤,我的心中多少有些莫名之感。
不一會她便回來了,手中還端著些什麽。
微微挑眉,看向鶯歌的眼神有些莫名,“這是什麽?”
“這是王爺讓人給您準備的。”鶯歌笑眯眯的看著我,眼角眉梢都是歡喜,“主子,王爺對您很是關愛呢。”
鶯歌不說這個便好,一說這個我便覺得心中微微有些煩躁。
擺了擺手,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微微蹙眉,看向鶯歌的神情有些不耐。
見此,鶯歌不禁縮了縮脖子,道:“是。”
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女子的笑聲。
總覺得有些熟悉,門一開發現,是常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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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歡歡喜喜的拉住我的手,道:“姐姐,我們是不是要成為真的姐妹了?”
這丫頭……
每每看見常沁如此的時候,我便不自覺的猜想,她是不是不知道嫁人的概念?
從前常沁一直癡傻,直到十幾歲才恢複認知,會不知道也並不奇怪。
蹙眉看向常沁,我有些無奈的道:“你就要嫁進來了,若還如此莽撞,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即便我希望常沁一直都如此單純,可若要護住常沁一世,有些事情,常沁自己便也要清楚。
“你知不知道嫁給戰王爺是什麽意思?”
眼神之中微微有些告誡,讓常沁不禁縮了縮脖子,道:“姐姐,我知道的呢。”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討好的道:“可我不想真的嫁給王爺,我隻當是換個地方住罷了。”
看來常沁也並非是什麽都不知道,許是常有道跟她說了些什麽,又或者,是常沁自己心中通透著呢。
常沁對蕭景耀並沒有男女之情,我見人無數,不說對人性通透,真心假意我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她十分害怕蕭景耀。
如此……
有些事兒就不要跟常沁說好了。
“若你不打算真的嫁給王爺,那你便不要讓王爺跟你單獨相處。”並非是我妒忌,隻是若蕭景耀跟常沁當真有什麽實質性的關係的話,常沁的心思定然會轉變。
這樣不好。
她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爹爹已經跟我說過了,不能跟王爺相處。嬤嬤說,是不跟王爺圓房。”
果然是小姑娘,半點都不知羞。
哭笑不得的伸手點了點常沁的鼻子,我無奈的道:“這話除了我,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說。”
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告誡。、
“姐姐放心吧。”
如此便好。
微微頷首,算是滿意。
此時,門外進來一小廝,在我麵前行了一禮,道:“王妃,方二小姐求見。”
方靜涵?
她來做什麽。
我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常沁,還沒有開口,常沁便十分自覺的道:“姐姐,爹爹讓沁兒別在王府待太久,沁兒告辭了。”
果真是個好姑娘。
頷首,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挑眉讓人帶方靜涵進來。
“見過戰王妃。”比起早先方靜涵的意氣風發,現在她要沉默得多,神色間滿滿的都是頹喪,看上去一下子老了不少。
明明是未出閨閣的女孩兒,此時竟像是一位小婦人了。
這或許與她父親的被貶不無關係。
“起吧。”示意鶯歌給她搬個椅子來。
看著方靜涵,我輕佻眉頭,道:“方小姐此來何意?”
方靜涵看著我,顯得有些遲疑,不過卻還是咬咬牙,道:“請王妃救命!”
直挺挺的跪下,膝蓋落地的聲音半點都不似作偽。
不久之前,她還是被父親姐姐保護著的小姑娘,現在好似被世俗磨平了棱角一般。
我微微蹙眉,看著方靜涵道:“先說說,究竟是什麽事兒。”
忠勇侯方家的落敗、方靜淑之死雖然與我有些關係,可這個中緣由,卻並不能算在我的頭上。
當日我也算與方靜淑有些交情,知道她並非碎嘴的人,為何偏生要在那個場合碎嘴?為何被我還了兩句之後,方靜淑便自盡?
若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又如何可能?
見我並沒有一口答應,方靜涵的神色微深,眼神之中似乎閃過一絲怨怪之意。
我嘴角閃過一絲嘲諷,看來,方靜涵也沒有當日的單純了啊。
不過想到當日的交情,我覺得,若不是大事兒,我願幫一把。
見我隻是看著她不說話,方靜涵緊緊咬著唇瓣,道:“王妃,我想要……嫁進戰王府。”
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她的眼角眉梢之間滿滿的都是憧憬,一時間,竟是讓我有些無奈了。
微微扶額,看著方靜涵,我道:“你為何要嫁給戰王爺?”
她喜歡蕭景耀,即便不說我也能看出來了,敬重的閨秀之中,像是常沁那樣的奇葩,當真沒有幾個。
多的便是像方靜涵這樣的。
可然而,這樣的理由卻並不能說服我。
看著方靜涵,我等著她的答複。
她有些嬌羞,臉都紅了,身為女子,哪裏有自己為自己說婚事的呢?
可然而,方靜涵還是這樣做了。
“方家如今已經如同風中殘燭,危在旦夕,唯有我嫁給戰王爺,才能讓方家起死回生。”重重的對我磕了個頭,方靜涵可憐兮兮的道:“請王妃高抬貴手,放方家一條生路!”
見狀,我不禁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沒有再對付放假,本妃便已經高抬貴手了,本妃有什麽理由幫你?”
當真可笑,方家原本便是因為得罪我,不給戰王爺麵子,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現在又幫助方家,這算什麽?自打耳光麽?
蕭景耀與我都沒有這麽愚蠢,做不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來。
如今方家的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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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看著方靜涵,我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嘲諷的笑意。
“你如何認為,我與戰王爺有如此的愚蠢?”
這話不是嘲諷也不是反問,我是真真切切的想知道,為何方靜涵會如此的愚蠢。
聞言,方靜涵抿緊唇瓣,看上去好像是受了奇恥大辱的樣子,看著我,不甘的道:“王妃,您當真要趕盡殺絕麽?”
我還沒有開口,門外便出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誰要趕盡殺絕啊?”
淡淡的話語,卻讓方靜涵好像抓住可救命稻草一般。
急急回頭,此時蕭景耀正好進門,倉皇的看著我,道:“王爺,請王爺救命啊!”
若想要取得蕭景耀的憐惜,方靜涵可是打錯了主意。
睨了方靜涵一眼,蕭景耀好似全然沒有將他放在眼中似的。
神色淡淡的嘲諷道:“方小姐是來找王妃的,所求也是要看王妃同意與否,與本王何幹?”
說著,蕭景耀緩緩上前,將我給摟在懷中,道:“在王府之中,一切都是王妃做主,本王可做不了主,你要求的是什麽,求王妃吧。”
“王妃……”低低的綴泣著,她仿佛說話都說不清了,方靜涵淚眼朦朧的看著我,可卻是給蕭景耀看的,“王妃想要趕盡殺絕啊!”
蕭景耀並未開口,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我,神色之中滿是遷就,“王妃若要是想對你趕盡殺絕,求本王也是無用。”
並沒有殘忍之色,可此言落在方靜涵的耳中,仿佛是地獄傳來的聲音一般。
她渾身一顫,不解的看著蕭景耀,道:“您可是戰王爺,難道還畏懼王妃?”
神色之中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若是尋常男子,在此時為了自己的名譽都不會承認此時。
可然而,他們卻都不是蕭景耀。
餘光瞥了一眼方靜涵,蕭景耀輕笑,摟著我的手更緊,“本王懼內難道表現的還不夠明顯?”仿佛有些愧疚的看著我,蕭景耀歉意道:“王妃,看來日後本王要逢人便說了。”
他這是抽的什麽風?
我蹙眉看向蕭景耀,神色之中滿是不解。
難道蕭景耀當真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譽麽?
事實證明,蕭景耀還真的……不是那麽在意。
含著笑意看著我,蕭景耀無奈的道:“王妃你覺得如何?”
我心情有些複雜,“王爺不必如此。”蕭景耀的神色不似作偽,也不似開玩笑,這樣說來的話,他是認真的?
難道蕭景耀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麽?
我很想問出這個問題,隻是此時有方靜涵在,顯然不適合問。
“若你識相一點,我可以不對方家趕盡殺絕。”看著方靜涵,不自覺的便帶出居高臨下的睥睨之色。
此時站在我麵前的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如此。
可方靜涵不識好歹,這便不能怪我趕盡殺絕了。
是方家自討苦吃,並非是我故意。
此事不管落到哪裏,都是我有理的。
也正是因此,所以我看著方靜涵的時候,神色間滿滿的都是別有深意的笑容。
此時,不禁讓方靜涵微微一愣,怔怔的看著我,道:“王妃,您當真如此殘忍麽?”
哪怕到了此時,方靜涵也還是不忘放棄自己的做戲。
可然而,我此時卻不想要理會方靜涵,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我一字一頓的道:“自然。”
驟然,方靜涵抬頭看向蕭景耀,好似在對他說,你看,這便是王妃的這是麵目。
一點餘光都沒有分給她,蕭景耀的視線從頭至尾都在我的身上,讓我有些不自在。
清咳了一聲,示意蕭景耀收斂一點,可然而,我的一聲咳嗽卻讓蕭景耀好像有些手忙腳亂。
“王妃哪裏不舒服?”
莫名的對上蕭景耀的眼睛,他的眼神之中滿是關切,我微微抽了抽嘴角,有些不解,今天蕭景耀是吃錯什麽藥了?‘
方靜涵見實在是沒有好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既然王妃如此無情,那小女子便先告辭了。”
說罷,方靜涵便對我輕輕行了一禮,轉身便走。
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留戀,此時的方靜涵,才有一些武將之女的意思。
淡淡的睨了方靜涵離開的方向一眼,蕭景耀含笑看著我,道:“如今王妃得罪的人可多了,這可讓本王如何是好?”
對上蕭景耀的眼神,知道他不過是在說笑罷了。
我輕笑了一聲,都:“王爺哪裏需要那些人的幫助?”
處事上我有分寸,該結善緣的,我從未落下,得罪的人雖然不少,但除了忠勇侯之外,卻沒有一個是關鍵人物。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可也要看是什麽小鬼才是。
蕭景耀定定的看著我許久,驟然笑了出來,道:“不愧是本王的王妃。”
這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將所有的事情都歸功於自己了似的。
我不禁無奈的瞪了蕭景耀一眼,當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無奈的看向蕭景耀,我的眼神之中滿是笑意,道:“王爺為何如此幫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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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時候蕭景耀不是還生氣呢麽?
這才多久?
難道蕭景耀當真是簡簡單單的被一碗粥水給收買了?
蕭景耀含笑看著我,道:“王妃,本王確實是被收買了。”將我緊緊的抱住,蕭景耀道:“所以,如今本王是王妃的人了,不管王妃想做什麽,本王都支持。”
這……
我遲疑了一下,他究竟是想通了,還是當真被收買了?我一時間竟有些看不出來了。
或許,這便是蕭景耀的本事吧。
無奈的扶額,不管怎麽樣,蕭景耀不鬧別扭了也是一件好事,含笑看著蕭景耀,我道:“如此,那日後妾身便放開手腳了?”
別的不說,蕭景耀的意見,卻還是要爭取的。
無奈的看著我,蕭景耀道:“那是自然。”滿滿的都是縱容。
雖然還是不知道蕭景耀是吃錯了什麽藥,但畢竟這是好事,我也就不深究了。
含笑看著蕭景耀,我點了點頭,道:“多謝王爺。”
“忠勇侯那邊……”微微蹙眉,即便如今忠勇侯已經沒有那麽受蕭天宸的待見,但是他受蕭天宸的重用,這是不爭的事實。
也正是因此,所以在對忠勇侯的態度上麵,我總歸還是要考慮一二的。
蹙眉看向蕭景耀,此事,我要征求蕭景耀的意見。
見狀,蕭景耀不禁輕笑了一聲,道:“王妃,忠勇侯如今不足為據,重要的是宮中那位皇後娘娘的態度。”
他的神色間滿滿的都是深意,“皇後娘娘一夜之間改頭換麵,雖說皇上憐愛,可前朝之中一直都有眾多非議,尤其是忠勇侯。”
這個我知道,想要容貌極勝,便就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如今皇後付出的代價,不過爾爾而已。
“既然如此,為何王爺說重要的是皇後娘娘的態度?”看著蕭景耀,我的神色實在是不解。
聞言,蕭景耀輕笑了一聲,道:“王妃認為,身為保皇黨的忠勇侯,會放棄深得皇上寵愛的皇後麽?”若是說放棄不得寵已經進入冷宮的皇後娘娘,那可以理解,可如今皇後深受寵愛,即便忠勇侯對皇後的轉變有些質疑,那皇後的重要性也不容左右。
含笑看著我,蕭景耀的神色之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了然的點了點頭,我含笑道:“如此,那妾身便心中有數了。”
看著蕭景耀,我的眼神之中滿是了然的笑意。
見狀,蕭景耀看著我,笑道:“還請王妃去同皇後娘娘說上一說。”
這位方靜涵,也是皇後的妹妹。
聽聞在閨中的時候,皇後跟方靜涵的關係很不錯,就是不知道,皇後究竟有多麽寵愛這位小妹了。
比之大局如何?
在此之前,我覺得方靜涵是個可愛的姑娘,如今看來,一切不過都是表象罷了。
如今隻怕是方靜淑已死,沒有人能幫助方靜涵了,所以方靜涵才自己出手。
京中的女子,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呢?
微微頷首,我對蕭景耀道:“王爺請放心,妾身自然會去同皇後娘娘說情。”
“多謝王妃了。”含著滿滿的笑意,蕭景耀微微頷首,仿佛十分感激。
有些無奈的看了蕭景耀一眼,我歎了口氣,從前都以為戰王爺是個正經人,現在看來,果真是我想太多了。
蕭景耀其人,不過看起來正經一些罷了。
好似察覺到我的態度,蕭景耀含著笑意,靠近我。
我躲避不及,被蕭景耀親吻了一下耳垂。
那晚的記憶瞬間便侵入我的腦中,耳垂紅了個徹底。
微微慍怒的對蕭景耀道:“王爺您這是要做什麽?”
見狀,蕭景耀不禁有些無奈,“王妃,本王不過是想要告訴你,唯有對你,本王才會如此。”
唯有對我?
不管蕭景耀說的是真是假,我的心中,莫名有些悸動。
愕然了一瞬,我蹙眉看著蕭景耀,道:“王爺您這是何意?”
“你是本王的妻子。”不知為何,我對上蕭景耀的眼神,滿是深情。
是妻子,不是冷冰冰的王妃。
我心中很是愕然,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的,從院子裏出來,一臉逃出生天的樣子。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我心情很是複雜。
蕭景耀這是……對我真心了?
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對蕭景耀,我從未和聲細語。
唯有那一夜……
抿唇,我不禁奇怪,難道當真是那一夜的緣故?
可……那不過是陰差陽錯而已。
微微抿唇,對此,我的心情很是複雜。
此時,我有些不知道應當怎麽麵對蕭景耀,不管怎麽樣,先逃避一會吧。
鶯歌此時追出來,看著我,有些遲疑的道:“主子您癸水來了,還是好好休息吧。”神色微微有些擔憂。
聞言,我不禁嘴角一僵,才剛忘了癸水這回事,現在被鶯歌一提出來,我莫名覺得肚子一陣酸疼。
無奈的扶額,對鶯歌道:“我今日去蘭兒那邊睡,你讓人去告訴一聲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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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從蕭景耀那邊出來,此時若回去的話,我不知怎麽麵對他。
鶯歌還想勸,但是看我的樣子,一時間,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唯有微微歎息,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若再不去的話,就要開始宵禁了。
我竟是不知,方靜涵來了這麽久。
不一會,鶯歌便回來了,含笑看著我,道:“主子,王爺對您好是好事啊,您為何……”神色間滿滿都是祝福。
見狀,我渾身僵了一僵,訕訕的笑道:“我與王爺並非尋常夫妻。”
聞言,鶯歌了然的笑了笑。
我知道我所理解的不尋常跟鶯歌所理解的不一樣,可明知道她誤會了,我還是沒有解釋的意思。
不知從何說起。
我到了蘭兒那邊去的時候,蘭兒早早便在門口迎接了。
見狀,我不禁不讚同的皺起眉頭,道:“你如今是懷有身孕的人,怎麽能如此折騰?”
如今蘭兒有孕已經四月有餘,肚子微微隆起,即便胎像已經穩固,但是看上去卻還是讓人揪心的很。
四個月,身上竟一點肉都沒有長,當真讓人心中難受。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虧待了蘭兒。
見狀,蘭兒趕忙上前將我給攙扶下來,笑眯眯的道:“主子,奴婢不過是出個門而已,不打緊的,大夫也說,讓奴婢多活動活動,將來好生產。”
離生產還有六個月呢。
我無奈的看向蘭兒,輕輕點了一下蘭兒的鼻頭,道:“就你有話說。”
與她一起往裏麵走,含笑看著蘭兒,道:“那些人還有沒有來鬧事了?”
蘭兒知道,我說的是那些鬧事的百姓。、
她含笑搖了搖頭,道:“有主子的威嚴在,他們那裏敢呢?今日主子怎麽傍晚來了,讓奴婢不好伺候。”
神色微微有些嗔怪,見狀,我做出一副生氣得意昂子,對蘭兒笑道:“若你不願的話,我這便走了。”
見狀,蘭兒與鶯歌對視一眼,眼神之中滿是笑意,“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嘴碎說錯了,該打!”
似模似樣的輕拍了一下嘴巴,蘭兒道:“給主子的房間早已布置妥當,隻看主子可還滿意?若有任何不滿,吩咐奴才鞭屍。”
自家的地方,又是從前羌然跟蘭兒一起布置的,他們一個做事周全,一個在我身邊許久,我哪裏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輕呡唇角,有一個人,我來此是想看看的。
“聽說你將羌然的棺材停在這裏,我想瞧瞧。”看著聞言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蘭兒,我含笑道。
蘭兒有些不情願,“主子,奴婢怎麽敢將棺材放進來,不過是他的肉身罷了,恐怕驚嚇了主子……”
“帶我去瞧瞧。”微微蹙眉,我看向蘭兒的眼神有些告誡。
見狀,蘭兒不禁緊緊抿唇,不甘不願的道:“是。”
事不可違,即便是她也沒有辦法阻止。
畢竟這兒,我才是主人。
走進安放羌然的房間,內部溫暖通風,竟是比活人住的房子還好上不少。
在見到羌然的一瞬間,我不禁瞳孔有一縮。
“這是……”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羌然的胸口還微微有些呼吸欺負?!
這是怎麽回事?
我震驚的看向蘭兒,想要她給我一個解釋。
張張口,蘭兒剛想解釋卻又有些為難。
皺著眉頭,我拉著她到正廳去,除了鶯歌守門,讓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我這才皺著眉頭看向蘭兒,道:“說罷,究竟是怎麽回事?”
二話不說蘭兒便跪在地上,任憑我去拉也不起來。
“請主子聽奴婢說完。”
見她一臉堅定,我便也不再勸,安坐在椅子上,道:“說罷。”
“當日,羌然雖重傷,可有韓淩在前擋一擋,並未射中要害,卻依然是性命垂危,奴婢去為羌然收屍的時候發現此事,擅作主張派人將羌然抬回府上救治,至今未曾醒來。”
重重的對我磕了個頭,蘭兒的神色滿是慚愧,“原本打算讓羌然醒來之後自行給主子稟告,不曾想搶先被您發現了,是蘭兒擅自做主,還請主子恕罪。”
整個人都伏在地上,蘭兒一動也不敢動。
見狀,我不禁神色複雜的看著蘭兒,道:“所以你才遲遲不願為自己找幫手,就是為了羌然醒來之後,不至於無從插手事物?”
蘭兒聞言,微微顫抖了一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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