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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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景耀的神色間微微有些觸動,定定的看著我許久,看得我都有點瘮得慌。
    無奈的扶額,看著蕭景耀,我不解的道:“王爺這是怎麽了?”
    才開口,好像是碰到了什麽開關似的,蕭景耀猛然將我抱住,道:“有王妃如此的妻子,本王哪裏還需要什麽妾侍。”
    嗔怪的瞪了蕭景耀一眼,我有些無奈的道:“當真是油嘴滑舌。”
    可即便明知道蕭景耀是油嘴滑舌,我的嘴角甜蜜的笑意卻也還是騙不了人的。
    對於如今蕭景耀的作風,我不禁很是無奈。
    這哪裏是戰王爺的作風,活脫脫是一個街頭賴皮嘛。
    可每次對上蕭景耀的眼睛,我又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緊緊的將我抱住,蕭景耀再次強調:“她腹中的孩子當真不是本王的,本王隻有王妃一個女人。”
    身為王爺,怎麽可能隻有我有一個女人?
    蕭景耀的話,我本能的不相信,可然而對上蕭景耀的眼睛,我卻又不得不信。
    無疑,蕭景耀是不屑於騙人的,尤其是在這樣的事情上麵。
    含笑捂住他的手,我微微頷首,道:“妾身相信王爺。”
    蕭景耀這樣說,若我心中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對上他深情的眼眸,一時間,我竟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唯有含著甜蜜的笑意,緊緊的握住蕭景耀的手。
    鶯歌的動作很快,我與蕭景耀才剛用完晚膳,荷香便接過來了。
    比之在我身邊的時候,現在荷香的氣色要好太多了。
    在看見蕭景耀的瞬間,荷香明顯有些瑟縮,小心翼翼的看著蕭景耀,道:“見過王爺,王妃。”
    從前荷香對蕭景耀的覬覦不加掩飾,可如今,當真是不知道在外麵蕭景耀是?對荷香的,竟是讓一個原本愛慕他的女子如此畏懼。
    我並沒有跟荷香說話,隻是讓鶯歌將人給帶下去了。
    因為這個時候鶯歌傳來消息說,此時常沁在外麵等著,跟著的還有常釧。
    看著跟在常沁後麵,似乎有些畏畏縮縮的常釧,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來常家為了籠絡蕭景耀,當真是下了血本了。
    如今蕭景耀在朝中,確實是如日中天。
    跟在常沁後麵,常釧恭恭敬敬的對我跟蕭景耀行禮,不過從常釧的態勢上來看可以看出,她是不甘的,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現在常釧的身份,僅僅隻是她從前看不上的庶女的一個陪嫁丫頭罷了。
    “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若是常沁早些來的話,還能同我一起用晚膳。
    一眼都沒有分給蕭景耀,常沁笑眯眯的對我道:“既然現在妾身已經是側妃了,那對姐姐的晨昏定省怎麽能少呢?”
    常沁雖然活潑好動,但是對於禮儀卻是一絲不苟的,這也是丞相府的教育。
    見狀,我不禁有些好笑,輕輕點了一下常沁的鼻尖,我道:“你啊,何必跟姐姐如此客氣?”
    淡淡的睨了常釧一眼,“常小姐還是來了。”
    仿佛想掩飾什麽似的,常沁尷尬的笑了笑,擋在我與常釧的跟前,道:“姐姐,二姐已經知錯了,爹爹為何……”
    “這件事不是小孩子家家能管的,你隻過好你的日子便好。”含笑看著常沁,我避重就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看著常釧的眼神或多或少的有些冷凝。
    “既然已經是陪嫁丫頭了,那便不要擺主子譜兒。”從進門開始我便注意到,除了不甘不願的行禮之外,常釧從未有一刻真正將自己當做常沁的陪嫁丫頭,而是依然將自己當做常沁的姐姐,並未有多少恭敬。
    在相府怎麽樣我不管,可既然已經到了王府,那便要遵守王府的規矩。
    常釧聞言,不禁一僵,看著我的視線有些僵硬,道:“王妃說的極是,奴婢知錯了。”恭敬的頷首,常釧沒有多言。
    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了?
    自然沒有那麽簡單,常釧看向蕭景耀的眼神滿是可憐兮兮,仿佛我與常沁欺負了她似的。
    不過讓常釧失望的是,蕭景耀從頭至尾都沒有一個眼神分給她。
    含笑看著我,蕭景耀道:“王妃,本王有些疲乏,先去休息了,王妃也早些歇息。”
    “是,王爺慢走。”嘴角含著絲絲笑意,看著蕭景耀離開。
    常沁像是看熱鬧一般,在蕭景耀走了之後,悄悄湊到我的耳邊,道:“姐姐,王爺對你可真好啊。”
    我本來想說,日後也會有人對常沁這樣好的,可想到,常沁現在已經是蕭景耀的側妃了,隻得無奈的拍了拍常沁的手背,眼珠一轉,笑道:“那日後姐姐也對沁兒這般好,可好?”
    似乎被我的話給逗笑了,常沁驚愕了一瞬,隨即咯咯的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道:“好好好,那姐姐可要記得啊。”
    當真是小孩子脾氣,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常沁的頭,“當然會記得了。”我對常沁,難道不是這樣麽?
    常釧仿佛不滿被忽視,清咳了兩聲吸引了我與常沁的注意力。
    見狀,常沁仿佛要說什麽,可卻被我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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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了拍常沁的手背,我看著常釧,道:“若是你累了可先去休息。”淡淡的對鶯歌吩咐道:“咳嗽莫不是肺癆,別傳染給了沁兒,帶去別院修養吧。”
    鶯歌恭敬的躬身,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你!”常釧憤憤的等著我,仿佛十分不滿,可然而對上我含笑的眼神之後,她隻能不平的低頭,道:“奴婢不過是找了風,修養兩日便好,不會傳染給姑娘,王妃不必興師動眾。”
    似笑非笑的看了常釧一眼,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既然如此,那這幾日你便別出門了。”
    從前常釧多囂張的一個人,現在卻在我的手下,竟是半點沒有反抗的餘地,想想也是讓人惋惜。
    常釧看著我的眼神,竟是滿滿的都是恨意,一時間,讓人十分的背後一涼。
    見狀,常沁仿佛一驚,上前牽住我的手,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擔憂,仿佛想對我有些勸解,可然而,我卻輕輕拍了拍常沁的手背,讓她稍安勿躁。
    常沁見狀,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我輕輕頷首,並沒有多說什麽。
    從前常釧對她的態度,現在常沁對常釧說沒有怨懟,是沒有可能的,現在常釧過的不好,常沁心中也爽快的很。
    隻是從對姐妹之情之中,常沁內心多少有些難受,可然而,在我的堅持之下,常沁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含笑看著常沁,在常釧走了之後,我含笑對常沁,道:“從前常釧這樣對你,日後她的將來掌握在你的手中,你不必讓著她。”
    對常沁的眼神之中很是堅定,這是給常沁的支持,常沁對上我的視線,微微頷首,道:“姐姐,我知道了。”
    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笑意,有些欣慰的微微頷首,常沁隻要爛泥扶不上牆那就什麽都好說。
    常沁看上去也領了我的好意,微微頷首,道:“多謝姐姐。”
    見狀,我摸了摸常沁的頭發,道:“去休息吧,現在時間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還要去相府三朝回門了。”
    常沁微微頷首,道:“是,那妹妹先告退了。”
    說罷,常沁便對我恭敬的福身,轉身會了自己的院子之中去了。
    蕭景耀在房間之中,悠悠的看著我,道:“王妃總算是想起本王來了啊?”
    神情很是幽怨,仿佛深閨怨婦一般。
    我見到蕭景耀如此情形,一時間,心中不禁十分的無奈,上前牽住了蕭景耀手,無奈道:“王爺這是如何了?”
    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笑意,神情之中滿是安撫,俯身親吻了一下蕭景耀的臉蛋,對蕭景耀道:“王爺,別生氣了。”
    我對常沁如此,蕭景耀難道這也吃醋麽?
    畢竟,常沁不過是個女子罷了,難道這也吃醋?
    這段時間,蕭景耀對常沁吃醋多少次了,我當真覺得,沒有這樣的必要。
    含笑看著蕭景耀,我的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笑意與無奈,蕭景耀不管說什麽,我都含笑看著他,等到蕭景耀的臉色有些尷尬。
    過了好一會,蕭景耀的臉色微微僵住了,“王妃怎麽了?”
    “王爺當真要為了沁兒如此對妾身陰陽怪氣?”微微蹙眉,我的眼神之中卻滿滿的都是笑意,眼神之中滿是縱容。
    蕭景耀對上我的眼神,訕訕的道:“王妃,本王又怎麽舍得對王妃陰陽怪氣呢?”眼神之中微微有些歉意。
    見蕭景耀這樣說,我這才鬆了口氣,蕭景耀不陰陽怪氣就已經非常好了,畢竟,能夠說服蕭景耀,對我而言是一件十分歡喜的事情。
    對於我而言,心中有十分的成就感。
    整個王朝之中,能說服蕭景耀的又能夠有幾人?
    我能成為這其中之一,心中的成就感,讓人十分的滿意。
    對上我的眼神,蕭景耀不禁微微搖頭,看上去十分的無奈。
    一時間,我的不禁十分的無奈,“現在時間不早了,王爺歇息吧。”說罷,我將外衫給脫了,還沒有脫完,蕭景耀上前,摟住我,含笑道:“王妃,本王想你了。”
    “王爺!”嗔怪的看了蕭景耀一眼,我的心中滿是無奈,昨夜才折騰完,今日蕭景耀就不能放過我一下麽?
    當真是太無奈了,蕭景耀從前隻以為他不近女色,現在食髓知味,蕭景耀一日不碰都不行了麽?
    無奈的看了一眼蕭景耀,我懶洋洋的對蕭景耀道:“王爺,妾身有些累了。”含著笑意看著蕭景耀,我不由分說的將蕭景耀的手從我身上拿開,不容反駁。
    見此,蕭景耀也沒有強求,隻是上前,輕輕的吻了我一口,道:“既然王妃不要,那本王也不強求了。”摟著我,悠然入睡,蕭景耀緊緊的將我給抱住,這樣對於蕭景耀而言,已經是十分的退讓了,對此,我也沒有什麽意見。
    翌日一早,醒來的時候便對上了蕭景耀含笑的眼神,見到了蕭景耀之後,我的心中不禁一軟。
    每日清晨第一個看見的是自己的丈夫,對於我而言,是一件十分滿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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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輕輕撫上蕭景耀的臉龐,含笑道:“王妃,歡喜麽?”眼神之中滿是溫柔的笑意。
    愣愣的,點了點頭,道:“歡喜的。”
    反應過來之後,我心中不禁有些羞惱,嗔怪的拍了一下蕭景耀,道:“王爺,您何時這麽不正經了?”
    對此,蕭景耀不禁不以為恥,相反,有一種反以為榮的感覺,含笑摟著我的肩膀,道:“對自家王妃,哪裏有什麽正經可言?”
    沒臉沒皮的理直氣壯,也就隻有蕭景耀一個人而已了。
    輕輕推了一下蕭景耀,我的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笑意,嗔怪道:“王爺,起身了。”
    都已經不早了,蕭景耀從前可是從來都不賴床的人,現在竟然如此,讓我不禁無奈,難道關係的轉變,當真能讓蕭景耀轉性不成?
    對此,我是不相信的。
    我不管蕭景耀,伸手推了一下他,朗聲的對外麵道:“鶯歌,起身了。”
    很快,鶯歌便將準備好的熱水端進來,笑眯眯的看著我一身皺巴巴的樣子,道:“主子,您先更衣吧,奴婢馬上便為您洗漱。”
    說罷上前便想將我的寢衣給脫下來。
    我連忙躲過了鶯歌的手。
    她在這幫我更衣當然沒有什麽,可然而,蕭景耀還在呢,若在蕭景耀的麵前更衣……即便我現在同蕭景耀已經是真夫妻了,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
    嗔怪的瞪了一眼蕭景耀,我無奈的道:“王爺,妾身要更衣了,王爺請先出去洗漱。”
    對此,蕭景耀仿佛十分的難過,“王妃難道要將本王趕出去不成?”看著我,可憐兮兮的,一時間,竟是讓人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由分說的將蕭景耀拉起來,將人給推出去。
    “妾身要更衣了。”不接他的話,反正不讓他看就是了。
    含笑將蕭景耀給推出去,我轉頭對鶯歌道:“更衣吧。”
    見狀鶯歌仿佛十分不解的樣子,看著我,道:“主子,您為何不讓王爺看?”
    即便鶯歌沒有說出來,可然而,在對上鶯歌眼神的時候,我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麽了。
    撇了撇唇,對鶯歌道:“我為何要讓他看著?”看著鶯歌十分不解。
    見狀,鶯歌悶笑,沒有多說什麽。
    本能的覺得,鶯歌的理解仿佛錯了。
    不過看著鶯歌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麽,隻是聳了聳肩,對鶯歌道:“趕緊更衣,今日要陪沁兒去丞相府三朝回門。”
    鶯歌聞言,微微頷首,道:“是。”
    說罷,加快速度,很快一身衣裳便穿好了,此時常沁也來了。
    常沁恭恭敬敬的對我福身,道:“見過王妃。”
    蕭景耀上前,好像是宣誓主權似的,將我給摟住。
    很清晰的看見常沁微微抽了抽嘴角,見狀,我不禁對蕭景耀的十分的無奈。
    輕輕拍了一下蕭景耀摟著我的手臂,對蕭景耀道:“王爺,我們應當出門了。”
    可然而,蕭景耀卻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含笑對我,道:“王妃,既然相府對我們如此的輕視,那我們又為何著急?”
    眼神之中滿是笑意,我見狀,不禁一愣,看著蕭景耀,愣愣的點了點頭,“妾身知道了。”
    相府從嫁女之後,確實是對王府沒有從前那般,隻怕對於蕭景耀而言,從未有人對他如此過。
    蕭景耀心中不快也是正常,畢竟像是蕭景耀這樣的天之驕子,想來是沒有人對他如此過的。
    想要小小的報複一下也是正常,這並不能影響我們與相府的合作。
    見狀,蕭景耀微微頷首,道:“王妃,先用早膳吧。”讓相府的人等著先。
    常沁好像想說些什麽欲言又止,終究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含笑看著我,道:“都聽姐姐的。”
    果然,她是個懂事的姑娘,微微頷首,道:“一起吧。”淡淡的睨了跟在常釧身後的常沁一眼,“布菜吧。”
    這話顯然是對常釧說的,其他的奴婢沒有動作,都直直的看著常釧。
    她咬牙看向我,道:“王妃,你莫要欺人太甚。”咬牙切齒的,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前與我同歸於盡一般。
    見狀,我含笑看著常釧,絲毫都不帶害怕的。
    像是常釧這樣的女子,什麽都顯示在表麵,當真是沒有什麽可怕的,擔心人下暗手的,也就是那些喜怒不形於色之人,像是常釧這樣的,大多都沒有什麽城府可言。
    含笑看著常沁,我淡淡的道:“本妃可否使喚你的陪嫁丫頭?”
    將丫頭兩個字加重了音,不出所料,常釧一臉憤然的看向我,仿佛要將我撕碎一般。
    我還沒有任何的反應,蕭景耀看向常釧的眼神便變得淩然。
    明明沒有憤怒之色,卻讓人莫名的背後一涼。
    見狀,常釧不禁悻悻的低頭,也不多說什麽了。
    沉默的開始布菜,常釧的手藝不錯,不愧是大家出身,這樣的手藝比尋常丫頭好了太多。
    滿意的微微頷首,“當真是不錯。”
    蕭景耀含笑看著我,道:“王妃既然滿意,那日後常釧便為王妃布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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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常釧微微嗔怪的看了一眼蕭景耀,仿佛十分的難以承受,畢竟不管怎麽說,常釧曾經也是一個千金小姐,蕭景耀還是她的心上人,這樣對她,常釧多少是有些傷心的。
    可然而,蕭景耀一點都在意常釧究竟是不是難受,說完這話之後,蕭景耀連餘光都沒有分給常釧一點,徑直與我用了早膳。
    到了相府,一下車,常夫人連一個眼角都沒有分給常沁,而是徑直到了常釧身邊。
    “釧兒,你這幾日過得怎麽樣?”上上下下打量這常釧,仿佛十分心疼的樣子。
    常釧見到母親,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可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含淚搖了搖頭,道:“沒事,女兒沒事。”
    好一出母女情深的大戲。
    我的眼神微冷,沒有看著常夫人,而是看著常有道。
    他顯然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夫人這麽沒有眼力見兒,悻悻的對蕭景耀道:“王爺請恕罪,釧兒這丫頭,從小便被我們寵壞了。”
    或許以為蕭景耀會給一點麵子,其實不然,能讓蕭景耀給麵子的,還沒有幾個人。
    蕭景耀淡淡的看了常有道一眼,麵色冷凝的道:“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王府還不至於虧待。”眼神淡然,仿佛真的將常釧當做一個尋常丫頭看待似的。
    見狀,常夫人不禁有些不服,“釧兒怎麽說也是相府千金,王爺怎的……”
    還沒有說完,便被蕭景耀一個淡淡的眼神給掃了過去,唇角牽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蕭景耀道:“即便她以前是公主,現在也僅僅隻是王府的丫頭而已,若夫人舍不得,帶回去便是了。”
    絲毫都不在意區區一個丫頭的死活。
    蕭景耀已經將自己的態度擺明了。
    見狀,常夫人仿佛有些不服氣,可然鵝,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麽來。
    她不可以將常釧給帶走,若是可以的話,也不會將常釧送入王府了,明知常釧是進來受罪的。
    “常夫人,您如此關心一個婢女,卻並不關心身為側妃的沁兒,這便是相府的規矩麽?”
    我待見常有道,連帶著也會給常夫人一點臉麵,當然,這是在常夫人自己知道羞恥的情況下,如今常夫人的態度,可是讓我一點都不想待見她。
    常夫人還想說什麽,常有道蹙眉,道:“夠了,請王爺王妃、側妃進府。”
    瞪了夫人一眼,常有道神色不怒自威,這是在相府的門口,即便常有道想發怒,也拉不下這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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