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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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麵,我戲謔的看著常有道,常釧如今已然是咎由自取,就看常有道是什麽選擇了。
若要娶常釧的話,我與常有道的合作便進行不下去。
看著常有道似是有些為難的麵龐,我嘴角含著些許笑意,也不著急催促,隻等常有道自行決定。
“王妃,如此逼迫丞相,似是有些不好。”蕭景耀含笑看向我,眉眼間的溫柔與對旁人截然不同。
常有道都一副見鬼了的樣子,就更別提常釧了。
看著我的視線凝滿了滔天的恨意與嫉妒,仿佛是我插手,才讓他們無法有情人終成眷屬一般。
戲謔的看向蕭景耀,我微微挑眉,道:“那麽王爺以為,此事應當如何對待?”
我還是想看看,在這個問題上,蕭景耀有什麽高見。
蕭景耀淩然的視線落在常有道的身上,嘴角勾起一絲泛著冷意的笑意,“既然丞相並非誠心嫁女,那側妃的名頭,也不一定是給常家女留著的。”
這是……要退親?
常家眾人見狀,不僅僅是常釧,就連常夫人都不禁倒退了一步。
見蕭景耀好似不像是開玩笑,常夫人連忙上前,扯住蕭景耀的衣擺,可憐兮兮的道:“王爺,請王爺饒命啊!若被王府退了親,您讓沁兒與釧兒日後怎麽辦啊!”
“與本王無關。”蕭景耀神色帶著淩然的冷意,嘴角勾起一絲邪肆的笑意,看向我的時候,有著旁人不可得的溫柔,“王妃說的極是,這一切不過是你們常府咎由自取罷了。”
“王爺。”一直沉默的常有道似乎做了某種決定,看著蕭景耀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堅定,他道:“成為王府側妃的還是沁兒,至於釧兒……”
他的眼神落在看著他一臉希冀的常釧身上,閉目狠心道:“讓她做沁兒的陪嫁侍女吧。”
不僅僅是常釧,常夫人聞言,仿若聽見了什麽晴天霹靂一般。
連忙跪在常有道的腳下,道:“相爺,從來都隻有庶女給嫡女做陪嫁,哪有嫡女去給庶女做陪嫁的道理?還請相爺三思啊!”麵上滿含淚水,即便已經是半老徐娘了,梨花帶雨的樣子,還是惹人憐愛的很。
見此,我或許知道了,為何這麽多年以來,她能夠有常有道的寵愛不斷。
咬牙,常有道對常夫人小聲道:“釧兒這個嫡女是怎麽來的你心中有數,事情就這麽定了,就像是王爺王妃說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去將沁兒帶出來。”
事不可違,常夫人即便不甘,也不能再多說什麽,眼神像是小刀一般,一下下的朝我射來,若眼神可以傷人的話,如今我隻怕已經千瘡百孔了。
即便常夫人如此痛恨,我臉上卻也還是含著笑意,一副翹首以待的樣子,將他們氣的不輕、
不甘不願的打發人去將常沁帶過來,此時我留了個心眼。
看了鶯歌一眼,她很快便腳步匆匆的跟了上去,
常夫人有些欲言又止,可終究是沒能說什麽。
見狀,蕭景耀含笑過來看我一眼,道:“王妃,你對側妃當真是憐愛的很啊。”
“那是自然。”對於常沁,我一直都是當妹妹看待的,再加上又有常有道的交代,我如何會慢待了她?
蕭景耀看上去似乎是有些不滿,不過當著常有道的麵,沒有多說什麽。
見他如此,我不禁有些好笑,該不會我對常沁好,蕭景耀都心中不舒服食醋吧?
我好笑的牽住蕭景耀的手,看著他,粲然一笑。
這樣一下,蕭景耀即便是再想要板著臉,也板不住了。
隻得一臉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常有道與常夫人見此,臉色或許有些不好看,不過現在這樣的局麵,他們的臉色究竟好不好看,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鶯歌腳步匆匆的回來,在我耳邊耳語了幾句,我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此時與常有道無關,我冷笑的看著常夫人,帶著諷刺道:“看來我應當早些來接沁兒,如此,也不會讓沁兒在常府受這麽多委屈!”
常有道看上去有些茫然,“沁兒雖是庶女,可吃穿用度一律等同嫡女,難道這也是虧待?”
我還沒有說什麽,鶯歌便道:“原來相府的嫡女是住柴房的。”看著常有道,鶯歌的眼神帶著些許輕視。
對於官員而言,如何對待家中子女,便說明他們家中究竟是何等條件,讓常沁住柴房這一舉動,無疑讓鶯歌將常家看進了塵埃裏。
“往日之事本妃不想再提,但願相爺當日的話還算數。”不管是從調差而言,還是從鶯歌傳來的消息來看,常有道都不像是太寵愛常沁的樣子。
若如此的話,為何常有道會費盡心思的讓常沁嫁入王府?為此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陰謀不成?
眸色微沉,我看著常有道,陷入了沉思。
此時常沁被帶了上來,她此時十分的狼狽不堪,渾身甚至有被捆了以後青紫的痕跡。
見狀,蕭景耀看著我,仿佛在等我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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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讓蕭景耀失望,我看了一眼鶯歌,她很快將自己的衣裳脫了下來,給常沁披上。
深深的看了常有道一眼,我什麽都沒有說,徑直將常沁給帶走了。
直到車上,常沁還是抓著我的手,道:“姐姐,這一切跟爹爹都沒有關係,爹爹不知情的。”神色擔憂,好像擔心我因為這件事而遷怒常有道一般,
見狀,我不禁對常沁很是心疼,伸手撫上常沁的手背,笑道:“放心,我都知道的。”
若常有道不知情的話,那對母女的膽子怎麽可能這麽大?
多半是常有道默許的,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拆穿的時候,我的反應居然會這麽大。
“姐姐。”常沁顯得有些躊躇,不過卻還是鼓足勇氣開口了,“您當真就那麽想要親沁兒成為一家人,不想要二姐?”
她仿佛對這件事十分的好奇,畢竟在世人的眼中,常二小姐的名聲比常三小姐高了不知道多少,可我卻偏偏要三小姐,不要二小姐,相信許多人都會心存疑惑。
對於這件事,我的解釋十分的簡單。
含笑看著常沁,我道:“若要常二小姐進門,那家宅便別想要有寧日了。”
早先常釧時常來找蕭景耀的時候,便已經讓王府鬧騰不已了,若要當真讓人給嫁進來?那日子也別過了,陪常釧鬧騰吧。
聞言,常沁仿佛有些理解,一臉莫名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聲音有些恍惚,聽上去仿佛十分的不敢置信。
見狀,我不禁好笑的揉了一把常沁的腦袋,笑眯眯的道:“如今好了,你我是一家人,將來不管遇見什麽,姐姐都會保護你的。”對常沁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神色沒有絲毫的作偽,對於常沁這樣可愛的丫頭,我是當真當做自己的妹妹一般照料。
即便當年已經被當做妹妹的南月害過,可我相信,常沁不是這樣的人。
拉著我的手,常沁似乎十分的歡喜,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嗯,日後沁兒也會盡力保護姐姐。”
“那日後姐姐便仰仗沁兒了。”
含笑看著常沁,一時間,車廂中十分的和諧。
蕭景耀不甘寂寞的幹咳一聲,吸引了我與常沁的注意力。
看著蕭景耀,我與常沁異口同聲的道:“王爺,您這是怎麽了?”
對上兩雙帶著疑惑的眼睛,蕭景耀顯得有些不自在,“無事,不過覺得嗓子有些癢罷了。”
見狀,常沁悶笑了兩聲,湊到我的身邊,小聲的道:“姐姐,姐夫對您可真是在意。”
她說話的時候無比的真摯,仿佛是真的將蕭景耀當做了自己姐夫,而非是丈夫看待一般。
常沁將自己的地位擺得很正。
我趁機揉了一把常沁的腦袋,原本以為接連兩下常沁會有些不滿,可然而,她卻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好笑的搖了搖頭,我道:“你這個稱呼可不能被別人聽了去。”不然的話,流言紛擾又要來了。
雖然不在意吧,但是聽著還是鬧心的很。
常沁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姐姐放心,沁兒心中有數的。”
對於這個我倒是相信,常沁並非是會張口胡言的人,
“乖。”
常府距離戰王府並不遠,說話間便已經到了。
管家已然等在門口迎接,不多時蘭兒也來了。
先讓常沁去洗漱歇息,我問問蘭兒有什麽事兒之後,再去找她。
她顯得十分的乖巧,點了點頭,道:“那姐姐一定要來啊。”
明明同在一個屋簷下,卻讓常沁演練出了一種千裏送別的感覺。
見狀,我的心中不禁十分的哭笑不得,微微頷首,道:“放心,姐姐會來的。”
如此的常沁,當真是不知道讓人說可愛好,還是無奈好了。
蕭景耀在一邊見狀,陰陽怪氣的道:“王妃看來喜歡側妃比喜歡本王多。”
看上去十分的不爽,讓我不禁很是好笑,搖了搖頭,對蕭景耀道:“王爺,妾身不過是將沁兒當妹妹疼愛罷了。”
不會這樣蕭景耀也要吃醋吧?
關係變化了之後,短短一個上午,蕭景耀吃了多少醋了?
當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欲與蕭景耀多說,這種無聊的醋意,蕭景耀愛吃便吃吧。
徑直走向了蘭兒出,將蘭兒帶到自己的院子裏來,挑眉看向她,道:“有什麽事兒便說吧。”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蘭兒居然二話不說,直接便跪在了地上。
“你做什麽?快起來。”如今蘭兒可是懷有身孕的人,怎麽可以如此魯莽?
麵對我的拉拽,蘭兒不願起身,“蘭兒管理情報,竟連丞相府打算李代桃僵都不知道,還請主子恕罪。”重重的磕了個頭,蘭兒看上去十分的愧疚,仿佛覺得,自己管理情報處,實在是不配,竟耽誤了這麽大的事情。
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兒呢,見狀,我不禁有些好笑,將蘭兒給扶起來,道:“你啊,就是容易想太多,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們在京城之中的根基還淺薄,常府想要瞞著外人,即便你是怎麽查,都查不出差錯來的,這不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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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蘭兒這邊了,就連蕭景耀,不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麽?
這並不能說明什麽。
我看著蘭兒,企圖說服她,不要在意這些了。
聞言,蘭兒陷入了沉默之中。
“主子,羌然可能要醒了。”良久不語,最終蘭兒沒頭沒尾的說了這樣一句。
我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道:“你做的很好,不管羌然是否醒來了,你都可以管理這些東西。”
即便已經成親有孕生子,蘭兒也不一定要在家中相夫教子。
並非是說不管丈夫孩子了,府上那麽多丫頭,也並非都是白看不是?
“主子,您當真覺得,蘭兒可以?”蘭兒看上去仿佛十分的仿徨、
“自然。”含笑看著蘭兒,我知道,現在蘭兒需要的是十足的肯定。
沉默了許久,忽然之間,蘭兒重重的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奴婢知道了!”
眼神之中又重新回歸了十足的堅定。
我這才笑了出來。
如今蘭兒可能也是因為有孕,情緒不穩定的緣故,所以才會如此,大家都是女子,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安撫完了蘭兒之後我便讓她回去了,別院之中的很多事情都是離不開蘭兒的。
前腳剛走,後腳蕭景耀就進來了。
“對辦事不利的屬下都可如此,王妃當真是心思柔軟。”含笑看著我,蕭景耀的神色說不出是欣賞還是諷刺。
見狀,我不禁笑了出來,道:“王爺此言差矣,若相府之人想要瞞著,那誰又能查到消息呢?此事並不能責怪蘭兒。”更何況,蘭兒還有孕。
知道蕭景耀的行事作風,所以後一句我沒有說出來。
聞言,蕭景耀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日後王妃還是殺伐決斷一些的好。”並沒有對我的話發表任何意見。
應當殺伐決斷的時候,我自然不會猶豫。
隻是對身邊人,我覺得沒有必要。
“主子,南貴人來了。”鶯歌進門,對蕭景耀行了一禮,轉而對我道。
“那本王便先走了。”
話音落下,蕭景耀便優哉遊哉的轉身走人了,仿佛來此隻為了跟我說一句殺伐決斷罷了。
擔憂的看著我,鶯歌道:“主子,南貴人為何會來?”
“瞧瞧不就知道了。”在這裏猜測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鶯歌聞言,點了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請南貴人進來。”
最近這段時間,南月仿佛在蕭天宸的後宮之中沉寂了下來似的,如今忽然出來,我倒是想瞧瞧,她究竟想做什麽。
不一會,南月便腳步緩緩的進門,對我行了一禮,含笑道:“當真沒想到,長樂公主也會容許夫君有別的女人。”
對上南月的眼睛,我看出,南月仿佛對我十分的憎惡,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怨懟。
見狀,我不禁有些好笑,道:“南貴人此來何意?”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萬事遂心的公主了,做事有許多其他的考量,為此犧牲是必然、
南月見我如此淡然,眼神之中的恨意更甚,“為什麽!若你當年肯像如今一般大度一些,我們便不會如此了!”
端著茶的手微微一頓,我看向南月,神色之中滿是戲謔,還有不少好笑,“南貴人不會以為,若當年我大度一些,便會是不一樣的結局吧?”
難道如今南月隻以為,蕭天宸行謀逆之事,僅僅隻是為了替她報仇不成?
簡直笑話。
“蕭天宸狼子野心,為了帝業甚至可以對心愛的女子痛下殺手,這樣的人,豈是我大度一些,便能夠改變他想法的?”
我竟是不知,出門多少年,南月倒是更天真了,當真是讓人好笑不已。
南月看著我,仿佛有些不敢置信,“難道事實並非如此?”
“當然並非如此!”簡直是笑話。
她還想多說什麽,我卻不想在這件事上麵跟南月多糾纏,厭煩的看了一眼南月,道:“若南貴人此來僅僅隻是為了看我的笑話,本妃沒有笑話給你看,南貴人請回吧。”
懶洋洋的,像是趕蒼蠅一般的揮了揮手,我當真是不知道,南月現在當真這麽無聊了?
事實當然並非如此,南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荷香你還記得吧?如今她可是戰王爺的寵姬,聽聞都懷有身孕了,你身為大度的戰王妃,難道不該將她接近府裏好生安置?”
聞言,我的瞳孔不禁一縮。
荷香已經有孕了?
我心中不知是什麽想法,可麵上卻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含笑道:“那是自然,南貴人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事兒?”
含笑看著南月,我仿佛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一般,臉色並沒有半絲的差錯。
見狀,南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驟然笑了出來,“無事,妾身告退。”
看著南月的背影,我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冷意。
看了鶯歌一眼,我淡淡的道:“去將王爺叫來。”
聞言,鶯歌點了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
蕭景耀來的非常快,見我的臉色不好看,不禁微微挑眉,道:“王妃這是怎麽了?”看著我,神色似乎滿滿的都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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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鶯歌先出去,我看著蕭景耀,道:“王爺似乎有些應當告訴妾身的事情,沒有告訴妾身。”目光深沉的看著蕭景耀,我的眼神之中滿是冷意。
見狀,蕭景耀不禁微微一愣,看著我,道:“王妃說的是什麽,本王有些不解。”
看他的樣子,仿佛不似作假。
我眼神微深,看著蕭景耀,道:“王爺,您身邊是否有人有孕了?”
一絲不錯的看著蕭景耀,我的眼神不容反駁。
見狀,蕭景耀微微一愣,隨即對我道:“王妃說的是,荷香?”
看來他也並非是不知道這件事,我冷笑,才剛跟蕭景耀的感情改觀,荷香有孕的事情,仿若一盆涼水兜頭而下。
“難道王爺不應當對妾身解釋一二麽?”看著蕭景耀,我的眼神之中滿是嘲諷與冷然。
見狀,蕭景耀顯得有些好笑,道:“王妃,難懂你以為,她腹中的孩子是本王的?”
難道不是麽?荷香可不就是蕭景耀養在外麵的姬妾?
找誰都好,何必要找曾經是蕭天宸女人的荷香?
我當真是不明白蕭景耀是怎麽想的。
看著蕭景耀,我一臉憤然。
見狀,蕭景耀不禁笑了出來,看著我,道:“王妃,她腹中稚子當真不是本王的孩子,但本王要留下她。”
“為何?”蹙眉看向蕭景耀,我實在是不理解,蕭景耀如今是怎麽想的。
見狀,蕭景耀看著我,道:“其中緣由,如今還不能說給王妃聽,將來你會明白的。”
含笑看著我,蕭景耀的眼神之中滿是深意。
“荷香腹中稚子,將來有一日,對本王有大用。”蕭景耀的話擲地有聲,一時間,竟是讓我猶豫了,心中已經默默的偏向了蕭景耀。
微微抿唇,看向蕭景耀的眼神帶著疑惑與不解,“王爺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本王沒有欺騙王妃的必要。”
見蕭景耀如此誠懇,我情不自禁的,便選擇相信了他。
微微頷首,我沉吟了一會,道:“既然如此重要,還是將人給接到王府來吧,如此也好安排照料。”
“王妃當真願意擔負如此名聲?”他看上去仿佛有些感動。
“既然對王爺是重要的,那麽名聲究竟如何,又有什麽要緊?”含笑看著蕭景耀,既然已經決定鼎力支持他,那麽這點信任,我覺得還是應當給蕭景耀的。
神色之中滿是篤定,蕭景耀看起來,仿佛十分感動。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含笑抓住我的手,蕭景耀如此道。
誰是真情誰是假意我分得清,這一刻我莫名的覺得,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蕭景耀的,仿佛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大度的一麵。
“去接人吧。”說罷,我便吩咐了身邊的鶯歌去安排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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