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還想偷吃還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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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淺雪,你怎麽可以這樣?
    鍾晚晴的心裏在叫囂:他隻是一個外人,一個外人啊!
    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你怎麽可以為了那樣一個外人,置我們姐妹的親情於不顧?
    以後我們之間,還怎麽可以作為姐妹而存在?怎麽可以?
    晚晴把頭埋在膝蓋上,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樓道上坐了多久。
    久到她覺得自己似乎是睡著了。
    久到她都要忘了,自己為什麽會坐在這兒。
    她也不知道,自己既然不敢麵對,又為什麽不逃離。
    她在心底對自己說,逃吧,逃得遠遠的,逃到看不到他們的地方去。
    可是腳下卻生了根,動不了,也不想動。
    難道她是想要一個解釋?
    還是想要弄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到底是怎麽搞到一起的嗎?
    重要嗎?有用嗎?
    這事需要解釋嗎?需要問得那麽明白嗎?
    我錯了!
    鍾晚晴悲哀地想著,我不該和李東陽結婚。
    從此以後,芮兒不會再有父親了。
    無論自己受到任何懲罰,都是咎由自取;可是芮兒呢?
    孩子有什麽過錯,卻要為自己的草率而受苦?
    可是沒辦法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走吧!
    想到芮兒,她的心尖尖兒,還在家裏睡著呢!
    家?還有家嗎?
    可憐的小女兒,她並不知道這一夜之間,她的家,不會再完整了!
    晚晴想站起身來,兩條腿卻麻木得使不上力氣。
    扶著牆站了好久,才一步一步地挪下樓梯。
    又一步一步地挪到老城區的化肥廠家屬院裏,那個有著四間平房的小院子,她住了四年的“家”裏。
    晚晴帶著芮兒出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自行車不見了。
    她還在疑惑自己的自行車究竟去了哪裏,身後傳來趙菊葉摔摔打打,指桑罵槐的聲音:
    “我這免費的保姆,倒貼錢還得看臉子。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甩臉子給誰看呢!”
    “要是有本事能生個兒子,那尾巴不更得翹到天上去!”
    鍾晚晴牽著芮兒的手,轉身回到院子裏,冷笑著,第一次接了婆婆的話:“你放心,我就是會生兒子,也絕對不會給你家生!”
    “你以後不用再當免費保姆了,我今天出了你家的門,以後要是再踏進來,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趙菊葉吃驚地看著晚晴。
    以前她無論做什麽說什麽,晚晴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連看都不帶看她一眼。
    這也是最讓她生氣的地方。
    你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的女兒,在我跟前,裝什麽清高?
    就因為晚晴不接她的話,她心裏不痛快的時候,便口無遮攔,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沒想到今天晚晴居然反擊了她。
    晚晴帶著芮兒走了,沒過多久又回來了。
    她竟然開了一輛三輪車,進屋把幾包衣物拎出去,放在了車上。
    看來這些衣物,她在夜裏就收拾好了。
    她回頭對趙菊葉說:“等你兒子回來了,你給他說,讓他找個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了!”
    趙菊葉眼睜睜地看著,鍾晚晴開著三輪車,揚長而去。
    天哪,現在的兒媳婦都這麽牛氣的嗎?隻不過說了她兩句,就要鬧離婚?
    天蒙蒙亮時,李東陽打開了宿舍的門。
    伸頭朝外麵看了一圈,確定外麵沒有人,才回頭對著屋內說:“趁這會兒沒人,趕快走吧!”
    鍾淺雪還在對著鏡子塗口紅,她不理會李東陽的話,塗好口紅,又用手抓了抓額前的劉海,使它們蓬鬆一些,不顯得貼在前額上。
    “慌什麽,我大姐不是不在家嗎?就算有人過來,也不認識我是誰!”
    “他們是不認識你是誰,可都是我們單位的人,我還要不要名聲了?”
    李東陽有些心虛。
    鍾淺雪哼了一聲:“哼,就你那膽兒,又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還想偷吃還要臉!”
    “隻要出了這個門,誰知道我是從哪裏出來的?以前我們在小旅館裏時,也沒見過你這麽小心!”
    “不知道因為啥,我老是覺得心裏有點慌。”李東陽取下洗臉盆架子上掛著的包,遞給鍾淺雪,“我不出去了,你自己坐公交車到車站,搭大巴車回去吧!”
    鍾淺雪沒來由的有些生氣,當初他開始勾搭自己時,對自己多上心啊!
    那是她來縣城裏幫大姐帶芮兒的第二年。
    之前李東陽從她手裏接過芮兒時,有時會碰到她裸露在外麵的胳膊。
    或者仿若不經意間,觸到過她豐滿的胸脯。
    那次周末,晚晴帶著芮兒回了南窪裏鍾淺雪她因為不想回去,就在縣一高門口的一個文具店裏,找了個周末營業員的活兒。
    一高的學生平時不讓出來,隻有在周末,才可以自由出入。因此周末的時候,文具店裏特別忙。
    而晚晴周末不上班,可以帶芮兒。鍾淺雪找的這個活兒,剛好和她帶芮兒不衝突。
    那天她在文具店裏累了一天,回到姐姐家時,已經很晚了。
    那天晚上,趙菊葉一如既往地約了舞伴,出去跳廣場舞了。李大樹也約了幾個老友,出去喝閑酒了。
    隻有李東陽一個人在家裏。
    鍾淺雪吃過晚飯,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天熱,屋裏開了風扇,嗡嗡聲中,她昏昏欲睡。
    朦朧間,她覺得有人進了屋子。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是姐夫。
    李東陽手裏拿著一盤蚊香,蹲在地上,在用打火機點燃。
    “屋裏有蚊子,你怎麽也不知道點個蚊香!”
    李東陽的語氣和平時並無二致,放完蚊香,很隨意地坐在了床邊上。
    鍾淺雪不自在了起來,因為李東陽隻穿了一條內褲!
    最近天氣熱,平時他在家時,也經常光著膀子,不過下麵會穿一條大褲衩子。
    所以剛才他光著上身,蹲在地上點蚊香時,鍾淺雪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她不知所措,隻得垂了眼皮,不往他那裏看。
    並把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蓋住了自己穿著小衣的胸部。
    李東陽伸手拉下她身上的毛毯,嗔怪道:“天氣這麽熱,你蓋這麽嚴做什麽?仔細別捂出了痱子。”
    隨意得像是在說“今天吃的什麽飯”那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