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股長，您未婚妻的醫專畢業證我給你拿回來了，丁秋楠同誌也在呢，這就是您的畢業證。”馬科長看到丁秋楠在場有點不自在，但他臉皮厚，瞬間就把不自在轉化成了一堆奉承話，“丁秋楠同誌，以您的水平完全有資格上大學，咱們整個總廠都找不出像您這麽優秀的人才呢。”
    丁秋楠聽著都覺得這話太虛偽了。
    楊磊笑了笑，“馬科長，我家秋楠水平也就一般般啦，要是真像你說得那麽厲害，早就該被推薦上大學了。”這話裏有話。
    馬科長這種老狐狸一聽就明白了，要是早知道丁秋楠是楊磊的未婚妻，他也不敢這麽幹，不過這也得怪丁秋楠自己沒說清楚。
    “楊磊股長，丁秋楠同誌這麽優秀的人才去上學，工資照發不誤。”
    丁秋楠心裏一陣高興，上大學有助學金，大概有二十多塊，夠她在學校裏的開銷了。
    而且她父母都沒工作，靠她養家，如果還能拿廠裏的工資，父母的生活就有了著落了。
    “馬科長，我嶽父嶽母也都在家閑著呢，特別是我嶽父，以前可是醫學博士。”
    雖然楊磊對丁秋楠的父母沒什麽好感，覺得他們太勢利眼了。
    楊磊提出給丁秋楠的爸爸找個活兒幹，就是不想跟他們倆走得太近。
    馬科長正琢磨著怎麽向丁秋楠道歉呢，楊磊的話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三十六
    “楊股長，丁博士這人真的挺有才。
    咱們廠要是有醫院，能不能考慮讓他去機械廠當個醫生呢？”
    “哎，這安排確實有點難為人，但目前我也隻能盡力而為了。”
    馬科長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丁秋楠心裏激動得不行，差點就想答應了，但她還是乖巧地望向楊磊，隻見他皺著眉，似乎覺得這安排有點不對勁。
    “楊股長，丁博士來我們機械廠當醫生，這可是件好事。
    我會去跟李廠長說，給他加點工資，每個月再多發兩斤肉、十斤麵。”
    這條件實在讓人心動！
    丁秋楠忍不住拽了拽楊磊的胳膊，“馬科長，太麻煩您了，改天我一定請您喝酒。”
    楊磊點了頭，馬科長這才鬆了口氣。
    “楊股長，那您先忙著，我這就回去安排。”
    馬科長辦事就是爽快，說完轉身就走了。
    “楊磊，你可真厲害！我爸知道了肯定樂壞了。”
    楊磊輕輕鬆鬆地幫丁秋楠解決了煩心事。
    “秋楠，這麽好的事，咱慶祝一下唄？”
    “討厭！不啦！”
    丁秋楠急著跑出辦公室，想趕緊把這好消息告訴爸媽，讓他們也樂嗬樂嗬。
    於莉幽怨地盯著楊磊的辦公室，她也瞧見了丁秋楠，說實話，丁秋楠長得確實比自己好看。
    這麽一想，她心裏又開始犯惡心。
    楊磊正打算叫於莉過來，畢竟丁秋楠那邊的事他也沒幫上什麽忙。
    這時，李廠長的秘書走了進來，“楊股長，李廠長讓您明天上午九點帶一半工人去前門大街看萬人公審。”
    “萬人公審？審誰？”
    楊磊最近挺忙，差點把公審後院那個老太太的事給忘了。
    “周陳氏，京城以前最大地主周扒皮的原配。
    這老太太心可黑了，聽說周家雇的十幾個長工都是被她給害死的！”
    “哦，原來是那個聾老太太。”
    楊磊這才想起前幾天前院的閻埠貴提過聾老太太要被萬人公審的事。
    楊股長，您跟那個惡地主婆周陳氏熟嗎？
    “嗯，算是認識吧。
    好，這萬人公審大會我肯定帶食堂的職工去看看。
    這也算是批判舊社會嘛。”
    楊股長看得挺明白。
    楊磊笑了笑，哪有什麽深不深刻的。
    他就是看那個老聾婆不順眼。
    那老聾婆簡直就是王婆轉世！
    要不是楊磊救了婁曉娥，她早就死在傻柱手裏了。
    “行，王秘書，我會安排人去看的。”
    楊磊其實挺樂意去看那個聾老太太被萬人公審的。
    這事就交給曹傳福去處理了。
    四個食堂不可能所有人都去，總得留些人做飯。
    楊磊讓曹傳福安排一半人去，剩下的留在食堂幹活。
    事情安排好了，楊磊才叫過於莉。
    “楊磊，恭喜你。”
    於莉說話帶著一股酸味。
    “於莉，你放心，我對你的態度跟以前一樣。”
    楊磊把於莉抱到腿上逗著玩。
    ...
    於莉心裏清楚，她和楊磊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但看到楊磊對她還是一如既往，心裏也就安穩了。
    “楊磊，我下個月就要嫁人了，就想讓你在我婚禮那晚陪陪我。”
    於莉在楊磊懷裏撒著嬌，提出了一個不太合適的要求。
    要是閻解成在這兒，肯定覺得這要求太過了，但對楊磊來說，這更像是種刺激。
    “於莉，這事確實不容易，但我就是愛迎難而上，我就是楊磊！”
    “壞蛋！那就這麽定了，婚禮那晚你得一直陪著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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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楊磊拍著胸口答應了。
    這挑戰可不小，但不管怎樣，這事他得去做。
    一眨眼的功夫，一天一夜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楊磊又從許大茂家的熱炕上爬了起來。
    他剛一起床，街道辦的人就開始挨家挨戶地喊人了。
    “四合院的鄰居們聽好了，早上九點去前門樓子看萬人公審！咱們院子裏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楊磊一聽，這聲音是街道辦的王主任。
    “老奶奶真的是壞人？”
    婁曉娥心裏有點犯嘀咕。
    說實話，她真不敢相信老聾子是壞人。
    “曉娥嫂子，你還是太天真了。
    你知道老聾子把你關在屋子裏是想幹嘛嗎？”
    “老奶奶可能是老糊塗了吧，應該不會有什麽壞心思的。”
    婁曉娥這時候還在給老聾子開罪，真是個天真爛漫的姑娘。
    楊磊想了想，從係統空間裏拿出個小玩意兒。
    這東西叫噩夢編輯器。
    “來，拿著。”楊磊說。
    婁曉娥看楊磊突然拿出個奇怪的東西，有點吃驚，但還是接了過來。
    楊磊按照原來的劇情，給婁曉娥編了個噩夢。
    噩夢開始了！
    婁曉娥在聾老太太屋裏做針線活，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
    “太太，您回來了。”
    婁曉娥以為是聾老太太，隨口應了一聲。
    “曉娥，你可真漂亮！”
    婁曉娥一聽這聲音，嚇得不行：“傻柱？你怎麽進來的？老太太呢？”
    傻柱一臉猥瑣的笑容：“曉娥，老太太特意把門關上，讓我們單獨待會呢。
    她在門外聽著呢！我要和你睡覺！”
    說著，傻柱就朝婁曉娥撲了過去。
    “！傻柱！別過來！”
    噩夢到這裏就結束了。
    婁曉娥猛地睜開眼，嚇得臉色蒼白地說：“天！老太太原來這麽可怕！”
    “曉娥姐，現在知道了吧？快起來洗漱吃飯吧。”
    楊磊拍了拍婁曉娥的肩膀。
    這時，街道辦的王主任帶著幾個人來到了許大茂家門口。
    “這是許大茂家，他是紅星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他老婆是婁曉娥……”
    “王主任對我們這片兒可真是了如指掌。”
    “王主任做事一絲不苟，我們學一輩子也趕不上。”
    幾個街道辦的工作人員紛紛拍起了馬屁。
    哎，幹街道這活兒就得這副模樣。
    對了，說明天正陽門街道辦副主任範金有要來咱這兒交流學習。
    雖說叫交流學習，其實咱得虛心向他討教呢。
    “主任的話，咱們都烙心裏了。”
    “得了，許大茂在家沒？”王主任揮了揮手，站在門口大聲問。
    婁曉娥心裏亂成一團麻，這都怪楊磊。
    剛才她才剛起床，一看他老婆長得那叫一個富態漂亮，楊磊又來勁了。
    這下可好，婁曉娥覺得老尷尬了。
    “來啦來啦，誰找俺家大茂？他下鄉放電影去了，不在家嘞。”
    婁曉娥應答著，一邊忙著披衣服。
    楊磊躺在炕上，看著婁曉娥這大小姐手忙腳亂的樣兒，忍不住咧嘴笑了。
    “壞蛋，笑什麽！要是被街道辦的人發現咱倆的事，那可怎麽整！”
    婁曉娥出生在有錢人家，雖說嘴上不說那些“亂搞”之類的話，心裏頭也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我是婁曉娥。
    王主任，我家老頭子是資本家不假，但他心裏可是向著國家的。”
    王主任看著婁曉娥，覺得她起得有點兒晚了，還沒拾掇利索呢。
    “嗬嗬，愛國是愛國，資本家終歸是資本家，這身份變不了。
    這種人得好好改造改造。”
    這時，進來一個穿著四個兜幹部服、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輕人，一臉高傲。
    “我是範金有，正陽門街道辦副主任，很快就要升主任了。
    王主任在哪兒呢？”
    範金有自視甚高，把王主任的手下都給惹毛了。
    “什麽玩意兒！還想當主任？他配嗎？”
    “就是，連咱主任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範金有聽到這些話，臉上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就是王主任。
    範副主任，不是說好明天來嗎？怎麽今兒個就到了？”
    “您就是王主任？我聽說南鑼鼓巷的四合院裏藏著一個惡地主婆，這說明咱們工作沒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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