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確實是他說的，這點賈張氏沒冤枉他。
    “真的嗎？賈張氏，你說是劉海中說的，你敢不敢當麵跟他對質？”
    楊磊繼續盯著賈張氏的眼睛，從她眼裏看出了害怕。
    楊磊冷笑了一下。
    別看賈張氏像個厲害角色，其實剝開她那層外殼，她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老寡婦。
    “這……這……”
    要是跟劉海中對質，賈張氏也不敢。
    她知道，一旦對質，她和劉海中就成了死對頭。
    “不敢了吧？那就先把賈張氏帶回去審問！”
    楊磊提高了聲音喊道。
    小洪大聲答應了一聲，準備動手。
    “誰說我不敢？跟劉海中對質就對質，我還怕他不成？”
    賈張氏可不想被帶走審問，連忙答應下來，願意跟劉海中當麵對質。
    楊磊一聽就樂了，這正合他心意。
    “行。
    劉海中現在在軋鋼廠呢，賈張氏，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楊磊的話讓賈張氏渾身一哆嗦。
    她瞪著小眼睛說：“楊磊，我是去跟劉海中對質的，你可別把我抓起來！”
    你看賈張氏那副德行。
    欺軟怕硬。
    覺得你好欺負，她就在你麵前耀武揚威，像個潑婦一樣。
    楊磊不好惹，賈張氏立馬就慫了。
    “媽，您放心去吧，我相信楊磊不會這樣做的。”
    這時，秦淮茹也從屋裏出來了。
    秦淮茹聽說兒子棒梗中毒了，哭著跑回家。
    到家才知道是一場誤會。
    棒梗偷偷從氣窗溜進許大茂家，把他的碗盤都給砸了，還偷偷嚐了碗櫥裏藏的白酒。
    結果呢，棒梗這小子喝高了，直接在許大茂家暈了過去。
    賈張氏急忙找來閻解放，把門給撬開，一看孫子棒梗倒在地上，嘴裏還有白沫子。
    她以為孫子中毒了，嚇得大喊大叫起來。
    閻埠貴給她支招，讓她去找劉海中。
    劉海中的兩個兒子劉光天、劉光福聽說老爸升官了，立馬就往紅星軋鋼廠跑，想給老爸報信。
    劉海中正愁沒法立功呢，一聽棒梗被許大茂給害了，立馬來了精神。
    那天，他二話不說，就認定這事肯定是特務幹的。
    ...
    經過秦淮茹一番解釋，楊磊總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看吧，我就說我沒幹那些事！劉海中這是故意找我許大茂的茬呢！楊磊，你得給我做主！”
    許大茂這回可真是倒黴到家了，一聽這事，又氣又急，連吐三口血。
    “大茂兄別急，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楊磊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安慰著許大茂。
    其實他心裏頭在暗笑，劉海中這家夥最近是有點兒飄了。
    是時候讓他清醒清醒了。
    得意？
    哈哈，咱們走著瞧，看你劉海中能得意到什麽時候。
    “小洪，送大茂去後院歇會。”
    “是，處長。”
    小洪這人話不多，但對楊磊那是忠心耿耿。
    他就聽兩個人的，一個是他叔叔運輸科的洪科長，另一個就是楊磊。
    “楊磊，這事就靠你了。”
    許大茂向楊磊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433【叮，獲得許大茂情緒值2999點！】
    ...
    大茂這人還挺講究。
    楊磊點著頭，看著小洪把許大茂扶到後院去。
    “賈張氏，上車吧。”
    然後楊磊讓兩名執法巡邏隊的隊員把賈張氏帶到門口的解放小卡車上。
    賈張氏可不想坐駕駛室。
    沒一會，楊磊就帶著賈張氏到了食堂。
    在食堂門口，曹傳福板著臉走來走去。
    看得出來，曹傳福今兒個心情不太好。
    “什麽東西！要不是處長提拔你，劉海中你現在不還是在車間裏掄大錘嗎？！”
    曹傳福這人雖然不怎麽地，但對楊磊倒是挺忠心。
    他覺得自己挺了解楊磊的，可這回楊磊的做法他有點兒看不懂。
    劉海中雖然是廠裏執法巡邏大隊的頭兒，但其實就是個擺設。
    這一點，曹傳福和巡邏隊的隊員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偏偏劉海中自己還覺得自己挺重要。
    “像劉海中這種人，還讓他當什麽大隊長？依我看，幹脆讓他回車間打鐵得了！”
    “傳福股長，在那兒嘀咕什麽呢？”
    “處長，您回來了。”
    曹傳福不需要看，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楊磊回來了。
    要是往常，他連腳步聲都不用聽，光聞氣息就能曉得楊磊到了。
    “劉大隊長還在用餐呢？”
    楊磊笑嘻嘻地朝曹傳福問道。
    “對。”
    曹傳福在楊磊麵前總是言簡意賅，隻說事實，不敢多嘴。
    他深知，楊磊觀察人心的本事比他強得多，所以在楊磊麵前他可不敢班門弄斧。
    “行，那咱們進去吧。
    傳福、小洪，咱們同住一個院子，有些私密話還是關起門來說比較好，你們倆就在外麵守著吧。”
    楊磊有自己的盤算，他想私下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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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相信劉海中肯定會願意私了。
    要是這事鬧大了，那就真沒法收場了。
    再說了，楊磊也想借此機會給劉海中提個醒。
    他覺得換大隊長完全沒那個必要。
    劉海中這人官癮大得很，讓他當執法巡邏大隊的大隊長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為了當官，簡直跟瘋狗似的，誰擋了他的道兒，他就跟誰拚命。
    “好嘞，處長。”
    曹傳福和小洪沒有多問，規規矩矩地站在食堂門口。
    他們不動聲色，顯得特別沉穩。
    “賈張氏，快點兒吧，我可沒工夫陪你瞎磨蹭。”
    這是賈張氏頭一回來紅星軋鋼廠的食堂。
    她一看這寬敞的大廳，還有十幾個打飯窗口，直接看傻了眼。
    這時候，賈張氏才意識到楊磊的權力有多大。
    他不僅是食堂的股長，現在還成了紅星軋鋼廠總處的處長。
    這兒還有三個這樣的食堂呢。
    賈張氏心裏頭那個羨慕、嫉妒，甚至還帶點恨。
    她想，要是傻柱能當上總務處長，他們賈家那不得天天跟過年似的？
    可惜，總務處長的寶座被楊磊給坐了。
    這事讓賈張氏恨楊磊恨得牙癢癢。
    還不是因為楊磊從來都不幫他們老賈家。
    “楊磊，以前嬸子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你可別往心裏去，大人有大量，原諒嬸子吧。”
    賈張氏也明白，傻柱那個老好人是指望不上了。
    傻柱被判了二十年，等他出來的時候，賈家人都餓死多少回了。
    賈張氏見識了楊磊的勢力後，立馬就想著找楊磊算賬。
    說真的，賈張氏這老太太變得可真快。
    可對楊磊來說，賈張氏再怎麽折騰，他也不會給她一點甜頭。
    楊磊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麽樣的人。
    “嬸子，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咱們就別提了。
    走吧，別讓劉隊長等太久了。”
    楊磊笑了笑，沒接她的話。
    但他改了稱呼，這讓賈張氏又看到了希望。
    賈張氏激動壞了，楊磊居然叫她嬸子了？
    這不是說她有機會撈點好處了嗎？
    “二大爺，酒還夠不夠？”
    楊磊瞧著賈張氏臉上那古怪的笑，心裏就明鏡似的，知道這老太太又在盤算什麽歪點子。
    以前，有易中海那個偽君子，還有傻柱那個舔狗在背後撐腰，賈家日子過得可比四合院裏其他人家滋潤多了。
    就拿閻埠貴家來說吧，人家過得還沒賈家舒坦呢。
    楊磊一看見賈張氏那表情，心裏就有數了，這老太太又在打自己主意呢。
    得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長長記性。
    楊磊故意這麽稱呼賈張氏，是想一會讓她配合自己演一出戲給劉海中看。
    “楊磊，你就不能對許大茂手下留情點？我說，得好好整治整治他，讓他認了自己是特務，簽字畫押，到時候他想反悔都來不及！”
    劉海中這人吧，雖說沒什麽大本事，但整人的手段倒是一套接一套，下手那個狠呐。
    說不定這都是從管教他那倆兒子劉光天和劉光福那兒學來的。
    “二大爺說得在理，嬸子，咱來聊聊棒梗的事。”
    楊磊順著劉海中的話茬往下說，也沒跟他抬杠。
    “嬸子？東旭媽？你怎麽來了？”
    劉海中一聽楊磊這話，還以為是誰呢，一回頭，整個人都愣了。
    原來楊磊說的嬸子是賈東旭的媽，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
    這賈張氏跟楊磊可是結下梁子了，賈東旭在工廠受傷那會，賈張氏就嚷嚷著說是楊磊操作失誤害得她兒子下半身癱瘓。
    賈張氏那會跟瘋了似的，還跑到楊磊家把他飯桌給砸了。
    因為這事，賈張氏沒少受罪。
    楊磊也沒跟她廢話，直接報了警，讓警察把她給帶走了。
    賈張氏這輩子頭一回進局子，還被關了整整七天，這都是拜楊磊所賜。
    為了這事，易中海還特意找楊磊好幾回。
    他埋怨楊磊不該報警，不該叫警察來抓賈張氏。
    按易中海的說法，在南鑼鼓巷這四合院裏，隻要沒死人，什麽事他都能管。
    結果當場就被楊磊給懟回去了。
    “老劉，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孫子棒梗可沒吃那玩意兒。”
    賈張氏這人臉皮厚得很，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也不怕劉海中來找麻煩。
    在四合院裏，賈張氏就怕兩個人。
    一個是已經被判刑處決的聾老太太，另一個就是把她關進局子七天的楊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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