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和賈張氏鬧掰了？”
    楊磊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要說許大茂敢下毒，他可不相信許大茂有那麽大的膽子。
    “楊磊，算了，你先走吧。
    我吃完飯收拾收拾就去上班，剛一進後院就碰見了棒梗那小子。”
    “那小子纏著我要吃肉包子，我上哪兒給他找肉包子去？”
    許大茂話還沒說完，就被劉海中冷冰冰地打斷了：“所以你就在肉包子裏動手腳，讓棒梗吃了，害死了他！快說你的同夥是誰！”
    劉海中一心想著立功，這年月能抓住個特務可是大功一件，他做夢都想抓一個。
    許大茂這回正好撞槍口上了，劉海中不狠狠審問許大茂才怪呢。
    劉海中非要逼許大茂承認自己是特務，否則絕不善罷甘休。
    “劉海中！誰是特務？你這是純粹的公報私仇！”
    許大茂見楊磊來了，以為楊磊會幫他，現在底氣足了。
    “許大茂，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公安局？讓他們好好審審你！”
    劉海中氣得臉紅脖子粗，伸手就要拉許大茂去公安局。
    “二大爺，消消氣。
    大茂也是咱們四合院的人，住了這麽多年了，大家都知根知底的。
    要說他以前確實做過錯事，但到底是不是特務，咱們得查清楚再說。”
    楊磊說得在理，劉海中也沒辦法，而且他發現楊磊一來，手下巡邏隊的人都聽楊磊的。
    這讓劉海中心裏很不是滋味。
    劉海中表麵上是紅星軋鋼廠執法巡邏大隊的大隊長，這點大家都知道。
    他現在一臉的不耐煩和不服氣，楊磊都看在眼裏。
    “嘿嘿，看來劉海中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麽坐上這個位置的了。
    那就拿這事提醒他一下吧，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能隨便欺負人了。”楊磊輕笑一聲，他對權力不感興趣，但他絕不能容忍劉海中得了便宜就賣乖，甚至還想把自己排擠走。
    劉海中這種態度，楊磊當然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二大爺，我已經跟傳福說好了，讓他準備幾個菜。
    你先去食堂後麵的小包廂喝兩杯，我去跟許大茂聊聊。”
    楊磊笑著把劉海中打發走了。
    劉海中心裏雖然不滿，但不敢違抗楊磊的意思，隻好一臉陰沉地去了食堂。
    “楊磊，你得相信我許大茂，我真的沒下毒！我更不是什麽特務！”劉海中一走，楊磊就讓小洪副大隊長把許大茂從鐵架子上放了下來。
    許大茂一落地，就抱著楊磊的大腿哭了起來。
    “大茂，別急，咱們現在回四合院看看去。”
    楊磊心裏直犯嘀咕，棒梗那麽個狠角色，怎麽就被許大茂給收拾了呢？
    “楊磊，你可真是我的鐵哥們兒！我剛才就跟劉海中那混蛋說了，讓他去四合院瞧瞧棒梗是怎麽沒的，可他死活就是不去。”許大茂邊說邊抹眼淚。
    “大茂，別急，小洪，你去找個車來。”
    楊磊瞧許大茂這樣子，肯定是走不了了，劉海中下手也太重了。
    【叮，收獲許大茂情緒值9999點！】
    哎喲喂，這一下子就掙了近一萬點的情緒值！
    楊磊樂了，看看許大茂那副賊樣兒，八字胡、小眯眼、大長臉，看著還挺順眼的。
    “楊磊處長，不用找我叔借車了，我直接開車送你們就行。
    我叔說了，隻要你用車，隨時拿去，不用跟他說。”
    小洪也笑著回應。
    楊磊挺高興能認識小洪這麽靠譜的人，有了他在廠裏的路子廣多了。
    不一會，小洪就開著一輛小解放來了。
    這車小巧，剛好能擠進南鑼鼓巷，大卡車可進不來。
    都不用楊磊吩咐，兩個小夥子就過來架起許大茂，把他塞進了小解放。
    這倆小子也沒讓許大茂坐駕駛室，直接給扔車廂裏了。
    楊磊也跟著進了車廂。
    小洪開車，楊磊自然坐在了駕駛座上。
    紅星軋鋼廠離南鑼鼓巷的四合院近得很，走路二十分鍾，騎車五六分鍾就到了。
    開車更快，一眨眼就到了。
    “吱——”
    小解放穩穩當當停在了四合院門口。
    “楊磊，今兒怎麽開車回來了？”
    閻埠貴看到小卡車，愣了一下。
    但一看是楊磊下來了，立馬就迎了上去。
    “三大爺，我是送許大茂回家的。
    對了，咱們院裏沒什麽事吧？”
    楊磊覺得有點不對勁。
    四合院看著跟平常一樣，挺平靜的。
    前院門衛閻埠貴還在那忙活：澆澆花，看看進出的人。
    隻要有人買菜或者帶東西回來，他就找機會撈點好處。
    “大事？咱四合院能有什麽大事？楊磊，你的新房快裝修好了吧，到時候能不能讓我們家住你現在的房子？我們家住的條件實在太差了。
    唉！解成結婚後，跟於莉還分居呢，這算哪門子夫妻？”
    閻埠貴又打起了楊磊房子的主意。
    楊磊也在琢磨於莉的事，如果她一直住在七尺巷胡同，跟閻家沒什麽來往，那她生了孩子，閻家估計也不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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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埠貴這話倒提醒了楊磊。
    楊磊笑著說：“三大爺，這事我說了不算。
    這房子到時候得交給街道辦。
    不過按你們家這情況，再申請怕是難了，不如讓你兒媳婦於莉去街道辦申請試試。”
    在這個年頭，女人真的是很厲害，能撐起半邊天，這話一點不假。
    閻埠貴心裏頭雖不大情願，但也覺得楊磊的主意挺靠譜。
    他琢磨著，於莉既然進了閻家的門，那就是閻家的人了。
    用她的名字去申請房子，到頭來還不是閻家的？
    楊磊心裏跟明鏡似的，閻埠貴這想法沒什麽錯。
    但再過幾年，改革開放的風一吹，那些原來隻有居住權沒有所有權的四合院，遲早都得變成住戶自己的。
    他可不能讓閻家撿了便宜，畢竟這房子是於莉申請的，改革後，產權就是於莉的。
    這才是他真正上心的事。
    “楊磊，還是你腦子轉得快，我這就去叫於莉去申請！”閻埠貴這人精明又愛算計，恨不得立馬就把楊磊打發走，好讓他兒子解成和兒媳於莉搬進來。
    楊磊了解閻埠貴的德行，隻是笑了笑。
    看著閻埠貴走遠，他輕輕一笑：“三大爺，您這如意算盤要是打錯了，到最後可別什麽也沒撈著。
    您這麽精明，應該能懂我這話吧？”
    “楊磊，棒梗的死可別賴我許大茂！我真的沒害他，倒是賈張氏那老太婆咬了我一口，你看我這手上還縫了好幾針呢！”許大茂渾身是傷，手上的傷反倒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他自己都不清楚哪兒最疼，簡直是倒黴到家了。
    “大茂，事是你幹的你就得認，不是你幹的誰也冤枉不了你。
    別怕，咱去後院說。”楊磊拍了拍他的肩膀，許大茂疼得叫了一聲，但還是硬擠出笑容。
    許大茂知道，這時候能幫他的隻有楊磊。
    要是楊磊也像劉海中那樣想立功抓特務，那他就完了。
    “許大茂，帶這麽多人來我家幹什麽？”楊磊和許大茂剛到中院，就看見賈張氏叉著腰站在門口。
    “賈張氏，你孫子棒梗死了，可別賴我！”許大茂一張口就是這話。
    賈張氏先是愣了愣，隨即明白了過來。
    “許大茂，你這挨千刀的，竟敢咒我孫子！”她張牙舞爪地就朝許大茂撲了過去。
    許大茂站都站不穩，全靠兩個壯漢扶著。
    要是沒有他們，許大茂早就趴下了。
    這要換成賈張氏來對付他，估計他連站的機會都沒有。
    楊磊瞧著賈張氏這副模樣也挺納悶。
    按理說，要是許大茂真對不起盜聖棒梗了，賈張氏的表情不該這樣。
    而且她現在一點都不悲傷，反而眼神閃爍，像是藏著什麽秘密。
    賈張氏在楊磊眼裏一直是個厲害的婆娘，年紀越大越難纏。
    老了以後，簡直就是個刁鑽至極的老潑婦。
    “賈張氏，你先別急，我帶大茂來就是為了搞清楚你們之間到底怎麽回事。”
    楊磊清了清嗓子說道。
    “楊磊，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沒關係。
    你最好走遠點兒，別多管閑事！”
    賈張氏翻了個白眼。
    “是真的嗎？跟我沒什麽關係是吧？那行，我就把你帶回廠裏。
    隨便誣賴人可是要吃官司的！”
    楊磊微微一笑，聲音不大但聽起來挺有分量。
    他這話一說，賈張氏嚇得臉色都變了。
    “楊磊，你可別亂來！我沒誣賴人，你也別想再把我關進去！”
    賈張氏吃過楊磊的虧，上次就是被他送進了公安局，關了七天才出來。
    從那以後，她在楊磊麵前收斂多了，不敢再那麽囂張。
    賈張氏這人其實挺精明，她知道哪些人不能惹，哪些人可以碰。
    像楊磊這種一言不合就報警的人，她可不敢輕易得罪。
    所以，賈張氏對別人還是那副潑辣樣，唯獨對楊磊，她寧願躲遠點，也不想再被抓到把柄送進去。
    “我沒誣賴人？你不是說許大茂偷了你孫子棒梗的東西，還說他是特務？這不是誣賴是什麽？”
    楊磊看著賈張氏，突然冷冷地說道，然後直勾勾地盯著她那雙亂轉的眼睛。
    賈張氏心裏有點發虛。
    “我沒有！是劉海中說的，那些能搞到東西的人都可能是特務！這可不是我說的……”
    賈張氏連忙否認。
    這麽大的事，她可不敢往自己身上攬。
    劉海中一門心思想抓特務，好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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