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巧手奪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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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飛燕腳踏孤心勇心口,二人翻轉間,一個熟悉的牌子擋住了腳底刀割。
黑山看得真切,是一塊心關牌,暗想勇之一族怎麽會有這東西?
“有啥好奇怪的,是護心鏡之類的玩意兒。你看,那男的被割得體無完膚,抱住那女的啊,死死抱住,咬她脖子!”
“……,哦!”
“我去,抓頭發啦,不是好選擇呀,還是得抱住,不給她抬腿的機會!”
“哦!”
“你看,兩條大長腿抬起來了吧,一腿蹬胸,一腿蹬腹,這男的夠嗆啦!”
“哦!”
“我去,可以啊,把兩條腿壓住啦,去抱脖子,去抱脖子呀!”
“哦!”
淘氣說一句,黑山應一聲,瞥見那興奮的臉龐,知道止不住她的嘴。
天飛燕雙腿被壓,在孤心勇的左手掏後脖頸的瞬間,她右手從鞋底拔刀斬發,猛地向天空一蹬。
孤心勇仰麵翻飛,掙紮著扭了扭身子,後背重重摔落石麵。
“啪!”
好巧不巧,正落在他們的前方,差一點兒掉出場外。
黑山心說再使點兒勁啊,直接蹬到麵前來多好,心關牌就易主了。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東西,對心髒修複有大用,能壓製日精、月魂、星魄和晨祀的能量,簡直是無上至寶。
天飛燕搖搖晃晃站起身,拾起兩柄五彩斑斕錘,喘了一會兒。
她猛地一咬牙,踉蹌著向前跑,接著一大步,兩大步,三大步,雙錘摜著整個身子往下砸。
這二人太累了,已然沒有力氣跳起或站起,勝負即將揭曉。
一瞬間,黑山耐不住心關牌的誘惑,猶如離弦之箭竄上擂台。
左手抓住孤心勇的腰帶,右手抓住心關牌,向前一撲。然後帶著這人滾了幾圈,避開兩錘之擊。
“當!”
“當!”
錘分先後,天飛燕顯然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砸在石麵上。
她趴在那,一時起不來,微微扭轉頭看著,氣呼呼道:
“你…,你…,你…是…誰…?”
黑山站起身,早在翻轉之時取下孤心勇的心關牌,揣入自己懷裏。
他釋放了些許幻氣,不敢過於張揚,得手之後立即收回體內。
“山…,山哥,這是擂台,沒分勝負之前不要搗亂啊!”
主持擂台的漢子苦著臉跑上來,雖有萬般不滿,說話還算客氣。
“嗬…!”
黑山尷尬笑笑,指了指孤心勇,很無奈地說道:
“這家夥都昏死過去了,不用再傷上加傷了吧?”
“我…,哼…,我沒昏。哼…,哼…,不過,我…,我認輸!”
“孤心勇認輸,我宣布本場比試獲勝者是天飛燕!”
這人非常機靈,馬上大聲宣布結果。隨後拉著他的胳膊走到場外,低聲下氣道:
“山哥,求你了,別搗亂行不?我沒得罪你吧?我讓人送些水果來,吃著看,看著吃,管夠!”
“多謝!”
“我謝謝你,山哥!”
這漢子不停拱手,後退幾步,轉身登上石台,大喝道:
“下一場,天生皮對無不敢,你們快點兒上來,磨蹭什麽!”
不多時,有兩人登場,又是一男一女。男人是天生皮,女人是無不敢。
“山哥,你好厲害啊,一猜就中。這場呢?誰能贏?”
“……!”
他哪兒知道,看看湊上來的澹台盈,問道:
“你下注壓誰了?”
“肯定是天之一族啊!”
“噢…,那這場是無不敢,贏!”
黑山確實不知道,有點兒賭氣而已。剛才她說天飛燕大長腿這不好,那不好,結果壓的就是大長腿。
現在換成小短腿的無不敢,看看這個女人怎麽說!
澹台盈沉默片刻,死死盯著場中二人,喃喃道:
“山哥,小短腿有什麽優勢…?”
“跑得快!嗬…!”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心想有什麽優勢,誰不要臉誰有優勢!
“盈姐,我記得應該是天宇戰對無不敢啊,怎麽換成天生皮啦?”
“我不知道啊,莫非有人做局啦?”
“這個天生皮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我感覺無不敢夠嗆啊!誰做的局呢?反正對我們有利。”
“嗯!我不信她能行,小短腿跑不快,估計挨不了幾下就垮啦!”
“為什麽山哥選她呢?”
“是啊,為什麽山哥選她呢?”
淘氣和澹台盈探討交流一番,最後目光轉向他。
黑山左右看看,沒想到她們倆混得這麽熟,淡淡回道:
“人家叫無不敢,敢取這名字的有啥不敢?”
“對呀,你看,我叫淘氣,我就很淘氣啊!大意了,大意啦!”
“切,話是這麽說,不是有人把她的對手換成天生皮了嘛!”
“……,你們倆閉嘴,要開始了。”
黑山感覺自己要遭罪,暗想安安心心看個對戰不好嗎?非要下注,然後找各種理由說服自己,證明自己是對的。不耐道:
“哼!把手給我!”
他攥住了澹台盈的小手,相當於攥住了她的舌頭,免得二人隔空嘰嘰歪歪。
天生皮手持兩根鐵鐧,同樣起手是三步奪勢。
無不敢緩步上前,走約七八步,突然急進三步,擲出手中的五尖鐵叉。
黑山仔細觀察,這個女人著實大膽,丟出去武器,兩手空空。
心想銅筋鐵骨再厲害,也是人。有武器格擋,哪是鐵身硬扛可比。隻能說她名副其實,無所不敢。
“嗯…?這女人可以呀,時機把握得太到位啦,一下子破掉三步奪勢,可以,可以!”
“哦!”
“咦…?這是什麽步法?身子貼地而行,速度反而更快,沒見過!”
“哦!”
“我去,換邊啦,換邊啦,身子扭到另一側,還是那麽快,真靈活呀!”
“哦,我看得見!”
“哇,厲害,絆腿,這一勾太準啦!”
“……!”
淘氣小嘴叭叭不停,比自個兒上場還要興奮。
黑山索性閉上眼睛,壓根兒不聽,在腦海中觀看。
無不敢左搖右擺,幾乎貼著地麵,有時手一撐,或轉向或換到另一側,滑不溜秋。
不知不覺間,她鐵叉在手,專插腳麵和肋下。
天生皮確實挺無賴,老想著往對方身上撲,似乎撲倒即是勝利。
二人一番遊鬥,這人撲來撲去,居然真的撲到了。身子緊接著一躍,雙手抓向無不敢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