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製訂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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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剛剛提出是否為黃巾餘黨,就被諸葛亮給否定了。
諸葛亮分析,既然他們每日操練,說明他們並不缺少糧食。否則,他們又怎麽會有精力操練?
而且竟然有數萬人之多,說明是有人養著這支軍隊,並藏於山中訓練。
這是私軍!
雍州有人在抗拒內閣頒發的《去私軍令》,並藏於熊耳山中。
申金在旁邊一言不發,諸葛亮、郭淮卻在那裏分析個不停。
至於劉協,他插不上嘴。
因為他對世事幾乎一無所知。
不過,他聽諸葛亮和郭淮兩人分析,倒是極為認真。小眼睛一眨一眨的,邊聽還邊思索著。
申金在一旁看著,非常開心。
他期待自己這三個小師弟,都能夠敏思、好學,快速成長。
按諸葛亮的分析,當前,能養得起私軍的,隻有世家大族。
而且三萬私軍,絕非個別士族能夠供養得起的,而應該是數個世家大族聯手供養的。
諸葛亮和郭淮兩人看著輿圖,越是分析,越是覺得這三萬私軍不簡單。熊耳山乃秦嶺東部末端較大的山脈。
從熊耳山一路往東,便是陸渾關。
陸渾關雖然不屬於“洛陽八關”,但也是由關中進入中原的要隘之一。
更始二年赤眉軍攻打長安時兵分兩路,其中一路走的就是陸渾關。
出了陸渾關,沿伊水一路向北,便是洛陽八關之一的伊闕關。
如果願意翻山,便可以繞過函穀關和伊闕關,直抵洛陽城下。
私軍藏在熊耳山中訓練,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支軍隊是想從陸渾關出關中,然後打洛陽一個措手不及!”諸葛亮的聲音雖然稚嫩,但其判斷卻是不容置疑。
郭淮馬上點頭如搗蒜,說道:“肯定是衝著京都去的。”
聽到這支軍隊是衝著京都的,劉協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怎麽總是有人不讓京都安寧呢?
“怎麽辦?”申金在一旁笑眯眯地問道。
諸葛亮說道:“不知道他們已經訓練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們何時會進軍京都。現在報告兵部根本來不及。隻是我們隻有五千五百人,要是打的話,隻能擊敗,卻無法全殲。”
“我們可以調弘農郡的治安軍來配合呀。”劉協說道。
劉協當然知道,各州郡的治安軍,都要服從厲誌給申金的那塊金令牌。
“不行。”郭淮說道。“調動治安軍,就等於是告訴了這支軍隊背後的世家大族。那時,不等我們去剿滅,他們可能就先反了。”
申金看著三個小蘿卜頭在那裏煞有介事地開動腦筋,樂不可支。
“二師兄,你說應該怎麽辦?”劉協向申金求助了。
“前年,我率領五千特戰隊,先奔襲阻截了張舉、張純的兩萬叛軍,奪回了他們在河間國劫掠的財物和人口;然後特戰隊再奇襲盧龍塞,千裏奔襲烏桓王庭柳城,擊敗一萬王庭護衛軍;最後在又盧龍塞設伏,倚仗地形,圍困、迫降了五萬烏桓精騎,取了張純、蹋頓和烏延的首級。”
申金沒有回答劉協,反而悠悠地說起了自己的戰績。
聽了申金的話後,諸葛亮的眼睛一亮。
“二師兄奔襲數千裏,奪回被張舉、張純叛軍擄掠的財物和人口,是因為特戰隊騎兵打步卒,又打叛軍一個猝不及防,才有了全殲兩萬叛軍的戰績。”諸葛亮有點興奮。
“二師兄再奔襲千裏,先奪盧龍塞,然後不等烏桓王庭收到信報,便疾速奔襲柳城,取得了奇襲之效。”郭淮也接口說道。
“關鍵是盧龍塞伏擊。”諸葛亮語氣堅定了起來。
“對!”郭淮馬上叫道。“盧龍塞伏擊,和白起的長平之戰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充分利用了地形地勢。”
聽到這裏,劉協好像也懂了。
“二師兄,你是說我們也可以利用熊耳山的地形地勢,然後全殲那三萬山中藏軍嗎?”
“哈哈哈哈——”申金開懷大笑。“小師弟說得對。我們五千五百人,隻要能夠用好地形地勢,殲滅三萬連兵器都沒配全的私軍,太簡單了。”
“我不是小師弟,小淮子才是小師弟!”劉協已經學會的抗議。
“哈哈哈哈——”申金再次朗聲大笑。“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小師弟。”
申金可是真的高興。
所有的一切,都是諸葛亮和郭淮分析出來的。
自己隻是稍一提醒,諸葛亮和郭淮便都反應了過來,不同的戰鬥,不同的打法。
在平原,就用騎兵突擊步卒;
柳城有城,就要奇襲、偷襲,打他一個猝不及防;
五千對五萬,而且都是騎兵,就要充分利用地形地勢。
然後,諸葛亮、郭淮、劉協三個小娃娃就發現,他們不知道隱藏軍隊那個山穀的地形。
郭淮隻能把目光投向申金。
“二師兄,要不下令紫金衛探查好山穀周邊的地形吧?”
“探查地形的人已經去了。”申金笑得有點奸詐。
諸葛亮馬上看向四周,然後叫道:“二師兄,你把特戰隊員都派出去了?”
郭淮和劉協這才發現,申金的親衛,五個小隊足足六十名特戰隊員,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們什麽時候走的?我沒聽二師兄下達命令呀。”劉協叫了起來。
他本來覺得紫金衛、龍鱗衛就足夠強大了。
今日方知,特戰隊的強大,不是他能想象的。
紫金衛、龍鱗衛可都是按特戰隊的標準訓練的,怎麽覺得還是比特戰隊差了很多呢?
諸葛亮告訴劉協:“特戰隊有一套無聲指令,是用‘打手勢’來下達的。”
說著,諸葛亮給劉協打了幾個手勢,並逐一說明這些手勢都代表什麽意思。
劉協興奮地大叫:“我也要學!我也要學!”
“等打完這一仗,我來教你。”郭淮親熱地摟住劉協。
在他們師兄弟眼中,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麽皇帝陛下,隻有親密無間的兄弟感情。
反觀劉協,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感情。
自他懂事以來,每個對他畢恭畢敬的人,似乎都對他有著某種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