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上楊副局辦公室裏頭。
    無論馬玲瓏怎麽解釋，她帶著的兩個“無業遊民”壯小夥就是沒法解釋。
    也是有盧局長周旋，不然就憑馬玲瓏這舉動，這會兒還能在副局長辦公室裏等家長？不過那兩個壯漢，倒是被謝晨光押後頭去了。
    這會兒楊副局辦公室裏頭是真的安靜。
    廖紅霞跟馬玲瓏對坐著，還衝她笑了兩下。
    馬玲瓏卻不想搭理她，側坐著當聾啞人。
    等盧局長在外麵等來了人之後，馬玲瓏也被他叫去局長辦公室了。
    人一走，廖紅霞就看見楊副局跟她豎了個大拇指。
    “我來蕪縣三年，你是第一個敢動馬家人的。”
    “第一個？不是您嗎？”，廖紅霞笑嗬嗬地回著，又好奇道：“馬家人，馬玲瓏是馬自在的孫女？”
    “除我之外。”
    說著楊帆眼神沉了沉。
    也正是因為蕪縣這些年是姓馬的一手遮天，上頭才會派自己過來。
    “馬玲瓏是馬自在的養女，原本是奔著我這個位置來的，沒想到我直接順著費平漢那邊把馬自在拽下來了。”
    “看剛才盧局長那樣子，估計剛才來的就是馬自在了。”
    來的人是馬自在？
    廖紅霞咂巴了一下嘴，“看來今天是非得跟馬玲瓏見一見她的長輩了。”
    還是養女？
    這年齡差會不會有點大了啊？
    她看馬玲瓏好像也沒比廖念念大多少歲吧？
    費平漢那家夥都跟自己一樣大，馬自在，估計都能當馬玲瓏爺爺了吧？
    正思考著，門被人敲響了。
    楊帆挑眉，“來了。”
    廖紅霞打開門，外頭果然是剛才離開的馬玲瓏。
    馬玲瓏咬牙切齒：“廖同誌，請吧！”
    人都追到了公安局裏。
    這下，廖紅霞真的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在楊副局長的目送下，廖紅霞跟著馬玲瓏去了二樓另一側盡頭的盧局長辦公室。
    辦公室門外，站著兩個眼熟的家夥。
    赫然就是剛才跟馬玲瓏一塊兒來找廖紅霞的兩個壯小夥，其中一人見著廖紅霞了，還下意識把手放到腿間躲了躲。
    “咚咚咚！”
    “進。”
    等馬玲瓏推門進去，廖紅霞也跟著進了。
    看著堂而皇之坐在盧局長辦公位上的老頭，廖紅霞縮了縮眼。
    這家夥都退下來三年了，盧嶺山還這麽害怕他嗎？
    想到剛才楊副局所說的話，馬玲瓏原本是馬自在培養的公安局副局長……
    前有一個費平漢，後有一個馬玲瓏。
    一個女婿，一個養女。
    各個單位裏會不會還有其他姓馬的人？
    明麵上是蕪縣前三把手，又有林業局副局長這個女婿；暗地裏是黑市真正的掌權人。
    馬自在這是想在蕪縣這個地方做什麽？
    當土.皇.帝嗎？
    “久仰大名啊，廖同誌。”
    看著慈眉善目的白發老頭幹笑兩聲地看著廖紅霞，身形卻不見動彈。
    廖紅霞也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不知道這位馬玲瓏同誌的長輩，有什麽事找我呢？”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跟你在這瞎扯的。
    她就這麽站在門邊，絲毫沒有想坐下的想法。
    離門窗近，方便她隨時跑路！
    馬自在這種老狐狸，肯定不會讓他自己身處險境，孤身一人過來，估計帶了家夥事……
    “廖同誌坐下慢慢說，我這找你，要說的事情可不少。”
    馬自在抬手，示意廖紅霞先坐下再說。
    然而廖紅霞沒動，隻是看著依然坐在這個辦公室主位上的馬自在，“既然這樣，那不然你先坐？在盧局這辦公室裏，想來你也沒什麽不放心的吧？”
    坐在那兒讓局長伺候？
    搞得好像你還是三年前那個你一樣。
    別屁股跟粘了膠水似的，牢牢地坐在人局長辦公位上。
    “嗬。”
    “廖同誌果然有膽魄，怪不得手握掙錢的路子，說斷就斷！”，馬自在緩緩起身，經過辦公室主任盧嶺山的時候還斜了他一眼。
    等馬自在坐在邊上的紅木椅上後，廖紅霞才挪步過去。
    “馬同誌說什麽呢？”
    “我怎麽聽不懂？”
    還以為是來說秦家人，或者昨晚那事的，怎麽又扯上八百年前就鬧掰了的生意呢？
    不過這東西廖紅霞可不認。
    這是在什麽地方？
    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還是跟馬自在同流合汙的盧嶺山辦公室！
    自己一旦鬆了口氣，邊上站的盧嶺山就是人證，沒準等會兒被抓的人就是自己了！
    “聽不懂？”
    “那我就來說點你聽得懂的。”
    馬自在眯眼看了下盧嶺山，“昨天出了個大案子，盧嶺這會兒忙得很吧？我們這邊就不麻煩盧局長守著了。”
    這是要趕人的意思？
    盧嶺山和廖紅霞都聽懂了。
    盧嶺山糾結著要不要走。
    雖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但現在這情況，知道一些東西沒準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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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馬自在要說秦家人的事，廖紅霞自然不可能讓盧嶺山留在這裏。
    但，也不耽誤她惡心人不是？
    “昨天那事是楊副局簽的字，出什麽問題也是楊副局擔著，盧局長要摻和進去了怕是不好脫身。”
    “而且馬同誌也是上了年紀記不清事，我們現在就在盧局長辦公室裏，我們在這談，他上哪裏去辦公啊？”
    馬自在跟盧嶺山兩個還沒發作，馬玲瓏第一個竄出來！
    指著廖紅霞鼻子罵：“你這老太婆胡說什麽呢！你才上了年紀！”
    “啪！”
    廖紅霞一下就給她手拍開了！
    她冷笑地看著馬玲瓏，“我五十歲不到你就叫我老太婆，那你又在背後叫你這個頭發花白的養父叫什麽呢？”
    “老東西？”
    “還是，老不死的？”
    “你！你！”
    馬玲瓏捂著被打紅的手背，不知道說什麽，隻得看向馬自在：“父親，我絕對沒有這樣在背後說過您！”
    馬自在閉了閉眼，“你跟盧局長一塊兒出去。”
    想自己聰明一世，怎麽培養的人一個比一個不像樣？三言兩語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以後還怎麽接自己手裏的人脈？
    馬自在發話，馬玲瓏不敢不從。
    等他倆出去後，廖紅霞就提起了精神，全神貫注地注意著馬自在的動作和呼吸。
    真正的大戰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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