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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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即使如此,我們還是需要進行必要的調查。”
“理解。”張雨墨點頭,“我們會全力配合。不過我希望調查能夠公正透明。”
會談持續了一個小時。等監管部門的人離開後,張雨墨靠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的手伸得很長。”趙玄武說。
“預料之中。”張雨墨看了看時間,“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半。”
“還有三個半小時。”她站起身,“走,我們去見一個人。”
半小時後,兩人出現在城南的一家茶館裏。
茶館很古樸,客人不多。張雨墨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一壺龍井。
十分鍾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雨墨。”男子笑著坐下,“多年不見,你越來越像你父親了。”
“李叔。”張雨墨給他倒茶,“這次麻煩您了。”
李叔名叫李建國,是張天明的老朋友,現在在某投資公司擔任高管。
“說什麽麻煩,都是自家人。”李建國喝了一口茶,“情況我都了解了,對方的手筆不小啊。”
“您覺得我們有多少勝算?”
“五五開吧。”李建國想了想,“關鍵看下午的操作。如果我們的資金能及時到位,還是有機會的。”
“那就夠了。”張雨墨笑了,“五五開的勝算,已經比我預想的要好。”
“不過,”李建國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雨墨,你有沒有想過,即使這次我們贏了,對方也不會善罷甘休?”
“想過。”張雨墨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所以這次,我要讓他們徹底失去反擊的機會。”
李建國看著她,半晌才點頭:“好,有你父親當年的風範。”
下午兩點,張氏集團股價已經跌到了十二塊。
交易大廳裏一片忙碌,每個人都在緊張地盯著屏幕。
“張總,”王姐跑過來匯報,“對方又增加了拋售量,我們的買盤快撐不住了。”
“再等等。”張雨墨看著大屏幕上跳動的數字,“時間還沒到。”
兩點十五分,她的手機響了。
“資金到位了。”電話裏傳來李建國的聲音。
“開始吧。”
張雨墨掛斷電話,走到交易台前。
“所有人聽著,”她的聲音在交易大廳裏響起,“從現在開始,全力買入!”
屏幕上的數字開始瘋狂跳動。
兩點二十分,股價開始止跌反彈。
兩點三十分,股價回到十五塊。
兩點四十分,股價突破十八塊。
交易大廳裏響起了歡呼聲。
但張雨墨沒有放鬆警惕。她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兩點五十分,就在所有人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股價突然開始暴跌。
“怎麽回事?”張雨墨衝到交易台前。
“有大量賣單湧入,我們的買盤被瞬間吃掉了!”交易員的聲音都在顫抖。
屏幕上,股價從十八塊直線下跌,十七、十六、十五…
“對方的資金比我們預想的多得多。”趙玄武皺眉,“這樣下去,我們撐不了多久。”
張雨墨盯著屏幕,大腦飛速運轉。
突然,她想起了什麽,快步走向辦公室。
“你去哪裏?”趙玄武跟上。
“找一個人。”
辦公室裏,張雨墨翻出了一個很久沒用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電話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爺爺,是我,雨墨。”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
“丫頭,這麽晚了還不睡覺?”
“爺爺,我遇到麻煩了。”張雨墨的聲音有些哽咽,“很大的麻煩。”
“說說看。”
張雨墨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一遍。電話那頭一直很安靜,隻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爺爺?”
“我知道了。”老人的聲音很平靜,“給我十分鍾。”
電話掛斷了。
趙玄武疑惑地看著她:“你爺爺能幫什麽忙?”
“我也不知道。”張雨墨苦笑,“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外麵的交易大廳傳來更加嘈雜的聲音。股價已經跌到了十一塊,比昨天收盤價還要低。
三點零五分,張雨墨的電話響了。
“丫頭,可以了。”
“什麽可以了?”
“你去看看股價。”
張雨墨衝出辦公室,趙玄武緊隨其後。
交易大廳裏,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屏幕。
股價開始反彈,而且是瘋狂的反彈。
十一塊、十二塊、十三塊…
“這是怎麽回事?”王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人在大量買入,”交易員的聲音都變了調,“買單多得像海嘯一樣!”
十五塊、十六塊、十七塊…
股價一路飆升,完全停不下來。
“張總,”一個交易員轉過頭,“有人想跟您通話。”
張雨墨接過電話。
“張小姐,我是華爾街投資基金的經理約翰遜。”電話裏傳來流利的中文,“受張老先生委托,我們正在買入貴公司股票。”
張雨墨愣住了。張老先生?她爺爺?
“請問您說的張老先生是?”
“張天行先生。他是我們基金的重要客戶,也是我的老朋友。”
張雨墨心中湧起一陣暖流。爺爺這些年雖然很少管公司的事,但關鍵時刻還是站出來了。
“謝謝您。”
“不客氣。另外,張老先生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什麽話?”
“他說,張家的血脈,永遠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電話掛斷後,張雨墨站在那裏,眼眶有些濕潤。
股價還在上漲,已經突破了二十塊。
“張總,”趙玄武走到她身邊,“我們贏了。”
“還沒有。”張雨墨擦了擦眼角,“這隻是開始。”
她走回辦公室,撥通了一個號碼。
“趙無極嗎?是我。對,股價的事情解決了。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做另一件事。”
“什麽事?”
“找到那個幕後的人。”張雨墨的聲音變得冰冷,“既然他們想玩,那就玩個痛快。”
掛斷電話後,她又撥了另一個號碼。
“李叔,是我。股價穩住了,謝謝您的幫助。不過現在我需要您幫我查一個人。”
“誰?”
“李文昌的師父。”張雨墨看向窗外的夜色,“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信息。”
夜幕降臨,張氏集團大樓裏依然燈火通明。
張雨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在想什麽?”趙玄武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
“在想我父親。”張雨墨接過咖啡,“他當年在武部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會有人恨他恨到這種程度。”
“也許,”趙玄武想了想,“有些事情不是恨,而是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