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
    “省城那邊的人。”周平轉過身,“美康醫藥在國內的保護傘,應該就在那裏。”
    劉總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那邊的人,咱們恐怕……”
    “怕什麽?”周平冷笑,“他既然敢動手,我就敢接招。”
    接下來的幾天,周平開始反擊。
    他先讓人收集證據,那些在超市和餐廳鬧事的人,經過警方審訊,很快就招了。原來他們都是被人花錢雇來的,每人給五百塊,讓他們演一場戲。
    順著這條線索,周平找到了中間人,一個在道上混了多年的混混。這人見錢眼開,在周平開出雙倍價錢後,痛快地交代了雇主的信息。
    “是省城的馬三爺讓我辦的。”混混老實交代,“他給了我十萬塊,讓我找人搞垮你們的超市和餐廳。”
    “馬三爺?”周平記下這個名字。
    “對,省城地下世界的老大,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混混說著,聲音都有些發抖,“我勸你還是別惹他,那人做事狠,得罪他的都沒好下場。”
    周平沒說話,隻是讓人把證據保存好。
    有了證據,超市和餐廳的事情很快得到澄清。周平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了完整的監控錄像和那些人的供詞,輿論立刻反轉。
    工地的問題也逐一解決。材料供應商那邊,周平親自登門,拿出合同和誠意,很快重新達成合作。至於那些罷工的工人,經過調查發現,其中混進了不少外來人員,專門煽動情緒,周平讓保安把這些人清理出去,給真正的工人補發了工資和獎金,事情很快平息。
    但股票的問題卻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對方在股市上布下重兵,明顯是要把華康製藥的股價打到底。
    周平調集了所有能動用的資金,在股市上與對方展開廝殺。幾個回合下來,雖然暫時穩住了股價,但消耗巨大。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劉總看著賬目,臉色發白,“咱們的現金流快撐不住了。”
    周平盯著電腦屏幕上跳動的數字,突然說“幫我約馬三爺見個麵。”
    “什麽?”劉總以為自己聽錯了。
    “既然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那就直接去談。”周平關掉電腦,“跟這些小嘍囉耗下去沒意義,要打就打蛇打七寸。”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周平站起身,“告訴他,我想見他。”
    消息傳出去後,馬三爺那邊很快有了回應,同意見麵,地點定在省城的一家私人會所。
    出發前,劉總再三叮囑“周總,那個馬三爺不是善茬,您這次去,一定要小心。”
    “放心。”周平拍拍他的肩膀,“我心裏有數。”
    第二章
    省城距離本市兩百多公裏,周平帶著兩個保鏢,開車在高速上疾馳。
    坐在後座,周平閉目養神。時空神瞳在遇到危險時會自動預警,這也是他敢孤身赴會的底氣所在。
    保鏢老張是退伍特種兵,另一個叫阿威,練過散打,兩人都是周平花重金請來的。不過周平心裏清楚,如果馬三爺真想動手,這兩個人恐怕起不了太大作用。
    車子駛入省城,繁華的街景從窗外掠過。這座城市比本市大得多,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會所在城西的一片別墅區裏,外表看起來低調,但裏麵據說裝修奢華。
    門口站著幾個穿黑西裝的保鏢,看到周平的車,其中一人走上前,敲了敲車窗。
    “周總?”
    “是我。”
    “請跟我來。”
    周平讓老張和阿威在外麵等著,自己一人跟著那個保鏢進去。
    穿過精心修剪的花園,來到主樓。大廳裏擺著幾件古董,牆上掛著名畫,確實氣派。
    保鏢帶著周平上了二樓,推開一間包廂的門。
    “三爺,人到了。”
    “讓他進來。”裏麵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
    周平走進去,打量著房間裏的人。
    坐在主位上的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留著寸頭,臉上有道疤,從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看起來凶神惡煞。這應該就是馬三爺。
    他身邊站著幾個手下,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目光不善地盯著周平。
    “周總,久仰大名。”馬三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請坐。”
    周平在他對麵坐下,神色平靜“馬三爺客氣了,我這點名氣,在您麵前不值一提。”
    “嗬嗬,年輕有為啊。”馬三爺放下茶杯,“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周總這次的風頭,出得有點大了。”
    “馬三爺這話是什麽意思?”周平問。
    “別裝糊塗。”馬三爺臉色一沉,“華康製藥這塊肥肉,有人看上了。識相的話,開個價,把公司賣了,拿錢走人,這對大家都好。”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馬三爺眼中閃過凶光,“這幾天的事情,隻是開胃菜。真惹急了我,你那些產業,一個都保不住。”
    周平笑了“馬三爺,您在省城稱王稱霸這麽多年,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做事要講規矩。”
    “規矩?”馬三爺冷笑,“我就是規矩!”
    “是嗎?”周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u盤,放在茶幾上,“那這裏麵的東西,也是規矩嗎?”
    馬三爺皺眉“這是什麽?”
    “馬三爺不妨看看。”
    旁邊的手下拿起u盤,插進電視機的接口。畫麵出現後,馬三爺的臉色變了。
    那是一段監控錄像,清楚地拍到馬三爺的手下指使那些混混在超市和餐廳鬧事的畫麵,甚至還有他們交易的錄音。
    “周總這是什麽意思?”馬三爺壓低聲音。
    “沒什麽意思,隻是想告訴您,我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周平說,“這些證據如果交給警方,您手下這些人,少說也要蹲幾年。”
    “你威脅我?”馬三爺拍案而起。
    “不敢。”周平依然淡定,“我隻是想跟您講講道理。您收了美康醫藥的錢,想幫他們拿下華康製藥,這我能理解。但您也要想想,這件事做成了,您能得到什麽?做不成,又會失去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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