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別去啊！聽起來好危險！"
    "任仙姑小心，黃皮子最記仇了！"
    "養龍穴被破，那可是大凶之兆！"
    我勉強笑了笑："大家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等我回來，再給大家講遼南的故事。"
    關掉直播後，我深吸一口氣，拎起行李出了門。
    遼南位於東北的一個偏遠山區，從北京出發，要先坐飛機到省城，再轉長途汽車，最後還要坐一段鄉村巴士才能到達。整個行程花了我將近一天時間。
    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在最後一個中轉站下車時，天已經快黑了。這是一個破舊的小鎮汽車站，站台上隻有零星幾個旅客。
    "請問去遼南村的班車還有嗎？"我問售票窗口的大媽。
    大媽抬頭看了我一眼："遼南？最後一班已經走了。現在去不了啦。"
    我急了："那有沒有其他辦法？出租車或者私人車？"
    大媽搖搖頭："這大晚上的，誰去遼南啊。那地方最近邪性得很，聽說鬧黃皮子，還死了牲口..."她突然壓低聲音，"姑娘，聽我一句勸，如果不是非去不可，明天白天再去吧。"
    我剛想說什麽，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你要去遼南？"
    我轉身，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我身後。他約莫三十出頭，穿著簡單的黑色夾克，五官輪廓分明，眼神銳利如鷹。
    "是的，你有辦法？"我警惕地問。
    男人點點頭："我也要去遼南，開了車來。可以捎你一段。"
    我猶豫了。獨自一人上陌生人的車，這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但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男人掏出證件："陳默，省民俗研究所的研究員。這次是聽說遼南有些民間傳說，特地來調查的。"
    我看了眼他的證件，確實印著省民俗研究所的字樣，照片也是他本人。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任珊。"我簡短地自我介紹，"謝謝你的順風車。"
    陳默的車是一輛老舊的吉普，但保養得不錯。車內整潔簡單，後座上放著一些書籍和攝影器材。
    "你是做什麽的？為什麽這個時間去遼南？"車子駛出車站後，陳默問道。
    我斟酌了一下詞句："我是做網絡直播的，聽說了遼南的一些怪事，想去了解一下。"
    陳默側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天意緣直播間的出馬仙？"
    我吃了一驚："你知道我？"
    "做民俗研究的，自然關注各種民間信仰和靈異現象。"陳默的聲音平靜，"你的直播間挺有名的。"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的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但具體是什麽，我又說不上來。
    車子駛入山區後，霧氣漸漸濃了起來。原本還能看到遠處的山影，現在連路邊的樹木都變得模糊不清。陳默打開了車燈和霧燈，但能見度依然很低，車速不得不一降再降。
    "這霧...不太正常。"陳默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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