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冰棺驚影之血色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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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上的銀簪在第七日午夜突然發燙,簪頭蓮花綻開時滲出暗紅色液體。我俯身細看,那液體在香灰上暈染出詭異的符篆 —— 是殯葬行業秘傳的 "鎖魂釘" 咒,咒文中心赫然刻著 "孫大軍" 三字,筆畫邊緣纏繞著細密的紅線紋路。
"師父臨終前說過,紅線纏魂必有源頭。" 我捏起銀簪,涼意順著指尖竄入經脈,簪身映出模糊的人影:十年前的殯儀館冷藏室,年輕的孫大軍正撬開 317 號冰櫃門,而櫃子裏的軍人遺體突然睜眼,瞳孔裏倒映著另一個場景 —— 草原沙坑中,十二根柳木橛子圍著的不是無名屍,而是一口用紅線封印的黑棺。
銀簪突然刺入掌心,鮮血滲進蓮花紋路的瞬間,我墜入一片血色水域。水下漂浮著無數紅線纏裹的屍體,每具屍體的後頸都刻著相同的藏文咒符,咒符中央是枚燃燒的銅錢。水麵傳來孫大軍的呼救聲,他被紅線捆在黑棺上,棺蓋縫隙裏伸出的手正將銀簪插向他的眉心,而那隻手的手腕上戴著與我同款的桃木鈴鐺 —— 鈴鐺裂縫裏卡著半片燒焦的符紙,紙上寫著 "借魂續咒" 四字。
直播間的監控突然自動開啟,屏幕裏的供桌空無一人,唯有銀簪在桌麵上旋轉,劃出的軌跡形成完整的鎖魂陣。陣眼處浮現出會計白的臨終日記:"七月十四,沙坑黑棺裏不是屍體,是活著的詛咒...... 纏紅線者,皆為守棺人替身。"
當我再次睜眼,已站在奈何橋頭。孟婆的湯碗在霧中若隱若現,碗沿趴著個熟悉的身影 —— 是年輕時的師父,他正將一碗湯遞給黑棺裏的軍人亡魂。
"1998 年抗洪,他為救戰友被卷入暗流," 師父的聲音從霧中傳來,他的左眼角有道與軍人相同的燒傷疤痕,"屍身被衝到草原沙坑時,怨氣已化成形,我用紅線鎖魂、柳木釘屍,卻沒想到......" 他抬起手,手腕上纏著褪色的紅線,"每十年需獻祭一個替身,方能穩住棺中詛咒。孫大軍,不過是第七個替死鬼。"
黑棺突然從忘川水底浮出,棺蓋打開的刹那,無數紅線爆射而出,纏住了橋上的亡魂。我這才看清,軍人的屍身早已腐爛,唯剩骨架上纏繞的紅線活成了蛇形,蛇頭咬著師父的腳踝,而蛇尾連著我掌心的銀簪。
"你以為桃木鈴鐺是驅邪?" 師父的臉在霧中扭曲,露出與軍人相同的獰笑,"那是鎖魂陣的鑰匙。" 他猛地拽動紅線,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飄向黑棺,銀簪自動插入棺蓋的鎖孔,棺內傳來萬千亡魂的哀嚎 —— 那些都是被紅線困住的替死鬼,他們的臉在棺壁上浮現,每一張都與我有七分相似。
直播間的彈幕突然瘋狂刷新,全是亂碼組成的咒符,唯有一條清晰的留言來自 "守夜人老陳":"快看主播身後!" 鏡頭轉向我的背影,月光下,我後頸的皮膚正裂開,露出與軍人相同的藏文咒符,咒符中央嵌著一枚燃燒的銅錢,而銅錢的另一麵,刻著 "任家守棺人" 五個血字。
黑棺的紅線纏住我的喉嚨時,我終於想起師父臨終前的話:"任家世代為 " 紅線詛咒 " 守棺,每十年需獻祭自身精血,方能壓製棺中怨氣。" 銀簪在棺內爆發出強光,蓮花紋路展開成完整的鎖魂陣,將師父和軍人的魂魄一同吸入簪中。
三日後,新的直播間亮起。我坐在供桌前,桃木鈴鐺換成了銀簪,簪頭蓮花裏囚禁著師父和軍人的臉。屏幕上跳出 "老陳" 的連麥申請,他的身後是熟悉的殯儀館冷藏室,317 號冰櫃門縫滲出黑水,水中映著我的臉 —— 後頸的咒符正在發光,而我的瞳孔深處,有根細小的紅線正在緩緩纏繞。
手機響起,陌生號碼發來短信:"下一個替死鬼,找到了。" 附件是張照片:某大學宿舍的床底,躺著具被紅線纏滿的屍體,屍體手腕上戴著與孫大軍同款的紅線,而床頭貼著我的直播海報,海報上的我嘴角咧著非人的弧度,後頸的咒符清晰可見。
窗外的流螢突然變成血色,在夜空中組成黑棺的形狀。我撫摸著銀簪上的蓮花,感受到簪內傳來的萬千怨魂的低語,它們在重複著同一個字:"替...... 替......"
原來往生迷局的盡頭,從來不是解脫,而是新的輪回。當我戴上主播的麵具,拿起鎖魂的銀簪,就已成為這百年詛咒的新守棺人 —— 在每一個午夜直播間,尋找下一個被紅線選中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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