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狼劫之洞穴驚魂 鬼窟尋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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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龍搖了搖頭:“沒事…… 下麵…… 有個洞……”
我們跟著朱大龍,往潭底的洞穴遊去。洞穴裏黑漆漆的,隻能聽見水流的聲音。走了約莫幾十米,眼前突然出現一絲光亮。我們加快腳步,來到光亮處,發現是一個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有個石台,上麵放著一個黑色的棺材。
棺材旁邊站著個黑袍人,正是鬼王。他看到我們,冷笑一聲:“你們終於來了……”
沒等我們說話,鬼王突然抬手,棺材蓋 “砰” 的一聲打開了,裏麵跳出無數隻黑色的蟲子,朝著我們爬過來。我趕緊用桃木劍劈向蟲子,可蟲子太多了,根本劈不完。灰狼召喚出火龍,對著蟲子噴吐火焰,蟲子被燒得滋滋作響,很快就少了一大半。
“沒用的……” 鬼王冷笑一聲,“這些是屍蠱,水火不侵……”
果然,剩下的蟲子繼續朝著我們爬過來。我突然想起糯米能克製屍蠱,趕緊讓朱大龍把糯米撒出去。糯米落在蟲子身上,它們頓時痛苦地翻滾起來,很快就化成了一灘黑水。
第三章:本體現身
鬼王見屍蠱被破,怒吼一聲,突然化作一道黑煙,鑽進了黑色的棺材裏。棺材劇烈地晃動起來,上麵的花紋發出紅光,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出來。
“小心……” 灰狼低聲說。
棺材蓋突然被頂開,一個巨大的怪物從裏麵爬了出來。它長著一顆狼頭,人身,渾身覆蓋著黑色的鱗片,眼睛裏閃爍著紅光,手裏還拿著一把巨大的鐮刀。
“這…… 這是啥?” 朱大龍嚇得目瞪口呆。
我握緊桃木劍說:“是鬼王的本體…… 它是個狼妖,修煉了上百年,已經成精了……”
狼妖冷笑一聲:“沒想到…… 你們居然能找到這…… 今天…… 就讓你們…… 死無葬身之地……”
它舉起鐮刀,朝著我們劈過來。我趕緊用桃木劍去擋,隻聽 “哐當” 一聲,桃木劍被震得嗡嗡作響,我也被震得後退了幾步。灰狼召喚出一條水龍,對著狼妖噴吐火焰,可火焰碰到它身上的鱗片,根本起不了作用。
“它的鱗片…… 很堅硬……” 灰狼說。
第四章:決戰狼妖
我突然想起,狼妖雖然厲害,但它的眉心是弱點。我對朱大龍和灰狼說:“它的眉心…… 是弱點……”
灰狼點了點頭,突然朝著狼妖撲過去,用身體纏住它的胳膊。狼妖怒吼一聲,想用鐮刀砍灰狼,卻被它死死纏住,動彈不得。朱大龍趁機拿起桃木劍,朝著狼妖的眉心刺過去。
可就在桃木劍快要碰到狼妖眉心時,它突然張開嘴,噴出一股黑煙。朱大龍躲閃不及,被黑煙噴中,頓時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朱大龍!” 我大喊一聲,趕緊跑到他身邊,發現他隻是昏迷了過去,沒有生命危險。
狼妖擺脫了灰狼的糾纏,舉起鐮刀朝著我劈過來。我趕緊躲閃,可還是被鐮刀劃破了胳膊,流出鮮血。灰狼見狀,怒吼一聲,再次朝著狼妖撲過去,用爪子狠狠抓向它的眼睛。
狼妖疼得嗷嗷叫,鐮刀也掉在了地上。我趁機撿起桃木劍,朝著它的眉心刺過去。這一次,桃木劍準確地刺中了狼妖的眉心,它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身體漸漸化作黑煙,消失在空氣中。
狼妖消失後,洞穴開始劇烈晃動,石塊劈裏啪啦地往下掉。我趕緊背起朱大龍,和灰狼一起往洞外跑。剛跑出洞穴,整個石室就塌了下來,激起巨大的水花。
我們浮出水麵,發現黑龍潭的水已經變得清澈見底,陽光照在水麵上,波光粼粼。灰狼說:“鬼王…… 死了……”
我點了點頭,心裏終於鬆了口氣。這場持續了半個多月的戰鬥,終於結束了。
回到村裏,朱大龍醒來後,對我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爹…… 能安息了……”
灰狼也走到那個空壇子邊,用頭蹭了蹭壇口,像是在和朱老頭的殘魂告別。
沒過多久,朱大龍家的倉房裏,不知什麽時候長出了一株狼尾草,風一吹,毛茸茸的穗子就朝著西邊的山搖晃,像是在打招呼。我知道,那是灰狼和朱老頭之間,最後的羈絆。
而我,任珊,天意緣直播間的主理人,又開始了新的直播。隻是從那以後,每當有人問起我最難忘的經曆,我都會想起那個寒夜,那匹狼,還有那場驚心動魄的決戰。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恩情,叫做生死相托;有一種情誼,跨越了人與獸的界限。
我把桃木劍在朱砂裏浸了第三遍時,香案上的三炷香突然齊齊折斷。身後的黃仙在我耳邊打了個哈欠:“往西北走,三十裏地外的廢棄窯廠,陰氣重得能擰出水。”
朱大龍抱著他爹的牌位,指節捏得發白:“任師傅,那惡鬼真在那兒?我爹的魂……”
“噓。” 我按住他的手,指尖在牌位上劃過 —— 木頭表麵凝著層白霜,用指甲刮開,底下竟滲出暗紅色的血珠。“你爹的魂魄被它封在魂甕裏,這血是魂氣凝結的,說明離得不遠了。”
灰狼蹲在門檻上,耳朵不時抖一下。自從能說人話,它的話反而更少了,隻有提到鬼王時,喉嚨裏才會發出低沉的咆哮。此刻它突然站起來,往西北方向望了望:“有…… 很多小鬼…… 在巡邏……”
我讓朱大龍把黑狗血和糯米混合成漿,塗在我們三人的眉心。這法子能暫時隱匿生息,躲過低級鬼魂的窺探。黃仙又丟給我一張黃符:“窯廠東南角有棵老槐樹,把這符貼在樹洞裏,能鎮住周圍的陰煞。”
出發時已是子夜,月亮被烏雲啃得隻剩月牙。車開到半路,輪胎突然碾到什麽軟乎乎的東西,下車一看,竟是半截斷手,五指還在抽搐。灰狼一口咬碎那截手,黑色的血濺在它臉上:“是鬼王的眼線。”
廢棄窯廠的煙囪像根插在地裏的白骨,牆縫裏鑽出的野草掛著慘白的布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