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青銅門後的蛇神低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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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虎收起拂塵,塵絲上還沾著槐樹精的汁液:“道在人間,不在仙山。任丫頭,你悟了。”
張玉龍的桃木劍在陽光下閃著雷光,他笑著擦掉臉上的血汙:“下次直播,能不能教大家畫雷符?我想讓更多人知道,力量是用來守護的。”
黃小花的生命樹在祭壇上紮了根,開出滿樹的白花:“這些花會順著靈氣飄向人間,落在有需要的人身邊。”
我握緊手中的紫薇劍,劍身上的星圖與天邊的北鬥重合。風穿過青銅門,帶著人間煙火的氣息,吹得直播設備的麥克風沙沙作響。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聲音,那些平凡生活裏的悲歡,此刻都化作最動聽的咒語,在昆侖山頂久久回蕩。
這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就像那祭壇上的草芽,就像緣主們種下的嘉禾,就像每個願意相信 “共生” 的靈魂 —— 善意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第 797 章 青銅門後的蛇神低語下)
青銅門緩緩合攏的瞬間,最後一縷黑霧從門縫裏擠出,化作黑袍人的虛影。他的臉在霞光中扭曲,七竅裏流出黑色的血液:“你們贏不了…… 人類的貪婪遲早會再次背叛蛇神……”
“或許吧。” 我舉起紫薇劍,劍尖的星光點在他眉心,“但至少現在,他們選擇了相信。” 直播設備的鏡頭對準他,緣主們的彈幕像潮水般湧來:“我們不會忘”“共生不是說說而已”“我們會守住約定”。那些文字化作金光,穿透黑袍人的虛影,將他一點點消融。
當黑袍人徹底消散時,他最後看我的眼神裏,竟藏著一絲羨慕。或許他終其一生都沒明白,仇恨從來不是力量的源泉,守護才是。
“任姐,槐樹精的根須裏藏著這個。” 柳江撿起一塊晶瑩的琥珀,裏麵裹著片槐樹葉,樹葉上刻著 “共生” 二字,“天師虎說這是樹精最後的善念,它其實早就後悔了,隻是被怨氣困住身不由己。”
黃小花的生命樹突然抖落一片葉子,落在琥珀上。樹葉與琥珀接觸的瞬間,竟化作一道綠光,飛向隱霧村的方向。“它想去陪那個種槐樹的孩子。” 黃小花輕聲說,掌心的天罡印閃著柔和的光,“就像蛇神說的,每個靈魂都該有贖罪的機會。”
陳實正在打包他的設備,英招的虛影幫他把最後一個零件放進背包。“任姐,我把契約原本的掃描件發給了所有緣主,” 他調出全息投影,上麵是各地緣主自發建立的 “共生檔案”,“他們說要把蛇神和人類的故事編成教材,讓孩子們從小就知道,和平有多珍貴。”
天師虎望著漸漸閉合的青銅門,拂塵輕輕掃過門扉上的凶獸紋路:“這些凶獸本是守護靈,被仇恨逼成了惡煞。如今契約歸位,它們也該回到自己的崗位了。” 他指著朱厭的紋路,那裏正滲出淡綠色的汁液,“你看,它在修複昆侖的靈脈。”
張玉龍的桃木劍突然指向東方,劍身上的雷紋亮得刺眼:“東溟的方向有靈氣波動!是蛟龍!” 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海天相接處升起一道金光,那金光在空中化作蛟龍的虛影,對著昆侖的方向點頭,然後沉入海底 —— 它在守護新的珊瑚叢,就像上古時守護東溟一樣。
胡家太爺突然打了個哈欠,虛影開始變得透明:“行了,大事搞定,我該回後山打盹了。” 他扔給我一個酒葫蘆,“這是陳年米酒,給你守香堂用的。記住,仙家不在牌位上,在人心頭裏。”
我接住酒葫蘆,葫蘆上刻著一行小字:“天意緣,緣天意。”
蟒天鳳的鱗片漸漸隱去,她將斬妖劍遞給我:“這劍認主了,以後它會提醒你,什麽時候該亮劍,什麽時候該收鋒。” 她的蛇瞳裏映著我的影子,“蟒家姐妹永遠在玉佩裏,隻要你需要。”
蟒天花的陰陽鏡突然照向我,鏡中映出十年後的畫麵:天意緣的天台上擠滿了人,黃小花的生命樹長得比屋頂還高,柳江在教孩子們辨認緣光,陳實的 3d 打印機吐出新的守護符,天師虎在給老人講道法,張玉龍在演示雷符的畫法,而我,正在給緣主們看新收的玉佩 —— 上麵刻著蛇神與人類握手的圖案。
“這是未來的一個可能。” 蟒天花笑著說,鏡中的畫麵漸漸淡去,“需要我們一起守護。”
當青銅門徹底關閉時,昆侖的霞光突然化作漫天花瓣,落在我們每個人的肩頭。我低頭看向掌心的天蓬尺,陸吾的人麵虎身紋對著我眨了眨眼,像是在告別。紫薇劍的星圖與天邊的星辰連成一線,仿佛在指引新的方向。
直播設備的屏幕上,“石榴花開” 姑娘發來新的照片:她的丈夫站在石榴樹下,抱著孩子,笑得溫柔。照片的背景裏,有棵新栽的小槐樹,樹上掛著塊木牌,寫著 “共生”。
“任師傅,該回家了。” 黃小花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她的生命樹已經結出小小的果實,“緣主們說,要給我們辦慶功宴呢。”
我點點頭,轉身時,發現祭壇上新生的草芽已經長到膝蓋高,草葉間開著白色的小花,每朵花上都沾著來自人間的星光。
下山的路上,陳實的無人機一直在直播。鏡頭裏,昆侖的雪開始融化,露出下麵的沃土;東溟的海水變得清澈,能看見珊瑚叢裏的魚群;隱霧村的孩子們在新栽的樹下嬉戲,手裏拿著畫滿凶獸的風箏。
柳江突然指著屏幕:“任姐,你看‘叛逆孩子媽’的留言。”
屏幕上寫著:“我跟兒子道歉了,他說想跟柳江哥哥學怎麽和小動物說話。原來不是孩子叛逆,是我忘了怎麽聽他說話。”
張玉龍笑著拍柳江的肩膀:“你小子要收徒弟了?”
柳江的臉紅了,撓撓頭:“我還沒學好呢……”
天師虎捋著胡須笑:“教學相長,這才是傳承。”
夕陽西下時,我們站在天意緣的天台上。陳實早就把這裏布置成了新的香堂,牆上掛著緣主們寄來的信物:“股票大哥” 媳婦織的平安結大到能當門簾,老奶奶種的向日葵籽發了芽,“小緣主” 畫的蛇神圖被裝裱起來,掛在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