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配雜役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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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還未散盡,林霄便隨著一眾新弟子被領進外門雜役堂。堂前的青石地磚上刻滿古樸符文,透著歲月的滄桑,屋簷下懸掛的青銅鈴鐺在微風中輕輕搖晃,發出清脆卻又帶著幾分冷冽的聲響。雜役堂堂主趙管事雙手抱胸,站在台階上,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眾人。
    “從今日起,你們就是外門雜役。” 趙管事的聲音沙啞而冰冷,“在成為正式弟子前,清掃靈田、搬運物資、照料靈獸…… 這些都是你們的分內之事。別想著偷懶,雜役堂的規矩,比刑堂的戒尺還狠!” 說罷,他揮了揮手,幾名老雜役走上前來,開始分配任務。
    林霄被分到了靈田清掃組。當他跟著隊伍來到靈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怔。整片靈田足有上百畝,被整齊劃分為一個個方塊,每一塊田地裏都生長著不同的靈草。有的靈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有的則纏繞著細密的藤蔓,還有的葉片上凝結著晶瑩的露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但此刻,田埂上堆積著落葉、雜草,還有被風吹來的碎石,顯然許久未曾清理。
    “愣著幹什麽?都給我動起來!” 老雜役一聲嗬斥,扔給每人一把竹掃帚,“日落前必須清掃完十畝靈田,少一畝,今晚就別想吃飯!”
    林霄握緊掃帚,彎腰開始清掃。靈田裏的泥土鬆軟濕潤,混雜著靈草的清香,卻也讓掃帚每掃動一下都變得沉重。才掃了半畝地,他的手臂就開始發酸,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浸濕了衣領。身旁的新弟子們也大多麵色苦不堪言,有個瘦弱的少年,掃帚剛碰到地麵,就被田埂上的藤蔓纏住,摔了個狗啃泥,惹得老雜役一陣嘲笑。
    “這哪是修仙,分明是來做苦力的!” 一名新弟子擦著汗,忍不住抱怨道。他叫王虎,身材壯碩,此時滿臉通紅,眼中滿是不甘,“我在老家好歹也是獵戶,比這輕鬆多了!”
    “少說兩句吧,沒聽趙管事說規矩嚴嗎?” 另一名新弟子李青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李青生得文弱,說話也細聲細氣,此刻正咬著牙,艱難地清掃著堆積如山的落葉。
    林霄沒有加入他們的抱怨,隻是默默低頭幹活。他深知,在這強者為尊的宗門裏,唯有隱忍和努力,才能有出頭之日。每揮動一次掃帚,他都嚐試著運轉體內的混沌之氣,試圖將靈氣融入勞作之中。漸漸地,他發現當混沌之氣流轉時,手臂的酸痛似乎減輕了一些,掃帚揮動起來也更加流暢。
    日頭漸漸西斜,靈田在眾人的努力下終於恢複了整潔。林霄直起腰,揉了揉發酸的肩膀,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靈田,心中湧起一絲成就感。然而,還沒等他休息片刻,老雜役又出現了。
    “那邊倉庫新到了一批物資,你們幾個,跟我去搬運。” 老雜役指了指林霄和其他幾名新弟子。
    來到倉庫,林霄倒吸一口冷氣。隻見倉庫裏堆滿了巨大的木箱,每一個都足有半人高,上麵貼著 “靈礦石”“珍稀靈草” 的標簽。老雜役隨手拍了拍一個木箱:“這些都是供給內門的物資,小心著點搬,磕著碰著了,你們幾個都得受罰!”
    搬運工作遠比清掃靈田更加艱難。木箱沉重無比,林霄和同伴們兩人一組,才勉強將箱子抬起來。沒走幾步,手臂就開始顫抖,肩膀被壓得生疼。汗水不斷滴落,視線也變得模糊,但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王虎在搬運時不小心磕到了木箱邊角,頓時被老雜役狠狠踹了一腳,差點摔倒在地。
    “叫你不長眼!這木箱裏裝的是赤陽花,金貴得很,磕壞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老雜役惡狠狠地罵道。
    林霄咬著牙,強忍著身體的疲憊,繼續搬運。在搬運過程中,他發現每當自己集中精神,引導混沌之氣護住經脈時,身體的承受能力似乎有所增強。於是,他一邊搬運,一邊默默修煉,在艱難的勞作中尋找提升自己的機會。
    夜幕降臨,當最後一箱物資搬運完畢,林霄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他的手掌磨出了血泡,肩膀也腫了起來,但內心卻有著一絲興奮 —— 在這一天的勞作中,他對混沌之氣的掌控又熟練了幾分。
    回到雜役居住的小院,其他新弟子們也都疲憊不堪。有人一進屋就倒頭大睡,有人則圍坐在一起,抱怨著雜役生活的艱辛。
    “這哪是修仙宗門,分明是苦力營!” 王虎氣呼呼地捶著桌子,“我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也沒比我們強到哪去,不就是運氣好,早入門幾年嗎?”
    “王虎,你小聲點,別惹禍上身。” 李青擔憂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老雜役說,以前有弟子抱怨被聽到,結果被罰去守屍山,到現在都沒回來……”
    林霄坐在角落,聽著他們的對話,卻沒有參與。他拿出《九霄宗戒律手冊》,借著昏暗的月光,再次研讀起來。他知道,抱怨改變不了現狀,隻有不斷努力修煉,遵守規矩,才有機會擺脫雜役的身份,踏上真正的修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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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霄每天都重複著繁重的雜役工作。清晨,當其他弟子還在熟睡時,他就起床開始清掃靈田;白天,在烈日下搬運物資、照料靈獸;夜晚,當所有人都進入夢鄉,他依然坐在蒲團上,修煉混沌之氣,研讀戒律和基礎功法。
    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搬運物資時不再那麽吃力;對混沌之氣的掌控也愈發熟練,甚至能在不經意間,用混沌之氣化解一些勞作中的小麻煩。而其他新弟子們,有的依然在抱怨中混日子,有的則在嚴苛的工作下逐漸失去了對修仙的熱情,變得麻木。
    一個月後的清晨,林霄如往常一樣來到靈田。此時的他,已經能輕鬆完成每天的清掃任務。他一邊清掃,一邊嚐試著用混沌之氣滋養靈草。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被混沌之氣籠罩的靈草,葉片變得更加翠綠,生長速度也明顯加快。這一發現讓林霄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在勞作與修行的交織中,又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而在雜役堂的其他角落,新弟子們依然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王虎因為屢次頂撞老雜役,被罰去清理茅廁;李青則因為過度勞累,生了一場大病,卻不敢休息,隻能帶病工作。林霄看著他們,心中感慨萬千。他明白,在這嚴苛的外門雜役生活中,有人沉淪,有人奮起,而自己,絕不能成為被淘汰的那一個。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霄在雜役工作與修煉中不斷成長。他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充滿艱難險阻,但隻要心懷信念,堅持努力,總有一天,他能衝破這雜役的束縛,在修仙之路上綻放屬於自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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