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靈溪共劫?情絲暗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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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之門崩塌的餘波震碎了密室頂部的鍾乳石,碎石簌簌落下,卻掩不住林霄望向蘇瑤的驚惶目光。此時的蘇瑤正被一隻幽冥鬼卒的骨爪掃中肩頭,玉簫脫手飛出,淡青色衣衫上迅速蔓延開一片血漬。
"蘇瑤!" 林霄的混沌破魔槍在空中劃出半弧,槍尖迸發的雷霆之力將鬼卒轟成齏粉。他幾乎是踉蹌著衝到蘇瑤身邊,指尖顫抖著撕開她的衣袖。傷口周圍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青,幽冥毒特有的腐臭味撲麵而來,讓他丹田中的混沌靈珠都泛起了漣漪。
"別慌,我有雷麒麟給的淬體丹。" 蘇瑤勉強扯出笑容,卻在抬頭時撞進林霄眼中翻湧的驚濤駭浪。她從未見過這個總是冷靜自持的少年露出如此慌亂的神情,混沌破魔槍不知何時已被他隨手插在地上,此刻他正用牙齒咬開玉瓶塞,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張嘴。" 林霄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掌心托住蘇瑤後頸的瞬間,兩人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僵硬。丹藥入口的刹那,蘇瑤清晰地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比密室頂部墜落的碎石撞擊聲還要響亮。當指尖觸到她細膩的肌膚時,林霄的耳尖迅速發燙,卻仍專注地看著她咽下丹藥,直到肩頭的青紫色開始消退。
密室之外,靈溪穀的夜色被幽冥之氣染成青灰。陸塵靠在破損的石門上,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他故意大聲咳嗽:"我說你們倆,要不要先出去看看葉穀主那邊的情況?" 聲音在空曠的密室裏回蕩,驚起幾隻藏匿的蝙蝠,卻讓兩個年輕人慌忙分開的動作多了幾分狼狽。
三人在黎明前的微光中走出密室,靈溪的溪水已恢複清澈,卻在岸邊留下大片焦黑的痕跡。蘇瑤忽然想起什麽,從懷中掏出半塊刻滿符文的玉簡:"在石台上發現的,這些符文和我們在秘境中見過的獻祭陣很像。" 玉簡表麵的紋路在晨光中泛著幽藍,與她眼中倒映的林霄身影重疊。
林霄接過玉簡的瞬間,丹田中的混沌靈珠劇烈震動,玉簡表麵浮現出立體的光影。那是一幅修真界地圖,靈溪穀的位置被標成血色,周圍環繞著數十個閃爍的紅點,每個紅點都標記著幽冥殿的陣法據點。當蘇瑤的指尖劃過 "雲淵穀" 時,兩人的目光在玉簡上的交匯,讓空氣都變得溫熱。
"這裏是我們和各宗門約定匯合的地方。" 蘇瑤的聲音輕得像晨霧,卻讓林霄注意到她指尖在顫抖。他忽然想起在秘境中,蘇瑤為了保護同門弟子,曾獨自引開噬靈藤群,那時的她也是這樣倔強而溫柔。此刻晨光為她發梢鍍上金邊,讓他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石屑,卻在指尖即將觸碰時猛地收回。
接下來的三日,林霄和蘇瑤帶著靈溪穀弟子在穀內排查殘留的幽冥陣法。每當遇到複雜的符文陣列,蘇瑤總會習慣性地靠近林霄,兩人的衣襟在狹窄的山道上輕輕相擦。有一次在溪畔分析玉簡,蘇瑤因連日疲憊腳下打滑,竟直接撞進林霄懷裏。他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肢,掌心觸到她腰間的玉簫穗子,那是用靈溪穀特有的銀絲草編織的,帶著若有若無的青草香。
"對...... 對不起!" 蘇瑤慌忙後退,耳尖紅得比溪中倒映的朝霞還要鮮豔。林霄卻怔怔地望著自己的掌心,仿佛還殘留著那抹柔軟的溫度。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 在秘境的噬靈藤叢中,他也曾這樣護著她奔跑,那時他的混沌之氣在她周身形成護盾,而此刻,他終於明白,有些保護早已超越了單純的並肩作戰。
第四日清晨,葉清瑤在靈虛峰發現新的異常。林霄和蘇瑤趕到時,隻見峰頂的靈泉中央漂浮著一枚黑色玉墜,玉墜表麵倒映著幽冥殿的圖騰,周圍環繞著十二道細小的血紋。蘇瑤剛要伸手觸碰,林霄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脈搏處感受到急促的跳動:"等等,這是 " 幽冥引魂墜 ",會攝取生魂。"
他的手指在玉墜上方結出混沌印,紫色光芒包裹住玉墜的瞬間,異變突生。玉墜爆發出刺目黑光,林霄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置身於一片血色荒原。遠處傳來蘇瑤的呼救聲,卻與記憶中她的聲音截然不同,帶著刺骨的寒意。
"林霄!救我!" 蘇瑤被無數幽冥鎖鏈纏住腳踝,蒼白的麵容在血色中格外刺眼。林霄想要衝過去,卻發現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每前進一步,腦海中就閃過她在秘境中受傷的畫麵、在靈溪畔滑倒的瞬間,還有剛才喂藥時她眼中的信任。正當他即將被愧疚淹沒時,蘇瑤的聲音突然冷靜下來:"別過來!用混沌靈根破幻境!"
這聲呼喚像穿透迷霧的陽光,讓林霄猛然想起蘇瑤曾在靈溪穀典籍中研習過幻術破解之法。他閉上眼睛,運轉混沌共鳴訣,神識中浮現出兩人共同分析玉簡的場景、她為弟子包紮傷口時的溫柔神情,還有那抹讓他心跳加速的青草香。當再次睜眼時,血色荒原消失不見,真正的蘇瑤正握著碎裂的玉墜,冷汗浸透了她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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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能識破。" 蘇瑤勉強一笑,玉墜碎片在她掌心閃爍著微光,"典籍上說,這種幻境會放大內心的恐懼......"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在幻境中,她最害怕的不是自己陷入危險,而是看到林霄為了救她而被幽冥鎖鏈刺穿心髒的場景。那個畫麵讓她在幻境中幾乎崩潰,卻在最後一刻想起他說過的話:"混沌靈根能感應到真實。"
當晚,兩人在靈溪畔清洗衣物。月光倒映在水中,將蘇瑤的側臉照得格外柔和。林霄望著她發間未幹的水珠順著脖頸滑落,忽然想起初次見麵時,她站在秘境的傳送陣旁,周身籠罩著靈溪穀特有的清靈之氣,那時的他從未想過,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會成為他在修真路上最重要的羈絆。
"蘇瑤,等這次危機結束......" 林霄話到嘴邊卻又咽下,他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發現經過多次戰鬥,他的眼神已從初入秘境時的青澀變得堅定,而這份堅定中,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身邊這個女子的存在。
蘇瑤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輕聲道:"我知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至少現在......" 她忽然將手覆在林霄手背上,指尖的溫度透過溪水的涼意傳來,"我們可以一起麵對。"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林霄心中激起千層浪。他忽然想起雷麒麟曾說過的話:"混沌靈根者,需得世間至純之情相輔。" 此刻他終於明白,所謂至純之情,或許就是蘇瑤眼中倒映的自己,是彼此掌心的溫度,是共同麵對危機時的默契。
遠處傳來陸塵的腳步聲,兩人慌忙分開手,卻發現彼此的掌心都已被溪水泡得發白。蘇瑤低頭整理衣襟,卻不小心碰倒了裝著玉簡的玉盒,玉簡上的陣法分布圖再次浮現。林霄看著地圖上的雲淵穀,忽然意識到,那裏不僅是各宗門匯合的地點,更是他們感情升華的見證地。
接下來的日子裏,兩人的配合愈發默契。在排查穀內最後一處幽冥陣法時,蘇瑤發現了陣眼的隱藏符文,而林霄則用混沌之氣為她護法,防止幽冥之力反噬。當最後一道符文被破解時,兩人同時跌坐在草地上,相視而笑。陽光穿過樹梢,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瑤忽然指著林霄的頭發輕笑:"你頭發裏有片落葉。"
當她伸手替他摘下落葉時,林霄聞到她衣袖間淡淡的靈草香。這一刻,外界的危機仿佛都已遠去,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和靈溪的潺潺流水聲。他忽然想起在秘境中,他們曾在一棵靈樹下躲避獸潮,那時的他隻顧著警惕四周,卻沒注意到蘇瑤悄悄將自己的療傷藥分給他一半。
五日後,當各宗門的信使抵達靈溪穀時,林霄和蘇瑤正在峰頂研究玉簡上的雲淵穀陣法圖。信使帶來的不僅有各宗門的最新動向,還有幽冥殿在多地發動襲擊的消息。蘇瑤看著林霄皺眉的樣子,忽然想起他曾說過:"我修煉混沌靈根,不僅是為了強大,更是為了保護想保護的人。"
"我們明天就出發去雲淵穀。" 林霄忽然抬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但在那之前......"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裏麵裝著用混沌之氣淬煉過的銀絲草繩,"我給你準備了這個,能抵禦幽冥幻術。"
蘇瑤接過草繩,發現上麵刻著細小的混沌符文,正是那日她在幻境中提醒他使用的破解之法。她忽然明白,原來他早已將她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上。當草繩係在手腕上的瞬間,兩人的混沌之氣產生了微妙的共鳴,仿佛在彼此的靈脈間架起了一座橋梁。
夜色漸深,靈溪穀的主峰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寧靜。林霄站在窗前,看著蘇瑤與葉清瑤告別,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他知道,前方的雲淵穀之行必定充滿危險,但此刻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勇氣 —— 因為他知道,無論遇到什麽,蘇瑤都會與他並肩而立,正如他會為了她,拚盡全力守護這世間的美好。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晨霧,兩人踏上了前往雲淵穀的道路。蘇瑤的玉簫斜挎在腰間,林霄的混沌破魔槍扛在肩上,他們的背影在靈溪穀的青石路上漸漸遠去,卻在彼此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那些共同經曆的危機、彼此扶持的瞬間,還有未曾說出口的情愫,都在他們之間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讓他們成為了彼此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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