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劍穀問心?槍意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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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溪穀的晨霧還未散盡,林霄的混沌破魔槍槍尖已沾上了新的露水。蘇瑤的玉簫斜挎在腰間,銀絲草繩在手腕上隨步伐輕晃,那是他昨夜用混沌之氣精心淬煉的護符。當兩人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青石道盡頭時,葉清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天劍閣的劍修大多孤傲,若遇刁難,便提我靈溪穀的玉簫曲。"
    七日後,天劍閣的巨型劍碑已在雲霧中若隱若現。那是一塊高達千丈的黝黑石碑,表麵布滿深淺不一的劍痕,每道劍痕都在吞吐著凜冽的劍意。蘇瑤忽然拉住林霄的衣袖:"你看,那些劍痕在動。"
    確實,石碑表麵的劍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轉,時而化作青鸞展翅,時而凝成怒海狂濤。林霄運轉混沌洞察,發現每道劍痕都封印著一位上古劍修的劍意,這些劍意相互碰撞交融,竟形成了獨特的劍之幻境。
    "何人敢擅闖天劍碑?" 清冷的聲音從雲端傳來,十七道劍光如銀河倒懸,在眾人頭頂織成劍網。為首的劍修身著月白色衣袍,背負三尺青鋒,衣袂間流淌著星辰般的光華。
    陸塵剛要開口,林霄已抱拳行禮:"九霄宗林霄,攜同伴前往雲淵穀途中,想向天劍閣的前輩請教劍術之道。" 他特意將 "請教" 二字咬得極重,同時將混沌破魔槍橫在胸前,槍身紋路與天劍碑的劍意產生微妙共鳴。
    劍修們對視一眼,為首者忽然輕笑:"槍修想討教劍術?也罷,若能接下我天劍閣的 " 問心十三劍 ",便準你們入穀。" 話音未落,十七道劍光已化作十七柄光劍,分別指向林霄的十三處大穴與四肢關節。
    "小心,這些是天劍閣的 " 星軌劍網 ",每一劍都暗含天道軌跡。" 蘇瑤低聲提醒,玉簫已握在手中,隨時準備支援。但林霄卻鬆開了持槍的手,閉目感受著劍光的軌跡 —— 那些劍光看似淩厲,卻暗含著問道的契機。
    當第一劍刺向眉心時,林霄忽然福至心靈。他伸手虛握,混沌之氣在掌心凝成槍形,以槍意禦劍,竟將光劍引向石碑上的 "奔雷劍痕"。劍光與劍痕相撞的刹那,天劍碑發出鍾鳴般的震顫,十七道劍光同時偏向。
    "有點意思。" 為首劍修眼中閃過驚訝,劍訣一變,十七柄光劍竟組成了 "北鬥劍陣"。林霄卻不退反進,混沌破魔槍在手中挽出槍花,每一朵槍花竟暗含劍修的 "分花拂柳" 之術。他忽然明白,槍與劍雖形製不同,在 "破" 與 "守" 的本質上卻殊途同歸。
    當第十三劍 "問心劍" 刺來,林霄沒有格擋,而是運轉混沌共鳴訣,將自己的劍意在識海顯化。天劍碑上的劍痕突然亮起,在他身後凝聚出十二位上古劍修的虛影,這些虛影手持不同劍器,卻同時向他點頭。
    "停!" 為首劍修突然收劍,眼中盡是震撼,"你竟能引動天劍碑的劍意共鳴,自百年前劍瘋子之後,你是第一個。" 他轉身向穀內拱手,"請諸位長老定奪。"
    天劍閣深處,劍氣縱橫的演武場上,七位長老圍坐在劍池旁。池中有七十二柄靈劍懸浮,每柄靈劍都在發出不同的劍鳴。當林霄等人被引入時,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忽然睜眼:"混沌靈根,果然與眾不同。"
    "長老謬讚,晚輩此次是想......" 林霄話未說完,老者已拋出一柄木劍:"先接我三招。" 木劍看似普通,卻在老者手中化作萬千劍影,每一劍都蘊含著不同的劍意 —— 第一劍是 "泰山壓頂" 的厚重,第二劍是 "清風徐來" 的輕柔,第三劍卻是 "混沌初開" 的無跡可尋。
    林霄握緊混沌破魔槍,忽然想起在靈溪穀破解幽冥陣法時,蘇瑤曾說過:"真正的強大,是懂得借勢。" 他不再執著於槍招,而是以槍身為劍,以混沌之氣為劍意,將雷麒麟傳授的 "雷霆三式" 與天劍碑的劍痕軌跡相結合。
    第三招過後,老者撫掌大笑:"妙!妙!槍非槍,劍非劍,混沌之中自有章法。" 他抬手召回懸浮的七十二柄靈劍,"天劍閣的 " 周天劍陣 ",講究的是順應天道軌跡。你若能將混沌之氣融入劍勢,或許能創出獨一無二的槍劍之道。"
    接下來的三日,林霄沉浸在天劍閣的劍塚中。劍塚內陳列著萬柄古劍,每柄劍上都殘留著不同劍修的劍意。他時而化作劍修揮劍斬石,時而變回槍修持槍裂空,在兩種兵器的轉換中,漸漸摸到了 "以槍意馭劍意" 的門道。
    蘇瑤則在劍穀的藏書閣中查閱典籍,偶然發現一本《混沌劍經》殘頁。殘頁上的文字在她手中自動顯形:"混沌者,萬法之始,可化劍為槍,化槍為劍,無拘無束。" 她心中一動,立刻趕往演武場,卻看到林霄正與七位長老共同推演劍陣。
    "蘇瑤,你看!" 林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能感應到每柄靈劍的劍心,就像混沌靈根感應天地萬物一樣。" 他隨手一招,七柄靈劍竟自動組成槍陣,在他手中舞出了槍的剛猛與劍的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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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日清晨,天劍閣的鎮閣之寶 "誅天劍碑" 突然發出異響。林霄趕到時,發現碑上新增了一道暗紫色劍痕,那劍痕的軌跡與他的混沌破魔槍紋路一模一樣。老者撫著劍碑長歎:"百年了,終於有人在誅天劍碑上留下槍意劍痕。"
    離別之際,老者將一枚劍形玉簡遞給林霄:"此玉簡記載著天劍閣的 " 周天星鬥劍訣 ",若能與你的混沌之氣融合,必能開創先河。" 他又看向蘇瑤,"女娃的玉簫音律,可與劍鳴相合,日後若遇劍陣,不妨一試。"
    當林霄等人離開天劍閣時,蘇瑤忽然指著遠處的雲海輕笑:"你看,那些雲彩像不像你舞槍時的軌跡?" 林霄望去,隻見雲海中竟浮現出槍劍交織的光影,那是他這幾日與劍修交流時,無意中將混沌之氣融入天象的結果。
    五日後,當他們抵達雲淵穀時,林霄的混沌破魔槍已有了新的變化。槍身紋路在吸收了天劍閣的劍意後,竟能在槍尖凝聚出劍形劍芒。他知道,這次天劍閣之行,不僅提升了他的劍術,更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真正的強者,從不會被兵器所限,就像混沌靈根,本就是萬法交融的象征。
    而在天劍閣深處,老者望著誅天劍碑上的暗紫色劍痕,喃喃自語:"混沌槍意,劍破幽冥。或許,這個少年真能阻止那場浩劫。" 他轉身看向劍池,池中靈劍突然齊鳴,仿佛在呼應他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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