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兩隻小鼠都完全恢複了正常，在籠子裏活蹦亂跳，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
    張雪的第一隻小鼠勉強活著，但狀態很差。第二隻小鼠已經停止了呼吸。
    實驗室裏一片寂靜。
    “我輸了。”張雪摘下眼鏡，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林醫生，我為剛才的質疑向您道歉。”
    “這不是輸贏的問題。”林墨語氣溫和，“您的方法在其他情況下可能會更安全、更有效。隻是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
    “現在可以給我爺爺治療了嗎？”張雪抬起頭，眼中帶著懇求。
    “當然。”林墨點頭，“我們現在就回去。”
    一行人匆匆趕回病房。老人的情況更加危急了，各種生命指標都在紅線邊緣徘徊。
    “再不治療就真的來不及了。”林墨一邊檢查老人的情況，一邊對護士說道，“按照我剛才給小鼠用的配比，給我準備藥物。”
    “等等。”張雪突然說道，“我能不能提個建議？”
    “您說。”
    “雖然我的治療方案效果不如您的，但如果作為輔助治療，應該能夠減少您這種治療方法的副作用。”張雪快速地說道，“您的方法雖然見效快，但對身體的衝擊也很大。我的藥物可以保護心髒和肝髒功能。”
    林墨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試試。”
    兩人開始密切配合。林墨負責主要的解毒治療，張雪負責輔助的器官保護。
    藥物注射進老人的血管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監護器上的數字開始發生變化。
    起初是心率，從微弱的40次\分鍾，慢慢上升到60次\分鍾，然後是70次\分鍾。
        最讓人驚喜的是，老人緊閉的雙眼開始有了反應，眼皮輕微地顫動著。
    “有效果了！”李院長激動地說道。
    張誌華緊緊握著父親的手，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下來。
    又過了十分鍾，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爺爺！”張雪衝到病床前。
    “小雪…你怎麽回來了？”老人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意識很清楚。
    病房裏響起了歡呼聲。陳國華看著這一幕，默默地收拾起藥箱，準備離開。
    “陳老。”林墨叫住了他，“您不用走。”
    “小夥子，是我看走眼了。”陳國華苦笑著搖頭，“老了，老了。”
    “醫學沒有新舊之分，隻有適合不適合。”林墨認真地說道，“您的方法在慢性調理方麵肯定比我的方法要好。等老人家脫離危險期，還需要您的中藥來調理身體。”
    陳國華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後生可畏啊。”
    老人在床上虛弱地看著周圍的人，目光最後落在林墨身上。
    “小夥子，是你救了我？”
    “是的，爺爺。”張雪搶著回答，“林醫生用的是一種很特殊的治療方法。”
    “好，好。”老人努力地想要坐起來，被張誌華按住了。
    “爸，您先好好休息。”
    “不，我有話要說。”老人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林醫生，您救了我的命，我欠您一個人情。”
    “老人家客氣了，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
    “不，這不隻是治病救人那麽簡單。”老人看著林墨，眼中閃爍著某種光芒，“我聽說您提出了一個很大膽的計劃？”
    林墨一愣，他沒想到老人會提到這個。
    “什麽計劃？”張雪好奇地問道。
    老人示意張誌華把其他人都請出去，隻留下林墨、張雪和張誌華三人。
    “林醫生，現在您可以詳細說說您的計劃了。”老人的聲音雖然虛弱，但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墨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第一章質疑與驗證
    林羽正在藥房內專心配製解藥，將一味味珍貴藥材按照精確比例研磨調配。古樸的藥香在空氣中彌散，他的動作嫻熟而專注，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爸，我回來了！\"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林羽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
    老人躺在床上，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幹涸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微弱的氣音。
    很快，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年輕女子快步走進房間。她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五官精致，短發幹練，身上散發著現代都市女性的知性氣質。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父親，她的眼圈瞬間紅了。
    \"爸...\"她輕撫著老人的手，轉頭看向正在配藥的林羽，\"您就是那位中醫師？\"
    林羽放下手中的藥材，點了點頭，\"我是林羽。你父親中的是一種古方劇毒，情況確實很危險。\"
    女子深深看了林羽一眼，\"我是蘇曉晨，在哈佛醫學院取得博士學位，專攻毒理學。關於我父親的病情，我已經從管家那裏了解了大概。\"
    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質疑，\"不過，您確定單憑中藥就能解這種毒？按照現代醫學的理論，這種複合型毒素應該需要特定的化學拮抗劑才能中和。\"
    林羽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質疑而生氣，他理解一個受過西醫訓練的博士對傳統中醫的懷疑。
    \"中醫講究的是整體調理，不是簡單的化學反應。\"林羽一邊繼續配藥一邊解釋，\"你父親中的毒雖然複雜，但歸根結底還是要從人體的五髒六腑入手。\"
    蘇曉晨皺著眉頭，\"可是時間這麽緊迫，如果用錯方法...\"
    \"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辦？\"林羽停下手中的動作，平靜地看著她。
    蘇曉晨咬了咬唇，從隨身的包裏取出一個小藥瓶，\"這是我從美國帶回來的最新型血液淨化劑，理論上可以快速清除血液中的大部分毒素。\"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老人雖然意識模糊，但似乎能感受到女兒和醫生之間的分歧，他艱難地抬起手，想要說什麽。
    \"爸，您別說話，保存體力。\"蘇曉晨握住父親的手。
    林羽看著這對父女，心中明白，如果不能讓蘇曉晨心服口服，恐怕很難順利進行治療。
    \"這樣吧，\"林羽突然開口，\"我們先做個實驗。\"
    \"什麽實驗？\"
    \"用動物驗證兩種方法的效果。\"林羽的眼中閃過一絲自信，\"你應該不會反對科學驗證吧？\"
    蘇曉晨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但是要快，我父親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