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治療失敗，許誌遠愣了一下。
    “我再問一遍，同不同意？”陳默看著許誌遠，“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走。”
    “我…”許誌遠看看昏迷的父親，又看看王仲明，“我…”
    “誌遠，讓陳醫生試試吧。”中年婦女流著眼淚，“父親已經這樣了，還能更糟嗎？”
    許誌遠咬咬牙：“如果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
    “如果治不好，我承擔全部責任。”陳默打斷他。
    “好！”許誌遠一拍桌子，“我同意了！”
    陳默點點頭，立即開始準備。血液淨化需要專門的設備，幸好這家醫院的設施比較齊全。
    “係統，啟動血液淨化程序。”陳默在心中默念。
    “程序啟動中…檢測到毒素類型：生物結晶毒…配製解毒藥劑…藥劑配製完成…開始治療。”
    陳默的雙手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但在旁人看來，他隻是在熟練地操作設備。
    血液從老人體內抽出，經過淨化裝置，再重新輸回體內。在這個過程中，陳默通過係統精確控製著每一個環節。
    “血壓開始回升！”一名護士興奮地喊道。
    “心率也在恢複正常！”另一名護士也報告。
    監護儀上的各項指標開始好轉，老人的麵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王仲明瞪大眼睛，這種治療方法竟然真的有效？
    一個小時後，老人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爸！”許誌遠撲到床邊，“您醒了！”
    “我這是怎麽了？”老人虛弱地問。
    “您中毒了，是陳醫生救了您。”中年婦女擦著眼淚。
    老人看向陳默，眼中滿是感激：“多謝陳醫生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陳默收拾著設備，“不過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需要再進行兩次血液淨化。”
    “什麽時候進行？”老人問。
    “明天和後天，連續三天治療，就能徹底清除體內毒素。”
    許誌遠站在一旁，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剛才他還在質疑陳默，現在卻被狠狠打臉。
    王仲明也是神情複雜，五十年的行醫經曆告訴他，這種治療方法確實有效，但他無法理解其中的原理。
    “陳醫生，您的醫術…實在是讓老夫佩服。”王仲明主動開口。
    “王老過獎了。”陳默客氣地回應，“中醫西醫各有所長，關鍵是對症下藥。”
    第二天上午，陳默準時來到醫院為老人進行第二次血液淨化。經過一夜的休息，老人的精神狀態明顯好轉。
    “陳醫生，真是太感謝您了。”老人握著陳默的手，“如果不是您，我恐怕就…”
    “老人家客氣了。”陳默準備著設備，“今天的治療會比昨天輕鬆一些。”
    正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個年輕女子匆匆走進來。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穿著簡潔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
    “爸！”女子撲到床邊，“我一聽到消息就趕回來了。”
    “小雨，你回來了。”老人眼中閃著慈愛的光芒，“路上辛苦了。”
    “爸，您現在感覺怎麽樣？”許雨仔細觀察著父親的麵色。
    “好多了，都是多虧了陳醫生。”老人指向陳默，“小雨，快謝謝陳醫生。”
    許雨轉過身，打量著陳默。她是在國外讀的醫學博士，主攻心血管外科，對各種先進治療方法都有所了解。
    “您就是陳醫生？”許雨禮貌地點頭，“謝謝您救了我父親。”
    “應該的。”陳默開始連接血液淨化設備。
    許雨看著這套設備，眉頭微皺：“這是血液透析機？您用這個給我父親解毒？”
    “準確說是血液淨化。”陳默一邊操作一邊解釋，“將血液引出體外，經過淨化裝置清除毒素，再輸回體內。”
    “理論上可行。”許雨點頭，“但關鍵在於淨化裝置中的解毒藥劑，您用的是什麽配方？”
    陳默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這是個專業問題，而他使用的是係統提供的特殊藥劑，根本無法用常規藥理學解釋。
    “是一種特殊的中西醫結合配方。”陳默模糊地回答，“具體成分比較複雜。”
    “能詳細說說嗎？”許雨追問，“我在國外學習期間，接觸過一些血液淨化的前沿技術，但從沒見過這種治療方法。”
    陳默感到有些為難。他可以糊弄其他人，但麵對一個專業的醫學博士，隨便編造的解釋很容易被識破。
    “雨兒，別為難陳醫生。”老人開口，“醫生都有自己的獨門手段，哪能隨便透露。”
    “爸，我不是質疑陳醫生的醫術。”許雨解釋，“我隻是想學習一下，這種治療方法確實很新穎。”
    “學術交流當然沒問題。”陳默想了想，“不過現在正在治療過程中，等治療結束後我們再詳細討論。”
    “好的。”許雨點頭，但眼中仍然帶著疑惑。
    治療過程很順利，老人的各項指標都在好轉。但許雨一直在仔細觀察，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陳醫生，您的手法很特別。”許雨忽然開口，“在操作過程中，您的手似乎會發出微光？”
    陳默心中一驚，連忙收斂了係統的能量波動：“可能是燈光的反射吧。”
    “不像。”許雨搖頭，“我剛才看得很清楚，您的手掌確實有光芒。”
    病房裏的其他人也投來好奇的目光。陳默知道自己使用係統時確實會有能量波動，但以前都很微弱，沒想到被這個敏銳的女醫生察覺了。
    “可能是您看錯了。”陳默盡量保持平靜，“我隻是在按照正常流程操作。”
    “也許吧。”許雨沒有再追問，但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治療結束後，老人的精神狀態又有了明顯改善。許誌遠這次沒有再質疑，而是誠懇地向陳默道歉。
    “陳醫生，昨天是我態度不好，請您原諒。”許誌遠鞠躬道歉，“我為我的無知和傲慢感到羞愧。”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陳默擺手，“您關心父親的健康，這是人之常情。”
    “陳醫生，您真是醫者仁心。”王仲明也走過來，“老夫行醫五十年，今天算是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