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七夕與躲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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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星穹列車上定時六點的電子鬧鍾響起,灰發少年懶散的將鬧鍾關閉,又從床上賴了好久才舍得從溫柔鄉中醒來。
他艱難的從被褥中爬出來,隨意的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左顧右盼看了看自己的家具,似乎思考良久後說道:
“我想幹嘛來著?”
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放棄了思考,將被褥往身旁丟在一邊,拍了拍鬆垮的白襯衫與寬大的黑色短褲,慵懶的穿上拖鞋下地。
其實他不太喜歡穿短褲睡覺,隻是自打上次小三月闖空門看見他身穿隻內褲後,他就養成了睡覺要穿短褲的習慣。
他習慣性的走到自己衣櫃前,去衣櫃準備找件幹淨的衣服換上,左手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懶洋洋的哈欠打開衣櫃。
而當他打開衣櫃後邊看到亮起的屏幕,即使屏幕亮度調到了最暗也還是格外紮眼,而身著休閑服飾的黑發少年正盤坐在衣櫃下麵。
“哈哈~肯定是我還沒睡醒,看來我還得再睡會兒~”
灰發少年自我催眠似的說道,怎麽自己這衣櫃還有個大活人,而且還在裏麵拿著通訊端辦公,他這是衣櫃又不是任意門~
“別自我催眠了,你沒做夢我就是躲在你衣櫃裏辦公。”
黑發少年從衣櫃中勉強伸了個懶腰說道,空間狹小能伸展開腰背已是相當不易,索性穹衣櫃裏衣服不多空餘的地方夠他辦公。
“不是!粟哥你沒事跑我衣櫃裏做什麽?玩捉迷藏?”
穹實在忍不住了吐槽道,哪怕他跟粟哥關係要好也不能沒事鑽我衣櫃吧,再說了,你在占著我那衣櫃裏那我躲在哪?
“其實事情也不複雜,就是小師妹和白珩總是纏著我……咳咳,總之就是我想找個清淨點的地方辦公。”
田粟話到末尾有些難以啟齒,語氣有些生硬的岔開話題道,他總不能說自己不想因個人私事耽擱要處理的事務吧?
要說田粟吃不消也不恰當,畢竟他還體內流淌著豐饒與不朽賜福的金血,體力幾乎沒有上限,畢竟命途都擺在那呢,而且他硬件也相當奢華。
而且他是兼並繁育命途才重啟的不朽,說到底還是有繁育的賜福,因此他不會陷入生理性的虛軟,金槍不倒經久不衰都是基礎。
但俗話說得好,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爛的地,他是令使鏡流和白珩也都是令使,她們雖沒有無限精力,但身為令使級的體質強度也非同凡響。
而且精力充沛,“單挑”起碼與田粟較量十天十夜,更何況她們倆還能打車輪戰,如此下來激戰半個月都是在往小了說……
最離譜的是,鏡流和白珩都不想吃虧,於是輪番上陣化身榨汁姬,想要將田粟徹底吃幹抹淨,交射戰線也會被無限拉長。
由於體力無上限田粟對此倒是無所謂,多享受彼此的溫存與溫度也沒什麽可說的,但是戰線太長太容易耽誤事了啊!
紅船聯盟發送過來的文件都來不及處理,溫存太久積壓工作文件亟待他來處理,所以他尋得機會偷偷溜出來解決文件,順帶呼吸下新鮮空氣。
總待在屋子裏還是太鬱悶了,而穹有些鄙視的看著田粟,他可沒從田粟看到鬱悶的情緒,隻想對著他的臉咣咣來兩拳。
“所以粟哥你就逃到我這來了?”
“也不全是,主要是她們找不到這裏,我能趁機給自己放個假。”
田粟滿不在意的說道,能呼吸戶外的空氣總好過壓抑的小屋子,雖說白珩這丫頭提過野戰來著,但是被田粟和鏡流矢口否決了。
“嗬嗬……”
穹很是無語的看著田粟說道,忽視田粟取出灰色衣服,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我絕對不會打不過你,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阿穹!阿穹你醒了沒?”
穹剛取完衣物將衣櫃門合上,門外哐哐的捶門聲就傳了過來,他不用猜就知道誰在敲門,畢竟列車上這麽咋咋呼呼就隻有三月七一人。
“醒了!三月你先等會兒,我還在更換衣物,等下再給你開門!”
穹緊著向門外的三月七警告道,生怕她不經允許再闖空門,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粟哥還在衣櫃裏偷摸看著呢!
“哦~那好吧,咱就從門外多等你會兒~”
門外的三月七有些掃興的說道,其實小三月會趁他睡懶覺時偷偷溜進來,然後鑽他被窩抱著他睡覺,今天屬於是起得有點晚沒趕上……
雖說她會在穹醒來前再偷偷溜回自己房間,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穹早就知道小三月經常夜襲他,隻是懶得去揭穿她罷了……
也就三分鍾的功夫,穹就將自己的衣冠整理好被褥收拾好,幹淨利落的走到門口給三月七開門,有些慵懶的對她說道:
“哈~小三月你有什麽事嗎?。”
“喂!咱可是聽說有好玩的事想要叫上你,你就不能給本姑娘表現的尊重點熱情點嗎?”
小三月氣鼓鼓的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腹部說道,她似乎很看不慣穹這副應付她的模樣,跟咱出去玩是委屈你了怎麽的?
“誒~三月七娘娘大駕光臨,小穹子有失遠迎,咱家在這給您謝罪請安了~”
穹似乎是來了惡趣味,他夾細嗓子學著宮廷劇中太監的語氣模仿道,不是要尊重點熱情點嗎,你看著態度這夠不夠尊重?
“咦~阿穹你還是正常點吧,聽你這語氣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跟著起來了!”
三月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說道,果然隻有認真的男人才是最帥的,穹也隻有認真的時候才會很帥,平時他還是喜歡保持賤兮兮的模樣。
“誒~小穹子接旨~說吧!到底有什麽事?”
穹語末還不忘膈應下小三月,但後半段也是恢複了正常說道,玩歸玩鬧歸鬧,總之小三月的好意他總歸還是要接受的。
“謔!這變聲這麽自然,你咋就不去應聘聲優呢?”
“不開玩笑了,聽說今天是仙舟那邊的七夕,有熱鬧的廟會和晚上還有漂亮的煙花表演,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三月七興致勃勃的邀請道,穹稍稍猶豫了片刻,他好像聽田粟說起過七夕節來著,這是幹啥的節日來著?
“走啦~很好玩的,砂金總監都被卡卡瓦秋姐拉著過去了,現在跟過去說不定砂金總監能給咱買單,有人出資免費玩,來不來?”
三月七深知穹的性子,大肆花錢買買買是請不動他的,於是改用有人買單誘惑他道,正巧流螢有段時間沒來找穹,她總算有時間獨霸阿穹了!
“免費玩?那我去!”
穹聽出去玩說有人買單,瞬間就來了精神握住三月七的手說道,將門隨手合上就拉著小三月就往羅浮跑,但願能跟上走遠的大金主砂金……
“喂!你慢點!”
被拖著跑的三月腦子昏沉沉的,她讓穹停下讓她喘口氣道,不就是有人請客出去玩至於這麽興奮嗎?你堂堂匹諾康尼大股東還在意這點錢?
……
“老古董~抓到你嘍~”
在羅浮仙舟的田粟小院內,白珩打開田粟的衣櫃自顧自說道,可衣櫃中除了他的衣物並無其他……
“老古董騙人,不是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你不在衣櫃裏你在哪呢!”
白珩氣鼓鼓的坐在院內的石桌前說道,而鏡流與她說好分頭行動,現在也不知道人跑哪去了,就怕鏡流先她找到老古董吃獨食!
雖然她們表麵上和和睦睦約法三章,但是誰都期望獨自占有田粟,就連田粟都不由得感歎,友誼的還真是說翻就翻。
“怎麽了?找不到親愛的了?”
阮·梅女士往常般的坐在石桌前飲茶看書,注意到焦慮的白珩不由得搭話道,她為自己安排的假期獎勵已經結束了,但她仍在這裏品茗看書。
白珩和鏡流都很想把阮·梅送走,畢竟這個外敵攻勢猛烈她似乎害怕田粟淪陷,田粟表示她們這點他們著實想多了。
他就算是死也不會投入阮·梅的懷抱,天才俱樂部的人都是瘋子,你跟他們交往的深了沒好處,更何況還是位打算解剖自己的瘋子……
“是啊,我就累了歇會兒老古董就不見了,不就是不眠不休打了半個月嗎?至於這麽抵觸嗎!”
白珩也是害怕鏡流先於她找到老古董,於是想著向阮·梅女士求幫,反正競爭是她和鏡流姐對阮·梅,優勢在我!
阮·梅嘴角抽了抽不知說些什麽好,同時為田粟先生默哀三秒鍾,她對生命有過不少研究,但不眠不休半個月屬實是震驚到她了……
“咳咳,抱歉剛才有些分神,如果白珩小姐想要找到田粟先生,那不妨去星穹列車上找找,以他反套路的性格很有可能躲在那。”
阮·梅用手帕擦了擦沾了梅花糕汙漬的手說道,雖說田粟神出鬼沒但要用心觀察總能找到線索,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
星穹列車人來人往接觸的外人頗多,如果他真想完美隱藏,星穹列車的確不失為處寶地。
如果他躲在鬧市中那就沒辦法沒了,白珩總不能將仙舟聯盟翻個底朝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