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長久的覬覦,善意的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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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珩盡可能的不去看實驗場地中的兩人,她隻記得自己的的小蛋糕被人咬了口,但是她知道這塊小蛋糕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主了啊!
他對老古董的喜歡依戀,並非心血來潮又或者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那是朝夕相處彼此磨合中產生的,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覬覦。
她與田粟的相遇出於偶然,剛成為飛行士的她遇上了某位低調的工程師,飛行士覺得工程師的星槎很酷,想要讓他幫自己也改裝下星槎。
工程師嚴詞拒絕了她,這是特殊加工過的軍用星槎,私自改裝有違聯盟律令,而飛行士不甘示弱纏著工程師為她改裝星槎。
從清晨到黃昏日落,飛行士好奇的盯著工程師改裝,工程師脾氣很好沒有不耐煩的驅趕她離開,直到工程師下班收工打算收拾東西離開。
飛行士也是有些心急的攔住了工程師,她等了整個白天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複,如今放他離開自己等待豈不是白費了?
工程師似乎是拿她沒辦法,他與飛行士約定星槎競速,隻要她贏了工程師便幫她改造星槎,而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工程師改裝的輕型星槎輕便易於飛行,而飛行士則是很不甘的接受了自己的落敗,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識,事後飛行士答應有時間去他家拜訪。
故事中初出茅廬飛行士是白珩,而在曜青的冷靜工程師便是田粟,這便是他們二人的初次相遇,既簡單又任性,清淡但又令人耳目一新。
白珩初次來到羅浮,她穿著平日裏駕駛星槎的那身飛行服,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她稍稍打聽了下才知道他是當今的仙舟神匠田粟。
但她既不張揚也不拘謹,她與田粟接觸過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不是那種虛偽的匠師,隻要你真心待他他也會真心待你。
她根據地址來到田粟的庭院,迎接她的不是那位“工程師”,而是位英姿颯爽的女劍客,她抹了抹額前汗水開門迎客。
與她交談才得知這位姑娘名為鏡流,是自己工程師朋友的師妹如今羅浮劍首,她大師兄更是仙舟聯盟前任劍魁,這屬實是震驚到了她。
鏡流帶她去田粟授學的講堂,見到為幾位學生授課的教書先生,至於學的內容她聽得雲裏霧裏,畢竟她的學習成績可謂相當堪憂……
課後田粟帶著鏡流與白珩相談甚歡,她從鏡流那裏察覺到她對田粟特殊的情感,她從那時開始便發誓不可與田粟越過朋友的紅線。
聊天結束後,田粟提議白珩到他門下學習星槎改裝工藝,他可以遞交申請幫白珩轉移戶口,白珩推辭再三還是答應了下來。
而到了學堂後,她才知道田粟的門生出身,有燭淵將軍的愛徒到此遊學,有持明族的龍尊來此求學,還有自己小師妹的徒弟聽課。
相比之下她就顯得平庸了些,至於學習成績她也是四人中的吊車尾,畢竟學習真的不是她的強項,隻有星槎製備設計課她最有興致。
在田粟門下學習,白珩算是度過了相當充實的時光,結交了有趣的朋友學到了有用的知識,還與鏡流姐打上戰場成就了傳奇的雲上五驍。
老實說她有考慮邀請雲虛和田粟加入,而田粟稱他有紅船聯盟要治理婉拒,雲虛更是沒有理由的拒絕,估計是破軍五驍的悲劇令她自發抗拒。
白珩很珍惜這段友誼,她希望雲上五驍的傳奇永遠延續下去,這可惜她卻最先失了約,她對田粟產生了特殊的情愫,但她選擇將其埋在心底。
她害怕自己越了界,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同門的應星與丹楓都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他們也沒有選擇告破此事。
再之後倏忽之亂,白珩想著隻身入意圖局逆乾坤,她也希望用自己盛大而壯麗的死亡,在田粟銘刻難以磨滅的屬於她的痕跡。
而田粟即使再木訥,他也該明白白珩的心意了,於是他將白珩的記憶封裝帶走,在星際遊走為她尋找容納靈魂的身軀。
他遇見了長樂天君並與之達成交易,為田粟找來了歡愉令使級別的肉身,承載了白珩與他們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
在這之後,白珩便不再隱藏自己的情感,她放棄了仙舟禮法中的矜持主動挑逗田粟,隻可惜他總是無動於衷絕不越過最後的紅線。
至於原因便是飲月之亂,丹楓褪鱗轉生身陷囹圄,鏡流身墮魔陰不知所蹤,應星受倏忽詛咒陷入癲狂逃離仙舟,徒留景元相安無事。
田粟知道小師妹對自己抱有曖昧情愫,他覺得他們的相處模式早已勝過夫妻,至於為何不點破關係,重點便在於紅船聯盟與公司的冷戰。
公司與聯盟彼此科技騰飛,但這是坐在火藥桶上的飛躍,他們若是動用對星級武器,隻怕爆發戰爭造成的破壞不亞於神戰!
田粟可以直接狙擊庇爾波因特,但公司也可以將所有對星武器對準紅船聯盟及其盟友,總有田粟長臂不及之處。
他擔心熱戰衝突會牽扯仙舟聯盟以及小師妹,所以不敢將關係聯係的過於緊密,免得被公司那群亂咬的瘋狗盯上。
而小師妹因師兄與好友不告而別心緒不穩,再受到化龍妙法褻瀆好友屍體的刺激,心事糾結加上疑心過重致使她身墮魔陰。
田粟總覺得不把小師妹牽扯進來是為她好,卻不知為她帶來了困擾,他心懷愧疚不想辜負鏡流,便對白珩八百年來的暗送秋波不聞不問。
……
“嗚~大師兄,以後不要再丟下我獨自離開了好嗎!”
鏡流將田粟抱得更緊了說道,她格外珍惜這清醒世界中的真實,而不是她虛構臆想的重逢,她其實遠比她想象中的更脆弱。
若不是田粟與她及時相遇,她在神秘的理解幾乎到達質疑世界的真實性,覺得虛假真實與她並無差異的地步了!
“我都知道的~我又何嚐不想念你呢?”
田粟語氣格外溫柔的說道,他對辜負師父沒有看好小師妹心懷愧疚,也對忽視自己心愛的人而懊悔,踏遍星海的目的便是找尋她的痕跡。
以至於星核獵手透露有關鏡流的訊息時,他也顧不得條件是什麽,盡可能壓製激動追問她的行蹤,恍惚間失去了平日裏的沉穩。
“嘶~這還是我熟悉的粟哥嗎?”
穹站在觀測位置咋舌說道,他還是頭次見到柔情版田粟,習慣了平日裏的運籌帷幄的冷冰冰,突然有了這麽豐富的情緒感覺像換了個人似的。
“白癡,冷血無情的人是辦不成偉大的事業,他們往往會成為無良的商人。”
拉帝奧教授不留情麵的對穹解釋道,他會這麽說多半是見慣了田粟的臨危不亂,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天生是沉穩冷靜才得以謀斷天下的。
可隻有與相處的久了,他們便會知道田粟是個情緒極為豐富的人,他會胡思亂想些許多不切實際的東西,偷偷做些別人覺得幼稚的事。
“額,我隨便感歎兩句而已,不至於這麽說吧?”
穹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道,他大抵知道了拉帝奧教授語言邏輯,但他還是聽不慣這麽刻薄的話。
“我隻是指正你話語邏輯中最基礎的錯誤,如果你言語上的糾正都聽不慣,那你就和博士學會中那些無藥可醫的白癡一樣。”
拉帝奧教授對穹說道,他有著謹慎入微的性格與對待學術的細心,這些善於學習的優點值得稱讚,但聽不勸誡的缺點也要改。
“好吧,是我話說多了,那個……”
“稱呼我為真理醫生便好,所謂的名諱無非是他人為你的定義罷了,而我更習慣於被他人稱為醫治愚鈍的醫者。”
拉帝奧教授向玻璃屏障靠近幾步說道,他似乎感受到了鏡流身側被扭曲的命途,這還隻是不經意間對其他命途的影響!
“真理醫生,請問我們需要將這裏所發生的原原本本告知給艾絲妲站長嗎?”
穹試探性的問道,他本能覺得自打粟哥帶人進來後,不管是阮·梅的實驗還是鏡流的力量,都不是什麽好公開的事情。
“不錯的問題,不過在你提問前你也應當提出自己的見解,而不是懼怕指正錯誤而畏畏縮縮。”
拉帝奧教授很容易就看出來了穹的小心思,他沒好氣的對穹斥責道,不想著主動解決問題淨想著耍些小心思,這是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隱瞞部分事情的真相,最好不要暴露有關田粟先生與鏡流小姐的事宜,這會給他們招致不小麻煩。”
拉帝奧教授簡單分析後給自己的結論,虛無與毀滅的命途行者過於危險,如今她是僅聽命於田粟的利刃,這會引起公司的視線!
“抱歉了真理小子!艾絲妲站長已經知道我跟老古董抵達這裏了,你那套說辭怕是沒用了!”
爽朗夾雜著嬉笑的話語從不知名的角落裏傳來,又似乎是從四麵八方傳來,要不是穹知道聲音主人是誰,他估計得被嚇得一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