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是艾絲妲站長的真誠打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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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兩位,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才打了場硬仗下來,這麽來回換衣服我很疲勞的好不好?”
    穹艱難的支起嘴唇說道,他又沒有瞬間換衣的能力,衣服穿穿他脫脫換的都有些煩了,他感覺自己要是不開口她們指不定要玩到什麽時候……
    “穹,這咱就得說說你的不對了,換個衣服又不是又費不了多少事至於這麽大怨氣嗎?再說了,這些不都是穿在你身上的衣服嗎?”
    三月七不忿的癟了癟嘴說道,她不知道穹去了趟禁閉艙段,艾絲妲也未跟三月七簡述此事,所以她以為穹說的是測試模擬宇宙疲勞的。
    “不是,我特麽……”
    穹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說道,我不是說過就選那件白襯衫棕色短褲,不是你們堅持要給我換衣服嗎?小三月聽聽你這是人話!
    難怪說網上總在傳,陪女人買衣服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前輩誠不欺我啊!
    “抱歉啊,穹,我們隻是想給你多選兩件好看的衣服,如果你要是煩了我們就到這裏吧!”
    艾絲妲將手中白襯衣放下,似乎是思索了片刻說道,她有些愧疚的低下頭楚楚可憐,她我見猶憐的模樣令人忍不住去安慰她兩句。
    “好,這站長你說的,這三套衣服我就先拿回去了,我不打擾了,我走了哈!”
    穹果斷將選好的幾套衣服拿起,對兩位女士樂在其中的說道,絲毫不在意艾絲妲的委屈,西格瑪男人從不會掉入女人的陷阱!
    “喂!穹你這也太過分了吧,艾絲妲都這樣了你都不過來說兩句?”
    三月七三步並做兩步追過來,急匆匆的拉住穹的胳膊說道,人家女孩子委屈了你都不會安慰幾句嗎?
    “我說什麽?好不容易鬆口放行了,難道我還傻乎乎的站在這?”
    穹連頭都沒有回說道,他可能這這輩子都不想試衣服了,琳琅滿目的衣服固然很吸引人,但是換得多了他也犯迷糊甚至產生應激障礙!
    “好友,小三月,你說這話前能不能先將手裏的衣服撂下,不然我很難認可你是在替艾絲妲站長說話。”
    穹轉頭瞥視了眼三月七,看到她手裏拿著的衣服極為無奈吐槽道,你要是真的姐妹情深就該把艾絲妲拉過來,而不是裝模作樣來拉著他。
    而穹也是滿口老槽不知往哪吐,前麵換的衣服都還算好說,那件“終焉之花”的女裝是什麽鬼!你們兩人玩換裝遊戲上頭了是吧!
    我穹身為無名客人窮誌不窮,怎麽會為了那區區十個億的信用點就犧牲肉體和尊嚴!我是那樣的人嗎?!
    “誒嘿~被發現了呢~”
    那邊裝委屈的艾絲妲也不演了,很是調皮眨眨右眼歪頭說道,她從色彩斑斕的衣服中站身起來,如同蝴蝶破繭而出。
    “誒嘿你大爺啊!我穹是會為了點小便宜出賣尊嚴的人嗎?女裝這種事你們想都別想!”
    穹眉頭緊蹙大聲拒絕道,自己好歹也是空間站的英雄,自己不要麵子的?讓我穿女裝這像話嘛!
    艾絲妲:難說!
    “那個無名客先生啊,那如果我追加五千萬信用點,你會同意我的換裝請求嗎?”
    被穹吼了的艾絲妲也不惱,不急不緩的從口袋中掏出黑金信用卡道,她的話就像是惡魔在穹耳邊低語,可惡,這個女人竟然給的竟然這麽多!
    “嗯,我剛才頭腦風暴了下,反正我回列車也無事可做,不如接著陪你們試衣服,是這位女士的真誠打動了我!”
    穹加快幾步走到艾絲妲身邊,躬身接過她手中的信用卡說道,心中則是在罵自己怎麽這麽沒骨氣,區區千萬信用點就讓自己妥協了。
    他這麽做其實真不算什麽,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你也沒說人家對麵開了無限金幣作弊器,你跪下她真的給黃金……
    三月七對穹的花式變臉搞得哭笑不得,這真是有錢能使推磨啊,她在貧瘠的知識儲備中好不容易檢索出這兩個詞,伸手扶額無奈說道:
    “難繃,但看人真準!”
    三月七吐槽過後便興衝衝的跑了過去,選出自己最鍾意的幾件女裝,期待著穹將這些衣物穿在身上,要是穹有田粟那麽長的頭發就更好了!
    ……
    “焯!特麽死馬的納努克,這該死的毀滅命途就跟附骨之蛆似的,清掉原本的毀滅概念又會衍生出新的毀滅意誌!”
    田粟難得的失了耐心,滿腔怒火的對著金色的絲線爆粗口咒罵,由於虛實地平線與外界時間流速不同,他這裏估摸著折騰了半個月了!
    白珩也是心急看著暴跳如雷的老古董,她能理解田粟為何失了態,且不說在虛實地平線承受的特殊壓力,光是緊繃半月的神經也有夠累的了。
    這半個月來,他都在嚐試用不同命途將毀滅抑製下去,但不論命途如何結合融匯都無濟於事,平日自詡精於命途的他誕生近乎絕望的無力感。
    毀滅命途是宇宙中的毒瘤,他的存在千奇百怪也毫無規律,毀滅是在瞅準命途上的再認知,是最駁雜最難以捉摸的命途。
    白珩能明白田粟此時的心情,鏡流算得上是田粟最難以割舍的牽掛,如果鏡流徹底的湮滅,他會傾盡餘生去獨自將納努克與迷思傾覆……
    換作旁人還隻當是句妄語,但說這話的是田粟,那個本身就是個奇跡曾在升格的機會前迂回的田粟!
    “老古董,你冷靜點,雖說鏡流姐吐出了不少鮮血,但那些都是沉積體內的瘀血,並未真正傷及靈魂!”
    白珩怕田粟衝動做錯事,走到他的身邊勸說他道,平日裏老古董沉穩鎮定,但在這事關鏡流生死的關頭,她很難保證老古董時刻理智。
    “我知道,但我能試的法子都試過了,鏡流體內的毀滅還是沒能抑製下來!”
    田粟知道她在敦促自己冷靜,如果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但在這種時候田粟說什麽也冷靜不下來,他手段盡出依舊無濟於事。
    “焯,我真是驢腦子,怎麽把這東西給忘了,老古董你看這邊!”
    白珩焦慮的撓著自己的白發絲,忽然她瞥視到空中飄搖的神秘,像是突然了什麽,緊著招呼田粟注意空中那團混沌的神秘。
    都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鏡流的毀滅與神秘相互關聯,那他們為何不溯本求源從神秘命途入手呢?
    “嘖,還真是這麽個事,真是急急急把這最基本的知識都忘幹淨了,毀滅大多從其他命途上衍生的次生命途,咱得從源頭命途上找線索!”
    田粟也是忽得想起毀滅命途的本質,突然稍稍舒展開眉頭說道,他這是過往經驗主義用久了,都不會獨立思考新東西了。
    “白珩你先起開,我這次有個清晰的思路,為避免波及到你,所以你先離遠點!”
    有了思路田粟也逐漸沉下心來,神情逐漸冷靜下來說道,他似乎不打算與毀滅大消耗戰,他準備傾盡全力轉守為攻!
    如果說之前田粟是四手並用,那現在的田粟就是千手觀音,前者沒有方向不知往何處走隻得小心翼翼,而後者找準弊病便可大刀闊斧的改進!
    白珩知道老古董的意思,在他說完的瞬間便飛得很遠,在白茫茫的地平線間,她幾乎看不到田粟的身影,隻能遠遠望見那棵水墨大樹。
    眨眼間,青綠色黃綠色的光芒從遠處升起,黃綠色的光芒變作高聳入雲的虛影巨樹,而青綠色光芒化作龐然巨龍纏臥其上。
    不過片刻,龍樹異像便被混沌的黑白二色扭曲混雜,直至那團混沌又多出了兩條命途的異色,再然後是藍紫色的冰劍卷入其中。
    橙金色的存護、深紫色的同諧、深藍色的均衡、清灰色的殘缺秩序都被田粟相繼送入其中,唯獨那獨特的歡愉沒有混入其中。
    田粟的想法很簡單,神秘的本質是虛構與扭曲,毀滅自然不會與現實與秩序沾邊,那不難猜出毀滅神秘的力量便是混沌與無序。
    神秘強調虛假與不可知,若是神秘的所作所為毫無意義,那神秘的概念與界限便會模糊,將所有事物的意義淡化便能將神秘磨滅。
    而田粟為神秘增添了諸多新的意義,讓神秘不會被毀滅輕易消磨,將神秘的存在意義提升至極限,如此便可均衡掉鏡流體內的毀滅。
    直到命途的洪流逐漸和緩,田粟利用存護命途將那團凝實的混沌不斷擠壓,直至被田粟凝聚為若有若無的透明絲線,才將其送還鏡流。
    好在他的假設足夠完美,在神秘回歸鏡流體內後,她逐漸走向湮滅的身軀也逐步趨於穩定,她流失的存在也在不斷歸於鏡流本身。
    而他這段抽出來的毀滅概念無處安放,思來想去他將富裕的神秘與毀滅交通,將餘下的命途力量熔鑄成晶瑩剔透的劍柄。
    這個劍柄非比尋常,隻要鏡流使用體內調和的命途,手中的劍柄便會生長出無堅不摧的利劍,隻要她願意甚至可以斬斷命途!
    這估計是寰宇間唯一能傷得到他的劍,而鑄劍之人便是他本人,這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
    “呼~總算是結束了,辛苦這麽久總算是……”
    “喂!老古董!老古董!”
    田粟似乎是使用命途過於頻繁,身體經受不住想要陷入睡眠,而他昏睡之前,他似乎聽到了不遠處趕來的白珩的呼喊聲。
    田粟:願此行,總抵群星。且容我,小睡一會……
    此時此刻,羅浮仙舟田粟府邸。
    “糕點都吃完了?”
    石桌前阮·梅將白瓷盤中的梅花糕盡數享用,她有些不悅的蹙緊眉頭說道,絲毫不顧忌與她視頻連線的黑塔……
    “喂,阮·梅,我在跟你說我見證了模擬宇宙中參與者升格,你卻跟我說自己糕點吃完了?!”
    對麵黑塔相當不悅的說道,她感覺阮·梅有哪裏變了,但又有些沒法用語言描述出來,總之就是她不再像是個工作狂,而是會享受生活了。
    而且糕點也是黑塔的逆鱗,每次她心血來潮打算做些糕點,隻要不出意外中途就會出意外發生爆炸,天才如她竟在廚房折戟沉沙。
    而某人正巧是廚藝大師,製作的糕點更是頻頻得到阮·梅認可,田粟表示沒有聽她讚賞過,但這也讓不服輸的她產生了逆反心理。
    她閑來無事便會研究菜譜,隻可惜即使她這雙手能夠解決複雜實驗,但在廚藝方麵真就是陳睿吃花椒——輸叔)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