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一個永遠沒答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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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感覺到自己充滿力量,那種生命力生生不息,與天機樹血脈相連。
    月神阿希娜的神級npc角色,蘇醒。
    那是孔汾告訴我的,自由的角色,超出我的認知。
    她沒有命運線的桎梏,她的氣息、氣質、氣場和容貌,無不從裏到外改造著我,不再是一個時辰,我就是她,她也是我。
    我站起來,整個人在幽冥界散發著皎潔月光。很久,才漸漸內斂。
    腳下漣漪變成鏡麵,反射著這具魂體。
    美如皓月,聖潔無匹。
    嗖,生命之杖從大地飛出,再次化為發簪,落在手中,宛如竹節。
    這是它原本的樣子,不是骨節,而是竹節,竹節聖簪。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我挽起青絲盤成發髻,輕輕插入竹節簪。
    再招手,趙五的刀魂握在手心!刀哥,再次揮動你時,不怕千軍萬馬。
    足尖輕點鏡麵,圈圈漣漪波動。
    魂體與肉身漸漸融合,再睜開眼,這具天妖地孽的胴體,已能攪動天下風雲。
    “花兒,朵兒?”
    雙胞胎走進來,可當她們看見我,捺頭就拜,而且是那種五體投地、甘願臣服獻出一切的虔誠。沒法子,這是量子世界的設定。月神,對羌民有著絕對的統禦力。
    “乖,起來!”我柔聲道。
    二女站起身,有種玄妙的聯係在我和她們之間隱隱相連,花兒是巫婆婆轉世的母親,她反應最大,似乎……我閉上眼睛,心念陡轉,再睜開眼睛,竟然看見朵兒,還有荀清月站在自己眼前。
    震撼,我震撼地說不出話來。我竟然一念之間,附體在花兒身上。而我自己原先的主體,自動接管了肉身。
    我終於能體會到花兒和朵兒之間是一種什麽狀態了。
    就是那種孔汾說過的,魂夢勾連,彼此不分的感覺,她們在共享五感。
    她倆是什麽級別的npc?我真的充滿好奇,仿佛天地造化,太不可思議了。
    花兒就像太陽花,燦爛明媚。朵兒像月光,冷傲如霜。
    “大人。”我看著荀清月,聲音已經是花兒的嬌媚。
    我自己本體,嘴角微彎。
    “嗯!”
    心意相連的默契。
    我再次切換,與朵兒合體。我看向花兒,她慘白的俏臉已經變得晶瑩。隻和她合體幾個呼吸之間,她損耗萎靡的肉身,刹那間,恢複如初。
    朵兒身子冰涼,我分明覺得肩膀創口處,刀傷正迅速愈合。我挑開裹布的時候,創口已經幾乎變成血線。
    生命樹的神跡!
    等傷口完全愈合,我扯掉血染的裹布,皮膚雪白,再無半點劃痕。
    我回歸自己的身體。
    “走,涼州春,本大人請客!”我從內心深處泛起微笑,徹底,自由了。
    花兒笑出銀鈴聲,朵兒鼻頭微皺,那是她開心的標記。
    這次沒人駕車,三哥傷重,還挺屍呢。不過他皮實,用不著操心。
    三個妖女先去城南小院,換了胡服,不然啥也別吃了,且等著被圍觀吧。
    涼州春,姑臧城最大的茶樓食坊。
    三個人裹著口圍子,穿著最普通的胡服,可依然難掩靚色。
    案幾上擺滿吃食。
    花兒躍躍欲試,“大人,咱們能吃完麽?”
    “嗯,把明天的都吃回來。”我擼起袖子,下了筷子。
    朵兒,“大人,還沒點魚呢!”
    “夥計,再上一道弱水黑魚!”花兒嗓門又尖又細,夥計就算樓上也能聽見。
    三個女娘笑成一團。
    打發了兩個雙胞胎回朔風營,我去了雪帛閣。
    “雪姨!”我親昵地挽上雪娘子的胳膊。
    “我的媽呀,給姨媽看看!”她誇張地把我兩臂張開,挑著下巴肆意亂摸。
    我說你們幹暗樁的是不是都這毛病,動不動就上爪子。
    “媽呀,妖精!”她大呼小叫,“真要命!”
    我噗嗤一笑,“姨媽,誇張!”我挽上她,跟著進了密室。
    姨媽是我和她之間的那點小心思,她身邊這幾年收養的丫頭片子都叫她姨媽。可我真是按姨媽來對她的,她能感覺到,我是真親她。所以,她也拿我當家人。
    “姨媽,我要這個人的全部線索。”
    噗,一個竹片,上麵有我能想到的孔汾的全部。
    太學生,劉歆的弟子,竟然來涼州的牙行作賬房。處處透著詭異,連帶著魏娘子的出現都似乎不是偶然。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我娘都花了五百兩,魏娘子這樣的妖孽,再怎麽撿漏,也不能當別人是瞎子吧。
    “什麽樣貌?”雪娘子看完竹片,皺眉。
    “好看,非常的,好看!”我隻能這樣說,我又畫不出來。
    “姨媽,有沒有男人騙過你?”我支在她肩窩裏,跟她咬耳朵。
    “有啊,不過都死了。”她嘴角一樂。
    她忽然歎口氣,“年輕時,做夢都想,有個男人願意騙我,騙一輩子。”她扭過脖子,頂了頂我的腦門,“現如今,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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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暗樁的悲哀,騙你的人都死了,可男人不張嘴騙人,死得豈不是他自己?
    “清月,他不會是?”她驚訝地看我。
    我實在沒臉說,他如果隻是想玩玩有夫之婦,不管他騙我什麽,我都一定會原諒他。可如果還有什麽別的目的?我想想都打冷顫。
    離開雪帛閣,去了關中裾坊。
    黃鳶兒誇張地打開我兩隻手臂,“媽呀……”她才要說“真要命!”被我當場截斷話頭,“打住。妖精!真要命,是麽?”
    黃鳶兒吃了個大湯圓,憋氣!笑死了。
    我挽上她熱乎乎的臂膀,“鳶兒姐,有沒男人騙過你?”
    “敢!”黃鳶兒一揚下巴,“騙我的男人,都死了。”
    我又問,“鳶兒姐,有沒有哪個男人,他既騙了你,你又不想他死?”
    黃鳶兒轉過頭,瞄了我一眼,“想啥美事呢?”她歎息一聲,“倒是有過一個男人,騙了我很多年……”
    “嗯,然後呢?”
    手掌橫切,她比劃了一個手勢。“一刀斃命!”她笑眯眯地,挑眉。
    我全身發冷。
    密室,兩串銅錢。
    “成色比上次還要新一些。”黃鳶兒掂量著銅錢,“脫模子不會超過一個月。”
    我點點頭,這就好辦了。回頭讓酒仙去查,兩個月內,王猛家裏有誰去過敦煌。答案呼之欲出。
    雲裳舞坊,此刻正是客滿十分,一眼看去是日進鬥金的排場。
    紅綃額頭冒汗,剛一曲豔舞下來,汗滴子順著那處溝壑往下淌。
    “媽呀!”她剛要張嘴,我立刻大聲說,“真要命!”不愧是一個師父帶出來的。
    兩個人摟在一起笑得前仰後合。
    密室,紅綃大呼小叫,連蹬帶脫地把自己弄得赤條條,火爐子燒得熾紅,她喝了幾碗酒,就進賬了幾百兩銀子。
    羨慕地我也想脫,可誰給銀子呢?
    “薩滿女巫祝薩日朗,最遲明日,將出現在姑臧城。”我躺在紅綃腿上聽消息,滾燙。
    “敦煌都尉府李崇,即將調任西域都護府,任大都護。”嗯,老同僚了,這當口啟用這個老將,那是確定要打了。這個任命是朝廷直接下來的,郭孝還夠不著西域都護府這個級別。
    “清月,要不明日給你條陳得了……”紅綃醉得心不在焉。
    “好呀,紅綃姐。”
    我睜開眼睛,眼簾上方是要人命的大資源,“紅綃姐,有沒有男人騙過你,還活著的?”
    對紅綃這種風情萬種的尤物,就別再問有沒有男人騙過她,這樣的傻問題了。
    “嗯,倒是有一個。”
    我噌地坐起來,“姐,說說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明天他會來,想見,給你看。”
    “不許騙人!”我恨不能這會兒就天亮。
    紅綃媚笑得眼睛都睜不開,“小心,看在眼裏,拔不出來。”
    離開雲裳舞坊,我獨自返回郭府。
    一會兒又要宵禁,我得和郭孝說說,別淨顧著自己老婆,影響別人過日子。
    郭孝,今晚,我該怎麽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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