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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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句就行,不能太主動。別忘了,咱們家老三同樣也受皇上重視。”
“你說的對,別整得跟夢蕊她爹娘那兩個眼皮子淺的東西一樣。說起這事,我就來氣。”
“算了,就當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大房,大太太本想對張意涵說點什麽,隻是在麵對張意涵那幅整日神思不屬、終日惶惶不安的模樣時,到了嘴邊的話也出不了口,隻得作罷。
二房,二太太趁機數落許詩雅:
“看到了吧?趙家長子不過受了點傷,皇上就親自出宮看望。這就是你大姐瞧中的人,那姓杜的有如此聖眷嗎?”
“大姐姐和趙世子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的情況跟她一樣嗎?”
“那你二姐呢?人家瞧中的也是公主之子。還有你表姐,嫁的也是郡王,她沒當上正妻,是你姑父姑母沒籌算好。你呢?能比嗎?”
“娘,你別總想著和她們比。各人有各人的緣分,緣分是能強求的嗎?”
“真是冥頑不靈!我是為了誰,啊?”
二太大氣得抓狂,許詩雅趕緊溜了。
三房,三太太正向吳嬤嬤抱怨:
“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算走運還是不走運,你看玉珠,那是隻看得見那小子,眼裏根本容不下別人。我還不能多說什麽,況且,就算我想說點什麽,玉珠現在聽的進去嗎?”
“畢竟是自小一起處大的感情,現在趙家長子受了傷,大小姐肯定得自己盯著才能安心。”
“你說的這些我豈會不知?就是忍不住想抱怨兩句。”
“這就是父母心啊!”
客院,對現在的趙承澤而言,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遠沒有與玉珠二人久違的獨處來的重要。滿意於玉珠不停地噓寒問暖,趙承澤深覺自己算是因禍得福,隻是這種想法隻能深埋心底,不能訴之於口,否則必會惹毛玉珠。
寧王府。
徐東佯裝替端木念布菜,壓低聲音:“世子,如今是什麽情況?”
“雁七出手行刺趙世子,本世子隻能出此下策以求自保。”
“雁七瘋了嗎?他人呢?”
“在王府,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除了被趙世子所傷,還有自行添上的傷,很真。”
“再真又如何?可有留下首尾?”
“沒有。”
“趙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世子你在此時遇刺,必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雁七不能留了。”
“還是留下吧,本世子才剛跟皇上提起他。”
“對於膽敢壞主子計劃的人,本就死不足惜。世子何必執意留下他?”
“大概是出於身世上的同病相憐吧,都是隻剩下孤身一人,他至少還有能恨著的人,而我連該恨誰都不知道。”
“命可以留下,但他不能再出現在人前,尤其不能出王府。”
“如此嚴重?難道趙家的人還敢強行拿人不成?”
“一逮住機會,就暗地裏將人拿下,趙家的狼崽子幹得可不少,連進府拿人都幹過。好在這是京城,這裏又是王府,倒是不必擔心他們會入府而來,但需切記不能讓雁七出王府。”
“明白。”
“還有一件事,世子總不會無緣無故地遇刺吧?”!
“這正是本世子要和你商量的事,如果本世子沒了,誰能得利,誰就是謀劃行刺本世子的幕後真凶。”
“正該如此。”
……
皇上的出宮之舉,隨後左翼衛從京郊大營調入京城,大理寺和刑部的衙差如傾巢出動般在街上四處打探,如此種種,使得兩位世子之爭又起了新的風向。
衛國公府。
同幕僚商議完之後的衛國公來到老夫人處。
“娘,皇上的舉動是否有所暗示?咱們該不該去探望受傷的世子?”
“你們商議的結果呢?”
“意見不一。”
“不奇怪,皇上這一出出的,鬧得下麵的人也跟著多思多想。依我的意見,穩妥為上,先靜觀其變。”
“如此也好,總不能混淆了大妹的血脈。”
“對咱們而言,更在意的自然是能否真的認回韻兒的血脈;但對皇家而言,就不僅僅隻是如此。總之,先看著吧,皇上的舉動要留意,也別太在意。好在兩位世子並未打著韻兒的名義在京中行事,否則,我必定要進宮向皇上討要個明確說法。”
另一寧王府。
一處假山旁,蘇氏不滿地嘀咕:
“皇上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去捧著一個假的。”
蘇良輕斥:“閉嘴,皇上是咱們能非議的嗎?”
“眼睛睜地看著那個假的風光,我不信你就憋的住。”
“憋不住又如何?誰讓咱們家的爭寵爭不過。”
“哎,真是愁人!現在這樣的情況,你說該怎麽辦才好?”
“咱們無權無勢,又幫不上忙,隻能在一旁幹著急唄。”
“哎,走吧,去看看寒兒。”
“別在寒兒麵前露出愁眉苦臉的樣子。”
“還用你說?”
兩人走後,靜立在假山另一側的端木寒才木然離開。
文府。
文老太太滿意地看著被府中女眷圍著的文佩玉,“現在看來,新來的寧王世子十有八九就是真的。玉丫頭,你可得抓住機會。你覺得世子對你如何?”
“就遇見過那幾次,我覺得世子對我還行。”
“那就好。世子此次遇刺算是個機會,如果能上門關心一番,更能顯出誠意。”
“寧王府又沒有女眷,如何能去?”
“這就是遺憾之處,罷了,機會總會有的。”
“祖母,有把握新來的世子是真的嗎?”
“如果不是真的,皇上會如此重視嗎?照現在這個勢頭下去,想來過不了多久,皇上就會讓真世子入皇家玉碟了。”
聞言,眾女眷立刻興奮地談論開來:
“娘,要真是那樣,咱們家豈不是能出個世子妃、王妃?那可就不得了了。”
“對啊。”
“你們哪,隻說對了一半,還有以後,還能接著往上飛。”
“真是,竟還忘了這一層。”
眾人沉浸於熱議想象中的將來。
可惜,有一句話叫做天不隧人願。
新的風向尚未成勢,就有傳言鋪天蓋地而來,直指端木念賊喊捉賊,自導自演一出遇刺的戲碼,妄圖以此搏取同情來坐實身份,還將鎮守邊疆的趙侯之子拖下水,令趙世子受傷,此舉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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