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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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趙承陽話落,幾人合力將雁七擒住。
“說吧,為何行刺我大哥?”
雁七閉目不言,趙承陽挑眉:“呦,敢做不敢當,鼠輩竟也想裝硬漢?痛快點,你想當鼠輩,誰知你祖上願不願意出你這個鼠輩?”
聞言,雁七猛地睜開眼,咬牙切齒:“趙家的人該死!”
“放屁!我趙家世代以守護邊疆為己任,不作惡乃原則,豈會同該死沾邊?”
“不該死?我爹隻是大昭的小兵,一生與人為善,卻在十八年前,死在趙家人手中,屍骨無存。我娘得知噩耗,悲憤攻心,一屍兩命,我年幼的弟妹無人照看,一個淹死,一個摔死,隻剩我一人流離失所。若非趙家,我家豈會家破人亡?我豈能不恨?”
“十八年前是大昭先挑起戰事。強盜頭子指揮手下來搶你家園,你反擊,死了的手下後代不恨強盜頭子,反而恨你,你覺得荒唐不荒唐?你恨?因強盜而失去親人的人更恨!”
對於趙承陽所言,雁七既不與之爭論,也不為所動。
趙承澤問:“你身為大昭人,為何跟在自稱寧王之子的人身邊?”
“掙口飯吃而已,主家是何身份對我來說重要嗎?難道天景境內沒有大昭人做事?我衝你下手是家仇,我落到你手中,我認。不必扯其它,就算你想扯,我也一概不知。”
“你為何隻衝我大哥下手,不朝我下手?我也是趙家人。”
“若是遇見趙侯,我隻會衝趙侯下手。”
嗬,下手竟也按份量輕重來挑,趙承陽撇嘴,“大哥,這人怎麽處置?”
“送大理寺。”
話落,趙承陽幹脆利落地敲暈雁七。
青竹不解:“二公子,何必多此一舉將人敲暈,咱們豈不是還得做個擔架抬去大理寺。”
“看不順眼。”
趙承陽理直氣壯地借機泄憤,玉珠幾人皆無語。
青杉問:“大公子,接下來如何行事?”
“留意時不時出現在雲念身邊、住處的人。”
“大哥,會不會扯出一溜的大昭人?”
“我等著你給我答案。”
趙承陽傻眼,為何要多嘴?這不是沒事上趕著找事嗎?後悔不已的趙承陽朝玉珠幾人看去,想找人分擔或推出去,奈何幾人望天望地,就是不與他目光對視。趙承陽忿然:一群沒義氣的家夥!
次日,一名獵戶來到池澤縣衙,聲稱玉峰山上一座被廢棄的房屋不知被什麽人封住,裏麵有人。縣令想到京中找人一事,不敢耽擱,迅速帶領衙差前去。破門而入後,發現正是失蹤的雲念幾人。
幾人身中軟筋散,並未受傷,被關在這人跡罕至之處,求助無門。屋內幹糧清水衣物等一應俱全,隻是食物中皆有軟筋散。由此可見,行此事之人隻是想困住幾人,既無所求,也非尋仇。
幾人被送回京,皆聲稱是在桃花山聞見某種花香後昏迷,醒來後發現被關在屋內,不知是何人所為。
禦書房內,皇上單獨留下雲念,開門見山地問:“此事是不是你自導自演?”
雲念震驚:“我?不是,我為何要如此做?不對,不是我幹的。”
“那你說行此事的人圖什麽?”
“我怎麽知道。”
“難道行事之人就圖個樂子,這個樂子的結果是將你和文家小姐湊一對?”
“我和文三小姐清清白白,她和丫環一間屋,我和護衛一間屋。”
“這話留著給你自己聽。”
與此同時,文府內,文佩玉亦麵臨文老太太的斟酌詢問:“玉丫頭,你覺得此事會不會是雲公子所為?”
“怎麽可能?”文佩玉言之鑿鑿:“他不是那樣的人。”
文老太太欲言又止,文家人麵麵相覷。
“娘,三侄女的名聲?”
“此事總會有人給個說法。”
……
憋了滿肚子冤屈的雲念回到住處,就見拎著食盒的徐東候在門房處。
雲念招手,徐東跟著進了書房。
徐東邊開食盒邊道:“今日收到消息,昨日雁七在桃花山被趙家人捉住,送進了大理寺。”
“現在是什麽情況?”雲念正色。
“暫時還未查審,不過你已被找回,想來也快了。大理寺咱們插不進手,隻能隨機應對。無關緊要的斟酌著說就行,若雁七交待出有關聯之事,咬死不認,你失蹤之事也可利用。”
“皇上以為失蹤一事是我自己所為。”雲念憋屈。
徐東愕然,頓了一下道:“你看著應對,總之不能陷進去。”
“我被困數日會不會是趙家人所為?為了釣出雁七。”
“你失蹤後,我懷疑過。但他們前後都未出過城,可以排除。我轉而往其它方向去尋,疏忽了雁七。趙家人隻在昨日出城,應該是得知雁七出城,跟去的。”
“到底是誰幹的?”
“若是從目前的結果來看,文家人有嫌疑,但你失蹤後,我也查過,不是他們。”
“真是怪哉,圖什麽呢?”
此時的雀兒巷倒數第五家內,護衛亦不解:“鬧了一場,圖什麽呢?”
魏先生扶著下巴,“兩種情況,一種是目前看不出所圖,另一種是真的無所圖,隨性或隨手而為。”
“先生,同樣是失蹤,當初世子可沒有雲念的這份陣仗。”
“你提醒了我,皇上如此關切,再聯想淑妃因蘇寒而瘋,這雲念莫非是皇上之子?”
“不可能吧,若是皇上親子,何需借寧王身份?”
“管它真假,先讓這風吹起來。”
“是。”
……
衛國公府。
老夫人見衛國公隻顧悶頭飲茶,問道:“沒有結果?”
“有結果。”衛國公歎氣,“但這結果還不如沒有。”
“是哪一方?”
“皇上。”
“一個個的,是把人當猴耍嗎?”
“這也隻是猜測。但若皇上真有血脈流落在外,兒子思來想去,恐怕和姚家那位有關。”
“除了她,還會有誰?若是真的,頂著韻兒孩子的身份進京,必是她的主意,皇上沒必要如此行事。罷了,且看如何自圓其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