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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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卻不知大妹的孩子身在何方。”
    “若能安康,不來京城亦無妨。”
    “母親所言甚是。”
    ……
    雲念乃皇上親子的流言興起,失蹤之事正好成了間接佐證。
    文家的人暗暗興奮,盼著宮中早點給說法。
    雲念和徐東湊在一起各種分析猜測。
    婉寧長公主聽聞流言,斥一聲荒唐便作罷。
    東平郡王聯想婉寧在宮宴所言以及皇上交待之事,更愁了,江夏王和毅王同情之餘暗自慶幸。
    後宮的妃嬪本想向賢妃打探,奈何賢妃一心養胎,無人敢打擾,隻得私下琢磨。
    朝堂上,無人提起流言。皇上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難免納悶。
    大理寺。
    陶寺卿邀了餘尚書前來,嚴少卿陪同在側。
    “今日請大人前來,是關於趙世子遇刺一事。按理來說,凶手落網,查實審結既可。但這凶手的身份不僅是雲念身邊的護衛,還是大昭人。誰知這其中有何牽扯,得定個章程出來。”陶寺卿發愁。
    餘尚書皺眉,“審過了?”
    “尚未。前幾日趙世子將人送來,正趕上尋雲念,顧不上。之後又起了那樣的流言,再想到皇上一貫的態度,不敢冒然提審,就怕捅個窟窿出來。”
    嚴少卿接過陶寺卿的話道:“此事也不能拖下去,若趙世子見遲遲未有動靜,直接告到皇上麵前,我們更被動。”
    餘尚書揉著額頭,一陣沉默。
    衙差前來稟報:“大人,安陽府的劉同知帶證人前來。”
    三人對視一眼,精神大振。
    陶寺卿忙問:“人呢?”
    “在前堂。”
    三人起身急步來到前堂。
    劉同知直接將一疊證詞遞上,“各位大人,這些是認識張念生之人所作的證詞,另外,下官將張念生的兩位舊識以及他妻家的長兄嫂帶了來。”
    餘尚書接過證詞,“劉大人辛苦了。”
    “下官進京述職,正好一道帶來。”
    嚴少卿道:“大人,事不宜遲。”
    “不打擾各位大人,下官告辭。”劉同知離開。
    嚴少卿親自去將張鏢師帶過來,四名證人同張鏢師一照麵,皆是認出了對方。夫婦中的男子問:“妹夫,月娘可還活著?”
    張鏢師搖頭。
    陶寺卿問:“此人是張念生嗎?”
    四人點頭,“是。”
    “張念生,認識這幾人嗎?”
    “認識。”
    “你曾言在平縣古家做事,但認識你的人皆證實,你同秋月娘是在寧王府做事。”
    “先前不敢直言,怕惹禍上身,隻得假托它事。”
    “荒唐!因你之言耽誤了多少事。”
    “大人恕罪。”
    “你在寧王府當了三年護院,王府之人認不認得全?”
    “認得全,我沒別的長處,隻這雙眼睛,見過對方的臉就認得。”
    聞言,陶寺卿三人對視一眼,嚴少卿將蘇敏中的畫像取來。
    張鏢師看過後搖頭,“此人不是寧王府之人。”
    “你們四人也認一認。”
    四人看過後皆道:“不認識,沒見過。”
    陶寺卿三人商量一番後,立即帶這幾人入宮。
    皇上聽完稟告,又召來各部門領頭之人和周禦史。眾臣得知有能證實的寧王府舊人出現,皆顯鄭重。
    候在外麵的張鏢師幾人被帶進禦書房。
    幾人拜見皇上後,皇上對陶寺卿示意,陶寺卿開口:“有一名女子,你們仔細認一認。”
    抱著布包的淑妃被太監哄著進來,失了神智的淑妃與往日的形像大相徑庭,大概是回到本性,不再扮作她人。
    張鏢師幾人打量一番後,皇上擺手,太監帶著淑妃離開。
    陶寺卿問:“認得嗎?”
    “她名聞春,是王府前院管事的獨女,王妃院內下人的衣衫針線之事歸她管。”
    婦人接過張鏢師的話道:“我去王府尋月娘時,見過她幾次,月娘說她是春姑娘,在王妃院內做事。”
    另三人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她的孩子是誰的?”
    婦人茫然,“就那幾次照麵,看不出她有身孕的樣子,月娘不曾提起她的事。”
    張鏢師想了想,“王府出事前,未曾聽聞她嫁人或是開臉,也未聽說懷孕生子。我記得月娘提過一句,說她心比天高。因月娘在針線房做事,她的差事又和針線有關,兩人時有來往。”
    “你女兒同你妻子可像?”
    “同我妻子年輕時一模一樣。”
    夫婦二人皆激動地望向張鏢師,婦人立即接話:“妹夫,壯丫還活著?我家小安呢?在哪裏?當年逃難,小安和壯丫一起丟了。”
    “我是去年來到京城,在街上瞧見壯丫,才知壯丫在許祭酒府上當丫環,我沒見到小安,不知他在何處。”
    三老爺看著夫婦道:“十五年前,我攜妻女出遊,經過景城,當地府衙從人販子手中解救出一群孩子,有些被家人領走,有些說清來處被送回,隻餘一瘦小女童,說不清來處又無人認領,我夫人心善,將其領回。”
    聞言,夫婦尚存向壯丫打聽的念頭。
    陶寺卿進言:“皇上,是否讓張念生之女前來接觸一番?”
    皇上點頭,洪公公立即讓人去將綠柳帶來。
    衛國公問:“張念生,你可知寧王妃當年生下的是男是女?”
    “不知。我隻是外圍的護院,並非王府親信侍衛,不可能靠近臨產的王妃。”
    陶寺卿問四人:“寧王府出事之前,張念生同秋月娘可有不同尋常之處?仔細想清楚再回答。”
    四人想了想,三人搖頭。婦人遲疑開口:“我聽月娘提過一嘴,說妹夫想帶月娘到京城治病。月娘生孩子落了病根,我們小門小戶的,從未想過到京城治病,月娘還說妹夫是異想天開。”
    “張念生,寧王府一事,你參與了多少?”
    “大人,我並未參與,但我在酒館喝酒時認識了一個叫楚羽的人。此人大方仗義,熟識之後,他說他是劫富濟貧的俠盜,路過安南府打算進寧王府劫一把。我在他的攛掇下,將王府的方位布局、防守情況告知了他,他說事成後分我三成,讓我帶妻子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