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權貴可能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不攀附權貴那就是別人的魚肉。
    對範世平這樣的人來說，隻要他想在京城就沒有別的選擇。
    高娥想想也是：“那範老板知道陶葙為何會成為慶王側妃？”
    “聽說是皇上賞的。”範世平不太清楚“不過聽說側妃在慶王府十分得寵。”
    高娥並不知道雲葙的前世，也許她前世壓根就沒去京城。
    不過也不用想那麽多，雲葙這樣倒是比之前更好一點，也算逃出了陶家的桎梏。
    反正慶王肯定要對付景陽侯，也就順便為雲家報仇。
    “那就好。”高娥也不多問“隻要她過的好我就放心了。”
    範世平猶豫了一下：“我可否向慶王側妃說一下我們的關係？”這樣範世平和慶王府的關係就會更近一點。
    高娥有些疑惑的看著範世平：“範老爺沒見過陶側妃？”
    “那樣的人我怎麽會見到，就是見了也不能正視。”範世平尷尬的說。
    高娥恍然。
    心想當初可是範世平出麵買了雲葙姐弟，見到雲葙怎麽會不認識。
    “其實她也欠範老爺一個人情。”高娥直接說。
    “她欠我人情？”範世平意外，他壓根就沒見過陶側妃。
    “她就是當初範老板幫我買下的雲葙。”高娥解釋。
    範世平愣了一下：“那……”
    “她是被陶家選中送進宮的，所以改了姓。”高娥解釋。
    “那不是欺君嗎？”範世平被嚇了一跳。
    “改了姓怎麽能叫欺君？”高娥攤手。
    範世平想了想還是搖頭：“若她身份是假的，遲早會被人知道。”
    “那就看到時她是什麽身份了。”高娥知道雲葙肯定會被人知道，但是到時候她有獨立立足的身份，以前的事就不算什麽。
    範世平想想也是，不過滅了攀附陶側妃的想法。
    “高老板怎麽和慶王府有聯係？”範世平直接問。
    “我就是把鴿子借給別人用一下。”高娥也不隱瞞。
    範世平覺得也是這樣：“那也是認識和慶王府有聯係的人，沒想到高老板身在鄉野，還能遇到這樣的人。”
    “範老板言重了，我隻想在這裏好好過日子。”高娥說的無奈。
    “那就屈才了。”範世平惋惜。
    高娥沒覺得屈才。
    上次他們定了章程，但是交接的碼頭沒有確定，這次範世平確定了交接的碼頭。
    而且這半年範世平的生意也擴大了不少，和那些碼頭也熟悉起來。
    按照約定高娥要每兩個月往碼頭送兩車奇石，當場結算一千兩，等奇石運到京城範老板定價之後，下次接奇石的時候結算剩下的錢。
    高娥覺得這樣可以。
    “範老爺隻做京城的奇石嗎？”談完之後高娥問。
    範世平聽高娥這樣問知道她想把奇石賣到別的地方：“這東西隻有權貴會買，京城權貴匯集最好出售。”
    “如果範老板不打算在別的地方賣，那我就想辦法賣到別的地方。”高娥直接說“不過高老板放心，定價不會差太多。”
    “這個無妨。”範世平不在意“奇石一物一價，喜好這東西，沒有可比性。”
    “有範老板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送走範世平，高娥坐在竹椅上盯著天空想事情。
    算算時間陶家的人應該早到合縣了，許博彥那邊卻沒有一點消息，這讓她有些不安。
    陶家這次來的是兩個管事和一個護衛。
    孟向賢和梁田都是陶家的家生子，如今做到管事的位置在丹城也算是有頭有臉，但是做事依然十分謹慎。
    護衛時輝武功遠在小向之上，但是他看著就像一個馬夫，穿著短打，存在感很低。
    他們到合縣已經有幾天了，但是一直沒有進城，而是去了兜水沿岸好幾個鄉鎮，夜裏就借宿在農戶家裏和農戶閑聊。
    幾天下來他們倒是了解了不少合縣水患之後的事，如今也算太平了。
    但是沒有打聽到有關奇石的事。
    他們覺得奇石應該是水患之後出現的，很有可能是被大水衝出來的，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打聽到。
    孟向賢、梁田和時輝坐在集市角落的小板凳上吃雜糧湯餅，裏麵一半都是菜，當時可以吃飽，就是不頂餓。
    “是不是家主弄錯了？”孟向賢吃完抹了一把嘴。
    “就算家主弄錯了，咱們也得打聽到誌宇公子的下落。”梁田這樣說，心裏幾乎確定陶誌宇已經遇害。
    他們來合縣的時候帶了不少銀子，陶誌宇公子又是一個不知道收斂的，不知道在這種地方陶家的名氣根本沒用。
    “那咱們進城？”孟向賢提議。
    梁田沉默了一會兒：“那咱們怎麽向家主交代？”
    “說來奇怪，一般能賺錢的石頭肯定會在一個地方傳的沸沸揚揚，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孟向賢想不明白。
    “可能也是一個低調的人。”梁田猜測。
    ……
    兩個人聊著看向一邊的時輝，看時輝盯著兩輛牛車在看。
    “有什麽發現？”梁田也看著那兩輛牛車。
    “拉的東西很沉。”時輝小聲說。
    梁田立馬認真起來，那牛車堆的也不高，車轍印很深，牛也有些吃力。
    “這樣大小卻這麽沉……”孟向賢看向前麵趕車的人“練家子。”
    遇到這樣的人，三個人都警惕起來。
    “趕車的人走的坦蕩自然，應該不是什麽宵小之徒。”梁田分析。
    他們能成陶家管事也是有幾分真本事在身上。
    “我去看看。”時輝說著起身。
    兩個人付了飯錢起身去馬車那裏等時輝。
    過了一會兒時輝回來。
    “怎麽樣？”梁田慌忙問。
    “我問了，有人說他們是鬼哭山那邊的人。”時輝簡短的說。
    “鬼哭山？”梁田重複了一遍看向孟向賢。
    “那鬼哭山有什麽特別的？”孟向賢看向時輝。
    “隻是一個荒山，夜裏會傳出鬼哭聲，鮮少有人靠近。”時輝都打聽了。
    “那那些人在鬼哭山做什麽？”孟向賢嗅到了異常。
    三個人相互看了看，打算去鬼哭山看看。
    這次範世平隻帶了兩車奇石離開，反正以後會有穩定的供給，兩個月一次也方便和高娥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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