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一條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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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娥讓餘兆跟著範世平確定一下去碼頭的路,認識一下那裏的管事,以後送奇石去碼頭的事就由他來負責。
看著範世平他們離開,奇石這門生意算是徹底穩當,接下來就是金老爺繼續開拓市場的問題。
眼看時候還早,高娥順便去找一下許博彥。
結果到了衙門外麵就看到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那裏。
高娥認識那輛馬車,是邱小姐的。
她沒讓陸青羅停留,心想邱小姐這個時候來合縣,難道是因為趙家?
趙家可沒那麽大的本事搬動邱小姐,估計是葉臨川的手筆。
想到這裏,高娥立馬吩咐陸青羅回村。
雀兒那麽大一個活人的確不好藏起來,可是許博彥這樣會讓邱小姐他們注意到合縣,時間長了肯定會注意到她,進而注意到雀兒。
所以必須想辦法給藏起來。
可是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保險的地方,況且雀兒的心智和別人不同,得有一個她十分信任的人帶著她才行。
高娥想到了鄭曉順,可是鄭曉順是男子,單獨帶著雀兒肯定不合適。
而且自己一旦有隱藏雀兒的行為,別人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想了一路高娥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處理辦法,看來要找許博彥商量一下。
自己能力有限去過的地方少,但是許博彥不一樣。
於是打算先回壩頭村叮囑一下鄭曉順,讓雀兒待在鄭曉順家不出門,緩緩自己去找許博彥商量這件事。
合縣後衙,邱甄看著許博彥拿出來的首飾也是一臉凝重。
“實在不是下官和葉大人有什麽過節,而是這件事太嚴重。”許博彥為難的說。
許博彥隻能推測出那是青鳳郡主的首飾,而邱甄作為一個女子,她知道那是青鳳郡主的首飾。
也就是說青鳳郡主來過覃州城?
邱甄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衙門的人隻知道趙家和馬匪勾結獲罪,並不知道這些首飾的來曆。”許博彥小聲說。
葉臨川本想讓邱小姐給許博彥點顏色瞧瞧,誰曾想許博彥竟然在這裏等著他。
“許大人若把這件事告知於我,也不會有這樣的誤會。”葉臨川言下之意許博彥是故意的。
許博彥垂首不說話,他不屑葉臨川這點小手段。
“此事關係重大,許大人謹慎點是應該的。”邱甄合上盒子“許大人做的很對,先控製趙家人,至於怎麽處理,許大人等我的消息。”
“是。”許博彥行禮。
葉臨川看了許博彥一眼,這許博彥也是一副好皮囊。
邱甄並沒有在合縣多留,這件事她要親自回京城一趟。
許博彥送走邱甄他們就去壩頭村,青鳳郡主不能繼續在壩頭村了,以後景陽侯可能會關注合縣。
高娥劈裏啪啦的打著算盤,一邊的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日程,主要是準備青潭雅集的。
陸青羅沒有耐心磨墨:“我把孫大夫的藥碾子搬來,把這一條墨都給你碾成墨汁。”
高娥看陸青羅有些暴躁的模樣:“算了,你去練劍吧。”
自從得了十四,陸青羅就喜歡上了練劍。
做劍鞘她能坐一天,讓她磨個墨她很快就不耐煩。
陸青羅也不好讓高娥一個人忙:“等我徒弟回來,我讓他來給你磨墨。”
高娥看了陸青羅一眼,她倒真會用徒弟。
兩個人說著聽到有人敲門,抬頭看蓮心去開門,門口站著許博彥和白浩。
看到許博彥來了, 陸青羅突然就有了耐心,安靜的坐在高娥一邊。
“許大人來的正是時候。”高娥把算盤放在一邊,開始洗毛筆。
想想許博彥的確會來找她,畢竟青鳳郡主在她這裏。
許博彥自己拉了椅子坐在高娥一邊:“算什麽呢?”
“算我這把老骨頭值多少錢。”高娥洗好毛筆掛在筆架上“邱小姐走了?”
許博彥意外:“你見到她了?”
“沒見到,見她的馬車停在衙門口,我就先回來了。”高娥把自己算好的東西放在一邊。
“你找我有事?”許博彥知道高娥去找過他。
“算著時間,陶家人應該已經到合縣了,你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高娥找許博彥原本是為了這件事。
許博彥微微皺眉,陶家人的確應該到合縣了,可是他的人也的確沒有消息:“回去我讓衙役去查一下客棧。”
“如果他們沒進城,沒住客棧呢?”高娥推測。
許博彥覺得有這個可能。
之前陶家來的人失蹤了,後麵來的人肯定會很謹慎。
陶家雖然奢靡,卻有一批能力不錯的老管事。
“那你謹慎一點。”許博彥覺得陶家找也是找高娥。
高娥真想謝謝許博彥:“還有,你安置一下雀兒。”
許博彥來找高娥就是為了這件事:“她如今失憶,隻相信你這裏的人。”
“我這裏人多眼雜,邱小姐要是派人找到這裏,你我都沒有反抗的能力。”高娥沒好氣的說。
“若她不走呢?”許博彥頭大的是這個。
“你帶上鄭曉順,就說幫她找家人,肯定沒事。”高娥提議。
許博彥沉默了一會兒:“鄭曉順是男子,我這邊也是男子,不方便帶她。”
到時候不管青鳳郡主能不能恢複記憶,肯定要見長公主,到時候他們說不清楚。
“那……咋辦?”高娥還想許博彥能解決這個問題。
許博彥和高娥的考量是一樣的,若是到時候青鳳郡主恢複記憶還記得失憶的時候的事,很有可能分析出自己被利用了。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
“要不把她安排到青潭峽那裏?”許博彥提議。
那裏相對來說比較偏僻,而且去的人少。
“許大人。”高娥一臉嚴肅的看著許博彥“這件事,一個不慎我就是那個被殃及的池魚,我也不說別的,隻希望你那邊有什麽動作隻會我一聲,我也好有個準備。”
許博彥知道這件事對高娥來說十分危險:“你放心,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就算是一條船上的,也有掌舵的和乘客,那能一樣嗎?”高娥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就在船上了,甚至有種比許博彥上船更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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