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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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夜幕沉甸甸地壓下來,密不透風,將這條逼仄陰暗的小巷捂得嚴嚴實實。十二支液氮采血管在如水的月光下整齊排列,幽藍的光芒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透著絲絲寒意,仿佛是潛伏在暗處的神秘生物的眼眸,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厲墨寒,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裏,宛如一尊冷酷的雕像。他身著剪裁精致的黑色風衣,衣角隨著微風輕輕擺動,腳下的鱷魚皮鞋每一步落下,都穩穩地碾過汙水中散落的胰島素針頭,發出細微而又清晰的“嘎吱”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小巷裏不斷回蕩,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小刀,切割著林疏月脆弱的神經。
林疏月慌不擇路地奔逃著,體力在恐懼與疲憊的雙重壓迫下逐漸耗盡。突然,她的後背重重地撞上了鏽蝕的煤氣管道,那管道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被驚醒後發出的痛苦低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清晰地聽見了黃銅止血帶齒輪發出的聲音,那聲音陳舊而沙啞,裹挾著十九世紀的古老氣息與厚重曆史,仿佛是從時光的深處幽幽傳來,正在無奈地歎息著。
她驚恐地瞪大雙眼,定睛看向那緊緊束縛住自己的東西,赫然發現,那竟是大英博物館失竊的維多利亞時期產科刑具。此刻,它就像一隻凶狠而狡猾的野獸,鋸齒卡扣精準無比地咬住了她肘窩處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針孔,那些針孔記錄著她過往的痛苦與掙紮,而此刻,這刑具卻成為了她新的噩夢,讓她無處可逃。
“顧太太的靜脈比石油管道還有價值。”厲墨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笑容沒有絲毫溫度,就像寒夜中的冰霜。他緩緩伸出戴著隕石戒指的手指,動作輕柔卻又充滿壓迫感,緩緩劃過她手臂上青紫交錯的血管,那觸感就像是一塊寒冰在皮膚上緩緩滑過,冷得刺骨,“畢竟a aktou家族懸賞十億桶原油,隻為找回他們1997年迪拜暴亂中丟失的‘活體鑰匙’。而你,就是他們苦苦追尋的目標。”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又透著一股讓人從心底泛起寒意的冰冷,在這寂靜的小巷裏,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傳入林疏月的耳中,讓她不寒而栗。
當第一管血被緩緩抽取,如同一條纖細的紅色絲線,慢慢湧入刻有鷹隼紋章的玻璃內膽時,奇異而又驚悚的景象毫無預兆地發生了。林疏月的眼前突然浮現出母親療養院的監控畫麵,那畫麵就像被一台無形的投影儀投射在空氣中,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無比,仿佛她就置身於那個場景之中。
30000的猩紅數字在采血管壁上不斷折射,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竟幻化成三重詭異而又神秘的幻影:病床上母親痛苦扭曲的軀體,每一次痙攣都像是在向殘酷的命運發出絕望而又無力的抗爭,她臉上的痛苦表情深深刺痛著林疏月的心;培養艙裏那微弱卻頑強跳動的胚胎,在透明的培養液中努力掙紮著,仿佛是黑暗中唯一閃爍的希望之光,承載著生命的奇跡與未知;還有自己左肩胛下逐漸清晰成形的鷹隼烙印,那神秘的紋路如同古老的符號,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又莊嚴的氣息,訴說著r攜帶者不為人知的身世秘密,那是他們真正的胎記,也是被命運選中的標記,仿佛隱藏著打開某個神秘世界大門的鑰匙。
“知道為什麽采血要持續三分鍾?”厲墨寒微微俯身,他的身影籠罩住林疏月,就像一片烏雲遮住了最後的陽光。他將冷凝管輕輕貼上她痙攣的小腹,那冷凝管的寒意瞬間穿透肌膚,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你流產那夜,顧澤生的實驗室剛好完成第三代人造子宮的三分鍾基因剪輯。這其中的關聯,你應該好好想想。”他的話語就像一把鋒利而又精準的手術刀,直直地剖析著那些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秘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林疏月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第六管血在低溫的作用下迅速凍結,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血冰棱,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就在這時,腹中原本安靜的胎兒突然劇烈地胎動起來,像是在拚命掙紮,仿佛感受到了外界的危險,正在努力向母親發出求救信號。
林疏月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瘋狂地旋轉。視網膜上瞬間炸開一串密集的生物電流,伴隨著強烈的劇痛,那疼痛如同一把把尖銳的鋼針,深深地刺入她的大腦。一個電子子宮的藍色虛影緩緩浮現,如夢如幻,卻又透著一股冰冷的科技感。
在那虛幻的影像中,本該死去的女嬰正靜靜地懸浮在營養液裏,她小小的身體隨著液體的波動輕輕搖晃,臍帶卻詭異而又緊密地纏繞著寫滿神秘代碼的羊膜,仔細看去,上麵赫然顯示著——第七代胚胎催化記錄1997.03.07 。這些數字和代碼就像一個個神秘的謎題,等待著被解開。
“媽媽,妹妹在冰裏跳舞。”一個男童稚嫩的囈語在她的腦海中響起,那聲音清脆而又空靈,混著冰晶在血管裏發出清脆的“叮咚”聲,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童謠,帶著一種神秘的韻律,“她頸鏈上的鑽石和采血管條形碼一樣......”這神秘的話語,讓林疏月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她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麽,這些來自胎兒的密語,仿佛是打開某個黑暗秘密的鑰匙,卻又讓她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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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十二支采血管穩穩地嵌入冷藏箱的那一刻,仿佛觸發了某個神秘的機關,貧民窟教堂的鍾聲像是被一隻無形而又強大的大手扼住了喉嚨,突然凝固在空氣中,不再發出一絲聲響。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隻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厲墨寒的衛星電話裏傳來加密頻段的嘈雜雜音,那聲音就像無數隻蟲子在耳邊嗡嗡作響,讓人煩躁不安。然而,林疏月卻在這混亂的電流聲中,憑借著一種本能的敏銳,捕捉到了療養院心電監護儀那熟悉而又揪心的頻率。那頻率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命運的倒計時,每一次跳動都重重地敲擊著她的心房。
她的指尖沾滿了鮮血,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顫抖著摸到煤氣管道的裂口,三分鍾前瞥見的監控畫麵此刻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在鐵鏽上緩緩顯影:母親床頭的電子鍾從25959跳回30000的瞬間,老人幹枯如柴的手正指向窗外迪拜塔形狀的胎心監護儀,那畫麵仿佛被定格在了時間的長河中,充滿了神秘與詭異的氣息。每一個細節都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等待著林疏月去揭開謎底。
“遊戲提示,”厲墨寒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絲殘酷,他將止血帶又擰緊了最後一圈,那動作就像是在擰緊命運的發條,“當十二支血契集齊,你猜顧澤生書房的沙漏會不會剛好漏完第七輪石英砂?”他的話語就像一個充滿誘惑與危險的謎題,在這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讓林疏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與恐懼之中,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麽樣的命運轉折,這個關於血契和沙漏的謎題,就像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讓她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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