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一那年：47
    晚上回到家——
    ……
    算了，賀炎還是轉頭回學校吧！
    有生以來，一個討厭上學的人居然主動想去學校，可見張霞到底有多厲害了。
    一進門——
    人在廚房，聲音卻不在，“回來啦？明天期末考試咧是吧？”
    賀炎：不耐煩，翻白眼，內心咒罵。
    “嗯。”
    張霞：陰陽怪氣。
    “昂，好好兒考，這不是快過年的啦？考一好成績嘍活得看誰們兒還笑話你咧。”
    賀炎：無語，內心策馬奔騰。
    “嗯。”
    張霞：不依不饒，腦子有泡。
    “你覺得這一回能考多少分兒咧？”
    賀炎：無語，無語，無語……無語xn
    “不知道。”
    ……
    這時張霞也已經從廚房裏出來了，“怎就不知道咧？你平常能考多少分兒咧？期末考試就是把平常考試的內容篩出來麽，平常考多少分兒期末就能比平時考得更好嘍。”
    賀炎：不想言語，不想看張霞。
    “不知道麽！出題的又不是我們老師，老師不一樣出的題也不一樣，我又不知道考甚。”
    賀炎真的不耐煩了。
    “來來回回就那麽幾道題麽，老師還能出嘍甚題咧？不就是變一個數兒就行嘍？”
    。。。
    ！！！
    ……
    要不你來出題？
    “哎呀不知道麽，飯好啦沒咧？餓啦！”
    “快啦！說說兒到底有沒信心咧？”張霞很是期待的模樣。
    ……
    你咬牙切齒）媽蓄勢待發）的怒目猙獰）
    要不明天我不考了，反正拿個雞蛋賀炎還是能保證的。
    ……
    “有。”賀炎真的無語至極了，從來沒見過這麽咄咄逼人的玩意兒。
    不對……
    賀華……
    嗬！
    笑死。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昂，好好兒的考，考好嘍在那些親戚們麵前炫耀一下，我孩兒厲害的多咧。”
    ……
    要不你來替我考？到時候你炫耀得更有資本。
    真是氣笑了。
    ……
    “嗯。”
    ……
    吃飯的時候——
    張霞：似是不經意，又似是關心地問。
    “這一學期學的怎嘍咧？老師講的都會啦？”
    ……
    你這不廢話嘛！天天上課走神能會了？
    “嗯。”但改編還是得編的。
    “嗯，好好兒考，不應讓人們看不起你來。”
    “嗯。”
    所以能不能把她的嘴縫上？
    一頓飯硬是給她說得沒了吃的心思，就想著怎麽撕了她的嘴。
    ……
    第二天……
    賀炎被張霞叫了個大早，就怕學校去得晚了連考場都進不去似的。
    結果吃完飯去學校，連校門都沒開，真是無語。
    寥寥幾個人站在校門口，穿著紅色的校服，忘了是左邊還是右邊了，印著十二中的校徽。
    隻是……
    校服是襯衫和褲子一套的，一套春季一套冬季的，然而隻有上衣是經常穿的，褲子就不了，更何況也沒有什麽夏季的短袖。
    ……
    桌鬥已經朝前擺了，一個教室裏四十個座位，五行八座，很幸運的，賀炎在43班考試。
    就那個排名在最後的考生的考場。
    也不知道張霞知道了會不會被氣死？
    想起來賀炎小學時第一次參加大型考試，還是一大早張霞帶著賀炎上學校來的，進了教室發現同學們大多數都入座了，有善心的同學給賀炎指了位置，見賀炎坐下張霞才轉身離開。
    上早讀的時候，誰也沒有心思背書了，老師說的是第一堂考語文，多看一下古詩詞跟講過的重點課文，考出來能拿分的。
    結果沒一個人看，除了那些好學生，其它的都趁著桌子拉開的間隙，能隨意調動自己的座位，都極力跟鄰裏說話著。
    那個時候的賀炎早讀實在閑的沒事幹，老師讓背的古詩詞也早會了，畢竟賀炎對這種需要死記硬背的東西，記憶力還是很不錯的，當然，英語除外，26個英文字母組成成千上萬個單詞，每個單詞還有這個時態那個形式的，簡直不是人記的。
    而且真的很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背英語的時候，記住了後邊的忘了前邊的，而且特別仁慈的英語老師還十分貼心地說：“背的時候把單詞拚寫出來。”
    讓本就沒什麽動力背英語的賀炎更加絕望。
    所以每到英語早讀賀炎就甩手掌櫃了，畢竟用腦過度會掉頭發。
    在別的同學還在刻苦努力的時候，賀炎已經無所事事了，可是又不能幹坐著，萬一被老師點名批評了呢？
    那怎麽辦？
    唱歌！
    從電視的音樂台上聽來的歌，看過的動畫片的主題曲，但凡是想得起來的都盡數運用在早讀課上了。
    “我不再迷茫，思念是唯一的行囊……”
    ……
    “穿過這森林，哼著輕快的歌曲，看變化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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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走得太遠，物是人非……”
    一節早讀課下來，別的同學背沒背會不知道，反正長此以往下來，賀炎的唱歌功底卻是精進不少，一些唱腔唱法也自己跟著人原唱有一學一地盡數模仿過來了。
    到了考場上的時候，考試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先來跟老朋友敘敘舊，平常就算是一個學校，43班的老師不知道在執著什麽，死活不下課，所以賀炎跟趙暉見麵聊天的時間是少得可憐，好不容易見了一麵，可是得好好說道說道。
    “賀炎？”
    聽到聲音，賀炎轉頭一看，“趙暉。”
    “你也在這一考場咧？”
    “昂，你也在43班兒考咧？”
    “嗯，我學習又不怎好，還在倒數上咧。”
    “哎，我嘍還行，中等點兒。”
    “你期中考試多少分兒咧？”
    “350，平均下來我都沒及格。”
    “我靠，那你這也不賴麽，比我好多啦！我還有一二十的咧。”
    “啊？我靠，你平常上課不聽？”
    “聽咧，聽不懂，聽嘍就忘，根本記不住。”
    “我嘍還行，你知不知道咧？我們班兒期中考試，全班兒的數學成績就兩三個及格的。”
    “真的？你們怎幹的咧？”
    “不知道麽，我們平常上數學課也聽咧，然後周考的成績也不賴，結果考下試來沒幾個及格的。”
    “我們嘍不一樣，我們數學考試不及格數學老師往死裏打咧，我數學期中考嘍35，數學老師差點把我給打死，手腫嘍倆天咧。”
    “我靠，你們數學老師這麽嚴？”
    “昂，講過的題出來錯嘍，類似的題錯嘍，該會的也錯嘍都打咧。”
    ……
    賀炎有個小學同學，初中的話大概是在41班吧！反正平常是不怎麽見她，叫王茜，一個個子矮矮的，皮膚也有點黑的女生。
    考試那一天她跟賀炎給分到了一個考場，見到她，賀炎正好想起來前幾天老師上課用的ppt上麵的一段內容，有一句話說的是：“茜茜今年5歲了。”
    於是賀炎這句話就喊了一天，而且是邊跑邊喊。
    “茜茜今年5歲了……”
    ……
    惹得王茜追著他打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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