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清渠靜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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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黑風渡·孤燈祭魂】
黑風渡的亥時霧靄如陳年宣紙,輕輕敷在運河水麵,將月光揉成碎銀。謝明硯獨自跪在老吳墓前,斷尺斜插在墓碑左側,尺柄“護漕”二字被夜露浸得發亮,像老吳生前擦得鋥亮的鐵尺鉤。墓碑右側供著老吳的鐵尺鉤,鉤頭齒痕裏填滿新采的艾草灰,石案上的蘆葦酒壇敞著口,酒香混著艾草香,在霧中洇開。
“老吳,”謝明硯的指尖撫過墓碑上的“鐵尺忠魂”四字,刻痕裏還嵌著少許老吳的頭發,“今天是你頭七,青禾說毒霧天不宜開壇,可我知道你饞這口。”他斟酒,酒液撞擊壇口發出“當”的響,像老吳用鐵尺鉤敲船幫的調子。
酒壇突然震動,鐵尺鉤發出蜂鳴,鉤頭映出老吳的幻影:老人坐在船頭,缺牙的嘴咧開,手裏拎著串著艾草魚的鐵尺鉤,魚眼還在反光。“石匠大人,”幻影的聲音帶著水汽,“這魚得烤到表皮焦脆,蘸著青禾的醃毒醋才好吃。”謝明硯眼眶微熱,想起老吳總在驗毒歸來後烤魚,魚尾總要留給青禾。
風起時,墓碑前的艾草輕輕搖曳,露珠滾落,在月光下劃出老吳鐵尺鉤的弧線。謝明硯摸向腰間的艾草囊,裏麵裝著老吳的遺灰,囊口繩結是青禾編的“平安扣”,繩頭還纏著老吳的一根白發。“青崖把鐵尺鉤法改成了‘清渠式’,”他輕聲說,“招式裏藏著你的‘分水式’精髓,漕幫的小子們練得有模有樣。”
鐵尺鉤突然顫動,鉤頭齒痕對準黑風渡水麵,顯影出老吳教青崖使鉤的畫麵:少年青崖摔得滿身泥,老吳卻笑得缺牙漏風,用鐵尺鉤挑起他的衣領:“臭小子,鐵尺鉤是漕工的膽,撿起來!”謝明硯笑了,笑容裏帶著苦澀,老吳的號子仿佛還在耳邊,卻再也沒人喊他“石匠大人”了。
【子時·乾清宮·遺卷尋蹤】
乾清宮的子時燭火被穿堂風撥得左搖右晃,謝明硯坐在龍椅下的矮凳上,膝蓋上鋪著老吳的鐵尺鉤圖譜。羊皮紙因常年翻閱而發軟,內頁夾著半片漕工名單,名單上“阿柱”的名字被紅筆圈了又圈,旁邊寫著老吳的批注:這小子的銀鐲該換了,鐵尺紋都磨平了。
圖譜最後一頁用炭筆寫著:龜茲山密道第三層,藏著謝承的毒脈賬本,字跡力透紙背,最後一筆拖出長長的尾痕,顯是老吳重傷時所寫。謝明硯的指尖撫過字跡,仿佛觸到老吳握筆的手,粗糙的指腹上有常年握鉤磨出的繭。
“陛下,”陸繹的聲音打斷思緒,他跪在地上,鎧甲上的漠北細沙落在青磚上,“謝承在龜茲山深處修築工事,據青禾姑娘驗毒,其營地周圍的狼毒草堿濃度是尋常的五倍。”
謝明硯的斷尺輕輕敲在地圖的“毒脈核心”標記上,尺刃與圖譜共鳴,顯影出老吳在密道刻的漕工號子:鐵尺分水,寸土不讓。“傳旨,”他摸向圖譜裏老吳的自畫像,老人扛著鐵尺鉤,腳邊蹲著叼銀鐲的阿柱,“青崖率鐵尺軍駐漠北邊境,每日卯時、酉時各練‘清渠式’三百次;青禾在吳青堂開爐驗毒,所需艾草灰從老吳墓旁的艾草田調取。”
陸繹退下後,謝明硯展開老吳的漕工花名冊,名冊第一頁是老吳的入職記錄:吳忠烈,黑風渡漕工,善使鐵尺鉤,妻早逝,子阿柱,七歲。照片裏的老吳還年輕,懷裏抱著阿柱,鐵尺鉤擦得發亮,背後是黑風渡的蘆葦蕩。謝明硯想起老吳說過:“我這輩子,就盼著阿柱能在幹淨的運河邊長大。”
燭火突然爆亮,映出老吳的幻影,他站在龍椅旁,鐵尺鉤往地上一戳:“石匠大人,別愁眉苦臉的,青禾那丫頭的驗毒術,可比我當年厲害多了!”幻影消失前,花名冊裏掉出半片艾草餅,餅上有老吳的牙印,謝明硯撿起餅,咬了一口,甜味裏混著淡淡的艾草香,是老吳的手藝。
【醜時·清崖司大營·鉤影憶人】
清崖司大營的醜時營帳內,牛油燈將青崖的影子投在帳幕上,像一柄巨大的鐵尺鉤。他坐在矮凳上,對著老吳的鐵尺鉤發呆,鉤柄“吳”字刻痕裏嵌著他今早新填的艾草灰,灰末中混著少許鉛粉霜,是老吳最後一戰留下的。
“大人,”副將陳武抱來一摞鐵尺鉤圖譜抄本,每張抄本的扉頁都畫著老吳的笑臉,缺牙處畫著一棵艾草,“漕幫傳來消息,江南、江北的鐵尺會分支都開始練‘清渠式’,他們說,鉤頭的齒痕是老吳叔的魂。”
青崖點頭,鐵尺鉤在掌心轉出老吳的招牌弧度,鉤影與帳幕上的幻影重疊,老吳的聲音突然清晰:“青崖,握鉤時手腕要穩,像撐船那樣,別學你哥舞劍花架子!”他笑了,笑容裏帶著懷念,腕間的齒痕微微發燙,那是十二年前老吳為救他被咬的。
帳外傳來士兵的號子聲,唱的是老吳編的《鐵尺謠》,歌詞被青崖改成了《清渠謠》:“鐵尺鉤,艾草香,清渠萬裏長...”青崖摸向鐵尺鉤的齒痕,那裏還留著老吳的體溫。“老吳叔,今天阿福練鉤時摔了一跤,”他輕聲說,“我罵他‘鐵尺鉤比命重要’,話出口就後悔了——您當年罵我時,眼裏滿是心疼,我怎麽就沒學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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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尺鉤突然震動,鉤頭映出老吳的幻影,老人拍著他的肩:“臭小子,罵得好!鐵尺鉤就是漕工的命,疼在身上,才能記在心裏!”幻影消失後,鉤柄刻痕裏滲出微光,在地上拚出“青禾”二字。青崖握緊鐵尺鉤,望向龜茲山方向,低聲說:“放心,我會護好她,就像您護著我一樣。”
【寅時·吳青堂·驗毒思師】
吳青堂的寅時驗毒室內,青禾坐在輪椅上,麵前擺著老吳的鐵尺鉤和磁石球。她用驗毒銀針挑起狼毒草莖,針尖剛接觸草汁,磁石球便發出蜂鳴,球體裂痕中漏出的光芒將毒汁凝成冰晶,冰晶表麵顯影出老吳的驗毒手勢:莖部三繞,毒堿自現。
“老吳叔,您看,”青禾將冰晶放入艾草罐,罐底刻著老吳的齒痕,每道痕對應著一次驗毒成功,“按照您教的‘三驗法’,果然能鎖住狼毒草堿。”她摸向腕間的毒傷,結痂處的形狀與老吳的鐵尺鉤齒痕分毫不差,像一枚勳章。
小漕工阿福捧著老吳的號子錄音竹筒進來,竹筒表麵刻著老吳的口頭禪:驗毒要細,鉤要穩。“青禾姑娘,”阿福的聲音帶著哽咽,“這是老吳叔去年教我唱的號子。”竹筒打開的瞬間,老吳的笑聲溢出:“阿福小子,驗毒時別偷吃艾草餅,小心鬧肚子!”
青禾眼眶發酸,拿起老吳送的驗毒圍裙,圍裙口袋裏掉出半片幹枯的艾草葉,葉麵上有老吳的字跡:青禾丫頭,磁石球若碎,可用艾草灰混合漕工血粘合。她望向修複的磁石球,裂痕被艾草灰填成鐵尺紋,球體中央嵌著老吳的一縷白發。“老吳叔,您什麽都想到了,”她輕聲說,“連我的退路都留好了。”
驗毒室外傳來漕工們的號子聲,唱的是青禾新編的《老吳謠》,歌詞裏嵌著老吳的驗毒口訣。青禾轉動輪椅來到窗前,看見遠處的漠北草原上,青崖的鐵尺軍正在練習“清渠式”,三百六十把鐵尺鉤在月光下閃著銀光,像老吳的魂靈在巡河。
【卯時·龜茲山·毒霧暗湧】
龜茲山的卯時毒霧如濃稠的墨,裹著狼毒草的腥甜,在鎮石殘碑周圍翻湧。謝承蜷縮在毒脈核心,胸口的鐵尺鉤斷片已被狼毒草堿包裹,形成一層青色護甲,每呼吸一次,斷片就深入一寸,疼得他齜牙咧嘴。
“老吳,你以為用命換青禾活著,就能阻止我了嗎?”他對著鎮石殘碑冷笑,鐵錨鉤敲在碑麵上,發出空洞的回響,“你的血早就順著毒脈流遍漠北,現在不過是我的養料——等我用雙生子的血複活毒脈,定要把青禾的磁石球踩在腳下!”
毒霧翻湧,顯映出青禾在吳青堂驗毒的場景,她腕間的毒傷結痂在燈光下泛著微光。謝承握緊鐵錨鉤,指甲摳入掌心:“青禾,你的毒傷可是我特意留的鑰匙,等痂皮脫落時,就是雙生子血祭的最佳時機——老吳泉下有知,該感謝我讓你們師徒同路。”
鎮石殘碑突然震動,似乎顯影出雙生子的胎記,謝承的笑容更猙獰:“弘治帝,青崖,你們以為練好‘清渠式’就能清漕?我要用清漕人的血來破——老吳的血是第一滴,你們的血是接下來的千萬滴!”
毒霧中滲出老吳的鐵尺鉤虛影,鉤頭齒痕對準謝承咽喉。謝承卻大笑:“你能奈我何?老吳,你護得了青禾一時,護不了她一世——等毒脈複活,我要讓她親眼看著清漕夢碎!”
【辰時·運河漕幫·舊物傳情】
揚州漕幫的辰時碼頭,柳三娘站在老吳的衣冠塚前,墓碑上的“吳忠烈”三字被漕工們用艾草汁描得翠綠。她將老吳的鐵尺鉤圖譜交給新任漕幫主,圖譜封麵貼著老吳與阿柱的合影,兩人站在船頭,老吳的鐵尺鉤搭在阿柱肩頭,少年笑得燦爛。
“老吳叔走了,但他的鉤還在,”柳三娘撫摸著阿柱的銀鐲,鐲沿“明崖”二字與墓碑的鐵尺紋共鳴,顯影出老吳教青崖使鉤的畫麵,“青崖公子說,每個碼頭都要建老吳叔的銅像,手裏握著鐵尺鉤,腳邊蹲著叼銀鐲的阿柱。”
小漕工們圍過來,每人手裏都捧著鐵尺鉤複製品,鉤頭刻著老吳的齒痕。“柳三娘,老吳叔真的能鎮住毒霧嗎?”一個孩子仰頭問。
“當然,”柳三娘摸了摸孩子的頭,“老吳叔的鐵尺鉤,是用漕工的骨氣鑄的,毒霧見了都要繞道。”她望向運河,漕船正掛著老吳的鐵尺旗北上,船頭堆著新采的艾草,“你們看,老吳叔的號子還在,清漕的魂就還在。”
此時,青禾的磁石球碎片聚成羅盤,指針指向龜茲山,球內顯影出老吳的鐵尺鉤,鉤頭齒痕正對著謝承的藏身之處。小漕工們舉起鐵尺鉤,齊聲喊出老吳的號子,聲音震得運河水泛起漣漪,船頭的艾草紛紛揚揚落入水中,像老吳撒下的驗證毒物的灰。
【巳時·漠北草原·新兵練鉤】
漠北草原的巳時陽光下,青崖站在練兵場中央,三百六十名鐵尺軍士兵整齊列隊,每人手中的鐵尺鉤都刻著老吳的齒痕。他揮鉤劃出“清渠式”的第一式,鉤頭帶起的艾草灰在空中畫出鐵尺紋,士兵們跟著揮鉤,號子聲震天響:“鐵尺分水,清渠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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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青崖突然喝止,走向一名摔倒的新兵,“鐵尺鉤比命重要,知道嗎?”他伸手扶起士兵,卻在觸到對方手腕時愣住——那裏有一道新傷,形狀與老吳的鐵尺鉤齒痕相似。
“大人,”新兵低頭,“我想學老吳叔,用鉤救人。”
青崖的喉結滾動,想起老吳當年罵他的場景。“起來,”他輕聲說,“老吳叔說過,鐵尺鉤不是兵器,是漕工的另一雙手。”他舉起自己的鐵尺鉤,鉤頭齒痕在陽光下泛著暖光,“看著,‘清渠式’第二式,要像這樣——”
練兵場盡頭,老吳的畫像在陽光下微笑,他扛著鐵尺鉤,腳邊的阿柱抱著銀鐲。青崖望著畫像,仿佛看見老吳在點頭。“老吳叔,”他在心裏說,“您看,您的鉤法有人繼承,您的心願有人完成,清漕的路,我們會一直走下去。”
【午時·乾清宮·遺誌昭昭】
乾清宮的午時禦案前,謝明硯展開老吳的漕工花名冊,名冊裏夾著老吳的請辭書:懇請大人準小民告老,教小徒青崖使鉤,護小女青禾驗毒。謝明硯的視線模糊,就好像老吳遞交請辭時說:“石匠大人,小民老了,該給年輕人讓路了。”看的謝明硯眼淚婆娑,不能自已。
“陛下,”陸繹跪報,“青禾姑娘已提煉出老吳叔的血樣解毒劑,可暫時壓製狼毒草堿,且對青禾姑娘的毒傷有奇效。”就在謝明硯傷感的時候陸驛進來稟報。
謝明硯點頭,望向窗外的運河,漕船正掛著“清漕”燈籠北上,船頭立著青崖的鐵尺旗。“傳旨,”他摸向腰間的艾草囊,“吳青堂即日起招收天下漕工子弟,老吳的鐵尺鉤法和驗毒術,要傳給每一個想清漕的人。”
殿外傳來運河號子,唱的是青禾新編的《老吳謠》,歌詞裏有老吳的口頭禪:“驗毒要細,鉤要穩,清漕要狠,心要真”。謝明硯閉上眼睛,仿佛看見老吳站在船頭,鐵尺鉤挑起毒霧,缺牙的嘴咧開,笑得像個孩子。
【未時·黑風渡·輪椅追思】
黑風渡的未時碼頭,青禾轉動輪椅來到老吳墓前,輪椅轍印碾過新種的艾草,留下兩道淡淡的痕。她將老吳的號子帽放在墓碑旁,帽子裏掉出半片紙,是老吳未寫完的驗毒心得,字跡被淚水暈開:青禾丫頭,磁石球若碎...
“老吳叔,您看,”青禾舉起修複的磁石球,球體裂痕中的艾草灰在陽光下泛著銀光,“我用了您的法子,還加了漕工的血,現在它比以前更亮了。”她摸向墓碑,指尖觸到“鐵尺忠魂”四字的凹痕,“青崖說,等清了謝承,要在墓碑旁挖個驗毒池,池底用您的鐵尺鉤齒痕鋪成。”
微風拂過,仿佛老吳的鐵尺鉤發出清越的響,鉤頭映出青禾的倒影,她腕間的毒傷痂皮即將脫落,形狀與鉤頭齒痕完美重合。遠處傳來漕工號子,唱的是老吳最愛的《黑風渡情歌》,青禾輕聲和著,輪椅旁的艾草輕輕搖曳,像老吳在打著拍子。
“老吳叔,”她輕聲說,“您說過,驗毒時要心懷希望,現在我終於懂了——您就是我的希望。”
【申時·龜茲山密道·毒計籌謀】
龜茲山的申時毒霧中,謝承對著鎮石殘碑施毒,鐵錨鉤上的狼毒草汁滴在殘碑縫隙,引出地下毒脈根須,根須纏繞在他的鐵錨鉤上,像毒蛇吐信。
“雙生子的血,我要定了,”他對著殘碑冷笑,“老吳,你以為用遺灰鎮毒脈,就能攔的住我嗎?待青禾腕間痂皮脫落,我的毒脈就會複活,到時整個漠北都會變成毒霧地獄!”
毒霧顯影出青崖練兵的場景,鐵尺軍的艾草煙陣如潮水般漫過草原。謝承握緊鐵錨鉤:“青崖,你的‘清渠式’越漂亮,我的毒霧越濃——等毒脈複活,我要讓你親眼看著青禾變成毒霧兵,用她的磁石球砸爛老吳的墓碑!”
視線模糊之間仿佛鎮石殘碑突然震動,顯影出老吳的鐵尺鉤虛影,鉤頭齒痕對準謝承的心髒。謝承卻大笑:恨我又如何?老吳已死,你們不過是一群沒了頭的蒼蠅——清漕?下輩子吧!”
【酉時·漠北營帳·師徒對話】
漠北營帳的酉時斜陽中,青崖坐在老吳的鐵尺鉤旁,鉤頭齒痕在夕陽下泛著暖光,像老吳的笑臉。他摸向鉤柄,指尖觸到刻痕裏的艾草灰,突然想起老吳教他使鉤的那個黃昏。
“老吳叔,今天阿福問我,您是不是變成星星了,”青崖輕聲說,“我告訴他,您變成了鐵尺鉤的齒痕,永遠鎮著毒霧。”鐵尺鉤突然震動,鉤頭映出老吳的幻影,老人拍著他的肩:“臭小子,星星哪有鐵尺鉤亮?”
鉤柄刻痕裏滲出微光,在地上拚出“小心謝承”四字。青崖握緊鐵尺鉤,望向龜茲山方向,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與老吳的幻影重疊。“放心,老吳叔,”他說,“隻要我活著,謝承就別想碰青禾一根頭發。”
【戌時·運河星空·清渠長望】
運河的戌時星空下,謝明硯與青崖並肩而立,斷尺與鐵尺鉤在星光下合璧,映出老吳的笑臉。青禾轉動磁石球,球體顯影出老吳、阿柱、青禾、雙生子的合影,背景是清淩淩的運河水,沒有毒霧,隻有蘆葦蕩和漁船。
“老吳叔說,清漕路遠,要慢慢走,”青崖摸向鐵尺鉤,鉤頭齒痕映著鐵尺星,“現在我才懂,慢慢走,是為了記住每一個犧牲的人,不讓他們的血白流。”
謝明硯點頭,望向龜茲山方向,那裏有一絲青霧在星空下若隱若現,像謝承的窺視。“謝承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握緊斷尺,“老吳的鐵尺鉤在,清漕的魂就在——下一次毒霧,就是他的死期。”
運河水蕩蕩東去,載著老吳的忠魂,載著清漕人的希望。鐵尺星、逆尺星與磁石星在夜空中閃爍,像老吳的鐵尺鉤、青禾的磁石球、雙生子的斷尺,永遠鎮住天下濁浪。而謝承的毒霧,終將迎來最後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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