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朝霧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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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時·京城運河·毒霧夜航】
    京城運河的子時水麵結著薄冰,碎冰碰撞聲如老吳鐵尺鉤叩擊閘口,每一聲都像鑿在吳明心上。他掀開密船艙簾,河麵浮著的煤屑與毒霧混合成灰綠色瘴氣,遠處譙樓更鼓沉悶如葬鍾,第七聲鼓響未落,冰麵裂紋已蔓延至船底。船頭“順天府壹號”的蟒紋燈籠在霧中搖晃,燈穗上的鉛粉霜簌簌落入水中,在燈籠倒影裏綻開細小的毒霧圈,宛如無數微型絞索,正慢慢收緊他的咽喉。
    “尚書大人,漠北急報。”幕僚王順的聲音帶著顫抖,燭火在他右頰毒瘡上投下青黑陰影,那道疤痕從耳後蜿蜒至下頜,每逢陰雨天便會滲液——這是當年隨謝承深入漠北時,為保護他中了狼毒草霧的舊傷。王順捧著密報的手青筋暴起,羊皮紙上“青崖破儲糧洞”的字跡被指油浸得發皺,邊緣還有指甲抓撓的痕跡。
    吳明盯著幕僚手腕內側的“清渠”刺青——那是五年前他親手用老吳的驗毒針刺的,如今已被他要求每日塗抹狼毒草汁,青黑色紋路像活物般爬上脈搏。“慌什麽?”他捏碎手中的狼毒草莖,汁液滲入手背同樣的刺青,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青崖破的隻是皮囊,真正的毒脈,在這裏。”他抬起左手,青銅羅盤在掌心發燙,“明”字刻度邊緣滲出蠟油,顯露出老吳《毒脈圖譜》的殘頁,雙生血契的圖示旁,他用毒蠍尾刺刻下的“以血飼霧”四字仍在滲血。
    “當年你用鐵尺鉤刻下‘清渠永固’,”他對著羅盤喃喃,像是對老吳說,又像是對自己說,“我就用你的血咒刻下‘雙生逆尺’——你護著謝明硯的名,我就要他的血。”話音未落,船身突然劇烈震動,艙外傳來密集的“鐵尺擊水”聲——三短一長,正是漕幫總舵的“霧起殺陣”暗號。
    吳明撲到船頭,瞳孔劇烈收縮:百艘漕船如黑色剪影破水而來,每艘船頭都掛著老吳鐵尺鉤形狀的艾草燈,燈油混著漠北艾草與京城槐花香,在霧中暈開淡青色光暈。燈群漸次升高,在河麵投下巨型鐵尺鉤光影,鉤頭齒痕正對著他的咽喉,恰似老吳從冥河升起,要將他釘在這運河冰麵。
    “是柳三娘!”王順的驚呼被毒霧嗆得變調,“她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路線?”
    吳明沒回答,目光死死盯著燈群中那抹銀鐲反光。二十年了,柳三娘腕間的銀鐲還是老吳親賜的“明崖”款,鐲沿刻著的“清渠”二字被磨得發亮。他突然想起那個暴雨夜,老吳用鐵尺鉤劃破他手背,在運河邊的青石板刻下“清渠不容毒心”,銀鐲在雨中反光,像老吳眼裏的冷光。此刻鐵尺鉤光影落在他眉間,與記憶中老吳臨終前浸在毒霧中的眼神重疊,令他後頸寒毛倒豎,不由自主按住腰間玉鉤——那是用老吳鍛造鐵尺鉤的同一礦脈精鐵製成,鉤頭齒痕卻比老吳的深三分,是他特意命工匠刻的“逆尺”紋路。
    “尚書,漕船圍上來了!”王順拽了拽他的衣袖,“他們用的是老吳的‘鐵尺浮燈陣’,船頭掛的都是防霾鐵掌!”
    吳明這才注意到漕船兩側垂下的鐵鎖鏈,鏈頭竟是老吳當年設計的“防霾鐵掌”,掌心凹槽裏填滿艾草灰——那是專門克製他毒霧的清漕利器。他的指尖無意識摩挲玉鉤,觸到鉤頭齒痕裏殘留的鉛粉霜,那是今早親自填入的毒霧引子,此刻在月光下泛著青灰,像極了老吳墓前的青苔。
    “慌什麽?”他突然轉身,從袖中掏出一個狼毒草香囊,“告訴謝承,按計劃啟動‘毒脈共鳴石’——就算柳三娘有老吳的鐵尺鉤,也破不了我用帝王血養了十年的毒霧。”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狠戾,“何況...謝明硯當年用老吳的毒霧逼退寧王的真相,很快就要大白於天下了。”
    王順盯著他的眼睛,突然打了個寒顫——尚書大人的瞳孔,不知何時已變成幽綠色,像極了漠北草原上吞噬人畜的毒狼。
    【醜時·乾清宮·禦案玄機】
    乾清宮的醜時燭火被穿堂風扯成細腰,弘治帝謝明硯)盯著《大明會典》中“漕運總督”條目,朱筆圈注的“吳明”二字邊緣滲著墨漬,像一團在黃絹上洇開的血。案頭銅龜燭台上,蠟燭結著罕見的“墨珠燭花”,燭淚凝固成猙獰的狼首形狀,燭芯偶爾爆響,濺出的火星落在“清渠永固”的禦筆匾額上,轉瞬熄滅。
    “陛下,您一夜未眠。”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德順捧著參茶,聲音裏帶著關切,“要不奴才讓人抬軟轎,送您去暖閣歇會兒?”
    弘治帝沒說話,腰間斷尺突然震動,尺身“明崖”刻痕與禦案暗格的“清渠”紋發出蜂鳴。他伸手按住暗格,觸感冰涼——那是老吳親自設計的機關,需用斷尺與帝王體溫同時觸發。暗格開啟時帶出一縷陳年老艾草香,混著防蟲的樟腦味,他鼻尖微動,仿佛又看見老吳戴著驗毒麵具,在乾清宮密道裏調試毒霧罐的場景。
    密檔第一頁夾著的狼毒草標本葉脈間,艾草灰寫的“私鑄”二字被指油磨得發亮,顯是被他昨夜反複查閱。他指尖劃過“私鑄”二字,想起吳明腰間的玉鉤——那分明是用皇家“青龍峪”精鐵鑄造,卻從未經過他的授意。“私鑄皇家器物,該當何罪?”他喃喃自語,聲音裏帶著一絲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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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漕幫急報!”王德順的尖細嗓音刺破寂靜,他捧著的奏疏邊緣焦黑,顯然經受過毒霧灼燒,“尚書密船在張家灣遇襲,毒霧罐已入水!”
    弘治帝猛地合上密檔,斷尺重重敲在輿圖“通州閘”上,玉鎮紙刻著的“清渠回紋”被震得移位,露出下麵用朱砂寫的“毒霧封存”四字——這是他登基前與老吳的秘密約定:將平定寧王之亂時剩餘的毒霧罐,用太液池冰窖的千年玄冰封存,永不啟用。此刻玄冰恐怕已化,毒霧隨運河水擴散,不知多少漕工要遭池魚之殃。
    王德順退下時,瞥見案頭兩份密折:青崖的“毒霧已清”折角染著漠北黃沙,吳明的“軍嘩變”折上,“變”字最後一筆拖出長鉤,形似鐵錨鉤劃紙痕跡。他剛要開口,卻見弘治帝盯著窗外,眼神陰鬱——細雪不知何時變成了凍雨,雨粒打在琉璃瓦上沙沙作響,落在斷尺上滋滋融化,騰起細小的青色煙霧。
    “去把青崖的密折拿來。”弘治帝突然開口,聲音低沉。
    王德順一愣,忙從案頭取過折匣,遞到禦前。弘治帝展開密折,青崖的字跡力透紙背:“儲糧洞毒霧罐已毀,但發現吳明私鑄鐵尺鉤齒痕,與當年老吳所製別無二致。”他的手指停在“私鑄”二字上,想起老吳曾說:“鐵尺鉤齒痕如人指紋,天下沒有兩枚相同的。”那麽吳明的玉鉤……
    窗外突然傳來夜梟的嘶鳴,弘治帝抬頭望向地磚的“五爪蟒抓水”浮雕,燭光下蟒尾竟扭曲成鐵尺鉤倒刺形狀,龍爪抓著的不是寶珠,而是顆狼毒草果實。他伸手按住腰間藥囊,觸到老吳臨終前親授的“清腦醒神散”瓷瓶,瓶身刻著的“明崖”二字與斷尺刻痕吻合,卻在指腹下顯得格外冰冷——此刻他才驚覺,這藥瓶的齒紋,竟與吳明的玉鉤齒紋,出自同一把鑄刀。
    “陛下?”王德順見他臉色發白,忍不住喚了一聲。
    弘治帝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燭火跳動間,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喃喃:“老吳啊老吳,你當年究竟瞞著朕,鑄了多少把鐵尺鉤?”斷尺再次震動,尺身映出通州閘口的模糊影像:柳三娘的銀鐲正在鉤頭顯影密旨,而鐵臂張的鐵尺鉤帶出的狼首石雕眼底,那半片帶血的指甲正在晨光中泛著幽綠,像極了吳明看他時的眼神。
    【寅時·通州閘口·鐵尺舊部】
    通州閘口的寅時彌漫著艾煙熏烤毒霧的焦糊味,柳三娘踩著凍得梆硬的蘆葦,靴底與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走在碎玻璃上。她望著“老吳驗毒隊”旗號在風中獵獵作響,旗角“清渠”二字的破洞邊緣結著冰碴,每道冰棱都折射出淡青色光芒,像老吳當年被毒霧蝕爛的圍裙碎片,又像他最後沉入運河時濺起的水花。
    “三娘,當年老吳被逐,陛下偷偷給我們送了三百斤漠北艾草。”鐵臂張的糙手撫過鐵尺鉤身,虎口處的驗毒燙傷呈不規則齒痕狀,與老吳左腕的舊疤分毫不差,“我至今記得,老吳摸著這些鉤子說,‘鐵尺鉤斷毒霧易,斷人心之毒難啊’。”
    柳三娘將銀鐲按在鉤頭,鐲沿“明崖”二字與齒痕處的“明”字暗紋共鳴,淡黃色密旨從鉤身顯影,邊緣卻有火灼痕跡——顯然是弘治帝倉促間用燭火烤化艾草密寫藥水。她盯著密旨上的朱批:“見鉤如見朕,清漕事急,可便宜行事”,心中一凜,這是帝王第一次允許漕幫“便宜行事”,意味著...
    “大人!”副將陳武突然壓低聲音,“蘆葦叢裏有動靜!”
    柳三娘抬手示意噤聲,耳中傳來狼毒草特有的沙沙聲,不是風吹草葉,而是某種帶鱗甲的生物在毒霧中穿行,伴隨著金屬摩擦的輕響——是毒狼隊的鐵錨鉤。
    “列鐵尺陣!”她一聲低喝,三百漕工同時抽出鐵尺鉤,鉤頭齒痕在晨霧中劃出三百道寒光,艾草灰從齒縫飄落,在冰麵鋪出蜿蜒的“清渠”字樣。鐵臂張站在她身側,突然低聲道:“三娘,你看這鉤子的‘明’字暗紋,和陛下斷尺上的‘明崖’刻痕...”
    “別說了。”柳三娘打斷他,目光死死盯著前方。鐵尺鉤破土瞬間,鉤頭帶出的狼首石雕眼底,嵌著半片帶血的指甲——月牙白裏透著青黑,正是吳明每日用狼毒草汁泡手的特征。她指尖撫過石雕頸部,摸到細微的“雙生逆尺”刻紋,指甲陷入石縫,竟帶出一縷暗紅色粉末——是老吳的血與艾草混合的厭勝物,她曾見老吳用這粉末封過漠北毒脈的入口。
    “大人,這是...老吳的血咒?”陳武臉色發白。
    柳三娘沒回答,狼首口中的毒霧丸讓她心悸——丸體刻著“吳”字篆文,是用吳明的血混著毒霧製成的引子。閘口突然湧出黑紅色汙水,水麵浮著大量死魚,魚眼全被毒霧蝕成白膜,鰓蓋張合間吐出青黑色氣泡,腥臭味熏得人作嘔。鐵臂張的鐵尺鉤剛接觸水麵,鉤身竟冒出青煙,他慌忙甩鉤,卻見鉤頭“吳記”徽記已被腐蝕出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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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毒霧底漆!”陳武驚呼,“用老吳的鉛粉霜混漠北狼毒草,專門克製我們的鐵器!”
    “用艾草灰封閘!”柳三娘扯下腰間艾草囊,將老吳的遺灰撒向水麵,灰末遇水騰起青色煙霧,竟在霧中顯影出老吳鐵尺鉤的虛影。蘆葦叢中的沙沙聲突然轉為哀鳴,五隻被毒霧異化的漠北毒狼衝出草叢,皮毛泛著詭異的青綠色,卻在觸及艾草煙的瞬間,七竅流血倒在冰麵。
    “老吳叔,您顯靈了...”鐵臂張喃喃自語。
    柳三娘望著毒狼頸間的鐵錨鉤項圈,突然想起老吳的話:“毒霧最可怕的不是毒性,是讓人忘了自己是誰。”她握緊鐵尺鉤,鉤頭齒痕在晨光中閃著冷光,“陳武,帶十個人去閘口西側,我去東側——今天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讓吳明的毒霧,永遠留在這運河底!”
    【卯時·尚書府密庫·毒脈密鑰】
    尚書府密庫的卯時陰冷徹骨,石壁滲出的水珠在燭火下泛著青芒,像無數隻窺視的眼睛。吳明盯著青銅羅盤上的“明”字刻度,羅盤縫隙滲出的蠟油裏,老吳《毒脈圖譜》的“帝王血引”圖示旁,他用狼毒草汁寫的批注已凝結成血痂:“君之血,民之毒,清渠之軛”——這十二個字,他足足寫了十年,每一筆都蘸著對老吳的恨,對謝明硯的嫉妒。
    密匣中的“帝王密旨殘頁”上,“毒霧可用”四字的朱批指印清晰可見,那是弘治帝當年在潛邸時的字跡,筆鋒淩厲如鐵錨鉤劃紙。吳明將狼毒草汁滴在殘頁上,汁液沿著“可”字的鉤劃蔓延,竟顯影出當年寧王叛軍的《降書》片段:“願獻運河閘口,乞退毒霧之師”,落款處蓋著的“寧王之寶”印泥,已被毒霧侵蝕成灰綠色,像一塊爛透的腐肉。
    “當年你借老吳的毒霧立威,”他用指尖碾碎殘頁,碎屑落在羅盤上,宛如撒在老吳墳頭的冥紙,“如今我不過是讓這把火更旺些——你用老吳的血換皇位,我就用你的血換清渠,公平得很。”
    人員走動的聲音從密庫上方傳來時,他迅速將羅盤藏入暗格,卻碰落老吳的驗毒圍裙,口袋裏掉出的艾草餅裂成兩半,露出裏麵藏著的密信殘片,老吳的小楷在燭光下若隱若現:“吳明心術不正,望陛下...防其竊鉤...”他盯著“竊鉤”二字,突然想起老吳逐他出師時說的話:“你偷的不是鐵尺鉤的形,是清漕人的魂。”
    “叩首。”弘治帝的聲音從密庫門口傳來,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嚴。
    吳明轉身,見弘治帝帶著錦衣衛闖入,腰間斷尺直指羅盤暗格,尺身與暗格機關發出“嗡嗡”共鳴——那是老吳設下的“師徒血忌”,唯有嫡係傳人才能開啟。他突然想笑,老吳啊老吳,你到死都護著謝明硯,卻不知他才是最該被防的人。
    “私鑄皇家器物,該當何罪?”弘治帝的斷尺在吳明玉鉤上方三寸懸停,帝王龍袍的“清渠回紋”與玉鉤的“山”字形鍛紋交疊,恰似老吳與吳明當年在工坊鑄鉤時的場景,隻是此刻一人站在光裏,一人隱在陰影中。
    吳明叩首時,狼毒草香囊散開的淡霧中,弘治帝瞥見他後頸新紋的狼首刺青,狼眼位置正是老吳當年用鐵尺鉤留下的疤痕,刺青邊緣還滲著艾草灰——顯然是剛紋不久,用來掩蓋舊傷。
    【子時·京城暗巷·毒霧暗流】
    京城的子時細雨中,戶部尚書府的暗門悄悄開啟,黑衣人抬著刻有狼首的木箱魚貫而出。箱角銅片映出“吳”字殘痕——正是謝承在漠北未及啟用的毒霧罐改良版。尚書大人的幕僚捏著密報冷笑:“青崖那小子毀了儲糧洞的毒霧,卻不知真正的殺招在運河下遊。”
    街角陰影裏,柳三娘的漕幫暗樁收緊袖口的鐵尺紋刺青,鴿哨聲劃破雨幕。運河碼頭上,偽裝成糧船的毒霧船正用老吳當年的“水脈運輸法”逆流而上,船底暗格的鉛粉霜與狼毒草堿混合液,正順著船縫滲入河水。
    【醜時·乾清宮·斷尺驚變】
    乾清宮的醜時燭火搖曳,謝明硯的斷尺突然在禦案上震動,尺身“明崖”刻痕滲出微光——那是與青崖鐵尺鉤的血契感應。弘治帝望著戶部呈上的“漠北糧草已運抵”奏疏,指尖在“漕運暢通”四字上反複摩挲,尚書瞳孔深處閃過一絲幽綠——那是狼毒草堿入體的征兆。
    【寅時·運河密舫·雙尺合謀】
    運河密舫的寅時艙室中,青禾的輪椅旁擺著從謝承碎片上提取的毒霧樣本,試管裏的幽綠液體與她腕間疤痕同步發亮。阿福舉著老吳的驗毒羅盤,指針瘋狂轉向南方:“姑娘,毒霧源在京城下遊三百裏,用的是老吳‘逆流冰鎮法’儲運!”
    青崖的鐵尺鉤突然被運河水流帶起微光,鉤頭齒痕映出謝明硯的斷尺影像——那是雙生子血契的遠程傳訊。青禾破譯著光影裏的密語,指尖在輪椅扶手的鐵尺紋上敲擊摩斯密碼:“哥說,尚書府有老吳當年的‘毒霧抗性名單’,名單上的人...都成了他的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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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艙外突然傳來漕幫暗號,柳三娘的飛鴿撲棱著撞進窗欞,爪上綁著染血的“漕工花名冊”。青禾翻開名冊,赫然發現尚書大人的名字竟在“老吳親傳驗毒隊”名錄裏,旁邊用艾草灰寫著批注:“此人曾偷學毒霧配製,吾以‘血咒’封其心脈。”
    【卯時·尚書府密庫·鉤影追凶】
    尚書府的卯時密庫裏,謝明硯的斷尺切開機關暗鎖,尺刃與老吳當年刻下的“清渠”二字共鳴,露出牆壁裏的青銅密匣。匣中赫然是老吳的驗毒日記殘頁,紙邊染著與青崖密信相同的褐色血跡,卻在斷尺光芒下顯影出隱藏文字:“尚書本名‘吳明’,乃吾當年逐出師門的叛徒。”
    人員走動的聲音從密庫外傳來,尚書的鐵錨鉤破牆而入,鉤頭齒痕竟與老吳真鉤分毫不差。謝明硯揮斷尺迎擊,雙尺相擊迸出火星,卻見尚書的鐵錨鉤齒痕裏滲出黑血——正是被老吳“血咒”封禁的毒霧引子。
    “老吳以為用‘血咒’能困我?”尚書獰笑著扯開衣襟,胸口遍布與青禾相似的齒痕狀疤痕,“他的血早被我煉成解藥,現在整個京城的水係...都在我的毒霧裏!”
    【辰時·金水河·毒霧圍城】
    京城的辰時金水河麵上,突然騰起綠霧,靠近河岸的宮女太監瞬間僵立,肌膚浮現霜狀紋路。弘治帝在乾清宮望著下方如蟻的人群,驚恐發現霧中竟有老吳鐵尺鉤的虛影——那是尚書用“毒霧顯影術”偽造的“陰兵索命”。
    “陛下,這是老吳的怨氣!”尚書跪伏在丹陛上,袖口狼毒草香囊全開,“唯有殺了謝氏雙生子,以血祭河神,方能平息!”
    謝明硯突然擲出斷尺,尺身釘入尚書後背,卻見後者傷口湧出的不是血,而是綠色毒霧。斷尺在毒霧中自動指向金水河底,顯影出數百個刻著“吳”字的毒霧罐——正是用老吳儲糧洞的舊模鑄造。
    【巳時·漠北飛騎·雙尺共鳴】
    漠北的巳時烽火台上,青崖的鐵尺鉤突然自動出鞘,鉤頭齒痕對準京城方向,竟吸起地上的艾草灰形成箭簇。他望著南方天際,對陳武下令:“點‘清渠烽火’,用老吳的‘霧中傳尺術’——哥有危險!”
    三百六十名鐵尺軍同時揮鉤,鉤頭齒痕摩擦產生的艾煙,在漠北天空聚成“明”字符號。千裏之外的謝明硯看到斷尺映出的煙影,終於明白老吳日記的真意:“雙生子之血不是鎮毒鑰匙,而是...打開他留給京城的‘艾草淨化陣’的活機關!”
    他毅然劃破掌心,鮮血滴在斷尺齒痕上,尺身突然爆發出強光,順著金水河脈直抵漠北——青崖的鐵尺鉤同時感應,雙尺光芒在地圖上連成直線,竟是老吳當年設計的“南北清渠龍脈”。
    【午時·龍脈核心·雙生破局】
    龍脈核心的午時地宮中,青禾轉動老吳留下的“清渠羅盤”,指針與雙生子的血光重合,指向京城正下方的毒霧總閥。阿福按照驗毒筆記調整機關,突然發現閥門鎖孔竟是兩個齒痕形狀——正是鐵尺鉤與斷尺的齒痕組合。
    “原來老吳叔早就料到...”青禾將老吳的複製品與謝明硯的斷尺殘片同時插入鎖孔,雙尺共鳴引發地宮震動,頭頂的金水河底傳來悶響,數百個毒霧罐被吸入地下的艾草過濾層。
    尚書在乾清宮目睹毒霧退去,驚恐望向謝明硯手中的斷尺,隻見尺身顯影出老吳最後的警告:“吳明,你盜走的鐵尺鉤齒痕,永遠缺了一道——那是清漕人留給良知的縫隙。”
    【未時·刑部大牢·毒霧餘波】
    刑部大牢的未時監房中,尚書望著自己逐漸恢複正常的肌膚,突然狂笑:“老吳的‘血咒’雖解,但狼毒草堿已滲入皇宮水井,你們以為贏了?”謝明硯冷笑,斷尺挑起他的袖口,露出被艾草紋身覆蓋的毒脈——那是柳三娘率領漕幫連夜完成的“以艾鎮毒”手術。
    青崖的密信從漠北送來,隨信附著老吳的驗毒試紙:“尚書體內的新毒素,與青禾腕間疤痕同源。”青禾摸著逐漸變淺的幽綠,突然在試紙上發現老吳的指紋——原來當年老吳救她時,故意將自己的血與狼毒草堿混合,製造了能對抗尚書毒霧的“活體解藥”。
    【申時·運河祭典·明崖雙輝】
    運河的申時祭典上,百萬漕工點亮艾草燈,燈群組成的鐵尺鉤光影中,老吳的“清渠謠”被唱成大曲:“雙尺合璧鎮毒龍,一脈清渠貫西東。”謝明硯與青崖站在船頭,斷尺與鐵尺鉤同時沒入水中,激起的漣漪裏浮現老吳的幻影,他望著雙生子微笑,手指向京城方向的天際線。
    阿福突然指著運河下遊:“姑娘快看!”隻見退去的毒霧中,竟露出老吳當年秘密修建的“天下清渠圖”,圖上用艾草汁標著七十二處毒脈節點,而尚書的毒霧船,正停在標有“朝中毒源”的節點上。
    青禾握緊輪椅上的鐵尺紋,腕間疤痕化作淡綠熒光——那是老吳留給她的最後禮物:“當朝中毒霧再起時,你的血就是清渠的指南針。”
    【酉時·皇宮密道·新霧初現】
    皇宮的酉時密道裏,弘治帝望著暗格裏的“龍禦毒霧罐”,罐身刻著與尚書同款的狼首標記。他顫抖著取出老吳的遺折,折上用血寫著:“陛下可知,當年您能登基,全因老臣用毒霧逼退叛軍?”
    殿外傳來人員走動的腳步聲,弘治帝慌忙蓋上密道石板,袖中滑落的狼毒草種子滾入磚縫。與此同時,青禾的驗毒羅盤突然倒轉,指針死死指向皇宮方向,而她腕間的熒光,正與千裏之外的毒霧種子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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