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柱，要不算了，咱們改天再來吧。爸跟媽這一出去，指不定幾點回來呢。”
    “成，都聽你的……”何雨柱自然不會有反對的意見。
    “劉姨，那你跟我爸媽說一聲，我跟雨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他們。”婁曉娥囑咐了一下傭人劉姨。
    “知道了，小姐，我會跟老爺說的。”
    說完，何雨柱兩口子便往回走，剛走進院裏，門外就傳來了婁半城罵罵咧咧的聲音。
    “不就是添了個孫子嗎？你看老錢他那德性，嘴都咧的耳朵後邊去了，再不管管就奔著後腦勺去了……”
    “你說你生那麽大氣幹什麽？他顯擺是他的事兒，跟咱們有什麽關係？”婁母的聲音緊隨其後。
    “怎麽沒關係，曉成結婚也有幾年了，曉成媳婦兒的肚子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都懷疑她能不能生……”
    “你個死老頭子，什麽話都敢說。”婁母捶了丈夫一下，“這話要是讓兒媳婦兒知道了多不好。”
    “我不就這麽一說嗎？就咱倆，你不說我不說，哪有人知道啊。”
    婁半城話音剛落，踏進院子的第一眼，就看見了院子裏站著的何雨柱夫妻倆。
    “曉娥，小何……”
    “爸，媽，你們回來了啊……”婁曉娥往前迎了幾步。
    “閨女，今兒個怎麽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知道的話就不跟你爸去參加那受氣的宴會了。”婁母上前習慣性的抓住了閨女婁曉娥的手，拉著就往屋裏走。
    “誰說不是呢，生個孩子那麽大陣仗，至於嗎？”婁半城附和道，“不說那個了，小何，進屋進屋，咱爺倆今兒晚上好好喝一杯。”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婁家的飯桌上已經擺上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
    “小何，來，咱們走一個……”
    “來，爸……”何雨柱將杯口放低，輕輕的跟婁半城的酒杯撞了一下。
    “要說這家裏有人兒，喝酒就是痛快。”婁半城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極為高興的樣子，“你姐就不說了，你哥都見天的看不著人影兒，這麽大個家，空蕩蕩的，待著都不舒服，往後可得多回來幾天兒，最好是天天都回來……”
    “別聽你爸的，人一老啊，這嘴皮子就開始變碎了，整天嘮嘮叨叨的，還天天回來？曉娥跟小何沒事兒幹了啊？”婁母搭了一句。
    “不就這麽一說嗎？你看你，上綱上線的，沒讓你當指導員真是屈才了。”
    “行了，爸媽，這麽點兒小事兒就吵，合適哇？”婁曉娥嘟囔了一句，站起身來伸手去夠最遠的那道菜。
    “曉娥，你想吃這個啊？”何雨柱先一步夾到了菜，放到了婁曉娥的碗裏。
    “你跟我爸喝酒就行，我夠的著。”
    “夠的著也得多注意一點兒，你現在可不比以前，幹什麽都得小心。”
    “你們小兩口這是鬧哪兒樣？”女人天生的細膩心思，讓婁母看出了些端倪，“該不會是曉娥你？”
    “雨柱，你來說吧。”母親這麽一問，讓婁曉娥臉上有些發燙。
    婁曉娥這麽一說，老兩口子全都看向了何雨柱。
    “爸，媽，曉娥有了……”何雨柱鄭重其事的把婁曉娥懷孕的事情說了出來。
    “懷孕了？”婁半城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那可太好了，這次我得大辦一下，讓老錢那老小子再跟我人五人六的，我也得惡心惡心他一下才成。”
    “不錯，這可是咱們家的大喜事兒，著實得好好熱鬧熱鬧才行。”婁母的臉上也樂開了花，已經開始跟丈夫婁半城商量大辦的事兒了。
    “爸，媽，我的意思吧，是不辦。”何雨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為什麽？”婁半城不解，“這麽大的事兒不辦說不過去啊，你是不是擔心錢的事兒？要是錢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有爸在，多少錢都不成問題。”
    “爸，不是錢的事兒，是咱們家的情況，別看現在風平浪靜，可就爸你的經濟實力來說，肯定有不少人已經盯上咱家了，隻不過在等待一個機會而已，我知道，人有了錢以後就想著事事兒都爭麵子，可問題在於用錢換來的麵子咱不一定保得住，你說呢，爸？”
    “你是小何嗎？”猶豫了幾秒，婁半城扔出了一句話。
    “不是小何我是誰？”何雨柱有些懵圈，不知道老丈人這是想幹什麽。
    “就你的這份眼力都比得上我多年來的經驗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比我歲數還大的老頭子了。”
    “爸說笑了，我這也就是瞎猜的。”何雨柱稍微謙虛了一下。
    “這可不是瞎猜。”婁半城認真的點點頭，“剛才我是讓老錢給氣糊塗了，小何這麽一提醒我才回過味兒來，還真不能大張旗鼓的辦這事兒，人那都吃不飽飯，你在這鋪張浪費，能不招人眼紅？不收拾你收拾誰？”
    “沒錯，爸，有錢咱自己私底下慢慢花多好，別人眼不見心不煩，咱也沒那麽多麻煩，兩全其美的事兒。”何雨柱往上又頂了一下。
    “小何，咱爺倆真對脾氣，今天晚上別走了，咱倆把這瓶給解決了，不夠，爸的酒窖裏有的是好酒，拿來喝涼水都夠，你不用客氣，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爸，今天就算了，一會兒我帶曉娥還得回去，改天我再來，咱們來一個不醉無歸，怎麽樣？”
    “改天幹什麽，就今兒個了，家裏又不是沒有房間，喝醉了就在這睡。”婁半城豪氣的說道，“想住哪間隨你挑。”
    “小姐，這是你吩咐後廚準備的餐盒。”傭人劉姨把幾個飯盒用網兜兜好，放到了婁曉娥旁邊的桌子上。
    “曉娥，你這是？”
    “雨水還在家呢，這是給雨水準備的。”婁曉娥開口替何雨柱解了圍，“爸，今天就算了吧，改天再讓雨柱陪你喝，我這一懷孕，給雨水折騰個夠嗆，為了我，雨水連紡織廠的工作都不幹了，跑到廣播站來照顧我，我跟雨柱在這吃好的，能讓雨水在家啃窩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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