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吃飯的時間，院裏各家房裏的燈都還亮著，借著院裏的燈光，袁小娟認真的觀察著每棟房屋的構造，連帶著聽著房間裏的聲音，大概的判斷有幾個人住。目的嘛，自然是為了快速的跟院裏人打成一片，樹立起自己的正麵形象，這樣以後跟許大茂鬧矛盾的時候，自己才能借院裏人這把刀壓下許大茂這個刺兒頭。
    後院看完以後，袁小娟來了中院，正在東張西望的時候，吃過飯的何雨水準備回房看會兒書，剛一出哥哥何雨柱的家門兒，就看見了院裏的袁小娟。
    “袁師傅……”
    “雨水啊……”轉頭一瞧，袁小娟看見了何雨水，立馬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對了，聽說你跟許大茂結婚了，恭喜你啊。”
    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婚都結了，何雨水也沒什麽要勸的了，索性來上一句客氣話，麵子上過得去也就是了。
    “謝謝……”袁小娟從兜裏掏了一把，拿出了幾塊糖，不由分說的放到了何雨水的手裏，“雨水，沾沾喜氣，沾沾喜氣……”
    “袁師傅，這個使不得。”
    “幾塊糖有什麽使得使不得，收著收著，再不收我可生氣了。”
    平心而論，何雨水還真不想吃許大茂的喜糖，但在袁小娟的執意要求下，隻能是勉強收下了。
    “雨水，我多嘴問一句，你別生氣，要是覺得不合適就當我沒問。”袁小娟客客氣氣的試探著何雨水。
    “你問吧。”
    “你們家跟大茂是不是關係很差啊？”
    “算是吧。”往後一個院住著，何雨水覺得沒必要隱瞞，如實的把情況說了出來，“我哥打以前就跟許大茂不對付，打嘴架更是常有的事兒。”
    “雨水，不管這事兒是不是大茂的錯，我都代表大茂給你們家道個歉，希望你有空跟你哥說一聲。”袁小娟“十分真誠”的道了個歉。
    “袁師傅，這話嚴重了，說破大天也是我哥跟許大茂之間的問題，和你沒關係，你用不著替許大茂賠禮道歉的。”
    “我都嫁給大茂了，我道歉跟他道歉沒什麽區別，另外，雨水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是，理是理，親是親，不會因為大茂是我男人，我就無底線的向著他，所以……”袁小娟停頓了一下。
    “所以什麽？”何雨水追問了一句。
    “所以，咱們能不能別因為你哥跟大茂的矛盾就分道揚鑣，還是跟以前一樣做朋友，好嗎？”
    看著袁小娟如此真誠的樣子，何雨水也不好拒絕。
    “行，那就跟以前一樣……”
    借著這個機會，袁小娟跟何雨水打聽了不少院裏的情況，心思單純的何雨水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異常，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那雨水，問你一句大茂平時除了跟你哥有矛盾以外，還跟誰有矛盾。”
    “袁師傅，你應該問，你家許大茂跟誰沒有矛盾，這個還好回答一點兒。”
    “有沒有這麽誇張啊？”聞言，袁小娟也愣了，袁小娟不是沒想過許大茂在院裏人緣差，可萬萬沒想到會差到這個地步。
    “一點兒都不誇張。”何雨水鄭重其事的說道。
    “這麽大個院，上百號人，大茂就一個朋友都沒有？”
    “硬要說的話還能說沒朋友？前院的張衛民跟你家許大茂算得上朋友，隔三差五的一塊出去，喝個酒，辦個事兒的，其他的……”何雨水撓了撓頭，“反正一個院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就這麽回事兒吧。”
    “張衛民……”袁小娟心裏默念了幾遍，記住了這個名字。
    “還有件事兒，雨水，我想問你，你說的這三個大爺裏麵，誰在院裏說話最有分量，還是說三個大爺分量都一樣？”
    “這個不太好說。”何雨水撓了下太陽穴，“按最後拍板的是一大爺來看，一大爺應該說話分量最重，可一大爺平時沒少被二大爺三大爺奚落，所以就沒法說，就當是一大爺說話有分量吧。”
    “一大爺家裏幾個孩子？”袁小娟繼續問道。
    “袁師傅，這是純純的想多了，哪有幾個孩子啊，一個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袁小娟驚訝的說道，說完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了一眼易中海的房間，隨後放低了音調，“雨水，你的意思是一大爺是絕……”
    “外麵反正都這麽說，不過袁師傅，當著一大爺的麵兒，可千萬別提這個詞兒，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放心，放心……”袁小娟立馬做了個捂嘴的手勢，“雨水，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袁師傅。”
    “別老是袁師傅袁師傅的，這麽一叫把關係都叫遠了，以後前後院住著，少不得接觸，以後你管我叫小娟就行了。”袁小娟自然而然的拉近了關係。
    “成……”何雨水也不矯情，一個稱呼而已，叫什麽都一樣。
    “雨水，我還有最後一件事兒想問你。”
    “你說。”
    “我聽工友說，你來軋鋼廠是你哥托人給你辦的對吧？”說了半天，袁小娟總算是說到了正題兒上。
    “不是我哥給辦的，是我嫂子給牽了個線兒，什麽事兒都是趕巧，正好這邊騰出來一個位置，我嫂子在中間跑了幾趟，就把這件事兒給辦下來了。”
    單純不代表傻，何雨水可不會這麽容易就承認，萬一對方求自己也給她辦一下怎麽辦？管還是不管？勉強拿嫂子婁曉娥當一下擋箭牌，私底下關係再好，明麵上到底不一個姓兒，就算是求人幫忙，這袁小娟也不好意思直接張口讓自己去找婁曉娥，另外自己也沒有完全都承認，隻是說牽了個線而已。
    袁小娟這個人精兒聽出了何雨水的意思，日子還長著，沒必要急在一時，先搞好關係再說。
    “雨水，真羨慕你，你哥對你好不說，就連你嫂子對你都這麽好，不像我，我那爹，我那弟弟，不給我添麻煩我就燒高香了，哪兒能指望他們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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