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除了他還有誰那麽不長眼？”何雨柱把燉好的豬蹄給端到了飯桌上，因為顧忌到婁曉娥的口味，所以豬蹄的味道偏淡，蔥薑蒜加的數量剛剛夠去腥。
    “媳婦兒，多喝幾口。”何雨柱單獨給婁曉娥盛了碗湯。
    “好香啊。”
    燉夠時間的豬蹄隨著接碗的動作顫顫巍巍的晃動著，奶白色的豬蹄湯讓人食欲大開。
    婁曉娥一連喝了好幾口才把碗放下。
    “慢點兒，這不一大鍋呢嗎？”婁母寵溺的看著婁曉娥。
    “爸，今兒晚上不能陪您喝了。”何雨柱單獨給婁半城倒了一杯，“我這晚上還得看孩子。”
    “小何，你別客氣，一家人吃飯沒那麽多說道。”婁半城並沒有在意，將酒杯端了起來，未曾入口，先聞酒香，“這酒不錯。”
    “這是大姐送的，您喜歡喝就多喝點兒。”
    “曉娥添了女兒，既是你們老何家的喜事兒，也是我們婁家的喜事兒，確實應該好好喝一杯。”婁半城一口幹掉了酒杯裏的美酒。
    何雨柱緊接著給婁半城續了一杯。
    “小何，你不用這麽客氣，我自己倒就行。”婁半城把酒瓶子拿到了自己那邊，“我跟你媽沒來得及回來，就你跟雨水兩個人來回倒替，這幾天肯定累壞了，多吃點補一補。”
    說到這，婁半城轉頭看向了妻子。
    “要不然咱們請個老媽子照顧曉娥，也能讓小何跟雨水能稍微歇歇，要不然白天忙廠裏，晚上忙家裏，非得累壞了不可。”
    “也行。”婁母點了點頭，“趕明兒我就去找，看有沒有合適的。”
    “媽，請老媽子的事兒我看就算了吧。”婁曉娥開口拒絕了父母的好意，“孩子剛出生，你讓我給別人帶我能放心？”
    “那你這？”
    “我跟雨柱都說好了，廠裏廣播員的工作我就不幹了，安安心心的在家帶孩子，這樣我放心，雨柱也放心，不然的話，我跟雨柱上著班還得惦記著家裏，兩邊都幹不好。”
    “倒也是。”婁半城點了點頭，“伺候的再好也是外人，看不見的時候保不齊會幹什麽事兒，小孩子又不會說話告狀，確實不保險，再說，咱家也不差這每個月三四十的工資，既然你跟小何定好了，那就依你們，往後缺什麽了，就跟我和你媽說，過來的時候就給你們送過來。”
    “知道了，爸。”
    “還那麽多話，再不趕緊吃就涼了，腥了就不好喝了……”
    話分兩頭，院裏角落蹲坐的棒梗肚子餓的咕嚕嚕直響，窩頭沒吃，豬蹄眼看就要吃到嘴裏，生生的讓許大茂給攪了，不然那一口肉吃進嘴裏，味道得多好，光想想就流口水了。理想跟現實的落差讓棒梗記恨上了許大茂，確認吃肉無望的情況下，棒梗偷偷摸摸的去了後院兒。
    到了門口，順著門縫棒梗朝裏麵看著。袁小娟正在外屋裏收拾著東西，裏屋不斷的有鼾聲往外冒，瞧了沒兩分鍾，收拾完東西的袁小娟就朝著門口走了過來。棒梗瞧了一眼四周，再次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等袁小娟關門離開以後，棒梗偷摸進了房間。
    外屋桌子上的飯碗都用盤子倒扣蓋著，打開一看，都是沒動過幾口的飯菜，棒梗也不客氣抓了一大把直接塞進了嘴裏，一邊嚼著，一邊看著屋裏的情況，四下瞅了幾眼，看見了碗櫥裏飯盒，順手拿了過來，把所有盤子裏的菜都塞進了飯盒裏，接著又把桌子恢複成了剛才的模樣。
    “別動……”
    房間裏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棒梗一跳，手頭上吃不住勁兒，盤子掉到地上碎成了幾半，棒梗這心裏砰砰的直跳，還以為被發現了，誰知道許大茂隻是說了句夢話，過了幾分鍾，棒梗扭著僵硬的脖子朝後麵看了一眼，確認許大茂還睡著，這才鬆了口氣。
    棒梗從碗櫥裏又拿了一個盤子出來，扣在了飯碗上，隨後用袖子抹幹淨了桌子上的湯水，至於碎掉的盤子，棒梗用腳直接踢到了碗櫥下麵。
    打開房門，棒梗鬼鬼祟祟的往外麵一瞧，見沒人，把門一關，用最快的速度竄回了家。
    “棒梗，你去哪兒了，怎麽才回來？”賈張氏立馬就湊了過來，十分擔心的說道，“剛才傻柱跟許大茂鬧矛盾的時候都沒看見你。”
    “奶奶，你看……”棒梗從懷裏掏出了飯盒。
    “你這是哪兒來的？”正在縫紉機上縫製衣服的秦淮茹當即就站了起來，厲聲的質問著棒梗。
    “奶奶……”棒梗怕的躲到了賈張氏的身後。
    “你看你這人，有話不能好好說？嚇唬孩子幹什麽？”賈張氏護住了棒梗。
    “媽，你看那個飯盒那麽幹淨，擺明是人正在用的，肯定是棒梗在哪裏拿的，趕緊給人送回去。”
    “那你也用不著這麽大脾氣啊？先聽棒梗怎麽說不行？”
    秦淮茹依了賈張氏，坐到座位上狠狠瞪著棒梗。
    “棒梗，你別怕，你老老實實跟奶奶說，這飯盒是哪兒來的？”
    “這飯盒是……”棒梗眼珠轉了幾下，“這飯盒是我在後院許大茂門口撿來的。”
    “還胡說。”秦淮茹拍了下桌子又站了起來，“在院裏能撿到飯盒？”
    “真的是我撿來的。我剛才看許大茂他媳婦兒拎著包袱出門，這個飯盒正好掉在門口，我打開一看，是一些飯菜，正好給咱們家吃，所以我就拿回來了。”棒梗撒起謊來是一點兒都不臉紅，一句一句說的好像跟真事似的。
    “那也得給人家送回去，別人家的東西咱不能要。”秦淮茹衝著棒梗伸出了手，“把飯盒給我。”
    “淮茹，你先別激動。”賈張氏阻止了秦淮茹，“要說別人的，還也就還了，可這飯盒是許大茂的，咱不如就留下來吃了，反正許大茂跟咱家關係也不好，有這麽個機會，不吃白不吃。”
    “媽，你怎麽能這麽教孩子呢？今天他敢拿飯盒，明天他就敢偷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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