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你說的這麽誇張？”賈張氏反駁了秦淮茹，“棒梗現在還小，肚子一餓，找點吃的不是挺正常啊，今天我做主，飯盒就留下了。”
    “媽……”
    “怎麽著？我說了不算？”賈張氏對上了秦淮茹的目光，等待著後者的回答。
    “算，您說了算，成了吧？”秦淮茹無奈，隻能是點頭答應了。
    “這還差不多。”賈張氏隨即提醒了秦淮茹，“飯盒的事兒家裏人知道就行了，別到處去亂說，聽了沒？”
    “這個我懂。”
    說完，賈張氏從棒梗手裏接過了飯盒並打開，還給棒梗拿了副筷子。
    “剛才都沒怎麽吃飯，快吃吧。”
    看著棒梗狼吞虎咽的樣子，秦淮茹這個當媽的心一軟就暫時把事兒擱下了。
    “就這麽一次應該沒什麽大事兒，等吃完再管吧……”
    “你在那嘟囔什麽？”聽到嗡嗡聲兒，賈張氏回頭看了一眼。
    “沒什麽，隨便說一句。”
    “東西不少，棒梗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去把小當叫起來，讓小當也吃兩口。”
    “哦，好。”秦淮茹起身去了裏屋……
    十點半……
    “差不多咱們該回去了，讓小何他們幾個早點歇著。”
    婁半城衝著坐在床邊跟婁曉娥聊的正酣的妻子說道。
    婁母低頭瞧了一眼手表。
    “呀，都這麽晚了啊，真該回去了。”臨行前實在是不放心，又囑咐了幾句。
    “行了，別囉嗦了，小何那麽穩當的性子肯定提前想好了，咱們趕緊讓他們歇著吧。”
    “我送您。”何雨柱起了身，跟在了兩人身後。
    到了四合院門口，婁家的車剛剛駛離，何雨柱轉身往回走，不經意間看見了不遠處燈光昏暗的角落處，一個人影慢慢飄了過來，給何雨柱嚇了一跳。
    “何師傅，還沒歇著啊……”
    何雨柱還沒來得及張嘴，對方倒是先開了口。
    “是你啊。”何雨柱聽出了來人正是許大茂的媳婦兒袁小娟。
    “今天的事兒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再次代表我家大茂給何師傅您道個歉，對不起了……”袁小娟這賢妻的形象塑造的還真是到位，就算是隻有一個人在場，嘴裏的詞兒都不帶敷衍的。
    “算了算了，好好管管你家許大茂，喝多了能回來還算好事兒，別哪天喝多了回不來，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了。”
    “是，何師傅，我記下了，我會好好管教我家大茂的……”袁小娟極為禮貌的回複著何雨柱。
    對於何雨柱來說，要是硬碰硬還這沒什麽好怕的，就怕這種你伸過去巴掌她把臉湊過來的人，讓你打都下不去手。
    何雨柱不願再囉嗦，揮了下手就回了家，完全沒想過袁小娟這麽晚了出去幹什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幹什麽跟何雨柱又沒關係，知道也沒什麽用……
    回到房間的袁小娟似乎很累的樣子，躺下以後沒兩分鍾便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難得的沒有醒在許大茂的前麵。
    “漬漬漬……”從宿醉中醒過來的許大茂嘬了幾下牙花子，無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頭疼，眩暈，一股腦兒的湧上了許大茂的腦袋，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這酒喝的。”許大茂已然完全斷片，昨天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看著身旁熟睡的袁小娟，許大茂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到外屋，許大茂瞅見了飯桌上擺好的碗筷，本想著大快朵頤，可把盤子一掀開，除了還剩下點湯汁以外，是一點幹的都沒有了。
    “小娟也真是的，我不就喝了點兒酒嗎？大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至於這麽生氣嗎？一點兒菜都不給我留。”埋怨歸埋怨，可這氣還得受著，理虧氣不壯用在這會兒的許大茂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碗盤斂到了一起，許大茂去到院子裏洗了個幹淨端了回來，本想著能稍微讓袁小娟消消氣，誰成想進了門，袁小娟一看，這氣沒降不說，反倒是噌噌漲了起來。
    “大茂，你行，你真行……”
    “我怎麽了？”許大茂不明白，袁小娟發的這是哪門子火，自己幹活還幹出錯來了？
    “你說怎麽了？你幹了什麽你心裏沒數？”
    “你是說我昨天喝酒的事兒吧？昨天晚上我本來是不想喝的，可他們一個勁兒的讓我喝，再說了，領導也在，我不喝豈不是不給領導麵子？最近我正爭取恢複我中級放映員的職稱呢，你說要是因為這一頓酒黃了，冤不冤？”
    “少來。”袁小娟攔住了許大茂，“你就會跟我這油嘴滑舌的。”
    “嘿嘿……”許大茂呲著牙樂了一下。
    “先別笑，我說的不是這事兒。”
    “那是什麽事兒？除了昨天晚上喝酒以外，我好像也沒犯過什麽錯吧？”許大茂認真的回憶著，可過了好幾遍，也沒能想出個子醜寅卯來。
    “那些菜你怎麽都吃了，一點都不給我留。”
    “什麽菜？哪兒有菜？”許大茂往四周瞅了幾眼。
    “還裝，你手裏是什麽？”
    “手裏？”許大茂抬手示意了一下，“空盤子啊。”
    “盤子裏的菜呢？”
    “盤子裏的菜不是都你吃了嗎？”許大茂越說越懵，腦子已經徹底淩亂了。
    “我吃？”袁小娟指了指自己，“我吃個屁，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就吃了幾口，擔心你沒的吃，全都給你扣在桌子上了，你可倒好，一點兒都沒給我剩，我要是再起的晚點兒，盤子你都放碗櫥裏當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小娟，天地良心啊。”這會兒許大茂才明白了問題所在，著急忙慌的解釋著，“我是想吃來著，可我這一掀盤子，什麽都沒有。”
    “真的？”見許大茂如此篤定的樣子，袁小娟不由得相信了幾分，“沒騙我？”
    “這我騙你幹啥？沒有就是沒有。”說到這，許大茂的腦子轉了個彎，“等等，小娟，你是說昨天你做好了菜就放在飯桌上扣著？”
    “對啊。”
    “今天早上我起來這些就成了空盤子？”
    “是不是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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