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車間的路上，劉海中越想越氣，雙重的打擊再加上剛才的勞累，一口氣沒能倒上來，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劉海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兒？”劉海中躺在床上，茫然的看著四周。
    “老劉，你可算是醒了。”守候已久的二大媽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一口氣吐出，人也仿佛清醒了過來。
    輕輕揉了揉腦袋，劉海中作勢就要起身，二大媽見狀，立馬托勁兒給劉海中扶了起來。
    “這是？”
    “我看你真是睡懵了，這是咱家啊。”
    “咱家？”劉海中揉了揉眼睛，仔細端詳了幾分鍾，“還真是，我怎麽在家？”
    “還說呢，我上午正在家裏洗衣服呢，你那個徒弟，姓藍的那個著急忙慌的就跑來了，跟我說你在廠裏暈過去了，我這不趕緊就去了廠裏，在醫務室簡單做了個檢查，沒查出什麽問題就把你帶回來了，這都快擦黑了，我尋思著再不醒，真得給你到醫院好好看看了。”
    “先給我弄口水。”劉海中抬手指了指桌子。
    聞言，二大媽拿著搪瓷缸子遞到了劉海中的嘴邊。
    劉海中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口。
    “慢點，一口水你著什麽急啊？”
    “呼……”劉海中呼了口氣，這才開始講述了起了事情的始末。
    聽完劉海中所說的事實真相，二大媽莫名的感覺到一陣頭疼。
    “老劉，你怎麽又跟傻柱起衝突了？”
    “這可怪不得我，你要是當時在現場，聽了傻柱說的那些話，保不齊你的反應還不如我呢。”好麵兒的劉海中並不承認自己的錯誤，盡可能的給自己辯駁著。
    “老劉，你就別在那強了，要說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咱們結婚多少年了？說句難聽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麽屎。”
    “有完沒完？”
    “得得，我不說了。”見劉海中臉色不對勁兒，二大媽立馬就把嘴給閉上了，“你接著說。”
    “要說這傻柱，再怎麽著也是外人，平時又是個不著四六的性子，我生氣不假，可也不至於背過氣去，還是咱們家那個兔崽子著實把我給氣個不輕。”怒氣未消的劉海中說到這，粗重的喘了幾口氣。
    “我說老劉，你就別生氣了，這才幾天兒啊，光天這心裏還堵著氣兒呢，說起話來難免沒個分布，我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這次好歹是醒過來了，下次要萬一有個好歹……”二大媽喋喋不休的往下說著。
    “哐當……”搪瓷缸子被扔到了地上，滾了好幾滾撞到牆上又彈了回來。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點死，你好再去找個相好的。”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劉海中的這句話攮進了二大媽的心髒裏，讓二大媽的心裏極為不爽，“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有。”
    “要什麽把門的？要什麽把門的？”劉海中火氣越來越盛，“看不慣我就滾，給你慣的臭脾氣，別忘了，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掙來的，現在我氣不順了，發兩句火你就這個那個的，逼急了我休了你。”
    “休了我？”二大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又確認道，“你再說一遍。”
    “我懶得再重複剛才的廢話，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別怪我……”
    “好啊，你個劉海中。”不等說完，二大媽先一步展開了“反擊”，“當初我在家給你拉扯這三個兒子的時候你怎麽不說這話？你天天回家跟大爺似的，除了廠裏的事情，其它家裏家外的事兒你是連個屁都不放，瓶子倒了都不帶扶一下，怎麽著，現在孩子們都大了，用不著我了，這是打算跟我翻臉，把我掃地出門？”
    “你……”
    劉海中沒想到，平時唯唯諾諾的媳婦兒發起火來竟然給自己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麽我？現在咱們家已經夠亂的了，光齊偏著媳婦兒，光天又不願意回家！就剩一個光福，你要是想把我也弄出去，你自己一個人單過，那你就直說，我沒意見，立馬收拾東西回娘家，這個地方就給你騰出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跟剛才一樣的話，可態度跟剛才可是完全不一樣了。顯然，劉海中服了軟。
    “什麽話？大實話。”
    “你看看，你看看，我不就是受了氣埋怨兩句嗎？讓你這麽一說好像我跟陳世美似的。”劉海中輕輕敲了幾下腦袋，“我這腦袋現在還別扭呢。”
    “讓我怎麽說你好？你嘴上就是沒個把門的。”到底是多年的兩口子，劉海中這麽一賣慘，二大媽心裏的氣也消了幾分，“算了算了，你趕緊躺下好好歇會兒吧，我出去買點肉，晚上給你燉個肉湯喝。”
    “你去吧，睡的時間不短了，老躺床上這身子也不得勁兒，我起來走走。”說著，劉海中緩緩的下了床。
    “那你可小心著點，別摔了。”二大媽囑咐了幾句，隨後便拎著袋子去了門兒。
    百無聊賴的劉海中走出了房間，在院裏走了幾步，心裏想著事兒，腿上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中院兒。看著四合院唯一的一間正房，何雨柱的房間，劉海中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所謂無巧不成書，看了連兩分鍾都沒有，房間的主人就回來了。
    “呦，二大爺啊。”何雨柱手裏拎著塊肉進了中院，“我怎麽聽說二大爺在廠裏暈倒了呢？沒事兒吧？你看我這剛買的肉，肥的多，瘦的少，這要是燉上了，滋溜咬一大口，滿嘴流油，那叫一個爽，要不給您老留碗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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