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入長樂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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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在青石板路上碾出細碎的聲響,石破天隔著窗簾縫隙,看見朱漆大門上懸著的鎏金匾額 ——"長樂幫" 三個大字筆力雄健,卻在邊角處暗藏蛇形紋路。貝海石掀開簾子時,他正盯著門楣上的太極圖案,太極魚眼竟對應著《三清心法》中的衝脈起點,這顯然不是巧合。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現代工程學的精確思維讓他瞬間捕捉到布局中的異常,長樂幫的建築難道本身就是一座巨型陣法?謝煙客教他的《三清心法》,為何會與這裏的布局產生共鳴?
    "少莊主,到家了。" 貝海石的笑容像塗了層蜜,卻掩不住眼底的審視。石破天注意到門口列隊的幫眾中,有三人袖口繡著與貝海石相同的青銅鈴鐺紋樣,他們的站位恰好形成三才陣。他在心裏迅速拆解陣法結構,這是西域密宗 "須彌三尊陣" 的改良版,站位間距竟符合黃金分割比例。貝海石果然不簡單,表麵是長樂幫智囊,實則精通各家陣法。他暗自提醒自己,此刻必須裝傻,絕不能暴露懂陣法的事實,以免引起對方警覺。
    跨過門檻的瞬間,石破天忽然想起在摩天崖改良的經脈圖 —— 長樂幫的建築布局,竟暗合《太玄經》中 "九宮八卦陣" 的雛形。主殿飛簷的角度對應著二十八宿方位,連地麵的青磚都暗含五行生克之理。"好個長樂幫,表麵是江湖幫派,實則在修煉某種合擊大陣。" 他暗自心驚,麵上卻故意露出迷茫神色。太玄經殘篇裏的陣法圖譜在腦海中自動對照,若將現代建築力學與太玄經陣圖結合,或許能找出陣眼?但現在必須藏起鋒芒,讓貝海石以為自己隻是個被謝煙客養大的傀儡。
    貝海石領著他穿過九曲回廊,沿途經過的廂房裏,不斷有幫眾跪地請安。石破天注意到他們行的是 "七星拜月禮",膝蓋落點正是陣眼所在。當路過第三座涼亭時,他突然踉蹌半步,掌心觸到欄杆上的刻痕 —— 那是半幅殘缺的經脈圖,與他樹皮筆記本上的改良路線竟有七分相似。刻痕的運筆力度不均,顯然是倉促間刻下的求救信號。這路線圖雖殘缺,卻直指《玄陰訣》的致命缺陷。難道真的石中玉曾在此留下線索?
    "少莊主可是累了?" 貝海石及時扶住他的手臂,指尖在他肘彎的 "曲池穴" 上輕輕一按。石破天瞬間明白這是在試探他的內力修為,立刻運轉改良後的真氣,在經脈中製造出紊亂假象。貝海石的指尖驟然收緊,又很快鬆開,笑道:"還是先歇息吧,父親和母親都在閉關,待您傷勢痊愈,自會與您相見。" 指尖按壓的力度變化,分明是在探查他是否修煉過玄陰訣。他暗中冷笑,貝海石哪裏知道,自己改良的真氣路線既能模擬玄陰訣的寒性,又能暗藏《三清心法》的正陽之氣。
    所謂的 "傷勢",是石破天故意在馬車上用指甲掐出的淤青。他被安置在 "聽濤別院",推開雕花木門的刹那,檀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床頭的屏風上繪著浪子回頭圖,細看卻發現每筆線條都暗藏機關,隻要內力觸碰,便會激射出淬毒銀針。血腥味來自屏風夾層,應該是近期才處理過屍體。他關上門的瞬間便鎖定了銀針的發射角度,貝海石這是在警告他:這裏每一寸裝飾都是殺人機關。但對方不知道,現代密室逃脫的經驗讓他對這種級別的機關了如指掌。
    "好個溫柔鄉,實則是龍潭虎穴。" 石破天關上門,從袖中摸出在黑沙幫戰鬥中撿到的彎刀碎片,用真氣加熱後在地麵畫出長樂幫的布局圖。現代工程製圖的記憶浮現,他精確計算出主殿與別院的方位夾角,赫然發現正是《太玄經》中 "兩儀逆轉" 的關鍵角度。兩儀逆轉陣需要陰陽兩極的內力催動,貝海石敢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陣法,說明長樂幫底蘊遠超想象。但逆轉陣的核心在主殿寶頂,隻要破壞那裏的太極石,整個陣法便會失控。
    更令他心驚的是,別院中所有家具的擺放,竟暗合 "八門金鎖陣"。床榻位於死門,書桌在驚門,就連妝匣都放在傷門位置。石破天坐在床沿,指尖敲打著床頭櫃上的青瓷茶盞,忽然發現茶漬在盞底積成的圖案,正是長樂幫所在的地形圖 —— 主殿下方,竟有一條直通東海的密道。八門金鎖陣的破解之法,在於同時點亮八門燈燭。結合之前聞到的血腥氣,他心中一沉,長樂幫怕是在通過密道走私活人,用來煉製屍傀。
    夜幕降臨,石破天假裝入睡,神識卻順著改良後的經脈運轉,敏銳捕捉到窗外的細微腳步聲。三個黑影翻上屋簷,衣袂帶起的風聲顯示他們走的是 "蛇行狸翻" 輕功,正是長樂幫的獨門身法。他聽見其中一人低聲道:"貝先生說,若少莊主今夜沒碰那壺茶,便去查探他的鞋底。" 鞋底的泥漬拓片顯示 "玄鐵令在腹",看來貝海石早已通過謝煙客的情報網知曉他的身份。但對方不知道,這正是他故意留下的線索,為的是讓貝海石確信自己與玄鐵令有關,從而放鬆對石中玉真實下落的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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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時三刻,石破天借口夜遊,踏入別院後的竹林。月光透過竹葉,在地麵投下斑駁光影,他忽然發現每片竹葉的陰影,都對應著《三清心法》中的一個穴位。當走到第七棵竹子時,腳下的青石板發出輕響,露出一條向下的石階。竹葉陰影對應穴位,這顯然是天然的穴位圖譜。長樂幫將竹林改造成天然練功場,看來貝海石對《三清心法》也有研究,隻是對方不知道,真正的太玄經奧秘,藏在更深處。
    密道內燭火通明,牆壁上每隔十步便刻著長樂幫的幫規,卻在落款處多了行小字:"亥時三刻,北鬥第七星偏移角度時,可破兩儀陣。" 石破天掏出樹皮筆記本,用炭筆計算著星象角度,忽然聽見前方傳來爭吵聲。幫規落款的小字,分明是前任幫主留下的破解之法。看來長樂幫內部並非鐵板一塊,貝海石的控屍術怕是遭到了元老派的反對。
    "貝先生,少莊主分明不是真的!" 是白天在門口列隊的青銅鈴鐺幫眾,"他連本幫的 " 七星步 " 都不會,怎可能是從小修煉玄陰訣的少莊主?"貝海石的聲音冰冷如霜:"真假重要嗎?隻要他能穩住石清夫婦,能引出謝煙客,便是最好的棋子。再說了,你以為謝煙客會讓真的石中玉活著?那小魔頭早就在摩天崖被廢了武功,否則怎會任由我們輕易帶走?"石破天躲在拐角,掌心全是冷汗。果然,石中玉已被廢功,貝海石卻用他的容貌做幌子。但對方猜錯了 —— 謝煙客沒殺石中玉,是因為自己這個替代品的出現,恰好成了對方擺脫玄鐵令的契機。
    密道盡頭是間石室,石破天從磚縫中窺見室內情景:三具屍體跪坐在蒲團上,衣著打扮與他在黑沙幫見過的黑衣人相同,胸口都刻著長樂幫的鈴鐺紋樣。貝海石正在用銀針刺激其中一具屍體的 "大椎穴",屍體的眼珠竟詭異地轉動起來。他想起現代神經學知識,控屍術需要保持屍體腦幹完整,貝海石用銀針刺入大椎穴激活神經反射。但屍體眼球轉動說明還有殘留神識,難道對方在嚐試煉製有意識的屍傀?這比普通控屍術危險百倍。
    回到別院,石破天徹夜未眠,將密道中的見聞在樹皮筆記本上整理成圖。他發現長樂幫的核心秘密,在於將《玄陰訣》與控屍術結合,通過建築布局匯聚陰氣,煉製 "屍傀"。而他的 "石中玉" 身份,正是貝海石用來掩蓋這一切的幌子。玄陰訣主陰寒,控屍術需陰氣,兩者結合確實能提升屍傀強度。但《太玄經》的正陽之氣正是它們的克星,這或許就是貝海石聽到太玄經時瞳孔收縮的原因。
    次日清晨,貝海石送來一套月白色長衫,袖口繡著金線勾勒的鈴鐺紋樣。"少莊主今日要見客。" 他的目光落在石破天的手腕上,那裏有昨夜在密道被蛛網劃傷的痕跡,"西域青蚨幫的使者到了,他們帶著三十箱黃金,求少莊主兌現去年的賭約。" 袖口鈴鐺紋樣暗藏聲波共振頻率,是控屍術的輔助工具。石破天任由幫眾為他更衣,貝海石這是在測試他是否能識破鈴鐺的玄機,可惜對方不知道,自己在密道裏已經錄下了操控屍傀的鈴聲頻率。
    石破天踏入會客廳,看見堂中懸掛的 "長樂無極" 匾額時,終於明白貝海石的真正目的 —— 對方在借石中玉的身份,將長樂幫偽裝成名門正派,實則暗中煉製屍傀,意圖操控江湖。"長樂無極" 不過是野心的幌子,貝海石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用現代聲學原理破解控屍鈴,更沒算到《太玄經》在自己手中,會變成顛覆整個計劃的鑰匙。
    青蚨幫使者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少莊主去年在敦煌賭場,用 " 玄陰七絕 " 擊敗我幫三傑,如今該兌現賭約,替我們護送一批 " 貨物 "。" 使者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石破天知道所謂的 "貨物",必然是用來煉製屍傀的活人。玄陰七絕?石中玉竟會這種陰毒武功。但貝海石明知他不會,卻故意讓青蚨幫試探,是想逼他暴露真正的武功路數。可惜,他會的,比對方想象的更多。
    "可惜,本少莊主近日修煉出了岔子。" 石破天故意按住胸口,露出痛苦神色,"玄陰訣反噬,怕是連自保都難。" 他運轉改良後的真氣,讓麵色變得蒼白如紙,"不過... 若貴幫能提供些千年血參,或許還有轉機。" 千年血參是屍傀核心材料,青蚨幫使者的臉色變化,證實了長樂幫的囤貨量超乎想象。他眼角餘光掃過貝海石,對方聽見 "千年血參" 時喉結滾動,破綻已露。
    午後,石破天在別院的假山上發現一處暗格,裏麵藏著石中玉的日記殘頁。泛黃的紙頁上寫著:"貝叔說,隻要我學會控屍術,就能讓母親複活。但那些屍體的眼睛,和父親殺人時的眼神一樣可怕..." 字跡在最後變得潦草,顯然石中玉在記錄時情緒激動。原來貝海石用複活石中玉母親的謊言,誘騙他修煉邪術。石中玉發現真相後被追殺,而自己現在的處境,其實和他當年一樣 —— 都是貝海石手中的棋子。但不同的是,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不會任人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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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再次降臨,石破天站在別院的露台上,望著長樂幫的燈火在夜色中明明滅滅。他忽然想起在現代玩過的策略遊戲,每個幫派都是一個複雜的係統,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係統的漏洞。長樂幫的漏洞,在於貝海石過於依賴控屍術和陣法,卻忽視了人心和科學的力量。他摸著胸口的太易金丹,當對方的鈴鐺還在依賴聲波頻率時,自己的真氣已經能模擬出整個頻譜,這場較量,從一開始就不是公平的。
    "少莊主好興致。" 貝海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手中端著一碗參湯,"這是用千年血參燉的湯,喝了能緩解玄陰訣的反噬。" 石破天轉身,看見貝海石袖口的鈴鐺正在滲出毒液,顯然參湯中加了慢性毒藥。他接過湯碗,突然笑道:"貝叔可知,玄陰訣修煉到極致,需配合《太玄經》中的 " 陰陽九轉訣 "?" 他故意提起《太玄經》,觀察貝海石的反應。袖口鈴鐺的毒液揮發速度,說明這是西域蛇毒,發作時間三刻鍾。但他更在意對方聽見太玄經時的微表情 —— 瞳孔收縮 0.3 秒,手指關節微凸,這是恐懼的生理反應。
    貝海石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江湖上人人覬覦的秘密,竟從 "石中玉" 口中說出。他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少年可能比真的石中玉更危險 —— 不僅知道玄陰訣,還知曉《太玄經》的存在,而後者,正是長樂幫煉製屍傀的最大障礙。恐懼是最好的武器,貝海石。當對方以為他是棋子時,其實他已經握住了棋盤。
    石破天突然將參湯潑向地麵,湯汁接觸青磚的瞬間,騰起一陣紫煙。他運轉改良後的真氣,在體內形成抗毒循環,同時笑道:"貝叔若想試我的深淺,不妨直說。" 他踏出半步,正好踩中青磚上的太極魚眼,別院內的機關瞬間逆轉,紫煙竟反向撲向貝海石。太極魚眼是陣法總樞紐,他早就在白天的茶漬地圖上標記了位置。現在對方該明白,為什麽機關會反噬 —— 因為他早已將《太玄經》的陣法原理,與現代工程學的受力分析結合,對方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你... 你不是石中玉!" 貝海石終於變色,手中的青銅鈴鐺發出刺耳的聲響,十幾具屍傀從屋頂躍下,將石破天圍在中央。屍傀的移動頻率是 1.2 赫茲,和鈴鐺的聲波頻率一致。但他現在要試試 1.5 赫茲 —— 現代物理學告訴我們,共振頻率的微小變化,就能讓整個係統崩潰。
    石破天看著這些行動僵硬的屍傀,想起在密道中見過的煉製手法。他突然福至心靈,運轉真氣模仿貝海石的控屍鈴聲,竟讓三具屍傀反過來攻擊同伴。這招源自現代的頻率幹擾原理,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竟能用來破解控屍術。第一具屍傀的頸椎發出異響,說明神經連接出現紊亂;第二具的肘關節斷裂,證明頻率幹擾正在破壞屍體的神經反射。貝海石,你的邪術,在科學麵前不過是兒戲。
    "你究竟是誰?" 貝海石的聲音終於帶上了驚恐,他發現眼前的少年,竟能在短短一日內,破解長樂幫多年的布局。石破天看著貝海石,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貝叔想讓我成為石中玉,而我... 想讓長樂幫,變回真正的長樂幫。" 他望向遠處的主殿,那裏的燈火正在隨著他的真氣運轉明滅,如同他心中漸漸清晰的計劃。真正的長樂幫,不該是屍傀工廠。而他,要讓這個充滿陰謀的幫派,變成揭開太玄經秘密的第一步。
    這一晚,長樂幫的密道中,石破天的樹皮筆記本上又多了幾頁圖示:控屍術的破解方法、兩儀陣的弱點、玄陰訣與《太玄經》的衝突點... 他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卷入了長樂幫的漩渦,但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他有的是辦法,將這場危機,變成自己在這個世界崛起的契機。明天,該去會會石清夫婦了。貝海石以為他是棋子,但對方不知道,棋手已經換人了。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別院時,石破天望著銅鏡中與石中玉一模一樣的麵容,忽然想起謝煙客說過的話:"江湖的殘酷,你還沒真正見識過。" 他摸了摸胸口,那裏,改良後的真氣正在按照全新的路線運轉,帶著一絲來自現代的智慧,和一股不屈的倔強。謝煙客,你以為把他推下摩天崖是結束?對他來說,這隻是開始 —— 一個用代碼思維破解江湖規則的開始。
    初入長樂幫的石破天,就這樣在陰謀與試探中站穩了腳跟。他知道,前方還有無數的挑戰等著他 —— 貝海石的反撲、石中玉的真正下落、玄鐵令的秘密... 但他並不畏懼,因為他的腦海中,永遠有著現代思維的光芒,和一顆敢於打破一切規則的心髒。下一個目標:主殿寶頂的太極石。當他取下它的那一刻,長樂幫的陣法就會失效,而貝海石的陰謀,也將隨之暴露在陽光之下。
    這一天,長樂幫的下人們發現,那位新來的少莊主,竟在別院的石桌上,用炭筆繪滿了奇怪的圖案 —— 那些看似雜亂的線條,實則暗藏著破解一切邪術的密鑰,和一個少年征服江湖的野心。而這,不過是他傳奇人生的小小開始。江湖,他來了。帶著代碼的邏輯,和一顆不甘平凡的心。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他都將用自己的方式,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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