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貝海石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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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後的第七日,石破天在聽濤別院的石桌上推演太易星圖,樹皮筆記本上用紅筆標注著十二元辰陣的頻率漏洞。侍劍站在三步外,袖中冰魄銀針突然發出蜂鳴 —— 這是毒影衛傳來的緊急信號,針尾的冰藍色竟帶著不易察覺的紫斑,說明情報中了屍毒。
    "少莊主,青龍堂傳來消息," 毒影衛弟子跪地稟報,袖口的雪花印記被屍毒侵蝕得模糊,"波斯商隊明日辰時三刻抵達碼頭,載有... 載有老幫主的太易劍鞘。"
    石破天的筆尖在星圖上劃出歪斜的軌跡,太易劍鞘是初代幫主信物,卻在十年前隨老幫主暴斃失蹤。他運轉太易真氣,發現弟子體內有微弱的鈴鐺頻率共振 —— 這是貝海石的 "聽音辨位" 毒術,用來監控情報傳遞。
    "告訴青龍堂," 石破天故意提高音量,"明日我親自去碼頭驗貨。" 他向侍劍使了個眼色,看見她耳後胎記輕輕顫動,知道她已領會 —— 這情報十有八九是陷阱。
    侍劍跟著毒影衛退下,指尖在弟子後頸點出三道寒芒,逼出藏在舌下的青銅鈴鐺碎片。"貝海石果然在試探," 她望著碎片上的蛇形紋路,"劍鞘消息是假,碼頭埋伏才是真。"
    深夜,石破天獨自坐在觀星台,掌心按著從毒影衛體內取出的鈴鐺碎片。太易真氣注入的瞬間,碎片表麵浮現出波斯文咒文,與他在貝海石書房發現的屍傀陣圖完全一致。"十二元辰陣的核心不是冰棺," 他在筆記本上寫下,"是鈴鐺頻率與祭品生辰八字的共振矩陣。"
    寅時初刻,侍劍帶著毒影衛的密報歸來:"碼頭布有三層屍傀陣,陣眼藏在第三艘貨船的龍骨處,用毒龍魚皮封著十二枚主鈴鐺。" 她的冰魄玉在石桌上投出立體地圖,"貝海石算準我們會用太易淩波步,在陣眼設下 " 踏雪無痕 " 的死穴。"
    石破天忽然輕笑,指尖在地圖上畫出太極軌跡:"他不知道,我改良的淩波步融合了現代矩陣算法,每一步的方位都對應著鈴鐺頻率的倒數。" 他取出從波斯商隊繳獲的青銅鈴鐺,"通知鐵麵人長老,明日辰時二刻,用九環刀敲擊觀星台的太極石,頻率保持 1.2 赫茲。"
    次日辰時,石破天帶著焦九皋等青龍堂弟子抵達碼頭。海風帶著鹹澀,卻混著若有若無的屍毒氣息。他看見第三艘貨船的船帆上,繡著與貝海石袖口相同的蛇形暗紋,船頭的波斯商人正用西域禮節向他致意,袖口露出半截青銅鈴鐺。
    "少莊主遠來," 商人的漢語帶著濃重的口音,"敝商隊帶來貴幫遺失的劍鞘,聊表誠意。" 他拍了拍手,四名壯漢抬著檀香木箱走來,箱角的銅片刻著太易星圖的殘像。
    石破天剛要伸手,侍劍突然拉住他,指尖在他掌心快速畫了個雪花 —— 這是毒影衛的 "劇毒警示"。他立刻明白,木箱表麵塗著西域 "見血封喉" 毒,與錢師爺案發現場的毒粉同源。
    "焦堂主," 石破天轉身笑道,"勞煩驗驗劍鞘真偽。" 他暗中向焦九皋使眼色,看見對方袖口的海螺號角輕輕晃動,知道青龍堂弟子已準備好應對屍傀。
    焦九皋剛觸到木箱,海麵突然傳來密集的鈴鐺聲。十二具屍傀從海底破水而出,身上纏著毒龍魚皮,正是貝海石用波斯邪術煉製的 "水屍傀"。石破天早有防備,太易淩波步踏出演武場時改良的矩陣方位,每一步都踩在鈴鐺頻率的盲區。
    "少莊主小心!" 侍劍的冰魄銀針射向陣眼,卻在觸到船桅時被彈回。石破天這才發現,船桅上刻著完整的十二元辰陣圖,與他在密室看見的羊皮卷完全一致。
    "貝海石,你就這點手段?" 石破天故意露出破綻,讓屍傀的毒爪劃過衣袖,"十年前殺老幫主,三年前沉貨船,都是用這種見不得人的邪術。" 他運轉太易真氣,將屍毒逼入指尖,在船板上畫出太極魚眼。
    貝海石的笑聲從貨船頂樓傳來,袖口十二枚鈴鐺同時作響:"少莊主果然機敏,可惜你以為破了水屍傀陣,就能找到十二元辰的核心?" 他抬手示意,海麵突然浮出十二具更大的屍傀,每具都穿著長樂幫長老的服飾。
    焦九皋的銅鈴眼猛地瞪大:"那是... 白虎堂的錢堂主!"
    石破天卻發現,這些屍傀的動作雖像長老,內息卻紊亂不堪。他忽然想起在執法堂密檔看見的記錄 —— 貝海石用 "移魂術" 將長老的生辰八字刻在屍傀上,卻無法複製他們的內息。
    "侍劍,攻擊他們的湧泉穴!" 石破天的太易真火在掌心凝聚,"貝海石用波斯邪術篡改了生辰八字,湧泉穴是他唯一的破綻!"
    侍劍的冰魄銀針如雪花紛飛,每一枚都精準刺中屍傀的湧泉穴。石破天趁機拍出三掌,掌心的星圖與屍傀胸口的生辰八字產生共振,十二具屍傀應聲倒地,露出裏麵刻著的波斯文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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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核心在這兒," 石破天撕下屍傀的衣襟,露出刻在胸前的頻率矩陣,"貝海石,你用長老的生辰八字當幌子,真正的核心是這組波斯頻率。" 他舉起樹皮筆記本,上麵畫著與咒文完全一致的二進製代碼。
    貝海石的臉色終於陰沉下來,他沒想到石破天竟能破解波斯邪術的核心。"你究竟是誰?" 他的鈴鐺發出刺耳尖嘯,"石中玉絕不可能懂這些西洋把戲!"
    石破天忽然輕笑,指尖在太極魚眼處注入太易真火:"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輸了。" 他望向觀星台方向,看見太極石發出的正陽之光,知道鐵麵人已按計劃啟動了聲波幹擾。
    貝海石這才驚覺,海麵的鈴鐺聲不知何時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太易真氣的共振轟鳴。他轉身欲逃,卻被侍劍的冰魄銀針封了退路:"你以為用假情報就能引我入甕?" 石破天的聲音帶著太易真火的威嚴,"從你在廚房安插劉管事時,你的每個動作,都在我的數據分析裏。"
    他翻開樹皮筆記本,上麵貼著從各個陷阱收集的鈴鐺碎片,每片都標著對應的頻率和破解方案:"現代的數據分析,講究的是樣本收集。你每次試探,都在幫我完善十二元辰陣的破解圖。"
    貝海石忽然慘笑,取出最後一枚鈴鐺:"就算你破了水屍傀陣,十二元辰陣的核心還在密室 ——" 他的話突然卡住,因為他看見石破天手中拿著從貨船底艙找到的羊皮卷,正是密室冰棺底的太易仙府地圖。
    "密室的核心," 石破天指著地圖上的太極石,"其實是觀星台的太易星圖。你以為用冰棺和屍傀就能掩蓋,卻不知道,初代幫主早把仙府入口藏在最顯眼的地方。"
    侍劍忽然開口,冰魄玉在地圖上投出仙府的立體模型:"貝海石,你練了十年的波斯邪術,卻不懂太易傳人的真正秘密 —— 陰陽雙生,缺一不可。" 她望向石破天,耳後的雪花胎記與他掌心的星圖交相輝映。
    貝海石終於明白,自己的試探反而暴露了所有破綻。他忽然將鈴鐺刺入心口,噴出的黑血在海麵畫出十二元辰的陣圖:"石破天,你以為贏了?十二元辰陣的啟動碼,早已刻在你的生辰八字裏!"
    石破天看著貝海石倒地,忽然發現他手中的鈴鐺碎片,正是自己在觀星台推演的關鍵一環。他忽然輕笑,將碎片收入筆記本:"啟動碼?不過是組可以修改的頻率。" 他望向侍劍,"還記得我們在溫泉共修時的共振頻率嗎?那才是破解一切的關鍵。"
    這一夜,石破天在密室對照從碼頭帶回的頻率矩陣,發現貝海石的真正目標不是長樂幫,而是太易仙府裏的初代幫主金丹。侍劍則在分析屍傀身上的波斯咒文,發現與雪山派的冰魄訣竟有相通之處。
    "少莊主," 侍劍忽然指著咒文的某個符號,"這是雪山派 " 雪隱 " 術的變種,說明貝海石早與雪山派的叛徒勾結。" 她想起江雪晴耳後的胎記,心中一凜。
    石破天點頭,在筆記本上寫下 "雪山派內奸" 的線索:"貝海石的試探,讓我們找到了兩個關鍵:一是十二元辰陣的頻率核心,二是雪山派的內鬼。" 他望向觀星台,太極石的光芒比往日更盛,"接下來,該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侍劍望著他眼中的金藍星圖,忽然想起在碼頭時,他故意讓屍傀劃傷衣袖的場景。原來從一開始,他就計劃著用自己當誘餌,收集貝海石的邪術樣本。這種孤注一擲的勇氣,比任何武功都更讓她心驚。
    "少莊主," 她忽然取出母親遺留的冰魄玉,"明日我去雪山派探查,你留在幫中完善破解圖。" 她的指尖劃過他掌心的星圖,"貝海石的試探,讓我們知道,隻有徹底切斷他與雪山派的聯係,才能真正破陣。"
    石破天望著她堅定的眼神,忽然想起在飛虎寨時,她為他擋下山賊刀鋒的場景。"好," 他點頭,"但記住,每到子時,我們用太易星圖共振報平安。" 他取出兩枚青銅鈴鐺,刻上他們專屬的 1.2 赫茲頻率,"這是我們的聯絡暗號,貝海石的邪術破解不了。"
    侍劍接過鈴鐺,聽見他指尖在上麵刻下的細微聲響,忽然明白,這些看似簡單的試探與反試探,早已將他們的命運緊緊綁在一起。貝海石的試探,不過是江湖大戲的前奏,而真正的挑戰,還在太易仙府的深處,在雪山派的陰謀裏,在十二元辰陣的最終啟動時刻。
    這一夜,長樂幫的碼頭恢複平靜,隻有觀星台的太極石依舊閃爍著正陽之光。石破天在筆記本上畫下新的戰局圖,中心是他與侍劍的剪影,周圍環繞著十二元辰陣的頻率矩陣和雪山派的星圖。他知道,貝海石的試探讓他更清楚敵人的弱點,而侍劍的幫助,永遠是他破局的關鍵。
    而在雪山派的密洞裏,某個戴著青銅鈴鐺的長老望著東方,嘴角勾起陰森的笑容。貝海石的死訊傳來,他卻不慌不忙地取出另一張羊皮卷,上麵畫著與石破天手中相同的太易仙府地圖,卻多了個用雪山冰棱標出的暗門 —— 那是貝海石留給他的最後後手。
    "石破天," 長老輕聲自語,"貝海石的試探,不過是讓你以為自己掌控了全局。真正的十二元辰陣,從來不在長樂幫的密室,而在你最信任的人身上..."
    他望向手中的冰魄玉,上麵刻著侍劍的生辰八字,與貝海石留下的十二元辰核心頻率完美契合。雪山的寒風呼嘯而過,吹不散他眼中的陰謀,而這一切,石破天和侍劍尚未知曉。
    次日清晨,侍劍帶著毒影衛踏上雪山之路,石破天站在碼頭送別,掌心的鈴鐺傳來她的冰心訣共振。他知道,貝海石的試探隻是開始,真正的江湖暗流,才剛剛掀起波瀾。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知道,隻要有侍劍在,有現代的智慧在,再深的陰謀,也終將被識破,再險的陣法,也終將被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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