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峙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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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後的第十日,長樂幫主殿的青銅巨鍾連續敲響十二通,鍾聲裏混著太易真氣的震顫,這是召集全幫大會的信號。石破天站在觀星台俯瞰廣場,看見焦九皋帶著青龍堂弟子從碼頭趕來,錢震山的白虎堂弟兄扛著九環刀列隊而入,就連向來避世的朱雀堂商隊,也牽著駱駝停在殿外。
    "少莊主,鐵麵人長老已控製密道入口," 侍劍站在他身側,袖中冰魄玉泛著微光,"貝海石的鈴鐺衛昨夜有十七次密道通行記錄,目的地都是雪山方向。" 她耳後的雪花胎記在晨光中閃爍,與石破天掌心的星圖形成微妙共振。
    石破天點頭,手中握著從碼頭帶回的頻率矩陣圖:"通知各堂主,大會開始後,由你展示雪山派內奸的證據。" 他忽然想起昨夜侍劍從雪山傳回的密報,"江雪晴的玉佩上有波斯咒文,看來雪山派的 " 雪隱 " 長老果然與貝海石勾結。"
    主殿內,檀香混著兵器的鐵鏽味彌漫。石破天登上台階,看見貝海石的席位空著,隻有焦九皋拍案而起:"少莊主,貝海石那老賊又玩什麽花樣?"
    "貝海石的花樣," 石破天展開冰棺絹畫,十二具冰棺的立體投影在殿內浮現,"是想把我們都煉成屍傀。" 他將執法堂密檔摔在石桌上,"焦堂主的親衛長林三,錢堂主的趙舵主,都在這些冰棺裏 —— 這是貝海石用十年時間準備的十二元辰屍傀陣。"
    錢震山的九環刀重重磕在石磚上:"老子就說趙老三的死不對勁!" 他的刀疤臉在投影中猙獰,"少莊主說怎麽辦,老子的白虎堂第一個衝!"
    石破天望向鐵麵人,後者點頭示意,九環刀指向殿後:"老夫已查明,十年前老幫主是被貝海石用波斯屍毒害死,執法堂留有當年的驗毒報告。" 他掀開青銅麵具,露出左頰的太易星圖刺青,"貝海石篡改遺詔,安插鈴鐺衛控製各堂,為的是打開太易仙府奪取金丹。"
    殿內響起此起彼伏的驚怒聲,青龍堂的老船工認出了冰棺中的熟人,朱雀堂的商隊首領發現失蹤的賬房先生也在其中。石破天趁機取出從貨船底艙找到的羊皮卷,太易仙府的立體模型在太極石光芒中浮現:"貝海石的陣眼,就在觀星台的太極石下,而啟動陣眼需要十二具陰屬性屍傀,和..." 他望向侍劍,"和冰魄之體的血祭。"
    侍劍上前一步,冰魄玉投出雪山派密洞的影像:"各位叔伯,貝海石勾結雪山派的 " 雪隱 " 長老,用冰魄訣改良波斯邪術。" 她指著影像中長老袖口的青銅鈴鐺,"他們的目標,是讓少莊主血祭陣眼,再用我的冰魄之體穩定屍傀陣,最終奪取初代幫主的金丹。"
    焦九皋的海螺號角吹出尖銳的警示音:"難怪這幾年貨船總在冬至失事!少莊主,我們該怎麽幹?"
    "首先," 石破天展開樹皮筆記本,上麵畫著十二元辰陣的破解圖,"我們要切斷貝海石的鈴鐺頻率。鐵麵人長老,煩請您帶執法堂弟子守住觀星台,按此頻率敲擊太極石。" 他指向筆記本上的 1.2 赫茲共振曲線,"焦堂主的青龍堂封鎖東海密道,錢堂主的白虎堂守住碼頭,朱雀堂負責切斷波斯商隊的補給線。"
    錢震山忽然皺眉:"少莊主,貝海石的鈴鐺衛能操控屍傀,咱們的弟兄恐怕..."
    "所以我和侍劍會親自破解陣眼," 石破天舉起合璧的太易玉佩,"貝海石的邪術再強,也敵不過太易傳人與冰魄之體的共振。" 他望向侍劍,看見她悄悄將冰魄銀針收入袖口,耳後胎記因真氣運轉而發亮。
    散會後,石破天帶著侍劍來到密室,看見鐵麵人正在調試十二麵太易鏡:"少莊主,玄鐵令已就位,太極石的正陽之光比往日強三分。"
    "辛苦長老," 石破天望著鏡麵上的二進製代碼,"侍劍,把從雪山帶回的冰魄玉放在震位鏡,那是雪山派內奸的頻率盲區。"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別怕,這次我們不是誘餌,是獵手。"
    侍劍望著他眼中的金藍星圖,想起在碼頭他故意受傷收集毒樣的場景:"少莊主,雪山派的 " 雪隱 " 長老手中有我的生辰八字,貝海石可能..."
    "我知道," 石破天打斷她,指尖劃過她掌心的紋路,"但你別忘了,我們早已改良了共振頻率。" 他取出兩枚刻著 1.2 赫茲的青銅鈴鐺,"子時一到,無論身在何處,這鈴鐺都會護你周全。"
    與此同時,貝海石的密室深處,十二具新煉製的屍傀在冰棺中睜開雙眼,胸口的波斯咒文與雪山派冰魄玉產生共鳴。貝海石望著水晶棺中石中玉的軀體,嘴角勾起陰森的笑,袖口十二枚鈴鐺發出與雪山同頻的震顫:"石破天,你以為掌控了頻率就能贏?老夫早將侍劍的生辰八字刻入陣眼,她的血,才是打開仙府的鑰匙。"
    他忽然取出雪山派長老送來的冰魄玉,上麵用波斯文刻著侍劍的生辰:"雪隱那老東西果然有用,用冰魄訣騙過了毒影衛。" 鈴鐺聲中,屍傀們同步擺出太易淩波步的起手式,"等你帶著侍劍踏入陣眼,十二元辰陣就會吸幹她的冰魄之力,那時,太易仙府的金丹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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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石破天在觀星台推演最後的陣法,侍劍則在檢查毒影衛的密道布防。當她經過太極石時,忽然聽見鈴鐺輕響 —— 是石破天專屬的 1.2 赫茲頻率。她摸了摸耳後的胎記,發現星圖投影正與胎記形成完美的太極魚眼。
    "侍劍," 石破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算過,明日午時三刻,是十二元辰陣最弱的時刻。" 他望著她手中的冰魄玉,"屆時你用冰心訣護住心脈,我用太易真火灼燒陣眼,記住,我們的共振頻率不能有 0.1 赫茲的偏差。"
    侍劍點頭,忽然想起在溫泉共修的那個夜晚:"少莊主可還記得,你說過現代的團隊協作講究互為備份?" 她露出輕笑,"若我真的血祭陣眼,你就用太易真火毀了仙府,別讓貝海石得逞。"
    石破天忽然握住她的手,力度大得讓她生疼:"不會有那一天。" 他眼中的星圖劇烈流轉,"從你在飛虎寨為我擋刀時,從你在密室為我盜取羊皮卷時,我就發誓,就算碎了這副軀體,也要護你周全。"
    侍劍望著他眼中的堅定,忽然明白,這場對峙早已超越了幫派恩怨。她取出母親遺留的玉佩,與石破天的合璧玉佩發出清鳴,兩種光芒在密室交織,形成比任何陣法都更強大的護罩。
    這一夜,長樂幫的各堂口燈火通明,焦九皋在碼頭部署海螺號角手,錢震山在演武場演練九環刀陣,鐵麵人帶著執法堂弟子在觀星台刻下太易符文。石破天和侍劍則在密室對照雪山派的冰魄訣,發現貝海石的十二元辰陣竟暗藏雪山派的 "雪葬" 秘術 —— 那是能凍結真氣的終極殺招。
    "少莊主," 侍劍指著咒文的某個符號,"這個是雪山派的 " 雪隱 " 核心,能在陣眼凍結你的太易真火。" 她的指尖在石桌上畫出破解圖,"必須在我用冰心訣融化雪隱的瞬間,你用正陽之火灼燒陣眼。"
    石破天點頭,在筆記本上寫下 "0.3 秒時間差" 的標注:"就像在碼頭破屍傀陣時,你的銀針總比我快 0.3 秒。" 他忽然輕笑,"原來我們的默契,早就寫在頻率共振的公式裏。"
    子時將至,侍劍忽然取出一枚銀針,針尾刻著小小的太易星圖:"這是用你的血祭煉的,若我不幸被陣眼吸收,你就用它刺我眉心,激活冰心訣的自毀程序。"
    石破天接過銀針,感覺針尖傳來的冰心訣涼意:"不會有那一天," 他重複著,像是說給她,也像是說給自己,"因為我們是陰陽雙生,是彼此的最優解。"
    而在雪山派的密洞裏,"雪隱" 長老望著東方的長樂幫,手中的冰魄玉突然發出強光。他知道,對峙的時刻即將到來,而貝海石的最後後手,正藏在侍劍的生辰八字裏 —— 那個被石破天視為護符的冰魄之體,其實是十二元辰陣最致命的引信。
    次日清晨,石破天站在主殿門口,看著各堂弟子整齊列隊。焦九皋的海螺號角吹出太易戰歌,錢震山的九環刀在陽光下閃光,鐵麵人的九環刀指向觀星台,那裏的太極石正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
    侍劍站在他身側,袖中藏著雪山派的冰魄玉和石破天給的銀針。她望著他掌心的星圖,忽然明白,所謂的對峙前夕,不過是命運給予的最後考驗。而她和石破天,早已在無數次的試探與反試探中,將彼此的命運,刻進了太易星圖的軌跡裏。
    "少莊主," 焦九皋的聲音帶著海風的粗獷,"弟兄們都準備好了!"
    石破天點頭,展開樹皮筆記本的最後一頁,上麵畫著他與侍劍的掌印,周圍環繞著十二元辰陣的破解公式。他知道,真正的大戰,不僅是武功的對決,更是智慧與信任的較量。而他堅信,隻要有侍劍在,有這幫願為正義而戰的弟兄在,貝海石的陰謀,終將在太易星圖的光芒中,徹底崩塌。
    這一日的長樂幫,太極石的正陽之光映紅了東海,貝海石的鈴鐺聲在密道深處回蕩。石破天與侍劍對視一眼,同時踏出邁向陣眼的第一步,他們知道,對峙的鍾聲已經敲響,而屬於他們的江湖傳奇,即將在這場大戰中,寫下最壯麗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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