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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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沙漠的晌午酷熱難耐,沙粒在烈陽下泛著金紅,石破天的波斯白袍已被汗水浸透,領口處的火焰紋繡線因汗水黏在頸側,掌心的星隕鐵羅盤卻愈發冰涼 —— 指針正瘋狂旋轉,針尖泛著黑鱗特有的幽藍,像極了寒江渡口浮屍的眼瞳。侍劍的冰棱針突然豎直,針尖指向三裏外的綠洲,那裏的沙柳在無風自動,枝條上掛著半片黑鱗碎屑,邊緣還凝著未幹的腐屍毒,在陽光下蒸騰著紫黑色的霧。
"是幽冥教的地脈標記。" 侍劍的冰棱粉已褪,耳後那抹雪花胎記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像極了雪山巔未化的殘雪,指尖輕撫腰間的冰棱玉,"雪隱長老說過,黑鱗遇地脈核心會自主導航,當年冰棱宮的探子就是靠這玩意兒找到幽冥教祭壇 —— 焦堂主曾在寒江渡口見過類似標記,那時他的號聲能震碎三尺內的黑鱗。"
石破天按住羅盤,星圖真氣順著指針蔓延,羅盤表麵突然浮現出太易門的 "臨卦",卦象在烈陽下泛著微光,卦眼處的星圖印記與他掌心的紋路重合:"臨者,大也。" 他望向綠洲中央的風蝕柱,柱身刻著與黑市掌櫃相同的冰棱紋,每道紋路都滲著腐屍毒的黑氣,紋路深處隱約可見太易門的震卦被腐屍毒篡改的痕跡,"地脈核心就在下方,機關必然凶險 —— 當年老幫主曾說,幽冥教的地脈機關專克單一陣頻,咱們得用共生之法。"
兩人貼著沙麵潛行,靴底的星隕鐵鞋釘在沙粒上壓出淺痕,每走十步便互換方位,這是焦九皋在青龍堂教的 "浪裏藏針法"。綠洲邊緣的沙地下突然冒出三根黑鱗刺,帶起的腐屍毒霧如活物般扭曲,發出類似屍傀低吟的 "滋滋" 聲,卻被侍劍指尖的冰心訣瞬間凍結,冰晶在陽光下爆發出清脆的響,如冰棱宮的晨鍾。石破天的彎刀劃出波斯火焰紋,氣浪震開沙層,露出暗門的太易離卦 —— 卻被腐屍毒改刻成了幽冥教的六芒星,卦眼處還嵌著半片焦黑的殘星印,邊緣染著青龍堂特有的火勁痕跡。
"果然是太易門叛徒的手法。" 石破天的指尖按在卦眼,星圖真氣如潮水般湧入,逆轉卦象的瞬間,暗門 "轟" 地開啟,腐屍毒的惡臭撲麵而來,夾帶著一絲海螺號的殘韻 —— 那是焦九皋的震頻,"侍劍,用冰棱針探路,每七步一記冰心訣 —— 當年焦九皋在寒江渡口吃過這虧,他說腐屍毒霧會順著單一震頻爬滿全身,咱們得混著雪山冰棱勁和波斯火焰紋。"
地下據點內,腐屍毒霧凝成的燈台散發著妖異的紫,燈芯竟是用弟兄們的頭發搓成,每根發絲都纏著黑鱗碎屑。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地脈圖用鮮血標注,波斯商隊的火焰紋旁畫著駱駝骨架,丐幫震位卦下刻著斷玉令牌的殘片,雪山的冰棱痕邊凍著半截冰棱針 —— 正是趙明軒在雪山丟失的那枚。石破天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些標記像極了貝海石在寒江渡口布置的屍傀陣圖,卻更陰毒百倍。
"少莊主,看祭壇!" 侍劍的冰棱針指向中央石台,聲音發顫。九根黑鱗柱圍成圓陣,中央擺著焦九皋的海螺號殘片,號嘴上的 "虎" 字刻痕已被腐屍毒侵蝕得模糊,錢震山的九環刀環還沾著星宿海的泥沙,趙明軒的冰棱碎塊邊緣凝著雪山的冰晶,最中央是半片染血的雙魚紋令牌 —— 那是冷月心臨終前緊握的信物,牌麵的震頻暗碼已被篡改,變成幽冥教的招魂咒。
他的彎刀突然一沉,刀柄上的星隕鐵與祭壇產生共振,石台上竟投出老幫主的星圖虛影。虛影的掌心對著祭壇中心,那裏刻著八個波斯文,與此前在地脈圖殘頁上所見相同 ——"星雪雙生血祭陣眼",每個字都嵌著弟兄們的血痂。石破天的指尖劃過祭壇邊緣,觸感像極了寒江渡口的屍傀毒霧,黏膩中帶著星隕鐵的灼痛,每根黑鱗柱上都刻著新老弟兄的名字,焦九皋、賽義德、冷月心... 字跡間滲透著腐屍毒,卻在他掌心印記下發出微弱的共振。
"他們要的不是地脈核心。" 石破天的聲音低沉,想起焦九皋在寒江渡口被毒霧灼傷的後背,"用弟兄們的震頻當引魂幡,用星雪精血當鑰匙,好狠的借屍還魂之計 —— 當年老幫主與冰魄傳人合葬時,怕是早就算到了這一步。"
侍劍的冰棱針突然釘在石壁,那裏嵌著塊星隕鐵板,密密麻麻的幽冥文在冰心訣下顯形,字裏行間滲著冰棱宮的真氣:"少莊主,是《地脈抽取密典》!" 她的聲音帶著震顫,冰棱針順著文字遊走,針尖亮起雪山特有的藍光,"解法寫著需用對應震頻反衝,就像那日在沙漠破石塔的法子 —— 焦堂主的號頻克火,趙教頭的冰棱克水,錢堂主的刀勁克金。"
石破天剛要細看,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夾雜著波斯語的咒罵:"龜兒子的,這鬼地方的毒霧比貝海石的屍傀還難纏!等教主複活,老子定要把龜茲港的娘們全煉成毒霧燈芯..." 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侍劍的冰棱針已封喉,手法正是雪隱長老親授的 "雪落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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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過屍體時,石破天發現其靴底刻著太易離卦,與黑市守衛如出一轍,靴跟處還嵌著半片星隕鐵 —— 正是波斯商隊的鍛造工藝。從死者懷中掏出的羊皮卷上,波斯文在烈日下泛著血光:"月黑之時,星雪雙生血祭,九淵陣成。" 他望向據點頂部的星隕鐵天窗,月光正透過天窗照在祭壇,算算日子,正是今夜子時,沙漠的夜風已帶著刺骨的寒。
侍劍忽然指著祭壇角落,那裏堆著上百具屍體,胸口都嵌著雙魚紋令牌。她的冰棱針 "當啷" 落地,認出其中一具是雪山派的小弟子,三日前還纏著她學冰心訣:"是波斯商隊和雪山派的弟兄... 他們被煉成了活陣眼,就像賽義德的駝隊..." 聲音哽咽,想起那孩子曾說要把冰棱針送給小虎子。
石破天的星圖印記突然發燙,掌心的星砂被祭壇吸走,露出底下的星圖真紋,光芒映在祭壇中央的地脈核心,竟緩緩轉動,露出老幫主與冰魄傳人的合葬棺槨。棺蓋縫隙中滲出黑鱗霧,那氣息讓他想起幽冥教右使體內渾濁的真氣,卻混著一絲熟悉的星圖勁 —— 那是老幫主的臨終真氣。
"快走!" 石破天拉住侍劍,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仿佛老幫主的星圖印記在燃燒,"他們要的星雪精血就在咱們體內,一旦月黑..." 話未說完,九根黑鱗柱突然爆發出強光,腐屍毒霧凝成實質,如千萬條毒蛇撲來。
"石破天,你來得正好。" 霧中走出冰棱宮叛徒,手中的星隕鐵劍已修複,劍柄的 "星雪" 二字被黑鱗覆蓋,卻在他掌心印記下透出微光,袖口的冰棱紋繡著幽冥教的六芒星,"老夫已集齊九種火種,就差你和冰魄傳人的血 —— 當年老幫主把你們的胎記刻進地脈,倒省了老夫三十年功夫!"
侍劍的冰棱針射向對方眉心,卻被老幫主的星圖虛影擋住,虛影的麵容與叛徒重疊,看得她眼眶發疼:"叛徒!你對得起雪隱長老的救命之恩嗎?她臨終前還念著你的法號!"
石破天忽然想起在黑市見過的老人體內真氣,將星圖真氣灌入祭壇,怒吼道:"侍劍,用冰心訣凍住地脈核心!他們偷來的震頻,終究是無根之木 —— 焦堂主的號聲、錢堂主的刀,才是咱們的根!"
星圖真氣與冰棱勁在祭壇相撞的瞬間,九根黑鱗柱發出哀鳴,如千萬個弟兄在怒吼。焦九皋的號殘片、錢震山的刀環、趙明軒的冰棱碎塊同時飛起,在兩人頭頂結成共振陣,竟與太易門的二十八星宿紋重合,每顆星子都映著弟兄們的麵容。石破天趁機斬向陣眼,星隕鐵劍與老幫主的虛影重合,腐屍毒的屏障如玻璃般碎裂,發出震耳欲聾的響。
"走!" 石破天拽著侍劍衝向暗門,卻在出門前瞥見祭壇中央的棺槨已開,裏麵躺著具黑鱗覆蓋的軀體,胸口嵌著貝海石的殘星印 —— 正是此前羊皮卷上標注的終極目標,那軀體的麵容,竟與老幫主有七分相似,眉心嵌著三塊黑鱗,像極了幽冥教右使。
返回龜茲港的路上,石破天望著手中的《地脈抽取密典》,最後一頁的太易文讓他心頭一震:"共振之秘,在共生,不在血祭。" 旁邊畫著星圖印記與雪花胎記的融合紋,正是老幫主與冰魄傳人合葬時的模樣,墨跡間還留著當年的血漬。
"少莊主," 侍劍摸著耳後的胎記,指尖帶著雪山的寒意,望著沙漠深處翻湧的黑鱗霧,"雪隱長老說過,冰棱宮的地脈已與龜茲港共振,咱們的血,早就是千萬人的血。" 她忽然指向太易燈塔方向,那裏傳來隱約的海螺號聲,"就像焦堂主的號聲,錢堂主的刀,趙教頭的冰棱,都是共振的火種,燒不盡,凍不壞。"
是夜,太易地宮。錢震山的九環刀 "咣當" 砍在石案上,震得密典飛起,刀疤臉因為憤怒而通紅:"奶奶的!老子這就帶白虎堂殺進星隕坑,把那老匹夫的棺材板掀了,給冷舵主和焦堂主報仇!他們的血,不能白流!"
"不。" 石破天按住他的刀,掌心的星圖印記與刀環共振,感受著他體內翻湧的火勁,"焦九皋在寒江渡口的號聲,已經引動了幽冥教主力。趙明軒,你帶冰棱弟子守住星隕坑的震位,用雪山的冰棱勁凍住地脈入口 —— 當年冰魄傳人就是在那裏布的陣;錢震山,你率白虎堂從離位破陣,用波斯匠人新製的火焰刀燒了殘星印,記住混著丐幫的震頻;而我和侍劍..." 他望向侍劍,耳後的胎記與他掌心印記交相輝映,"要在月黑之時,用真正的星雪共振,送他們去見老幫主 —— 用咱們的血,喚醒弟兄們的震頻。"
侍劍忽然取出雪心鏡,鏡中星圖與雪花印記比任何時候都明亮,周圍環繞著無數小光點,如銀河般璀璨 —— 那是波斯商隊的火焰、丐幫的震頻、雪山的冰棱,是千萬新老弟兄的心跳,是焦九皋的號、錢震山的刀、趙明軒的冰棱,是冷月心的毒影、賽義德的駝鈴、小虎子的號聲。她知道,這場仗,他們從未孤軍奮戰,老幫主留下的,從來不是一人之血,而是千萬人共振的心。
星落沙漠的月黑之夜,九淵陣準時啟動。石破天與侍劍踏星而來,身後跟著波斯商隊的火焰刀,刀刃映著篝火如紅海;丐幫的震位旗,銅鈴響成一片;雪山的冰棱衛,冰棱勁在沙麵結成冰晶路。當第一聲海螺號響起,當第一縷冰棱勁劃破毒霧,石破天忽然明白,老幫主留下的秘密,從來不是星雪雙生的血,而是讓千萬人的心,在共振中永遠相連 —— 就像此刻,千萬個心跳匯聚成的共振,比星隕鐵更堅,比地脈更久,比任何邪術都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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